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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她该怎么面对他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一如既往沉溺在他的包围中还是挑明了问他

  不,她好像不敢。她怕,听到的结果,足以让她崩溃。

  那个男人,真是残忍。

  明明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却用足以溺毙世上任何人的柔情攻破她的心房,让她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c五六

  南瓷将伸出一半的手收回来,轻抚嘴角。

  不,她虽然无害,但该争的,她就算拼得头破血流,也一定要争回来。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撤下了那层纱幔

  南瓷傻眼了。

  画中微笑的女人,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舒展的神态自然得透出一股恬淡温暖的气质,笑得弯弯的眼眸中似是洒落了满天星辰般璀璨,翘起的嘴角边若隐若现一个小巧的梨涡,她的笑容不仅没被绚丽的背景湮没,反而成了整幅画中最明亮的一点,仿佛正是因为她的笑容,才有了她背后缤纷的色彩。

  画中人的音容笑貌此刻完完全全展示在南瓷面前,栩栩如生得让她产生了这个人就在她面前的错觉这得要有多用心,才能将一个人的神态淋漓尽致地展现成这般

  但问题是

  南瓷不禁摸上自己的脸。

  为什么画上的人跟她这么像

  “软软。”清冽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她僵在原地。

  南瓷感觉到那熟悉得似要刻入她骨子里的气息逐渐靠近,她的脑袋一阵晕眩,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尘寂只穿着中衣,走到她身旁,因为诅咒,只能停在了她旁边几十公分的位置。黑沉得深不见底的墨瞳看了眼墙上的画,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低着头,能感受到他深沉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而不知为何视线却一瞬模糊,控制不住的莫名的情愫从深藏的心底深处冒出泡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发现靠近不了她分毫便只得作罢。

  “别哭,软软。”

  她抬起头来,撞入了那双浓黑得蕴藏了太多太多疯狂和不知名的感情的眼眸中,她吸了吸鼻子,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c五七

  尘家的诅咒,大陆闻名。

  从尘家公子尘寂诞生时起,就有无数人以他能坚持诅咒的病痛多少年为赌注,十之赌他不能活过二十岁。

  当然,这些小赌小闹对尘家来说无甚紧要。

  尘寂小公子自小聪慧无比,却承袭了他父亲的冷漠,明明外表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但表情冷漠地似能将他方圆十里的空间冻结成冰。

  尘家岛的人都表示理解。毕竟尘家岛所有子嗣的诅咒最后都集中到了尘家主及其子嗣身上,这也是尘家百年来能够繁衍昌盛的原因。

  外人皆以为,尘寂小公子每年忍受的折磨定是撕心裂肺其实只对了一半。

  从他懂事的那一年起,每当他忍受诅咒的痛苦,他晚上都会梦见一个人。

  一个小姑娘,笑得暖暖的小姑娘。随着她的笑,他身上的痛苦竟能奇异地减缓不少。

  奇特的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每年梦见的她竟也在长大。从一个粉嫩嫩的小包子,长成了一个亭亭的姑娘,一个只让他看一眼,就足以让他心头占有欲咆哮生长的姑娘。

  外人皆不知,尘寂每年最欣喜的时候,便是诅咒发作的时候。

  然而,自他二十岁那年接掌尘家主之位起,他便再也没梦见过他的小姑娘了。

  他疯了似的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十个日夜,用笔勾勒出他记忆中她的一颦一笑,关于她的画,他足足画了两百多张。最后似是觉得还不满足,他便在屋内最大的一面墙上耗费心思,极尽专注地绘了一副他梦到她的最后一个场景。

  他找了整整五年,直到第六年,诅咒发作的时候,冥冥之中他感受到了她,她近在咫尺。

  那日,风雪飘摇,给他系上披风后就离开的她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疯狂愈演愈烈,最后却缓缓勾勒出一个惊悚至极的微笑。

  终于找到你了。

  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c五八

  “所以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觊觎我了”南瓷一脸迷茫地看着尘寂,她此刻有些混乱,说不上到底是太震惊,还是太惊喜。

  “不。那不是觊觎。”他凝视着她,声音近似呢喃。

  “”难道不是吗南瓷挑眉。

  “是势在必得。”尘寂一字一顿极慢地说完,墨眸幽深。

  南瓷一噎。心说你也太自信了吧。随即便决定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晨光从窗棱透进,清脆的鸟鸣声一如昨日。

