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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节

  大禹于龙门。”水经注亦引此,谓晋太康记及地道记与永初记并言子推隐于是山而辨之,以为非然,可见汉时己有二说矣。

  ○箕左传信公三十三年:“狄伐晋,及箕,”解曰:“太原阳邑县南有箕城。”非也,阳邑在今之太谷县,襄公时未为晋有。传言“狄伐晋及箕”,犹之言“齐伐我及清”也,必其近国之地也。成公十三年,厉公使吕相绝秦,曰:“入我河县,焚我箕c郜。”又必其边河之邑,秦c狄皆可以争。而文公八年,有箕郑父;襄公二十一年,有箕遗,当亦以邑氏其人者矣。

  ○唐左传昭公元年:“迁实沈于大夏。”定公四年:“命以唐诰而封于夏虚。”服虔曰:“大夏在汾c浍之间。”杜氏则以为太原晋阳县。按晋之始见春秋,其都在翼。括地志:“故唐城在绛州翼城县西二十里。尧裔于所封,成王灭之,而封太叔也。”北距晋阳七百余里,即後世迁都亦远不相及;况霍山以北,自悼公以後始开县邑,而前此不见于传。又史记晋世家曰:“成王封叔虞于唐。”唐在河c汾之东,方百里。翼城正在二水之东,而晋阳在汾水之西,又不相合。窃疑唐叔之封以至侯缗之灭,并在于翼。史记屡言“禹凿龙门,通大夏”。吕氏春秋言“龙门未辟,吕梁未凿”。河出孟门之上,则所谓大夏者,正今晋c绛c吉c隰之间,书所云“维彼陶唐,有此冀方”,而舜之命皋陶曰“蛮夷猾夏”者也,当以服氏之说为信。又齐桓公伐晋之师,仅及高梁,而封禅书述桓公之言,以为西伐大夏,大夏之在平阳明矣。

  ○晋都春秋时,晋国本都翼,在今之翼城县。及昭侯,封文侯之弟桓叔于曲沃。桓叔之孙武公灭翼,而代为晋侯,都曲沃;在今闻喜县。其子献公城绛,居之;在今太平县之南,绛州之北。历惠c怀c文c襄c灵c成六公,至景公,迁于新田;在今曲沃县,当汾c浍二水之间。于是命新田为绛,而以其故都之绛为故绛。此晋国前後四都之故迹也。晋自都绛之後,遂以曲沃为下国。然其宗庙在焉。考悼公之立,大夫逆于清原:是次郊外。庚午,盟而入;辛巳,朝于武宫:是入曲沃而朝于庙。二月乙酉朔,即位于朝:是至绛都。而平公之立,亦云“改服修官,于曲沃”,但不知其後何以遂为奕氏之邑。而栾盈之人绛,范宣子执魏献子之手,赂之以曲沃,夫以宗邑而与之其臣,听其所自为。端氏之封,屯留之徙,其所由来者渐矣。

  ○瑕晋有二暇。其一,左传成公六年:“诸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杜氏曰:“郇瑕,古国名。”水经注:“涑水又西南迳瑕城。”京相曰:“今河东解县西南五里,有故瑕城”是也。在今之临晋县境,其一,僖公三十年:“烛之武见秦伯曰:许君焦c瑕,朝济而夕设版焉。”解:“焦c瑕,晋河外五城之二邑。”文公十二年:“晋人c秦人战于河曲,秦师夜遁,复侵晋人瑕。”解以河曲为河东蒲坂县南,则瑕必在河外。十三年:“晋侯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按汉书地理志:“湖,故曰胡,武帝建元年更名湖。”水经河水:“又东迳湖县故城北。”郦氏注云:“晋书:地道记:太康记并言:胡县,汉武帝改作“湖”。其北有林焉,名曰桃林。古“瑕”c“胡”二字通用。礼记引诗:“心乎爱矣,瑕不谓矣。”郑氏注云:“暇之言胡也。瑕c胡音同,故记用其字。”是瑕转为胡,又改为湖。而瑕邑即桃林之塞也,今为阌乡县治。而成公十三年:“伐秦,成肃公卒于瑕。”亦此地也,道元以郇瑕之瑕为詹嘉之邑,误矣。信公十五年:“晋侯赂秦伯,以河外列城五,东尽虢略,南及华山。”正义曰:“自华山之东,尽虢之东界,其间有五城也。”传称焦瑕,盖是其二。成公元年:“晋侯使瑕嘉平戎于王。”瑕嘉即詹嘉,以邑为氏。僖公十五年:“暇吕饴甥。”当亦同此,而解以瑕吕为姓,恐非。

