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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前,出手便是一掌,却被卿辞雪侧身闪过。

  一击不中,回手打算再劈之时,腕子却被一旁的季悠然伸手扣住了脉门,再也动弹不得。

  “这不是叶庄主吗”此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另一旁的叶之行,以为他二人是叶之行随从,不由有些嗔怪道:“这本是段家家事,叶庄主这般出手干扰,怕是于理不合吧”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叶之行脸上也颇有些尴尬了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那人见状,又看向季悠然,见他还是扣着段老爷子的脉门,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见卿辞雪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沉静如水:“你说的不错,我却无立场救人。既如此,我娶她。”

  一时之间,从段老爷子到叶之行,从方才便不敢睁眼的萧家新郎,到心如死灰倒在地上的月溶溶,所有人全都怔在了当场。只听得,那白衣少年继续徐徐道来,平缓从容:

  “我娶她”

  “她今日新婚待嫁,我便娶了她。出嫁从夫,至此她的生死,我总可以说得上话了吧。”

  呆愣众人之中,季悠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随即放开了段老头的脉门,展开折扇,轻轻摇着,微笑不语。

  “好小子,你这是定要与我段家作对了”段老爷子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指着卿辞雪喝道。转身又对着叶之行晓以道:“叶庄主,段家与你绿柳山庄素无恩怨,你这样做是何道理”

  “阿雪,你”叶之行也不由望向卿辞雪。

  “叶兄,我今日娶亲,可讨你的一份贺礼”

  叶之行见他仍做如此言语,不由一阵皱眉。却碍于现下情形,只有硬声问道:“你要什么”

  “要叶庄主金口一诺我妻子没有杀人,十日之内,我自会找出行凶之人,请段家就此放人。”

  叶之行心下大为震动,望着卿辞雪的眼中交织纠缠的意思,只盼都让他知道。

  众人中,已有人开始面露嬉笑之色,叫嚷着:“少年人,你可想好了,这月溶溶是烟华阁红牌,又与萧玉郎有染你真要娶这等女子”

  “是呀,是啊城中哪个不知,烟华阁的月溶溶”总有好事者喜欢起哄,其实他自己在今日之前,又何曾知道烟华阁里有一位月溶溶。

  叶之行却被这些流言,轰得一阵晕眩,见卿辞雪还是不肯收回言辞,深吸了口气,咬牙吐出一个“好”字来。

  此时,月溶溶却盈盈走了过来,双膝跪倒在卿辞雪面前,“公子,承蒙今日搭救,溶溶感激不尽,但你实不必”

  卿辞雪衣袖一卷,已带她起身,定定看了她片刻,只是平静道:“夫妻之间,不必如此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c第六章暗云肆涌

  临夜长街之上,已是人迹稀少,迎面走来的其中一个男子,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嬉笑道:“哈哈,溶溶姑娘,你相公这样的个性,小心不得善终哦。”

  眼中神色却犀利如剑,凛冽迫人,那是“无忧公子”身上独有的一种气息,极为阴寒森冷。看得一旁的女子,不禁连连退了好几步。

  “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扬唇轻笑,一时间又如春回大地:“卿卿,我不会让你死的。”

  卿辞雪侧目,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是一个闪身,见一道潋滟荧光,在空中画出一弯弧线,哗啦一声,不偏不倚地全都泼在了季悠然身上,一摊水花落地,声音格外清脆。

  季悠然正说得尽兴,一时间未察觉,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通透。抹了一把脸,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少妇,丰美柔怡,明艳动人,也直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双颊微红,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风流放任如“无忧公子”,转念便知如何应对了,只笑著一抖袖子上的水:“还有些胭脂香气,小娘子,有礼了。”

  那少妇不料他竟如此言语,怔了一下,又定睛看清了此人面容相貌,脸上不由“唰”地红透了半边。

  季悠然见她此般模样,也不介意,依旧笑盈盈道:“只是我这身上湿了,小娘子可否借房一间,让我换件衣服。方才那一盆水,用的凝露香,正巧也是我惯用的,若是要换成旁的,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回答他的,是连续泼下来的两盆儿水。

  季悠然晃晃头,摘下发上的一片菜叶,这才一惊:“洗菜水这”

  此时一个粗哑的嗓音,从上面传来:“那无赖,你再不滚,再泼便是连洗菜水都不如”

  一见便知,定是那少妇的丈夫,季悠然虽然心性不羁,却也知道分寸,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不再言语。

  刚回到客栈之中,季悠然抖着衣襟上的水,忙吩咐小二儿准备热水:“先前的女子洗面水也就罢了,这洗菜水如何使得那小哥,劳烦在我房里多放几个熏炉。”

