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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人匆匆而入。

  啊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她身上盖着的缎面锦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床榻上的女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瘦弱的胳膊,轻轻一摇,那些宫女太监便全部从两旁下去了。她向云飞一招手,云飞便一路走到了她的面前。

  “红衣你这是怎么了”云飞走进一看,果真是红衣。她的脸白的像一张纸,连眼睛都有些枯黄了。

  “咳咳咳”,红衣轻轻地咳起来,云飞赶忙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她,看着红衣笨拙地擦拭着嘴角,云飞心里一阵发酸。云飞不经意瞥见了那方白手帕上的斑斑血迹,他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你来了也一样,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我想让你代我转达。”红衣虚弱地说着。

  “好,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云飞紧紧抓着她冷冰冰的手说。

  “醉云楼的曹妈妈说,她给欣风也下了毒蛊,我麻烦你把这瓶解药交给他。如果这十天内他吃不到解药,到时候他肯定会毒发身亡的”说完,红衣便从袖中哆哆嗦嗦地拿出了那瓶解药。

  素欣风接过红衣手中的那瓶解药,眼中也有些酸涩了。

  “李公子,我还有”红衣一开口便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云飞帮她轻轻的顺顺背,好一会儿,红衣才缓过气来。

  “请帮我转告欣风曹妈妈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她是来给她的孩子报仇的苗疆女让欣风要千万防着她她恨透了这世上所有的人,尤其是义合堂的老东家叫欣风,千万要小心”红衣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眼神瞬间就涣散了,手也一下子滑落在床上

  红衣死了云飞久久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宫女太监们红着眼睛,泪流满面地收拾红衣的遗物,云飞感觉,这一幕,仿佛刚发生在几天之前

  苗疆女孩子义合堂老东家这几个词连起来不就是那些地痞说的那个故事吗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云飞的心里不由得一紧

  第六十四章谎言背后的剧痛

  红衣美美地躺在漆金的棺柩里,整个大殿顿时哭声四起。宫女莺儿告诉云飞,昨天淑妃的义母曹妈妈进宫来看过她,曹妈妈刚走,莺儿就端来了安胎药给淑妃娘娘喝,淑妃娘娘中午一喝下,不到晚上便滑胎了。本来淑妃自怀孕以来,身体就非常虚弱,那碗被人动了手脚的安胎药里加了烈性堕胎药,导致淑妃娘娘的内脏都受到严重的损害,才会这般失血过多,不治而亡的。

  曹妈妈看来很可能是她干的红衣还那么年轻,这个女人也太狠了不知道为什么,云飞总能从红衣的遭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而这个狠毒的曹妈妈也和云飞一直不想提起的父亲简直是如出一辙。

  云飞祭拜完了红衣,便匆匆离开了皇宫,只身一人前往史大人家。他确信,这个史大人一定还有事情瞒着他那天云飞急急忙忙去找他的时候,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看来这里面绝对有鬼

  今日淑妃娘娘薨逝,满朝文武皆为所恸,皇上早早地下了朝,这会子这个史文生一定就在家中。云飞到了史府二话不说,点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史府,一个俯冲便把史文生牢牢摁倒在那把黄梨木椅子上。

  “说,素欣风他们到哪里去了”云飞死死抵住史文生脖颈上突突跳动着的动脉问道。

  “这个李公子,咱有话好好说啊。你看,我和你爹的交情向来颇深,有什么话咱坐下好好说啊。”史文生心生疑惑,这云飞从哪儿飞进来的。现在他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先让云飞先从他的身上移开。

  “休想耍什么花招快点说,他们上哪儿去了”云飞稍稍加了点力道,他手上的剑锋一下子便划破了史文生一点点薄皮,血丝瞬间在剑锋上像飘带一样四散开去。

  史文生眼看着云飞动了真格,他揣摩再三,决定还是不为李义山保守秘密了,毕竟今日持刀威胁他的正是他的宝贝儿子。

  “他们往蒙古方向去了。”史文生眼睁睁看着利刃渐入皮肤,脖颈上满是冰冷的刺痛,他一咬牙,一下子便脱口而出。

  “之前给你机会说真话,你为什么隐瞒我说”云飞依然死死抵着史文生的脖子,疾声问道。

  “这个”史文生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云飞急了,他可没这功夫跟这只老狐狸说这么多。

