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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的一座木桥冲垮了。要想下山,只有等洪水退去。没办法,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狭窄的山洞。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衣服也湿透了,寻找不到干柴,他们只好采摘了一些野菜生吃了充饥。互相看着对方嘴角流出的绿汁,他们都笑了。

  他们几次走到断桥旁,山洪依然轰鸣有声,张继军抓住一根树枝,试探着走进水里,马上感到像被一只大手拽住了双腿,使劲往里拖,险些被冲走。

  无法涉水下山,他们只好返回到山洞里。

  夜幕降临了。远山c近树c丛林c山石,全都朦朦胧胧,而且怪模怪样地挺吓人。夜深了,远处传来野猪的嚎叫。张继军搬来石头堵住洞口,并找来一根木棒放在旁边,防备野兽的袭击。虽然是在夏天,但山风夹杂着寒意吹来,潮湿的空气冰凉冰凉,两个人都冻得哆哆嗦嗦,牙齿格格打颤。他们只好紧紧依偎在一起取暖,渐渐的,青春的躯体温暖起来了c热起来了,如岩浆喷涌一样热起来了再也遏制不住热血的沸腾c沸腾,滚烫的热血终于熊熊地燃烧c燃烧,最终交融为一团灸人的烈焰

  想到这里,张继军轻轻挪开了“针灸铜人”,仔细端详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望着他,甜甜地笑着。尽管童秋菊没有告诉他照片上的小女孩是他的骨肉,但直觉告诉他,宋玉桃就是他们在山洞里的爱情结晶,不然童秋菊不会给母亲留下孩子的照片。

  命运就是这么蹊跷,充满了奇幻的巧合和无穷的变数。自己资助的贫困学生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因为她,自己又见到了苦苦寻找多年的初恋情人。是否要将这层纸戳破,认下宋玉桃这个女儿呢张继军犹豫了,童秋菊和丈夫只有宋玉桃一个女儿,女儿就是他们人生的唯一寄托;自己和郝秀莲近二十年恩恩爱爱,女儿蕙兰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和全部希望。如果把这个秘密揭穿,两个家庭的稳定就要被打破,两个女孩和她们的母亲就要背上沉重的情感枷锁。为了生活的平静和心灵的宁静,张继军决定把这段往事和这份爱深深珍藏在心底

  第十七章4

  虽然不好与亲生女儿相认,但张继军却在内心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时刻关心着宋玉桃的冷暖和忧乐。现在,他又开始为女儿担心。

  宋玉桃与聂波开始交往了。

  女孩子谈男朋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鲜花到了春天就要开放,柳絮到了春天就要飞扬。是花,就该开在春风里;是女孩,就不会没有浪漫的花季。

  张继军不反对宋玉桃谈男朋友,却担心她选错了对象。这时的宋玉桃纯净如玉,如果落到卑鄙小人手里,就被玷污了。她一生的幸福,也会因为错误的选择而被无情地葬送,就像燕翔云和徐淦棠的结合,已注定了她一生的悲剧。

  聂波的哥哥是叶荐球的秘书,他奴颜婢膝,把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很受主子赏识。他又飞扬跋扈,倚仗着主子的势力,吃拿卡要,社会口碑极差。

  聂波从成人大专毕业后,他哥哥送给叶荐球一把花梨木的老式太师椅,据说是清朝的王爷坐过,价值不菲。于是,叶荐球把他塞给了市医院。长期耳濡目染,有这样一个哥哥作标本,聂波的品质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唯一的特长就是花言巧语哄女孩。他恬不知耻地炫耀,谈过又踹掉的女人足有半个排,有好几个女孩还为他做过人流。

  前几天,一个打扮时髦的少女来到医院,大哭大闹,袁晓萍觉得她在走廊里哭闹影响不好,就把她拉到了办公室。她哭着说,她是来找聂波的,聂波不但欺骗了她,在夺去了她的贞操后将她一脚踢开,而且欺骗了她的父母,把她父母的养老钱也骗去挥霍一空。姑娘哭着说:“如果你们不处理这个道德败坏的骗子,我就到法庭上告他”