  “想不到,你也有被洗菜水招呼的一天。”卿辞雪只觉第一次见到此人如此狼狈,忍不住嘴角轻扬。

  季悠然却是片刻也愿多待,破天荒地没有与他斗嘴,直直回房沐浴换衣去了。

  卿辞雪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忽觉这一天的烦闷,竟然清减了不少。

  转身见一旁的月溶溶,心下却又有些犯难,先前救人之际,却是顾不得思虑太多,现下没有旁人在场,对着她不免有些尴尬。

  “我我去安排一间房,你好好休息。”一句话说得不免有些吃力,脸上到底还是露了赧然之色,微微泛起了红。

  刚欲转身要走,身后的月溶溶却叫住了他:“公子,且等等”

  “何事”

  “我那个,你的名字”

  这样一对夫妻,倒也真是世间少见。

  卿辞雪也是心里一阵慨叹:婚嫁迎娶是何等人生大事,对女子更甚,可惜这月溶溶竟就这般嫁与自己,着实委屈了些。况且想来自己还有诸多江湖是非未了,怕是要连累了她也要一同受苦。

  不得善终季悠然这人虽然讨厌,不过这评价倒是真的不错

  “我叫卿辞雪。”他说着,眼神也由最初的羞涩,慢慢转成了温和:“你还是随我一同回房吧,段家虽然目前答应放人,也不免他们会突然变卦,你与我一起总是安稳妥当一些。”

  入房未至片刻,房门却被几声闷响敲开,叶之行面露愠色地站在那里。开门的一瞬间,见月溶溶也在房中,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讶之色,随即寒声道:“我有几句话要与阿雪说,请姑娘回避”

  这话说得寒厉,言语间也没有任何温度,虽然措词间没有不妥,却让听的人不由心里一阵颤栗。

  月溶溶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见过此等情景,一时间呆呆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打算,又不敢多问。

  不仅是她,卿辞雪也是从未见过叶之行如此面目,不由讶道:“叶兄,什么事情”

  “你先让她离开”叶之行一脸寒霜,又重复道。

  “你先去隔壁房休息吧。”

  见月溶溶低下头,仍是没有举步离开之意,卿辞雪便对她笑了笑,宽慰道:“没事的,你先去吧。”笑意虽淡,不仔细也许看不出来,但却有一种温暖之意,宛若雪暖晴岚。

  月溶溶走后,房门被重新关好。叶之行才重重叹了一声:“我与段家方才已经交涉好了,那女子的事情,你把人交了回去,他们便不会追究。”

  “自然不行”卿辞雪立即亮声道。

  “你闹够了没有”叶之行像是压抑了很久吼了出来,“段家这事本就不是你该管的那女子是什么来路,又与段家有何牵绊恩怨,你可知道几分总是这样,几时才能长大”最后那句,不免所指的是卿辞雪在“御剑门”中的种种言行处事。

  卿辞雪愕然抬头,对上叶之行的一双泛红的厉眼,反问道:“好,原来你也这样看我”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叶之行忙伸手拦阻,方才话一出口,已然知道卿辞雪听了定会生气,只是今日烦心之事太多,不免有些言语失态。深深吸了几口气,稍稍缓声安抚道:“阿雪,我不是怪你。江湖是非恩怨太过纷杂,那女子的事情,实不需你我出手相助的。”

  见卿辞雪仍是紧咬这下唇,又叹道:“大哥知道你今日为何要救她,只是你这样做,却是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我不会把她交予段家。”卿辞雪面色稍缓,言辞依然坚决。

  “阿雪,江湖之上人命如草芥,不是你看顾得过来的。”

  “叶兄,你为我夫妇二人费心奔波,卿辞雪感激不尽,我知现下你很是难做,此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吧。”

  “你”叶之行不料苦口劝了这么久,他竟然如此作答,也火了起来:“你为了一个素未平生的烟花女子,这样与我说话”

  卿辞雪也转身过来,正视叶之行,“我既然娶了她,她便是我妻子,我不想再听见有人言语辱及我家人。”

  叶之行一怔,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尽处,拿手指着卿辞雪,也连说三个“好”字:“她是你家人,那我便是你什么人”

  不料卿辞雪竟也是,想也不想就,回了几个字:“你自有你的家人”

  言罢,更是脚下不停地,留也不留,快步出了房门。

  “阿雪,你回来”

  身后叶之行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万般的无奈抑制,却已再不能入耳叶之行,你终是有你的家人的,而我