  看到这阳光,尘寂的心情立刻舒畅。今天,诅咒期限已过。

  大手一揽,轻而易举地将面前的人圈进怀中,低下头,正对上南瓷抬头惊讶的视线,尘寂笑得更温柔了,左手环着她的腰揽的更紧,右手冰凉的指尖细细触摸上她的额头。

  他的视线极其专注地随着指尖在她脸上划过,落在她的下巴,倏的他捏起她的下巴,俯下身,与她凑得极尽,一呼一吸间,尽是她的清香,尘寂不由眯了眯眼,眼中浓黑的漩涡越来越深。

  南瓷瞪着大眼,结巴说:“你你,诅咒散了”

  尘寂只温柔地看着她笑,答非所问:“你不这么认为吗”

  南瓷一头雾水,“认为什么”

  “噢。”尘寂轻喟一声,“那么,我便用行动来证明。”

  他一说完,不待她回应,便将本就凑得极尽的脸更进一步,轻轻含上她的唇。嫩软的美好感觉让他一瞬失神,继而是克制却也霸道地索取。

  具体的请自行想象吧远目,我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写吻戏了跪求指教

  直到他餍足地肯放过她的唇,南瓷已经晕乎乎得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尘寂抱起软倒在他身上的人,走出画室,细致安稳地将人置于窗边的软塌上,抬手为她理好耳边细软的碎发。

  南瓷神情空白地抬头盯着他,白皙的脸蛋透着粉红,黑亮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小眼神看起来无害极了。

  尘寂心底一叹,右掌蒙上她的双眼。再被她这样盯着会出事的。看她的模样怕是被他方才突然的动作弄懵了,看来,他还是急了些。

  尘寂弯起左手食指蹭蹭她的脸颊,柔软得让他爱不释手。

  南瓷的脑袋运转一番,这才明白方才他问她,难道不这么认为吗,指的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话题的中心就四个字“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c五九

  “小丫,快告诉我不是只有我产幻了”扎着双丫髻瞧着不过十六七的粉衣婢女目瞪口呆地扯了扯她身旁的与她同样装扮的婢女。

  “小环,你不是一个人我也看到了”名叫小丫的婢女如是回道,她的身材较圆润,惊讶的模样瞧着颇为讨喜。

  两人撩着裙摆躲在青石道旁灌木丛中,呆若木鸡地瞧着他们尘家主和一位笑起来暖萌无比极有可能是未来主母的少女携手从青石道上走过。

  她们目送着家主和极有可能是未来主母的少女走远,面面相觑良久。

  圆润的小丫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抖着唇心有余悸地问:“刚才家主经过的时候是不是给了我俩一个冷飕飕的眼刀”

  小环欲哭无泪:“眼刀你想多了。家主那一瞥岂止是一个眼刀那是海啸”

  “为啥”

  “或许是因为我们不小心多瞧了未来主母几眼吧”

  小丫一脸恍然,颇为赞同地点头,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大叫起来:“未来主母哇哇哇天大的好消息啊好激动啊好激动我得马上通知全岛人民”

  小环满脸黑线瞧着小丫两步一跳地跑开。想了想,也是满脸喜色地朝管家住屋奔去。

  未到门前,小环便扯开了嗓子大嚎:“管家爷爷爷爷爷爷”

  头发花白的老者开门跨出,撩了撩胡须,眼神颇为慈爱地回说:“慢点儿,什么事呀大惊小怪。我这一把年纪,经不起刺激哟。”

  “爷爷啊爷爷家主家主家主终于领了姑娘回岛啦”

  老管家一个踉跄,“真真真c真的”得到小环不住点头外加发誓保证亲眼所见后,老管家双目含泪,两手合十,对着西天的方向拜了拜,喃喃:“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家主终于开窍了还好还好,尘家主族还有救啊”

  而随着小丫的不断奔走,尘家岛开始沸腾。

  “你们说未来主母长啥样好想瞧瞧”

  “这哪能是你瞧得的,而且你那称呼得改,什么叫未来主母,那板上钉钉的绝对就是咱主母了。难道你见过咱家主这么多年身边跟着其他女子”

  “对对对那你说家主大婚时我们送啥礼”

  “咱未来的小家主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如果是龙凤胎就好了”

  “三胞胎更好”