  女孩被劝走后,袁晓萍找聂波谈话,他竟厚颜无耻地说:“她不知道,她姐姐还与我上过床呢。打官司要有证据,她口说无凭,让她告去,我不怕”

  就是这样一个把良心喂了狗的家伙,宋玉桃这样从山里来的清纯女孩与他交往,能逃脱他的魔爪吗张继军当然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他要千方百计阻止这场“爱情”阴谋。

  张继军把宋玉桃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玉桃,我听说你正在谈朋友”宋玉桃羞涩地点了点头,张继军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心头竟毫无来由地疼了一下,他用慈父般的目光看着她,“女孩子找男朋友要特别慎重,一定不要看错人,我觉得聂波绝对不适合你。”

  可是,此时宋玉桃对张继军的误会尚未完全解除,她的心理充满了矛盾,张继军的形象还在她脑海里交替迭印着:恩人c骗子;骗子c恩人同时,当女孩被感情蒙蔽的时候,她们往往都是弱智的。张继军的话令她难以接受,“我的事情我作主,请别干涉我。”

  “孩子,我不是干涉你,我是为你好才劝你的,我怕你上当受骗啊。”张继军说。

  就是“上当受骗”这句话刺激了宋玉桃,她终于把胸中的怨气喷了出来,“你还好意思教训我当年要不是你欺骗了我妈妈,她会遭受那么多的磨难吗”话一出口,她突然后悔了,毕竟张继军有恩于己啊眼泪突地奔涌而出,这眼泪是愤怒的呢还是悔疚的呢她哭着冲出了门口。

  张继军颓然坐在沙发上。

  不错,童秋菊的不幸都是因为遇到了我,可那不是我的错,那是时代阴差阳错酿成的悲剧啊我与你妈的事,你只听说了断断续续的几个片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根本就不清楚啊别说你,有些细节,连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譬如当年给我送饭的那个麻脸大叔是谁他为什么要翻来覆去地强调那几句话那本医书究竟失落到了哪里我与你妈只有那一次亲密接触,你真是我的亲生女儿吗张继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要彻底消除宋玉桃的误会,只有找到那本失落的医书。然而,岁月悠悠,时过境迁,又到哪里去寻找呢眼看坏人的魔爪就要伸向至亲的骨肉,自己却无力阻拦,他能不痛苦万分吗唉,没办法,只有先给童秋菊通一下气,让她心中有数,以母亲的身份教育玉桃守住女孩子的底线,别落在聂波这只色狼嘴里。等时间长了,也许宋玉桃就能识破他的真实面目。

  第十七章5

  宋玉桃哭着从张继军的办公室跑出去,与徐淦棠撞了个满怀。徐淦棠疑惑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前几天他因为散布余淑敏的谣言被当场揭穿,又让燕翔云知道了小章的堕胎,收敛多了。要不,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不知又会编出什么动听的故事来。

  徐淦棠在张继军办公室的门口徘徊了一阵,还是敲门进去了。屋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张继军示意徐淦棠坐下,问:“有事吗”

  “有点小事,”徐淦棠毕恭毕敬地将一只信封双手捧给张继军,“这是我的获奖通知,您看”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他就露出了变色龙嘴脸,完全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了。

  “祝贺你你是不是要请假去领奖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去吧。”

  “可是不过我想”徐淦棠结结巴巴吭哧了半天,张继军也没弄清他的真实意图。

  “有什么话,你就痛快说嘛。”张继军说着,看那牛皮纸信封,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右下角赫然用大号字印着“世界华人医学协会”,地址却是北京的一个信箱。