  随着窗外月色渐浓,一道隐约的丽影,莲步轻移,款款推门来到了房中,俯首揖身行礼。

  “庄主”

  叶之行微微颔首:“东西可到手了么”

  “庄主请过目。”那下属俯身,翻手便亮出一件兵刃来,寒光熠熠,形状又不似寻常刀枪剑戟模样,独有几片大小不一的利刃组成,可收可展,每一片薄刃都在夜色中,泛着妖异的蓝光,夺目慑人正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孔雀翎”。

  “嗯,做的不错”

  “庄主,溶溶尚有一事不明。”那人抬起头来,竟然正是今日为卿辞雪所救的月溶溶。

  “哦”叶之行握住孔雀翎,展合开来,看了看。

  “庄主为何如此笃定,那卿辞雪一定会中下今日之计。”月溶溶顿了顿,继续道:“若有片毫差池,只怕我们之前所做的,都前功尽弃了。”

  叶之行据傲:“你在教我办事”

  “溶溶不敢,我只是只是觉得,那卿辞雪不似如此,鲁莽不智之人。”

  叶之行淡淡瞥她一眼,轻叹一声:“我说他会救你,便一定会救你。他两岁失去父母,对情谊恩义这种事情,其实看得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随后又在御剑门那种环境下长大,现在修炼了孔雀翎这种邪派功夫,性格上更是有,相当倔强c决绝的一面。所以他必然不会弃你于不顾,只是哎,罢了”

  月溶溶听得心中暗惊,面上却分毫不敢表露出来,“那,庄主不怕他与那无忧公子,一走了之吗”

  “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是卿辞雪。”

  叶之行缓缓转动着手中的孔雀翎,面露哀愁之色,似是说与月溶溶听,又似自言自语道:“我设下这些伏笔,也是怕万一有变,这个人,实是极难制住的”

  虽然月溶溶对设计卿辞雪一事,也算得上尽心尽力,然而当下,心中仍是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此时窗外,已是月过中天

  不知哪里传来,几句零落的歌声:

  风前晃动影难留

  叹前路谁投

  星星点点,散落在一片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c第七章风凌月霄

  现下迎风而动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风逐影,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飞来峰上。此峰因一道飞瀑得名,渐渐地,传来的流水声音越来越大,清冷如冰棱相击。再走几步,人竟如立于瀑布之下,水气扑面,在月色的映衬下,恰如置身于星河涛声之中。

  此刻,那白色身影不再前行,止步负手而立。

  “小卿,你总算到了。”季悠然扬眉浅笑:“我还当你不会来了呢”

  “你为何约我在此处相见”

  “我们这可是,私下相见”季悠然上下打量他一番,转着眼珠道:“自然要选个依山傍水,无人打扰的好地方啰。”

  这个人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两句疯言疯语,说的时候,偏偏还一脸的诚挚,每次都搞得,听的人,头顶上飞满了乌鸦。

  “哎,别走,别走算我这玩笑开得不好,”见卿辞雪转身欲走,忙闪身挡在他身前,“你对着我,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

  季悠然嘴上说着好话,手下却微微屈指,待卿辞雪发力之前,便可先将他制住。

  不料,卿辞雪竟真的止住了脚步,脸上神情虽似不甚乐意,却还是勉强开口,问道:“你今日说的,无忧令之事,可是真的”

  季悠然没想到,他如此便留了下来,双手一收,席地坐了下来。手掌轻轻拍着,一旁的空位,朝卿辞雪闲雅笑笑,示意要他坐过去。

  卿辞雪微微一怔,垂下目光,抿着嘴望着脚下的石块,看上去竟像是很认真的在那里为难,在月色映衬下,显得颇有些孩子稚气。

  “过来坐,”季悠然又轻轻拍了拍左侧,声音不高,语调中却颇有些催促c安抚的意思:“来啊”

  见卿辞雪犹豫片刻后,还是径直坐了下来。季悠然不由笑了,先是几声轻笑,后来像控制不住似得,抖着肩膀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话一出口,卿辞雪方才惊觉,这一句问得实在是蠢透了。瞪起眼睛,正要发难之时,见季悠然笑得咳出了声音,摇摇手,讪讪开口:“咳,我我不是笑你咳咳,咳。”

  “你到底说是不说”对着这个无赖,果然还是用吼的,比较有效。

  季悠然这才端正颜色,问道:“无忧令的事情,沈门主是怎么跟你说的”