  ○九原礼记檀弓:“赵文子与叔誉观乎九原。”水经注以在京陵县。汉志太原郡:“京陵”,师古曰:“即九京。”因记文“或作九京”而傅会之尔。古者卿大夫之葬必在国都之北,不得远涉数百里,而葬于今之平遥也。志以为太平之西南二十五里有九原山,近是。

  ○昔阳左传昭公十二年:“晋苟吴伪会齐师者假道于鲜虞,遂人昔阳。秋八月壬午,灭肥,以肥子绵皋归。”杜氏谓:“鲜虞,白狄别种,在中山新市县。”又谓:“钜鹿下曲阳县西有肥{系}城。”是也。其曰:“昔阳,肥国都,乐平沾县东有昔阳城。”则非也。疏载刘炫之言,以为:“齐在晋东,伪会齐师,当自晋而东行也。假道鲜虞,遂入昔阳,则昔阳当在鲜虞之东也。”今按乐平沾县在中山新市西南五百余里,何当假道于东北之鲜虞,而反入西南之昔阳也既入昔阳,而别言灭肥,则肥与昔阳不得为一,安得以昔阳为肥国之都也昔阳既是肥都,何以复言钜鹿下曲阳有肥{系}之城疑是肥名取于彼也。肥为小国,境必不远,岂肥名取钜鹿之城建都于乐平之县也“十五年,苟吴伐鲜虞,围鼓。”杜云:“鼓,白狄之别,钜鹿下曲阳县有鼓聚。”炫谓:“肥c鼓并在矩鹿。昔阳即是鼓都,在鲜虞以东南也。”二十二年传曰:“晋荀吴使师伪籴者,负甲以息于昔阳之门外,遂袭鼓,灭之。”则昔阳之为鼓都断可知矣。汉书地理志:“钜鹿下曲阳。”应劭曰:“晋荀吴灭鼓,今鼓聚昔阳亭是也。”水经注:“低水东经肥{系}县之故城南,又东经昔阳城南,本鼓聚。”十三州志曰:“今其城昔阳亭是矣。”京相曰:“白狄之别也。下曲阳有鼓聚。”其说皆同。史记赵世家:“惠文王十六年,廉颇将攻齐昔阳,取之。”夫昔阳在钜鹿,故属之齐,岂得越太行而有乐平乎晋之灭狄,其用兵有次第。宣公十五年,灭潞氏。十六年,灭甲氏及留吁。成公十一年,伐咎如;而上党为晋有矣。昭公元年,败无终及群狄于大卤;而大原为晋有矣。然後出师以临山东,昭公十二年,灭肥。二十二年,灭鼓。于是太行以南之地谓之南阳,太行以东之地谓之东阳。而晋境东接于齐,盖先後之勤且八十年,而鲜虞犹不服焉,平狄之难如此。