  徐淦棠这才恢复了自然,说话流畅起来。他向张继军介绍道:“我这个获奖项目是一个崭新的课题,属于软科学的范畴,是专门研究医生临床能力评估方法的。”说着说着,他的嘴就张得比河马还大了,不自觉地就大吹大擂起来:“这个项目在软科学领域位居世界领先水平,对医院管理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张继军站起来端茶杯喝水时,无意中瞥了一眼放在写字台旁边的废纸篓,那里扔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大信封,而且,类似的获奖通知还有好几份,他昨天整理上周的材料,都顺手扔了。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有些骗子瞅准了个别人欺世盗名的心理,打着什么协会c组委会或民间组织的名义,随便杜撰一个名堂,就开始像卖膏药似的兜售奖项。他们在北京c上海等大城市租借一间房子,从刊物杂志或会议的通讯录中找到相关人员的地址,漫天撒网,把获奖通知寄出去,等着鱼儿来咬钩。那些印刷精美的获奖证书,不过就是一张好看的硬纸片,没有一点含金量。甚至,有的获奖者汇钱以后,连一张硬纸片也得不到,骗子们早就卷铺盖走了。

  张继军不想把话说白了让徐淦棠难堪,“你如果觉得这个奖项确实重要,就去把它领回来吧。”

  “获奖通知上说要在华夏大学礼堂举行隆重的颁奖仪式,需要把各种费用共三千元提前汇去,他们收到汇款才制作奖牌和证书,”徐淦棠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抖出了他的真实意图,“张院长,这笔钱能不能医院报销”

  张继军哑然失笑,徐淦棠是愚蠢还是鬼迷心窍这样的当也伸着头去上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踢了踢写字台旁边的废纸篓。徐淦棠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废纸篓上面,看到了那只被丢弃的一模一样的信封,红着脸走了。

  徐淦棠走后,张继军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随风而来,心中的郁闷渐渐散去了。他坐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用内线电话叫过了季德泉,把一封信交给他,“这是地方病研究学会的邀请函,让我参加下周召开的学术研讨会。我没时间,你让老周替我去吧。”

  老周是攻克类大骨节病科研组的骨干,科研组的日常事务都由他负责。张继军不参加会议,主要原因不是时间问题,而是怕引起误会和不必要的议论。因为会议为防止有人虚报科研成果,要求与会人员必须带患者出席。

  张继军想了想,又对季德泉说:“你告诉老周,路上注意安全,为了照顾患者的生活,让宋玉桃陪她母亲一起去。其他的事项,邀请函都写明白了。”

  季德泉答应着,拿着邀请函去找老周了。

  张继军叹息一声,又点燃了香烟,唉,这样也好,来回需要好几天时间,宋玉桃可以暂时远离聂波了。

  第十八章1

  自私使人狭隘,贪婪令人变态。徐淦棠像一条挨了踢的赖皮狗,夹着尾巴老实了没几天,嗅到某种气味,就在墙角里趴不住了。他心中的那个小人就像藏匿在罅缝里的毒蝎,借着黑沉沉夜色的掩护,要迫不及待地爬出来出来蛊毒作祟了。

  医院收治了一位“多囊肾”患者,这是一个来自偏远山区的穷苦农民。他脸色青灰,深瞜的眼睛仿佛两眼枯井,绝望中却充满求生的渴望。医生告诉他,这是一种遗传性疾病,他正处于早期阶段,肾功能尚未衰竭,可以进行囊肿去顶减压术,以减缓疾病的发展。患者一听说肾功能衰竭,就吓懵了。他家里只有半亩水田和几十棵香蕉树,平时全靠他起早贪黑骑摩托车载客养家糊口。他患病以后,家里的几件旧家具都送到旧货市场换了钱,送进了医院那个巴掌大的窗口,现在已债台高筑。他哭着找到张继军,哀求道:“院长,我的儿子才读小学一年级,女儿还不会走路,我不想死啊我死不起啊”

