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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节

  主,到了封地,谁还能给她气受呢,到了那里她就是头一份。

  鸾凤不懂皇后为什么要将她赶到封地,还让她终身不得回京,她不甘心,她不过是推攘了一下清河,清河不过是早产罢了,她不是已经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孩子了吗,为什么母后还要这样惩罚她。

  她大声反驳皇后,她不想去封地,不想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受到这样的打击,皇后已经没什么精力与鸾凤说话,皇帝拉过鸾凤跟她说清楚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鸾凤心里不服气,可皇帝皇后都已经做好决定,鸾凤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鸾凤公主前往封地的消息很快传出,终生不得回京这条消息单独到了盛昭耳中,对于皇帝对鸾凤的这个处罚方式明显是重了,可这也不失为保护鸾凤的一个方法,鸾凤从小在京城长大,就算是嫁了人也可以时不时的进宫见皇后,现在要她远去封地,还让她一辈子都不能进京,这对鸾凤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

  正在坐月子的清河得到这则消息只是沉默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鸾凤走的那一天清河还没有出月子也没有去送她,在此后的几十年里,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几年后鸾凤让人送一封信,清河看完信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那封信放到了火盆里烧掉。

  作者有话要说:

  c真假

  清河坐月子期间盛昭一直都没有去看她,屋子里闷得密不透风,捂了一个月后清河终于得以解脱出来,整理一下后走出昏暗的房间,呼吸屋外的新鲜空气。

  孩子已经长开,白白嫩嫩的样子,取名叫俨哥儿很得盛太夫人的喜欢,盛太夫人经常到清河这边看孩子。

  满月礼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清河再次见到盛昭的时候是在定国公府的凉亭里面,当时清河抱着孩子,而盛昭正在钓鱼。银双眼尖,一眼就看到坐在凉亭里钓鱼的人是盛昭。

  她欣喜地对清河说:“大长公主,快看,是国公爷在那边钓鱼。”

  清河顺着银双说的那个方向看,远远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背对着她坐着,修长的手握着一根竹竿在凉亭里面垂钓。

  此时正是春季,万物复苏,嫩绿的杨柳垂近湖面,另有那么几枝柳枝插入水中,春风轻拂,水面荡起层层波纹,由里到外扩散。湖中栽种荷花,荷叶连片,在一大片的绿色中偶尔冒出的几朵粉红色荷花亭亭玉立。

  盛昭坐在凉亭中坚硬的背影在这柔和的春光里格外的突。

  她看着他的背影,脚步不自觉的在原地停下,脚下的步子转了一个方向往盛昭那边走去。

  盛昭早就知道清河在他身后,他一直都没有回头看清河一眼。他想,若是清河认为大皇子的死与他有关,定是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女子坐月子期间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地保养身子,盛昭没去看她就是怕刺激她,不能好好地坐月子。当然,事实无绝对,说不定清河会直接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对大皇子动手。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粉红色的绣鞋时不时探出鹅黄色的裙底,裙裾摇曳不过转眼功夫清河已经走到了盛昭身后,而在这几步路之间,盛昭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清河径直坐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目光从垂入湖面的鱼线慢慢移到盛昭的脸上。盛昭目不转睛盯着鱼竿,无视清河存在。清河示意跟进凉亭的丫鬟退出去,一直看着盛昭的侧脸就是不说话。

  风吹起她鬓角的发丝,良久,清河嗤笑出声:“你不敢见我。”

  她说的了当,盛昭握着鱼竿的手动都没动一下,好像没有听到清河的话一般。清河又说:“你为什么不敢见我,是怕我找你算账问你大皇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盛昭仍旧没有说话,呼吸在不经意间变轻了,他在等清河接下来的话。她的情绪太过平静,好像是在和他聊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令他有几分不适应。

  定国公府里面没有与盛昭同龄的女眷,在盛昭成长的过程中只有盛太夫人这一个女眷在他的身边,而段姨妈母女不是定国公府的人,盛昭接触的不多,每次与段姨妈母女面对面撞见他都会自动避开,不与她们母女两人面对面。

  至于家中丫鬟仆妇,盛昭更不会接触很多,主子是主子,丫鬟是丫鬟,两者不可能混为一谈,盛昭不可能会与一个丫鬟在一起探讨人生的真谛,说到底他不会与女孩子相处,更别说像清河这样心思多变的女子。