  ○太原太原府在唐为北都。唐书地理志曰:“晋阳宫,在都之西北。宫城周二千五百二十步,崇四丈八尺,都城左汾右晋,潜丘在中。长四千三百二十一步,广三千一百二十二步,周万五千一百五十三步,其崇四丈。汾东曰东城,贞观十一年长史李筑。两城之间有中城,武後时筑,以合东城。宫南有大明城,故宫城也。宫城东有起义堂,仓城中有受瑞坛。当日规模之闳壮可见。自齐神武创建别都,与邺城东西并立。隋炀继修宫室。唐高祖因以克关中,有天下。则大以後名为北都。五代李氏c石氏c刘氏三主皆兴于此。及刘继元之降,宋太宗以此地久为创霸之府;又宋主大火,有参,辰不两盛之说,于是一举而焚之矣。宋史太宗纪:“太平兴国四年五月戊子,以榆次县为新并州。乙未,筑新城。丙申,幸城北御沙河门楼,尽徙馀民于新城,遣使督之,既出,即命纵火。丁酉,以行宫为平晋寺,”陆游老学庵笔记曰:“大宋太平兴国四年,平太原,降为并州,废旧城,徙州於榆次。”今太原则又非榆次,乃三交城也。城在旧城东北三十里,亦形胜之地,本名故军,又尝为唐明镇,有晋文公庙,甚盛。平太原後三年,帅潘美奏乞以为并州,从之,于是徙晋文公庙,以庙之故址为州治。又徙阳曲县放三交,而榆次复为县。然则今之太原府乃三交城,而太原县不过唐都城之一隅耳。其遗文旧绩,一切不可得而见矣。旧唐书崔神庆传曰:“则天时,擢拜并州长史。先是并州有东西二城,隔汾水,神庆始筑城相接,每岁省防御兵数千人,边州甚以为便。”此即志所云“两城之间有中城”者也。汾水湍悍,古人何以架桥立城如此之易如长安东,中,西三渭桥,昔为方轨,而今则咸阳县每至冬月,乃设一版河阳驿,杜预所立浮桥,其遗迹亦复泯然。蒲津铁牛,求一僧怀丙,其人不可得。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不但坐而论道者不如古人而已。

  ○代春秋时,代尚未通中国。赵襄子乃言:“从常山上临代,代可取也。”正义曰:“地道记云:“恒山在上曲阳县西北一百四十里,北行四百五十里得恒山及,号飞狐口,北则代郡也。”水经注引梅福上事曰:“代谷者,恒山在其南,北塞在其北,谷中之地上谷在东,代郡在西。”此则今之蔚州,乃古代国。项羽徙赵王歇为代王,歇更立陈馀为代王,汉高帝立兄刘仲为代王,皆此地也。十年,陈稀反。十一年,破,立于恒为代王,都晋阳。则今之太原县矣。孝文纪则云:“都中都。”而文帝过太原,复晋阳c中都二岁。又立于武为代王,都中都。则今之平遥县矣。又按卫绾,代大陵人。大陵,今在文水县北,而属代,代都中都故也。代凡三迁,而皆非今代州。今代州之名自隋始。

  ○阙里水经注:“孔庙东南五百步有双石阙,故名阙里。”按春秋定公二年:“夏五月王辰,雉门及两观灾。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注:“雉门,公宫之南门,两观,阙也。”礼记:“昔者仲尼与放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史记鲁世家:“炀公筑茅阙门。”盖阙门之下,其里即名阙里,而夫子之宅在焉。亦谓之“阙党”,鲁论有“阙党童子”c“荀子c仲尼居于阙党”是也。後人有以居为氏者。汉书儒林传:“有邹人阙门庆忌”注云:“姓阙门,名庆忌。”

  ○杏坛今夫子庙庭中有坛,石刻曰“杏坛”。阙里志:“杏坛,在殿前,夫子旧居,”非也。杏坛之名出自庄子入庄子曰:“孔子游乎缁帷之林,休坐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渔父者下船而来,须眉交白,被发揄袂,行原以上,距陆而止,左手据膝,右手持颐,以听曲终。”又曰:“孔子乃下求之,至于泽畔,方将杖而引其船,顾见孔子还,乡而立,孔子反走,再拜而进。”又曰:“客乃刺船而去,延缘苇间。颜渊还车,子路授绥,孔子不顾。侍水波定,不闻音,而後敢乘。”司马彪云:“缁帷,黑林名也。杏坛,泽中高处也。”庄子书凡述孔子皆是寓言。渔父不必有其人,杏坛不必有其地,即有之亦在水上苇间,依破旁渚之地,不在鲁国之中也明矣。今之杏坛,乃宋乾兴间四十五代孙道辅增修,祖庙移大殿,于後因以讲堂旧基石为坛,环植以杏,取杏坛之名名之耳。