  张继军看着这个面黄肌瘦的男人,内心充满了同情,把他搀扶到沙发上坐下,“你不要灰心,你的病发现得早,虽然难以完全治愈,但通过手术和中西医结合治疗,病情有望缓解,没有钱,我们也不会见死不救。”

  张继军把患者的情况提交到院长办公会,大家同意从“爱心基金”中拨出款项,然后联合几家媒体,搞一次“爱心大行动”,广泛宣传患者的窘况,呼吁社会献出爱心,通过募捐共同帮助患者。

  形成决议以后,徐淦棠却自告奋勇,“这手术由我主刀吧。”

  “你”张继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淦棠已多年没摸手术刀了,这种手术虽然不很复杂,但也来不得半点疏忽大意,不能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一位副院长说得更直白:“病人如果下不了手术台怎么办”

  “我立军令状,保证手术做得漂漂亮亮。”徐淦棠信心十足,成竹在胸似的。

  他为什么要争着主刀呢自然有他的小算盘,他脑瓜是灵活,是表现在为自己名利着想时,总要比别人超前半拍。既然媒体介入这次“爱心大行动”,那么,他们就会全程关注患者的治疗,谁担任手术的主刀,谁就会成为公众瞩目的新闻人物。手术一旦成功,媒体就要大张旗鼓地宣传报道,这是树立自己形象的绝好机会。可是,他就不怕手术失败吗这就是他的高明了,他想把主刀的机会争取到手,组成手术小组时再挑选精兵强将,他当挂名主刀,方案由助手去拿,手术时也由助手操刀。反正手术室记者进不去,对外公布他是主刀,以他的副院长身份,助手能站出来澄清事实吗不可能手术完成后,闪亮登上前台的就是他徐淦棠;如果手术万一失败了,助手就又成了替罪羊。徐淦棠眼珠轱辘辘转着,想出了这么一个不可告人的万全之策,以勇抢重担的姿态站了出来。

  张继军虽然不知道徐淦棠肚里的花花肠子,但怎会相信他呢“首要的是筹集费用,谁主刀以后再说。”

  凌志痛改前非,端正医德,踏实工作,业务进步很快,且已恢复了处方权,重新拿起了手术刀。为了牢记上次事故的教训,他彻底戒了酒,他还把那枚手术刀片请人镶嵌在镜框里,挂在办公室以为警戒。年轻人的转变,让领导和同志们都很高兴。

  为那位“多囊肾”患者做手术的费用筹集的差不多了,张继军提议由凌志主刀。徐淦棠知道自己露脸的机会没有了,感到十分沮丧。别人走上正道,他就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别人掉进泥潭,弄一身臭哄哄的泥巴,他才觉得开心。如果别人取得了成绩,那就像抢了他的饭碗,眼里要冒出嫉妒的毒焰了。他那扭曲c变态的心灵,已经容不得一点光亮了。

  既然一场好戏轮不到自己主演,那就把它搅黄了吧。徐淦棠想到了市场了望报的那个记者,也想到了赖仁峰,可他们都像吸血的蚂蝗,能帮他干坏事,也要让他出血。尤其那个赖仁峰,还在不断上门索要以前的旧帐,让他难以招架,他不敢再招惹他们了。想来想去,一个坏主意就像毒蛇出洞一般冒出来了。他狞笑着,翻出了藏在文件柜最底层的一张市场了望报,正是报道凌志切断输精管的那一份,上面还有凌志的照片。他把报纸折叠起来揣进口袋,看看天色已晚,鬼鬼祟祟去了住院大楼。

  徐淦棠悄悄溜进了那个患者的病房,掩上门,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旧报纸,指着凌志的照片小声说:“你们还不快逃命去过几天,医院又让这个医生给你做手术。”