  “说不说”云飞的手上不知不觉又加了一点力。

  “我说我说是是令堂大人吩咐的他交代我千万不能告诉你,否则你绝对要坏了他的好事”史文生眼看纸包不住火,立马把这些话一次性全说了。

  “砰”的一声,云飞手上的利剑一下子掉落在地。

  果真是他这一切难道都是他安排的吗他如此热心帮助自己营救心兰,又掏心掏肺跟我说那样一番让我感动涕零的话,难道就是为了让心兰误以为是我救了她,到最后让她发现是自己出卖了她

  不云飞不相信即使李义山他再无情再狠心,他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一颗棋子啊再怎么说,自己毕竟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就算他再怎么追求财富也不会如此不择手段地把自己儿子的终生幸福也搭进去啊不不会的

  云飞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史府,史文生明知自己已经惹祸上身,可他看着云飞这番痴痴傻傻的样子,心想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那三个人已经离开京城两天了,蒙古草原那么大,任凭他再怎么找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她们看着云飞远去的背影,史文生摸着自己脖颈上残留的血迹,还是不经意地扬了扬嘴角。

  云飞一路上怔怔地往回走,他的嘴角冷笑着,眼神涣散着,连衣服上的腰带松开了,他也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上天在跟他开玩笑吗本以为父亲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可以让自己从此和他冰释前嫌,可这个美梦还不到几天的时间,父亲便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母亲死了,红衣死了,心兰不知所踪,所有在他心里有分量的人通通都离他远去,远去

  他已经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了。亲情友情爱情在他心里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眼睛已经花儿,噼里啪啦的雨水顺着他飘逸的长发横冲下来,一下子模糊了他的视线。

  “哈哈哈”云飞在雨中大笑,原来这老天爷也跟着那些人一起来嘲笑他的无能,他的孤独,他的可怜这冰凉的雨砸在他的头上,身上,像一把把刀,刺破了他心里最后残留的那点希望,把他这么多年的伤口裸地暴露在这千里无垠的大地上,暴露在这行色匆匆的芸芸众生中,云飞感觉自己就像被所有人遗弃的流浪狗,孤独地活着,醒着,睡着,叫着而这一切抛弃,一切无视他都可以原谅他可以忘记了天地有多宽,可以忘记了宜兰河的河水有多深,他可以忘记了所有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唯独忘不了那被父亲温情掩盖下裸的利用和欺骗他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啊

  云飞醒来的时候,那场雨还在滴滴答答没完没了地下着。他蹲坐在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撑伞匆匆回家的路人的大街上,任凭这雨水冲刷着心里所有流血的伤口,他的嘴唇蠕动着,想说话却说不出。他望着这一整个苍茫朦胧的天地,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真的要像一个男人一样,独自面对人世间的这一切

  他不想再当李家的傀儡他不要被人当做一颗无知的棋子他要抛弃所有的怨念和悲伤,他要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活着靠自己的能耐活着

  从今天起,所有捆绑着他的那些爱恨情仇全部都被这场大雨浇灭了,斩断了

  第六十五章云飞寻路遇风阻

  雨停了,踏着湿漉漉的地面,云飞脑子万般清醒。他摸着红衣弥留时递给他的那瓶解药,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

  这场微冷的春雨终于像个智者,带走了云飞所有的过去,也带走了他的软弱和他对亲情的犹豫不决。

  为了能在这十天的期限里找到素欣风,云飞顾不上身上的轻微的风寒,他和一名当日立即策马往蒙古方向飞奔而去。

  一路往北走,时不时便遇上飞沙走石,天气也越来越冷。南方的春天早已处处鸟语花香,泉流淙淙了。这往北一路走,一路上还到处是刚刚消融的积雪和悄悄冒芽儿的草坡。云飞仔细地想了一遭,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再过不到一个月,这南方的初夏也要悄悄来临了。这个月正好山上的桃花杏花都谢了的时候,只是今后再也没有陪着母亲上山摘桃儿杏儿的机会了。

  北边的天气比云飞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这刚刚上道儿走了两天,就遭遇了两次大风沙的袭击,整个天空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这大风一来,满地的沙石随着风浪翻滚,那些沙土迷得人和马的眼睛都睁不开,连云飞这匹硕壮的汗血宝马都无法立在风中,更何况一名那匹瘦的只剩一层皮的老马了。迫于这恶劣的天气,他们不得不暂时待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客栈,等待这场大风的结束。

  趁着这会儿能好好休息一番,一名一进了客栈,要了几碟切牛肉和一碗马奶酒,一吃完倒头便睡。云飞这会儿还有些轻轻的咳嗽,他手里紧紧抓着那瓶解药,心急如焚

  就剩下不到七天的时间了,他担心这草原如此辽阔,万一找不到素欣风,那他此番是必死无疑了一想到这,云飞心里就暗暗对着这大风天气发愁。

  可着急也没有,这北方一刮起黄沙大风,就像草原上半夜刮起的白毛风一样,人畜都只能待在屋里,这时候要是出去了,那也许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云飞知道这其中孰轻孰重,他忍受着这种无奈的煎熬,在屋里踱了一阵,最后还是步履沉重地走向了店家。