  “盛昭你是这样的人吗说话不算话的人”她问的很轻,就像是一阵风吹入他的耳中,他面上的表情终归有了细微的变化,清河一直看着他的脸,他脸上微变的情绪没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盛昭终于开口,他反问:“照你这么说来,你是相信我不是害死大皇子的凶手了。”

  “你能在大政一呼百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重情义,说话算数,答应过别人的事一定会履行,不会食言。你既然与我说好,只要我生下盛家的子嗣,就不会对大皇子动手,说明你真的不会对大皇子动手。”

  鱼竿轻轻地动了两下,盛昭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盯着湖面,一会儿后他忽然提起鱼竿,鱼线在空中抛起一个弧度,鱼线尾端的鱼钩上挂着一条银白色的鱼在半空中不断挣扎,溅起无数水花。

  盛昭将鱼从鱼饵上拿下来,放在一边的水桶里,水桶里已经有三四条鱼,个子有大有小。

  清河的目光落在桶里的鱼上,忽然说:“我身边有个厨娘,她最拿手的菜是糖醋鱼,你我多日没见,俨哥儿也很少见到父亲,不如今晚你在我那边吃饭如何。”

  盛昭在鱼钩上挂上鱼饵抛进水中:“大长公主难得邀请,我岂会拒绝大长公主美意。”

  他话中意思多少带了几分讽刺,清河面不改色:“银双,记得等会儿将国公爷钓的鱼送到张厨娘那边去。”

  银双两人就站在凉亭外面,离清河与盛昭不远,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到她们耳中。看主子有和好的迹象,银双心生欢喜,清河那一声吩咐银双赶紧应了,生怕清河后悔一样,惹得元双忍不住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亭中风有点大,清河刚刚才出月子,初春天气微凉,不适合久呆。估摸着时间,这时候俨哥儿快要醒了,元双提醒清河回去看看俨哥儿,省的在这边吹风:“大长公主,俨哥儿这个时候差不多醒了。”

  清河点头,盛昭则说:“你刚出月子,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吹风,回去吧。”

  难得从盛昭口中听到关心话语,清河心里没有太大的波动,她点头说:“那好,今天晚上我等你。”

  她说的暧昧,隐约有几分别的意思在里面,盛昭的注意力全被湖中的鱼吸引,没有与清河说话。清河起身走出凉亭,慢慢往回走。

  一个拐角,鲜嫩的绿色挡住了清河的身影,这时候盛昭才回头看已经不见清河身影的小道。他握着鱼竿的手慢慢用力,竹竿在他手中碎裂,尖锐的竹刺刺入他的手心,血珠顺着他的手心落到地上。

  俨哥儿正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在摇篮里四处乱看,清河的身影出现在俨哥儿的视线中后,俨哥儿咧嘴笑了起来,肉乎乎的小手忍不住的鼓掌。

  奶娘站在一边见到俨哥儿这样,忍不住抿唇在笑,嘴上说着好话奉承清河:“大长公主快看,俨哥儿看到你笑了。”

  俨哥儿软软的样子,触动了清河心底的一根弦,她温和的把俨哥儿从摇篮里抱出来,走到旁边的矮榻上坐下,从丫鬟手中接过拨浪鼓逗俨哥儿笑。

  就算她怎么不期待这个孩子出生,不想看见这个孩子,可是每次当他在她面前笑得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柔软感觉,这个孩子的身上有她一半的骨血,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这是她的孩子,她未来所有的期望。

  抱着俨哥儿,清河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俨哥儿刚刚出生,正是嗜睡的时候,与清河玩了一会儿后软软的打了一个哈欠,肉呼呼的小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在临睡前最后看了一眼母亲慢慢睡去。

  奶娘轻手轻脚的从清河怀里抱过俨哥儿,将他放在摇篮里面用小被子盖好,清河坐在矮榻上远远地看着俨哥儿的睡脸,目光里慢慢变得迷茫一片。

  张厨娘的糖醋鱼名不虚传,刚出锅的那阵香味就吸引的院子里大半小丫鬟差点流出口水,一个个的都很眼馋。糖醋鱼是今天晚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那一刻盛昭都忍不住赞扬张厨娘的厨艺:“这鱼果然很香。”

  屋中的丫鬟全都退出去,站在门口伺候,清河穿的简单,头发懒散的挽起,有几根发丝零散垂落在鬓角位置,橘黄色的烛火摇曳,在这柔和的烛光中,清河的面容变得轻柔,她微微勾起唇角,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盛昭面前的盘子里:“你尝尝看。”

