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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盖相撞,发出单调乏味的声音。灵官产生了空荡荡的失落情绪。这种情绪就像压在水中的皮球,一不小心,它就咕咚一声冒出来了。

  “哎呀,老鼠。”花球惊叫一声,“那么大,那么多。”

  骆驼停了下来。灵官听到一阵鸟叫,声音大而乱。循身望去,不见啥鸟,却见一群老鼠在追逐。在一株巨大的黄毛柴下,有一个黑洞。洞口有一鼠,大似猫,人立一样,后腿支撑身体,前肢如人,作揖一样抱拳,黑豆似的眼睛望望骆驼,望望人,倒像是欣赏动物的孩子。七八只稍小的老鼠往来穿梭嬉戏,旁若无人。吱吱的鸟叫声就是从它们口里发出的。

  花球朝女人们喊:“快来看呀,大老鼠。”

  月儿抢先跑了过来:“呀,成精啦。”跑动声搅了鼠们嬉戏的兴致。它们一个个人立拱手,望着这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生灵。

  女人们一个个尖叫。这下鼠们才慌了,向洞口跑去。跑至洞口,仍人立一样回眸而望。虽没生出百媚,倒也把眼睛生动印进人心里去了。然后,才钻进洞去。

  那巨鼠的道行显然高多了,惊叫的女人惊不了它,苍惶惶从身边遁过的同类也诱不了它。若无那双黑亮转动的眼,倒真像入了禅定。

  莹儿说:“真成精了。这么大的老鼠,猫也怕降不了呢。”

  灵官妈说:“天大的老鼠也怕弱猫。这是天性。”

  凤香说:“听说老鼠偷吃了盐和清油,就成了夜蝙蝠。”

  第十章11

  北柱啐道:“你别狗咬火车,不懂科学。夜蝙蝠和老鼠根本不是同类。两码事,知道不小蝙蝠是大蝙蝠生的。就像你吃啥也变不成母马一样。嘿变个母驴还差不多。”

  凤香说:“你才能变个叫驴呢。你懂科学懂得给嫂子肚里的娃娃做腿”

  大家都笑了。灵官也听说过早几年北柱趁大哥外出时哄着和嫂子睡觉的事。据说其理由就是肚里的娃儿还没做上腿,怕生下是个残废。

  北柱搔搔头笑了。凤香白他一眼,声音更大了:“要不是她嫂子表他的功,谁还知道呢”她学着一个声音说:“多亏了北柱呀,不然娃怕是个残废呀。”人们越发大笑。月儿被这荤玩笑羞红了脸,扭过头去。

  大老鼠这才被笑声惊失了态。它逃向洞口,也像别的鼠那样回首而望。花球脱下一只鞋,叫:“你还如此嚣张。”掷鞋过去。老鼠早溜进洞里了。

  3

  正午时分,才赶到了沙米和黄毛柴最多的沙洼里。天已经很热了。驼身上和人身上都是汗。北柱问:“咋哩一块儿打呢还是各把一个沙洼,各打各的”莹儿说:“还是各打各的好。一块儿怕只顾了喧。”月儿说:“还是一起好。分开打,打不了多久,就不想打了。”花球说:“就是。割的割,抱的抱,打的打,干起来有劲,也不窝工。”灵官妈说:“也成,谁也别偷懒。打下,按人均摊。”

  于是,大家找了一个避风且质地较硬的叫“光坦旋”的地方卸下垛子。取出被褥行李放在一起,又将锅碗瓢盆等炊具取出,由灵官妈花球妈在沙上掏好了搭锅的坑,锅边缘剔好入柴口和出烟槽,就到附近的山洼里去拾柴。灵官妈取出脸盆,用勺头子按一人一勺的量挖出面,倒水和了起来。她在“大集体”时常进沙窝打沙米,对沙窝里做饭的技艺很熟悉。不一会,就在脸盆里和好了面,又用刀切成一个个细长的条,搓上油,饧上,对已拾来了柴的花球妈说:“点火吧。”