  远目你们想得太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c六十

  而这头,殊不知他们的闲逛已经引起惊涛骇浪的两只正悠然地走在尘家主府的后花园中。

  据说这后花园经过无数代尘家主的扩建和培植,每一处土地都生长着名贵品种的植物,或花或树或药材。

  每一代尘家主爱好不同,则培育的植物不同,他们的培育并未经过精心地挑选位置,只是随意地将种子洒在空地,偶尔浇浇水,用魂力灌溉灌溉,这些名贵品种倒也长势惊人。随着无数代这么随意洒脱的播种,整个花园无处不长着有灵气的植物,虽无序地绽放生长,却更有一种凌乱而生机蓬勃的美感。

  这厢,南瓷正被小小的含羞草吸引去了注意力,在地上蹲成一团,不时用白嫩的手去戳含羞草,惊喜地看着它状似羞涩地闭合。

  尘寂站在她身侧,垂眸专注地看着她,黑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一切暗涌。

  当时他问她说:“我带你去了解尘家岛。”

  了解我曾生长的地方。

  她的表情瞬间绚烂起来,漆黑的眼睛里像洒进了无数星子,说:“求之不得。”

  能让我走近你,求之不得。

  南瓷忽然扬起脸,迎着他的视线笑起来,双眸笑弯成一对月牙。

  尘寂的眸色沉了沉,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羽毛般的轻吻。

  而以他们为中心,四周隔了约百米的地方围满了穿着统一服饰的小厮和丫鬟。这群人的最前站着佝偻着背的白发老管家。

  “啊,家主对主母好温油啊我要醉了”

  “家主和主母好般配”

  “呜呜呜,我肿么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今日迎来美娇娘的沧桑”

  “”兄弟你的胆子真肥

  尘寂将蹲太久已经腿麻了的某只捞进怀中,顺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噙着无比温柔皮笑肉不笑的笑,眼神不咸不淡地掠过那一堆明显看热闹的人。

  他一身金边黑袍,袖口和下摆绣着暗色祥云,他只需要站在那儿,即使笑着,那极淡漠的视线一扫,便能使人从心底生出俯首称臣的折服感。

  看热闹的一群顿时鸦雀无声。老管家适时地咳嗽了声,笑眯眯地说:“家主,”眼神示意他怀中娇小的人儿,“这位姑娘是”

  不等尘寂回答,南瓷先举爪了:“老伯您好小女南瓷,江南的南,陶瓷的瓷,来尘家岛拜访拜访。有些冒昧,望老伯不要介意。”随即附赠上南瓷式男女老少通杀的温暖笑容,唇边的一个梨涡真是软到一干人心窝子里去了。

  多美好的姑娘这是多想不开才从了咱这既没情调又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主啊

  尘寂的眼神冷淡下来,不容置疑地将怀中的人转个身,将她的脑袋埋进怀里,宽大的袖子将她整个人都拢在其中,只露给人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他语调没有起伏地问一干人:“看够了”

  啧啧啧,看看这独占欲主母您自求多福吧

  一众人皆垂下脑袋,不敢吭声。

  从鼻孔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尘寂难得地有些烦闷地转身,搂着怀中人继续沿着青石道走。

  他承认,带她了解尘家岛不仅是为了让她了解他曾生长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要向尘家岛的所有人宣布,她南瓷,是他尘寂的人,谁也不能动。

  但他后悔了,当他看到那些人一见她笑时眼睛亮得发光时就后悔了。果然,她还是只能被他藏着,好好藏着,不让外人分享她的美好一分一毫。

  小小小小小剧晨

  作死的楼楼:“哔”男主偏执藏宝模式开启,偏执狂出没,请女主注意请女主注意

  南瓷一脸迷雾:啥

  尘寂背对着南瓷:呵呵。手起刀落,回身后,一脸温柔没什么,一个疯子而已。软软乖,到我身边来。

  南瓷笑眯眯:好哒

  作死的楼楼吐血g:n一独白:菇凉快回来不要被骗了啊啊啊啊啊

  成功抱得美人的尘寂临走时略讥诮地瞧了眼倒在血泊中的楼楼,搂紧了怀中人,心情愉悦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c温bian情tai小剧场

  看前提醒,这章小剧场的最后部分有那么点毁三观,心脏脆弱的亲慎入

  某天,南瓷在尘家岛上结识了一个名唤尘星的姑娘。

  这位姑娘温婉可人,出自医药世家。

  南瓷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女性玩伴,遇到这位姑娘后真是兴奋得不得了,一回到尘寂身边张口便是尘星教她辨认什么什么药草,给她讲了岛上的什么什么趣事,某人本想着与娇妻好生耳鬓厮磨一番以解这半天的相思之苦,无奈被她满口的尘星尘星不断打断。