  ○徐州史记齐大公世家:“田常执简公于徐州。”田敬仲完世家:“宣王九年,与魏襄王会徐州,诸侯相王也。十年,楚围我徐州。”魏世家:“襄王元年,与诸侯会徐州。”楚世家:“威王七年,齐孟尝君父田婴欺楚,楚伐齐,败之于徐州。”越世家:“勾践已平吴,乃以兵北渡淮,与齐c晋诸侯会于徐州。”鲁世家:“顷公十九年,楚伐我,取徐州。”按续汉书志:“薛本国,六国时曰徐州,在今滕县之南薛河北。有大城,田文所筑也。”此与楚c魏二国为境。而威王曰:“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徙而从者七千余家。”盖与梁惠王言,不欲斥魏,更以燕c赵夸之耳。索隐曰:“说文:“余阝,邾之下邑,在鲁东。”又竹书纪年云:“梁惠成王三十一年,邳迁于薛,改名曰徐州。”则徐与邻并音舒也。今读为禹贡:“徐州”之徐者,误。齐世家:“田常执简公于徐州。”春秋正作“舒州”。

  ○向春秋隐二年:“宫人入向。”杜氏解曰:“谯国龙亢县东南有向城。”桓十六年:“城向。”无解。宣四年:“公及齐侯平宫及郯。宫人不肯,公伐莒,取向。”解曰:“向,莒邑,东海c051县东南有向城。远,疑也。”襄二十年:“仲孙速会莒人,盟于向。”解曰:“莒邑。”按春秋,向之名四见于经,而社氏注为二地,然其实一向也。先为国,後并于宫,而或属莒,或属鲁,则以摄乎大国之间耳,承县今在峄,杜氏以其远而疑之,况龙亢在今凤阳之怀远乎齐乘以为今沂州之向城镇,近之矣。

  ○小春秋庄三十二年:“城小。”左氏传曰:“为管仲也。”盖见昭公十一年,申无宇之言曰:“齐桓公城,而肯管仲焉,至于今赖之。”而又见信二年经书“城楚丘”之出于诸侯,谓仲父得君之专,亦可勤诸侯以自封也。是不然。仲所居者也,此听城者小也。春秋有言,小言小者,庄二十三年:“公及齐侯遇于。”僖二十六年:“公以楚帅伐齐,取。”文十七年:“公及齐侯盟于。”成三年:“叔孙侨如会晋荀首于。”四书“”而一书“小”,别于也。范宁:“小,鲁地。”然则城小者,内城也,故不系之齐,而与管仲无与也,汉高帝以鲁公礼葬项羽于城,即此鲁之小。而注引皇览,以为东郡之城,与留候所葆之黄石同其地,其不然明矣。春秋秋发微曰:“曲阜西北有小城。”

  ○泰山立石岳顶无字碑,世传为秦始皇立,按秦碑在玉女池上,李斯篆书,高不过五尺,而铭文并二世诏书咸具,不当又立此大碑也。考之宋以前亦无此说,因取史记反复读之,知为汉武帝所立也。史记秦始皇本纪云:“上泰山,立石封祠,祀其下。”云:“刻所立石。”是秦石有文字之证,今李斯碑是也。封禅书云:“东上泰山,泰山之草木叶未生,乃令人上石,立之泰山巅上。遂东巡海上。四月,还至奉高。”上泰山封而不言刻石,是汉石无文字之证,今碑是也。续汉书祭把志亦云:“上东上泰山,乃上石,立之泰山巅。”然则此无字碑明为汉武帝所立,而後之不读史者误以为秦耳。始皇刻石之处凡六,史记书之甚明,于邹峄山则上云“立石”,下云“刻石颂秦德”,于泰山则上云“立石”,下云“刻所立石”。于之罘则二十八年云“立石”,二十九年云“刻石”。于琅邪则云“立石,刻颂秦德”。于会稽则云“立石,刻颂秦德”。无不先言立,後言刻者;惟于碣石则云“刻碣石门”,门自是石,不须立也。古人作史,文字之密如此。使秦皇别立此石,秦史焉得不纪;使汉武有文刻石,汉史又安敢不录乎