  花球妈把锅搁在坑上,点了火。“光坦旋”里升起一股炊烟。灵官看到了烟,想起了那句“大漠孤烟直”的诗来,就对花球说:“古诗里说大漠孤烟直,我却一直没见啥直的烟。烟都是一团一团一缕一缕的,哪有直上天的呢”花球说:“诗写的是无风时。”灵官说:“无风时,烟都往地上落,哪儿也不去,整个一个乌烟瘴气,呛得人眼泪都下来了谁又见啥直上天的烟来。”花球说:“可能多少得有点儿风吧。”灵官说:“更不对了,多少有点儿风,烟都随风跑了,又到哪里直去”花球说:“我也说不来。你一个书呆子都不知道,我咋知道”

  月儿和莹儿从另一个沙洼里各抱一捆柴走来。月儿说:“白念书了,灵官。那烟又不是黄毛柴烧的烟,是狼粪烧的烟。狼粪一着,无风的话,烟就直直上天去了。书上不是说狼烟狼烟嘛。”灵官听了,直直看月儿几眼,说:“哟,你还行,成女博士了。”月儿笑道:“当然呀。别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见人爱理不理的。”莹儿听了,古怪地望月儿一眼,说:“快走吧。怕等柴用呢。”月儿笑着走了。

  第十章12

  灵官问北柱:“你妹子有婆家没”北柱说:“没。心比天高。见这个也不行,见那个也不行。妈说,还是书念坏了。女娃一念书,心就野了。”灵官说:“也是。不过,女娃找对象比考学更重要。找个好对象,啥都有了。”北柱说:“妈也这么说。可她咋都不行。”灵官问:“她想找个啥样的”北柱说:“没明说。只说她感觉好的,拾大粪也行。你说,感觉是啥看不见摸不着的。歌儿上还唱跟着感觉走呢,咋跟莫名其妙。”灵官说:“你当然不懂的。其实,感觉是存在的。”北柱说:“你说说看。”灵官说:“说不出来。说出来,就不是感觉了。”

  正喧着,凤香喊:“嘿,饭都熟了,柴还没拾来。要等你们的话,面就泡成糊糊了。”三人抱着柴往光坦旋走去。

  饭其实还没熟。莹儿和月儿正在扯面,把面扯得长长的,一下下揪进锅里。莹儿很熟练,面片子连成一条白线飞进锅里。月儿却显得很笨拙,面扯得不匀,薄处薄厚处厚。而且,揪下的面片总是粘手,不往锅里飞,弄得她哭笑不得。灵官妈切好了菜后,笑道:“姑奶奶,我来吧。别出洋相了。”月儿顺势把剩下的面扔进锅里,坐到沙坡上。凤香说:“平日叫你学,你四个蹄子蹬住不动弹。以后到婆家谁侍候你总不能叫人家供到供台上吧。”月儿笑着说:“那我就不嫁人,叫妈养活一辈子。”北柱说:“想的倒美。明儿个,我叫妈随便找一个扔出去算了。”花球妈说:“灵官,你可注意啦。他们一扔,你就接住。你上哪儿找这么水灵的媳妇呀。”人们都笑了。

  莹儿抿着嘴望望灵官,见他已羞红了脸,也笑了。灵官妈说:“他哪有那个福气呀”凤香说:“听,月儿。你婆婆可愿意了,你愿意不”月儿望一眼灵官,说:“人家想的是高跟儿,烫发头,走路一扭一扭的,说话一嗲一嗲的。能看上我”凤香说:“这么说,你也是愿意了。”月儿嗔道:“你还有没个完”大家又笑了。

  饭熟了,各拿出各的碗和缸子。灵官妈说:“这顿饭是开灶饭。按规矩要吃好的呢,图个吉利。谁有好吃的,都拿出来。我有兔肉。”花球妈说:“我炸了油饼子。”凤香说:“我”北柱接过口说:“煮山药。”凤香说:“还有”北柱又接口道:“沙葱。再没了。”花球说:“那算啥好吃的。”北柱说:“牛吃菠菠菜,猪香狗不爱。你不觉香我觉香。”凤香说:“嘿,啬皮,野鸡肉你放下生儿子哩吗”“--有野鸡肉。”月儿拍手道。北柱讪讪笑道:“我还以为你没炒呢。”女人说:“没炒,往臭里搁”“我还以为你没拿呢。”“没拿,放下喂狗”“嘿,我还以为你吃了呢。”“啥你以为我是偷嘴子狗,啥都只想一个人吃”众人都笑了。月儿莹儿抱着肚子连喊哎哟。