  “师傅当年重伤之后,只吩咐我们几个师兄弟,去寻找无忧令的下落。却并未说明缘由,大师兄他们自然心中不愿,所以风波亭上”卿辞雪说着,不由攥紧了身侧的手指,忽又想起什么似得,豁然侧目:“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明明是我在问你”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你不说,我说这总行了吧。”季悠然忙顺着毛捋,接话道:“无忧令其实在十九年前,就在教中遗失了,本来已经寻得有些眉目了。怎奈君子堂一事,引来武林轩然大波,我大哥无奈应下御剑门的战帖,之后便又断了线索。”

  说到此处,卿辞雪竟出声道:“此事师傅他,应该也很是后悔的。”

  “所以他让你来助我,寻找无忧令下落”

  卿辞雪点头。

  “你师父可真会挑人。”季悠然脸上笑微微的,神采若画。

  卿辞雪望着他,不由想起初见此人之时,他好像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当时后面还加了句:“送个内力尽失的徒弟来,是笑我教中无人可用了吗”

  “师傅要我修炼孔雀翎助你。”

  眼下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一见便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双眼睛倒如秋水横溢,灿若辰星。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孔雀翎乃无忧教不传之术,数百年来,可练成者屈指可数。斩杀区区几个御剑门门徒,便已落得这般下场,你有何底气要练我教功夫”

  卿辞雪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无忧公子,大可一试。”话音未落,季悠然忽觉一道疾风骤起,惊雷霹雳一般,直向他肩头而去这一招动作之快,竟是无可比拟,说是闪电流星,也不过如此。

  竟然正是无忧教的分筋错骨手,招式迅猛阴狠,净得精髓所在。

  季悠然一惊之下根本来不及闪避,微暇之余,只见卿辞雪指尖已到了切近,手腕一翻,一掌便向他回击去,卿辞雪内力微薄,此时所使的只有招式,季悠然内力自然胜过他许多,这才不得已撤回招式,两人各自退后一步。

  “你你哪里学来的这“分筋错骨手””

  “来时路上习的,不过只这一式而已。”卿辞雪倨傲瞥季悠然身旁的护法一眼,这套“分筋错骨手”正是那护法的拿手功夫。

  季悠然顿了片刻,随即展颜一笑,笑得清扬洒脱:“来人,把孔雀翎拿出来。”

  “给他准备一间厢房。”

  “不必了。”

  “为何”

  “我只修炼孔雀翎武功,并不是加入无忧教,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

  “小兄弟,你可想好了。”季悠然双眼微眯。“孔雀翎不似寻常功夫,纵有武功心法在手,修炼之时,若无我教中人从旁指点,小心走火入魔,筋脉尽断哦”

  “此事不需无忧公子劳心。”卿辞雪冷冷道:“还有,我叫卿辞雪,公子可记住了。”

  “哈哈哈,好,有意思小卿,一年之后,你若是能练得这孔雀翎两层的功夫,我可将无忧教的“天心丹”予你恢复内力,你也记好了。”

  这便是自己与无忧公子的初次见面,回想起来,这人当时的笑声,也如现在这般,肆意轻狂,却隐隐透着运筹决胜的从容之派

  正想着,一枚赤红色的丹药,递到了面前。卿辞雪伸手,接了过来了,丹药入口即化,馥郁芬芳。

  “这几年你服用“天心丹”,内伤已然渐渐复原,今日的这一枚服下之后,便可痊愈,只是切忌三日之内,不可妄动内力。”

  卿辞雪心中一感:这人一路跟随他们到此,莫不是为了将这最后一枚天心丹交予自己

  一念未曾思虑周全,自己便摇头止住,心道:他与我,又怎会有如此情义,想到此处,脑中忽然闪出,叶之行的面容,不由蹙了蹙眉,轻叹一声。

  季悠然却像是了然什么似得,又笑道:“你放心,今夜之后,我便会离开。”

  “你去哪里”这一句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话一落地,卿辞雪才觉,自己实没有立场问此一句。

  “你是舍不得我吗”季悠然笑,眼睛亮晶晶的。

  我巴不得你快滚

  卿辞雪咬了咬唇,还是勉强继续问道:“是无忧令有下落了吗”

  “是。”季悠然还是第一次答得如此爽快。不过转眼间又恢复平日,调笑神色,“不然,要我随你一同回御剑门不成怕是,我还没入得杭州城内,就被乱剑砍死了。”

  卿辞雪却置若罔闻,肃然道:“待我这边事了,便去找你。”

  “好”季悠然含笑,笑容里几分傲气,几分洒脱。

  “我”眼下再说什么,似乎都不太适宜,说谢谢不免太过怪异,说抱歉似乎也不合适,半晌,才吐出句:“你这人,其实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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