  盛昭看着面前的鱼肉没有拿起筷子,盛昭这个举动,明摆着告诉清河,他知道清河在饭菜中下毒。

  清河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微微一笑,从他盘子里将鱼肉又重新夹起来往自己唇边送,他目光微凝,伸手抓住她的手,因为惯性,清河的手颤抖一下,筷子上的鱼肉没有夹住掉在了桌子上,两人之间一段短暂的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的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的眼睛,她忽的笑了,亏得她之前不自量力,居然想出和盛昭同归于尽的法子,骗他吃下有毒的饭菜,她早就该知道,自己的这点道行在盛昭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她抬头定定的看盛昭:“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在这些菜里面下毒吗”

  她说的轻松,又有几分委屈,好像盛昭是在冤枉她,她没有在饭菜里面下毒,她只是单纯的请盛昭吃一顿晚饭,和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已。

  盛昭没有说话,以另外一种方式,他默认了清河的话。清河与盛昭一直都很不对盘,大皇子的死很多人都觉得是盛昭做的,清河心中肯定也会这样想,她现在不但没有闹出来,反而一脸平静的请他吃一顿晚饭,这和她之前的风格一点都不像,这样大的差距盛昭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出来,清河这么做除了想要他的命,没有别的说法。

  “我的确想要给你下毒,不惜想到了,用同归于尽的法子。”她直勾勾的看盛昭,“最后我放弃了。”她看桌子上的菜,把手从盛昭的手心抽出,拿着筷子随意夹起一块放到嘴里,盛昭没有阻拦。

  与盛昭几次争锋相对,清河也算是明白,她不是盛昭的对手,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语气再做无用之功,倒不如想出一个其他的法子解决面前的困局。

  长久以来,很多人都说盛昭又谋朝篡位之心,却一直都没有见到他有什么行动。依照盛昭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是有能力将整个大政都握在手心里,可他没有。这可以说明两点,一点是盛昭是真的没有谋朝篡位之心,另外一点是时机未到,盛昭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盛家先祖跟着开国皇帝才有今日的爵位,盛家是大政的臣子,一但他篡位了,乱臣贼子这个名头一定会跟着他一辈子都甩不掉。

  等口中食物咀嚼完,清河忍不住苦笑:“因为俨哥儿,他还那么小,却要在一夕之间失去了爹娘,要是他长大以后知道是他亲娘毒死了他爹,或许他会恨死我的。”

  盛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她,她放下手中筷子,抬头看盛昭:“公公说得对,我也要为我自己着想一下,我只是个公主而已,大政的安危我又能出多少的力,我不知道大皇子的死到底与你有多少关联,可是我知道大皇子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只会是你。”

  她看着他,隐约带着几分期待:“盛昭,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她在赌,她现在完全是靠赌来确定盛昭的内心。

  这个时候,盛昭已是猜出清河将要问出的话是什么,他轻轻点头,清河松了口气:“你到底会不会窃国”

  她问的直接,毫不犹豫,她害怕知道盛昭口中的答案,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想问出这个问题。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下次想要问盛昭这个问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会。”盛昭看着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窃国。”

  她努力分辨盛昭的脸色,想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实际上盛昭说的全都是真的,他的确没有想过要窃国,他对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并不该兴趣,盛家的祖训是要盛家世世代代的子孙守护大政,保大政江山,而不是从大政手中夺取江山。

  皇帝看上去是个精明的人,但在政事上实在没什么天赋,他要是有天赋的话又怎么会培养出盛昭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定国公呢。皇帝养出了盛昭这个老虎,就一心想要将盛昭打压下去,这些年来,盛昭与皇帝一直在斗法,盛昭心里清楚明白,他和皇帝之间的斗法一旦输了,就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定国公府也将会在他的手中败落。

  她不知道盛昭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她已经无从辨别,不过想到盛昭骗她也没什么用处,她心底也就释然。她能做的只剩下这些,她不会再想着去杀盛昭,如果有一天盛昭真的窃国,她肯定会拼尽全力与他同归于尽。

  也罢,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真假已经不再重要,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一夕之间失去了爹娘,同样她不可能杀了盛昭,横竖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看盛昭到底有没有骗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c薨逝

  清河这边太平了,外面却没有太平,大皇子的死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令各地藩王蠢蠢欲动,皇帝膝下只剩下一个四皇子,还是个稚子,以后的事情谁还能说的清楚,在这种时候,皇帝要是没能活到四皇子成年,四皇子年纪又小,到时候朝中大权定是要握在盛昭手上,在这种时候,这么一大块肥肉让给别人,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甘心。