  兔肉c野鸡肉c沙葱等一摆,在沙窝里就算是很丰盛的菜了。饭也很香。美中不足的是饭中带进了沙子。北柱说:“哎,谁把沙当盐调上了呢”凤香说:“你有本事,做一顿。看看有没有沙子”北柱说:“我不过说说。”“站着说话腰不疼你做上一顿就不挑挑拣拣了。”

  吃了一碗碜牙的饭后,灵官就不想再吃了。他拧开水拉子就往碗中倒水。莹儿说:“刚吃过饭不能喝水。会消化不良的。”

  第十章13

  北柱笑了。花球问笑啥。北柱说:“嘿,嫂子对小叔子就是不一样。”他学着莹儿的声音说:“刚吃过饭不能喝水,会消化不良的。哈”花球也笑了。莹儿对凤香说:“你也不管管。看他,一想,就往那地方想。心术不正。”凤香笑道:“这种事我可管不了的。皇上也管不了的。待小叔子好是应该的。我可确实没听过你对你男人说过这么体贴的话。”她问灵官妈说:“婶子也没听见过。对不”灵官妈笑而不答。莹儿红了脸,指着凤香说:“真是一路货。破锣遇了个破对头,一路货。心术都不正,一想就往那方面想。”凤香笑问:“哪方面想你说我往哪方面想没想呀。怪了,你以为我朝哪方面想呢”莹儿的脸更红了。灵官妈笑道:“算了,别耍嘴皮子了。快些吃,吃了干活呢。”

  4

  吃过饭,已到下午二时左右。分工如下:三个男人专门割黄毛柴头。莹儿c凤香c月儿用手捋,捎带把男人们割下的往帆布上抱。灵官妈和花球用桦条抽打帆布上的柴棵。分配已定,马上动手。沙洼里热闹起来。因男人们还没割下多少,灵官妈和花球妈也动手捋,边捋边叽叽咕咕喧谈。无非就是些东家长西家短三个和尚五只眼的事。内容琐屑,不值一提,但那喧的韵致倒很叫人羡慕。

  莹儿和月儿却无话。月儿还想着刚才开的玩笑,想一想,抿嘴一笑,又偷眼望望远处割柴的灵官。莹儿心里酸溜溜的。进沙窝时,她就对月儿有种淡淡的敌意。月儿的青春,月儿的美丽,都使她极不舒服。但她又从不将这心绪表露出来。她善于掩饰自己的心态。除了偶尔至情的透露外,她很少有过失态。她的秉性里更多的是水性,但又不是水性杨花的水性,而是那种至柔至美的水性。给憨头当媳妇的这几年,生活和家务虽压抑了这一天性,但一遇适当的机会马上就会漫延开来。这时,她会宽容一切,除了年轻美丽有威胁性的同性。莹儿已意识到自己对月儿的敌意,面上反倒更亲近她了。这不仅仅是掩饰自己内心的需要,而是从心底里觉得,不该对月儿这么好的女孩抱有敌意。

  “抱吧。先抱来我们打。”灵官妈说。

  凤香和月儿走过去,把花球他们割下的黄毛柴头抱来,放在铺好的帆布上。灵官妈和花球妈取过桦条。“啪啪”声中,纤尘腾起。月儿躲火似逃离帆布。

  花球喊:“瞧那个干净鬼。怕粘灰粘土,把脚搁到肩膀上。”

  北柱说:“干净啥呀肚里盛得又不是洗衣粉。”

  月儿说:“哥,早上没刷牙。是不你不怕土敢像猪那样泥窝里滚吗”

  北柱说:“你敢我就敢。”

  莹儿说:“不和他说。那是个臭嘴。”

  北柱笑道:“灵官的香,是不哈,怪就是怪。我又没啃你,你咋知道我嘴臭”

  凤香笑道:“莹儿,去撕他的嘴。要不,找个骆驼粪蛋子给他塞上。”

  提到骆驼,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望望。骆驼不见了。灵官急了:“骆驼跑了。”北柱说:“骆驼又不是毛驴子。毛驴子才动不动就跑。它们吃饱自己就回来了。”