  于是,在那天那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他与娇妻难得地盖着棉被纯聊天。她说,他听。

  他支着脑袋盯着月光下她因欣喜而更加明亮的双眸,微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

  此后的每一天,南瓷都会向尘寂请半天假去找尘星,而尘寂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追随着她背影的目光晦暗不明,直教人毛骨悚然。

  就在一周后的某天下午,南瓷很高兴地再次来到了尘星的家里。

  尘星脸色苍白,眼底的黑青十分严重。

  南瓷立马觉得不对了,“怎么了”

  尘星抿抿干涩的唇,躲闪着她关心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回到桌前替她倒了一杯茶。这茶是南瓷十分喜欢的,尘星送到她唇边,说“先喝杯茶吧。让我想想该怎么向你说这件事。”

  南瓷接过茶,轻抿了一口,“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尘星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轻声说:“记得,小心尘寂。”

  南瓷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神智却渐渐地在她柔和的目光中模糊,最后眼前一黑。

  她闭上眼时,听见尘星说,“原谅我,我也不想的。”

  耳边隐隐有嘈杂的声响,南瓷皱皱眉,待神智从昏睡中渐渐清醒,她猛的睁开眼。

  这个房间有些阴暗,空气中混合着潮湿的各种难闻的味道,双手双脚被绳子捆住,整个人被紧紧地绑在一根柱子上。这绳子不普通,能压制魂力的使用。

  南瓷的心不住地下沉,手脚一瞬间冰凉至极。

  是她大意了。自以为不需任何防备的真心朋友竟然会如此对她。

  她有什么想要的,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得到

  “醒了”尘星清脆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

  南瓷眯眼看过去,尘星正悠闲地坐在椅上,身侧站了五个身材高壮的糙汉。

  都看不出魂力等级。

  也对。她这么弱的实力,在大陆还算可以,但一到岛上就什么都不是了。更何况现在连她那么一点魂力都被绳子束缚着。

  “尘星,你的目的呢。”

  “很简单,毁掉你。”

  “为何”

  “因为我嫉妒。样样都比不上我的人,如何配的上尘家主”

  噢,原来是在觊觎她的男人。那她为何在之前要告诉她,小心尘寂

  南瓷怒极反笑,明媚的脸上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尘星,有种就光明正大和我竞争,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算什么”

  尘星似是对她的话丝毫不感兴趣,只是招了招手,她身后的一人从旁边一直窸窸窣窣发着声响的箱子中提拉出几只灰溜溜的耗子。

  南瓷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蟑螂不怕蛇虫,唯独对那灰不啦叽到处乱窜的老鼠怕得要命。只是,尘星是怎么知道她这致命弱点的

  眼看那汉子提着几只乱晃的老鼠尾巴朝着她这边走来,向她身旁撒满糕点碎屑,那可是老鼠的最爱。

  南瓷的声音有些发抖了:“拿,拿走”

  尘星勾了勾嘴角,她的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那汉子走到南瓷身旁,顺手先丢下来一只老鼠,正好砸到南瓷的脚上,南瓷狠狠闭上眼,紧咬牙关不发出一丝声响。

  虽闭上了眼,但其他感官更加清晰,南瓷清楚地感觉到那只老鼠爬过她的脚,叽叽地在她身旁乱窜,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近

  砰砰的有东西落地的声响,南瓷知道这是剩下的几只老鼠落地了。

  她身边的吱吱声音越来越多,心里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身子不停地颤抖。

  尘寂尘寂

  一想到他,她的鼻子一酸,眼眶止不住地湿润。

  瞧她蠢得。明明小时候就一直被同龄人排斥,说她是小野种,没有父亲。早就不应该对这种虚幻的,对她而言毫无意义的友情不抱任何念想的不是吗。

  这次竟然会期待尘星的友情太蠢了。

  只要有尘寂就够了,她不该再奢望太多的。也就只有尘寂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了。

  砰的巨响伴随着破门而入的一股强风携来她刻入骨子里的熟悉气息,南瓷心头一颤,睁开眼缝看向门口,那人逆着光看不真切,熟悉的身影却让她莫名心安,强光刺激得眼睛又酸又胀,她眨眨眼,却不自觉留下两行泪来。

  南瓷闭了闭眼,忽的感到束缚着的绳子一松,还未睁开眼,温暖濡湿的触感贴上她的眉间。整个人也被揽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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