  患者家属被他吓着了,颤抖着问:“医院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这里的院长好大喜功,只想出名,所以才免费给病人做手术,摊上这个医生,病人十有要死掉。你们听我的,快转院吧,”徐淦棠又向他们推荐了一家私立医院,那里老板是他老乡,他把病人介绍过去,可以私下拿提成。公立医院的副院长,竟当“内鬼”做起了私立医院的“医托”,徐淦棠被贪婪推动着越滑越远了。最后,他又作出为病人着想的样子,“我提醒你们,转院时别忘了要上社会募捐的钱。”扔下那张报纸,就要出门。

  前几天,医院领导集体看望过患者,患者家属认出了徐淦棠,抓住他的双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徐院长,你真是个大善人。”

  徐淦棠像被捉了现行的犯,一边慌慌张张地说:“我不是徐院长,你们别提徐院长啊”一边夺门而逃。他有些后悔莫及,百密一疏,怎么没想到患者家属会认出自己呢

  翌日,患者家属找到张继军,红着眼睛说:“张院长,我们想转院。”

  张继军怀疑自己听错了,医院不但从“爱心基金”拿出不菲的费用,而且联合媒体发动募捐,全心全意抢救患者。对患者来说,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他们怎么会忽然提出要走呢“为什么”

  “医院是不是要安排一个叫凌志的做手术”

  “是啊,”张继军想,患者家属可能听说过凌志的事,连忙解释,“他出过事不假,那是因为他当时喝了酒。你们不必担心,他的手术是过硬的,而且已戒了酒,应该没问题。”

  患者家属竟“扑嗵”给张继军跪下了。

  张继军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虚脱似的快站立不住了,他朝患者家属摆摆手,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好,你们走吧。”自从当医生以来,这样的场面他经历了不少,那都是患者或他们的家人表示感谢的,患者家属跪在这里要求病人转院,这不是当众抽他的耳光吗

  张继军让袁晓萍去动员患者留下来,患者走出医院,也就意味着叩响了地狱的大门,他们还想拉住他。然而,患者家属死活不肯,还出言不逊:“病人要死,也要死在自家的床上,不能死在你们医院里。”没办法,医院只好把情况如实通报给媒体,将募捐到的善款转到市红十字会,为病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这天晌午忽然来了一支奇怪的队伍。他们披麻戴孝,一个紧挨着一个,排成了上百米的长队。走在前面的男孩怀里抱着一只骨灰盒,在两个大人的护送下缓缓向前走去。他们不是前往墓地,而是朝徐淦棠家走来,他们要把他家的客厅变成死者的灵堂。原来,那患者家属听信徐淦棠的话,转院到了那家私立医院,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他们没有钱,但有的是人,就纠集了亲朋戚友来找徐淦棠算帐。刚才,那家医院的出纳刚给徐淦棠送来了病源提成,他正眉开颜笑地数钱呢,门就被砰砰地擂响了。

  徐淦棠开门一看,吓得面如土色,两腿筛糠般哆嗦起来,想关门已来不及了。众人一拥而上,撕得撕,掐得掐,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老爷啊,饶了我吧。”众人把他摁在骨灰盒前,让他跪在那里,随即,有年轻人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录放机,低沉的哀乐充满了整个楼道。

  张继军闻讯赶来,患者家属把一张旧报纸递给他,指着徐淦棠说:“就是他害死了病人,这就是证据”听他哭哭啼啼诉说完事情的经过,张继军恍然大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病人执意要转院,原来又是徐淦棠在捣鬼。他怎么下作到这种程度呢与这样没有人性的人搭挡,还真得小心翼翼防备他,让他咬住就会是致命的伤。他看了一眼可怜巴巴跪在那里的徐淦棠,想听他辩解,他却装起孙子来了。

  无论徐淦棠多么可恶,也不能让患者家属这样闹下去。张继军清了清喉咙,和婉而不失威严地说:“我对患者的不幸去世深表悲痛,你们应该不会忘记,我们苦口婆心劝你们留下,可你们坚决要走,人既然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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