  第十章14

  灵官觉得心里不踏实,上了一个很高的沙岭,见骆驼果然在沙洼里找吃的,只是自家的那峰走得更远些。远远望去,竟缩成个黄点了。灵官说:“骆驼走远了。我去拉回来。”灵官妈说:“你干你的活。莫管它。它吃一阵子,就回来了。丢不了。”灵官遂放下心来。

  上沙坡时急了些,灵官气有些促,心也哗闪哗闪跳得慌,就坐在沙岭上歇息。远望去,沙岭一座比一座高。沙面上有水一样的气,哗哗哗闪。阴面深黑,阳面焦黄,色彩对比很强烈。灵官最感兴趣的是鹰。在无云的空中,黑的鹰是一道风景。那种展翅滑行的悠闲,使灵官感到了自己活得真是窝囊。

  灵官妈喊:“灵官,快下来上面的风贼,弄不好会伤风的。”

  灵官说:“不要紧,身上没汗。”

  “嘿。”灵官妈对花球妈说:“你看,就这十八好几的人了,还得叫老娘操心。”花球妈说:“一样。花球也一样。人说十八成丁哩。他们啥都不懂。”

  北柱说:“快下来干活,你个白肋巴。跟你打,可吃亏了。”

  灵官下了沙坡。被他带动的沙,水一样下流。

  打了一阵,沙洼里新长的黄毛柴没了。老柴的柴头也给割尽了。灵官说:“换个地方吧。”北柱望了望太阳,说:“算了,挪来挪去费的时间多。明天再挪吧。我们先到那个洼里再割一阵,反正有抱的人。”就打声招呼:“我们到那个洼里再割一阵。”灵官妈说:“去就去。干就吃紧干一阵。喧归喧,手可不要停。不怕慢,只怕站。手动弹着,时间熬上了,活也就干下了。”灵官说:“知道。你一说就是这些话。重三倒四的,头都聒麻了。”灵官妈笑道:“好飞禽不叫人挼翎毛。你们也自觉点。”

  北柱们进了稍东些的一个沙洼。这个沙洼里黄毛柴很多,而且大多是新生柴,好割也好打,柴籽也多。北柱很高兴。花球却皱起眉头:“啊,这么多,啥时候才能弄尽呀”北柱说:“你看你,别人只愁少,你倒愁多了。你到沙窝是当新女婿来了”花球说:“我也知道多些好。可一见这阵势,真给吓住了。”灵官说:“不管它,割一棵,少一棵,打一斤多一斤你说,别看妈她们唠叨,有些话,可真有道理。不怕慢,只怕站。时间熬下了,活也干下了。啥不是这样呢打黄毛柴,做学问,都不是这样吗”北柱说:“知道就好。你也不用光耍嘴皮子,得干呀。”

  北柱一边割,一边问灵官:“趁这时没人,你说真话,干了莹儿没”灵官拾起一棵黄毛柴打了北柱一下:“你再没个喧的”北柱说:“不喧这喧啥人活一世古来稀,就为穿衣吃饭娶个妻。吃不愁,穿不愁了,再喧啥当然喧这个了。实话说,干没干”灵官说:“你先说你干没干”“干了呀。嘿,不是谁都知道做腿的事吗”“真有那事你嫂子真傻成那样”“屁。傻啥呀我本是开玩笑的,谁知她当真了。女人,说不准。她嘴上是一套,心里是另一套。裤带解开了,东西放上了,手抱住你的屁股,嘴里还说不不。你说,这算啥书上说是啥半推半就。就这样,你说她傻,也许她啥都知道呢。反正是做腿,面子上说的过去,就做了。”灵官将手里的黄毛柴轻轻放在柴堆上,又问:“不傻不傻,她咋又告诉别人了还表啥功呢”北柱说:“屁。她敢说啥呀那是我说出去的。