  一时间皇帝应付的心力憔悴,后宫中也不太平,太后年岁越大,渐渐地不记事,很多事情经常性的忘记,太医诊脉只说太后年岁到了,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养着。

  太后平日最疼爱的莫过于福安,太后病重福安入宫服侍太后,太后呆愣愣的的躺在床上,转头看身边福安,迷糊喊她:“姐姐。”

  福安一愣,没想到太后已经老到这种程度,竟然会喊她姐姐,福安抚摸自己的脸庞,这些年来她能得到太后喜爱,最主要的一点是她长得和太后的姐姐一模一样,依仗着这张脸她在太后这边混的如鱼得水,太后对她颇多怜惜,什么事都会顺着她。

  这些年来她对太后一直都是利用,她知道他只是太后心里的一个影子,她喜欢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姐,她不过是她精神的寄托。可是此时,她看着太后垂垂老矣的脸,有种心酸的感觉,太后再怎么强势,也只是个普通的妇人,一辈子为了别人的儿子奋斗,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很多时候福安好奇,太后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她对永昌帝做的一切。这个在深宫里面几乎生活了一辈子得妇人,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脑海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她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一辈子只为了一个人而活,她活着是为了完成身上的使命,使命完成了她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义,在晚年的时候只能把目光寄托在福安身上,把福安当成她人生最后的寄托。

  她看着太后的睡颜一阵晃神,嫁人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想要驸马出人头地,她不如鸾凤看得开,只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反倒是闹得驸马一家不和,现在她不用再纠结了,大政弄成现在这样,要是盛昭在这个时候真的谋朝篡位,她这个做公主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放下心底的情绪,安抚太后,吩咐身边宫人将熬好的药端进来。

  宫女端着苦涩的汤药进来,福安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白色的瓷碗中黑漆漆的药汤散发出苦涩的味道,太后头上发丝白了大半,这段时间大病她看着比以往苍老了不止十岁,脸上的皱纹很深,一道一道的画满了岁月的痕迹。而在不久之前,太后还是宫中最令人羡慕的人,她保养得宜,养尊处优,不管是谁都要让着她,这样的日子令人看不出实际的年纪。

  白瓷做的勺子搅拌滚烫的汤药,太后的目光落在福安的手上,又看福安的脸,她的目光又穿过福安望向殿外,她喃喃问:“恒昌怎么没来,哀家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福安的手一顿,恒昌是永昌帝的名讳,永昌帝去世多年,太后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永昌帝的名字,福安的手慢慢的停下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没有人回答太后,太后还是问了一遍:“恒昌为什么没有来。”

  福安心里酸涩而太后的记忆停留在永昌帝还在的那段时间,她看到的是永昌帝用一脸失望的表情看她,不懂自己的亲娘为什么从来都不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反而对别人的儿子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

  永昌帝因为云太妃小产之事生太后的气,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去看太后,太后自持身份也不去找永昌帝,母子两人之间本来就不多的感情陷入僵局,谁也不肯低头和对方和好,最后永昌帝深恨太后将滇王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无视他的存在,就对滇王下手,把身为宫女的云涟嫁给滇王作为嫡妻,害的滇王不能以联姻方式借助妻族势力。

  她知道这件事后和永昌帝大吵一架,母子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认输。后来太后生病,她躺在病床上,没有人来看她,滇王被勒令不许入宫,永昌帝当太后是想用这个法子想让他低头,他不相信太后是真的病了。

  直到太后病好,都没有人去看太后,太后生病期间,滇王一脉被打压及惨,在这种情况下太后不得不低头,不再过问皇帝宫中之事,云太妃成功怀孕,生下了清河。就算这样皇帝还是没有来看过太后,甚至都不让清河靠近太后,担心太后伤了清河。

  伺候太后的老宫女道:“皇上日理万机,正忙着呢。”

  她没说是哪个皇帝,落到太后耳中她认为是谁就是谁了。福安心想,太后心里想的更多的恐怕是永昌帝,以前的事她听宫里面的老人说起过。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福安觉得太后这一生中最大的败笔是把别人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像是对待别人的儿子,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姐妹之情固然重要,难道自己的儿子就不重要了吗,永昌帝最后对太后灰心,不愿意去看太后都是她自找的。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老人,福安心里闪过一丝怜悯,也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后悔过她曾经做过的事。

  太后快要不行了的消息通过皇后的口传到了皇帝耳中,朝中乱成一团,皇帝整日里心力憔悴无力再多管后宫里面的事,连带着也没有时间去见太后,直到临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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