  ○泰山都尉後汉书桓帝纪:永兴二年,泰山琅邪贼公孙举等反,杀长史。永寿元年七月,初置泰山琅邪都尉官。延熹五年八月己卯,罢琅邪都尉官。八年五月王申,罢泰山都尉官。金石录载汉泰山都尉孔宙碑云:“宙以延熹四年卒。”盖卒後四年官遂废矣。然泰山都尉实不始于此,光武时曾置之。文苑传:“夏恭,光武时拜郎中,再迁泰山都尉。”又按光武纪:“建武六年,初罢郡国都尉官。”恭之迁盖在此年前也。泰山自公孙举c东郭窦,劳丙叔c孙无忌相继叛乱,以是置都尉之官。以後官虽不设,而郡兵领于太守,其力素厚。故何进使府掾泰山王匡东发其郡强弩,而应劭c夏侯渊亦以之破黄巾,可见汉代不废郡兵之效。而建安中,曹公表曰:“泰山郡界旷远,旧多轻悍。权时之宜,可分五县为赢郡。”则其时之习俗又可知矣。

  ○社首史记:“周成王封泰山,禅社首。”唐书:高宗“乾封元年正月庚午,禅社首。”玄宗“开元十三年十一月辛卯,禅社首。”宋史: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月王子,禅社首。”今高里山之左有小山,其高可四五丈,志云即社首山。在岳旁诸山中最卑小,不知古人何取于此意者封于高,欲其近天;禅于下,欲其近地。且山卑而附岳址,便于将事,初陟高之後不欲更劳民力邪

  ○济南都尉汉济南郡太守,治东平陵。而都尉治放陵者,以长白山也。魏书辛子菠传:“长白山连接三齐瑕丘数州之界,多有盗贼,子馥受使检覆,因辨山谷要害宜立镇戍之所。又诸州豪右在山鼓铸,奸党多依之,又得密造兵仗,亦请破罢诸冶,朝廷善而从之。”隋大业九年,齐人孟让c王薄等众十余万,据长白山,攻剽诸郡。以张须陀c王世充之力不能灭,讫于隋亡。观此二事,则知汉人立都尉治于陵之意矣。

  ○邹平台二县汉书济南郡之县十四,一曰东平陵,二日邹平,三曰台,四日梁邹。功臣表则有台定侯戴野,梁邹孝侯武虎,是二县并为侯国。续汉志济南郡十城,其一曰东平陵,其四曰台,其七日梁邹,其八日邹平。而安帝纪云:“延光三年二月戊子,济南上言:凤皇集台县丞霍收舍树上。”章怀太子注云:“台县属济南郡,故城在今齐州平陵县北。”晏子春秋:“景公为晏子封邑,使田无字致台与无盐。”水经注亦云:“济水又东北过台县北。”寻其上下文句,本自了然,後人读汉书,误从“邹”字绝句,因以邹为一县,平台为一县。齐乘遂渭汉济南郡有邹县,後汉改为邹平,又以台c平台为二县。此不得其句读而妄为之说也。汉以邹名县者五。鲁国有驺,亦作“邹”;胶东国有邹卢;千乘郡有东邹;与济南之邹平c梁邹,凡五。其单称邹者,今兖州府之邹县也。亦有平台,属常山郡。外戚恩泽侯表:“平台康侯史元。”後汉书邱彤传:“尹绥封平台侯”是也。有邹平c有台,而亦有邹,有平台,不可不辨也。晋时县名多沿汉旧,按史何曾传:“曾孙机为邹平令。”是有邹平矣,解系传:“父修,封梁邹侯。”刘颂传:“追封梁邹县侯。”是有梁邹矣。宋书言:“晋太康六年三月戊辰,乐安c梁邹等八县陨霜,伤桑麦。”文帝纪:“元嘉二十八年五月乙酉,亡命司马顺则自号齐王,据梁邹城。八月癸亥,梁邹平,斩司马顺。”则是宋有梁邹矣。不知何故,晋书地理志于“乐安国”下,单书一“邹”字,此史之阙文。而齐乘乃云:“晋省梁邹入邹县。”夫晋以前,此地本无邹县,而何从人之乎盖不知而妄作者矣。

  ○夹谷春秋定公十年:“夏,公会齐侯于夹谷。”传曰:“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杜预解及服虔注史记,皆云在东海祝其县。刘昭志c杜佑通典因之,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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