  第十章15

  孙大头那孙蛋,说好不给人说的。可他是个松嘴子,一传二,二传三,谁都知道了。”灵官说:“你也真是的,那种事咋能告诉别人。你嫂子咋活人”“谁愿意告诉别人呀那是他们打平伙喝酒,谁都喧自己干的那事。谁都喧了,就我没喧。他们就笑我,嘴里还咻咻地叫着,说我丢人,二十好几了,还没见个天日。你想,我能忍住再说,谁也说好不给人说的。”灵官笑了,用手中的黄毛柴在北柱屁股上抽一下,说:“孟八爷那天说你啥话来着对,搁不住个烫面条儿。”北柱说:“我也说了他的事。你猜啥事哈,他在浇水时把魏没手子的女人按在地里弄了一顿。女人开始挣扎,骂他驴,后来咋样嘿,抱住不丢手了,叫再来一次。”北柱前后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说:“魏没手子的东西不行。女人一直还不知道。孙大头叫她见了天日。”“啥不行是不是小”花球问。

  “小倒不大要紧。人不在大小,中用了就好。不在大小,肯硬了就好。魏没手子平滩上一个秃桩,又不硬,刚能进个门。哈,是他女人告诉孙大头的。”灵官说:“这事你也说出去了”北柱说:“东西不行的事没说,干的说了。那婆娘找上门来,把我的脸都抓烂了。魏没手子还扯了我一个嘴巴,说我再白嚼他女人,就骟了我。这孙蛋,好心得不到好报。”

  花球说:“别说了,她们来了。”

  莹儿三人从沙坡上下来了。莹儿问:“喧啥呢”北柱说:“我们正喧小叔子和嫂子的事。你叫灵官以后嘴牢实些,那种事怎么给人说叫憨头知道,看不捶扁你。”莹儿白了脸,但马上又回过神来:“是吗我倒想听听他说了些啥。是做腿呢还是做手呢”“腿也做了,手也做了。”

  莹儿对凤香说:“嫁这样一个人也够烦的,一天嘴里没干没净的。只怕睡觉才像个人吧”凤香笑道:“睡觉更不像人。话更多,更嘲,更恶心呢。”莹儿说:“哎,把嫂子这么好的人都糟蹋了。以前,好好一个姑娘,跟上北柱,也变得骚性性的了。”凤香说:“我是嘴骚心不骚,你是心骚嘴不骚。白日不望小叔子,谁知道晚上还咋样哩灵官,说,吃没吃过她的奶”灵官索性老了脸皮,说:“吃过。还想吃你的。愿意不”“行呀。”凤香笑道:“交换一下,北柱和你。不然,他心里咕咚咕咚泛酸水呢。来呀。”边说边作势解衣扣,倒把灵官闹了个大红脸。

  三人嘻笑着抱着黄毛柴过了沙岭。灵官才舒口气。花球笑道:“哎呀,北柱,你婆娘的嘴比你的还厉害呀。”北柱说:“那当然,人家是大炮底下轰过的。嘿,女人那东西,是两个极端,说不骚,文静的像啥似的。一骚起来,浪得水咕咚咕咚冒。不过凤香话虽骚,心可不骚,谁也别想搭上手。”灵官说:“谁知道呢。哪个男人都觉得自己的女人正派,都认为别人的女人是烂货,这是阿q的心理。你不懂。”北柱说:“谁不懂还演过电影呢。不就是那个想和寡妇睡觉却挨了顿杆子的窝囊废吗那孙蛋可真窝囊。给女人下啥跪哩你一下跪,人家就看不起你了。你干就是了。按倒,三下两下扯掉裤子,弄进去就成了。当然,她叫是叫几声,挣是挣几下,骂是骂几句。一尝到甜头,你掰都掰不开手呢。那孙蛋,真是窝囊。”花球说:“也不能说得太绝对,总得有些感情的。”北柱说:“啥感情女人长得狗心,谁弄了谁亲。”

  花球不甘心地问:“那为啥被强奸的还要告呢”

  第十章16

  “哈,屁。屁。真是屁。”北柱夸张地说,“你见过几个盘子大的天呀强啥奸呀你肯定没弄过女人,肯定。那玩艺,人家支给你,你鼓捣老半天都弄不进去。人家要是挣扎你连个门都进不去。我不信啥强奸,真的。你想,那玩艺,第一次咋瞄也瞄不准,还得人家给引路呢。割,听着割,不要停。”

  “那就没有强奸”

  “有呀,西乡有个丫头叫人强奸了,告到公安局。警察问:你咋不跑呀哈,你猜咋着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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