  “店家,请问前两天您有没有见到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前来投宿”云飞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向店家问问看。

  “让我想想啊”店家上下翻动着眼睛,仔细地回忆着。

  “前天倒还真有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受了点伤的男人来投宿,我记得其中一个女人脸上有好几条瘆人的伤疤。他们昨天下午刚走。”店家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慢慢地说。

  “那她们说上哪儿去了吗”云飞一听他说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女人,他的眼睛都要发出光来了

  “他们没说什么,只是向我打听了西楚山庄的事儿。”店家一边掸着桌上的灰尘,一边悠悠地说。

  “西楚山庄”云飞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那请问西楚山庄怎么走”云飞虽说不知道她们大老远地跑这儿来所谓何事,但他知道,她们一定是去这个地方了。

  “这个西楚山庄已经荒废了有十多年了,离这儿还有段距离,你往北再走个八十几里,到一个叫楚云山的地方到处问问,就知道该往哪儿走了。”店家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对账,头也不抬地说。

  八十几里的路程。云飞那匹马在这沙地上,最快一天也就只能跑四十几里路,那至少要两天的时间才能赶上他们,再加上这漫天黄沙的天气,这中间至少要扣除三天,这样他只剩下四天的时间能够真正去找素欣风了。

  四天时间云飞心里真的没有把握。万一素欣风的毒蛊提前发作,这瓶解药又还在云飞手里,那可怎么办啊可门外这滚滚黄尘,不辨方向,若是贸然前行,还很可能迷路,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啊

  云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已经亲眼见证了亲人和朋友的死亡,这次是心爱女人的哥哥,不谁也不能让心兰伤心连老天爷也不可以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心兰一个深爱的人了

  听着窗外呼啸的狂风,这北方的夜就像一只只猛兽,聚集在这荒无人烟的旷野上,成夜成夜地低低嘶吼着。就在这个狂风大作的黑夜里,心兰他们三人的马车困在这个黄沙莽莽的旷野中,什么方向也找不到。凶狠的狂风撕烂了马车的围布,他们三个人就这样暴露在这漫天的黄沙中,互相紧紧相拥着,死死勒紧了马车的缰绳。他们三人就这样熬过了整整一天一夜。

  天亮了,这场灭绝草原的风沙终于被这高高的太阳狠狠地压下去了。没有了这样瘆人的风声,草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绵羊成群地低头啃食着刚冒芽儿大的低低的草丛,健硕的壮牛也四处悠闲地逛着弯儿。

  云飞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他一夜未眠,早早便把一名叫了起来,天一擦亮,他们就骑着两匹喂得肚皮滚圆的马儿上路了。心兰他们收拾了这辆破旧的马车,正准备上路,可素欣风的胸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他一抽搐,一不小心,一下子从马车上滚了下去,摔下了旁边的矮坡。

  “哥哥,你怎么了”心兰一回头看见哥哥砰的一声,滚落山坡去,她急急忙忙想拉住哥哥,结果刚跑出一步,就被地上一个小石头给绊倒了,顺着斜坡滋溜一声,滑到了素欣风的旁边。

  欧阳无双看他们兄妹两个齐齐掉下坡去,也着急地不得了。

  “心兰,你有没有摔着”素欣风满嘴喷着鲜血,奋力地歪着头,虚弱地问了远处的心兰一句。

  心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扭头看见了哥哥满脸是血,脸色惨白,她吓得魂都掉了,连忙大喊大叫地扑到哥哥身边,满脸是泪。

  欧阳无双被心兰的哭喊声吓着了,也顾不上拴好这辆破旧的马车,立马翻下山坡,低头一看:素欣风虚弱地睁着眼睛,嘴角的紫红的血丝还在不断地溢出,脸色白的像天上的浮云。

  “心兰,你让开”欧阳无双看着素欣风嘴里流出的血的眼色非常蹊跷,她必须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一把素欣风的脉搏,欧阳无双的脸色骤变,立马把素欣风从草坡上扶了起来,

  啪啪两下点住了他身上的任督二脉。

  此时,素欣风毒气迅速上涌,他已经无法用体内的真气控制这个蛊毒的发作了。幸好欧阳无双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脉,否则不出半个时辰,这个蛊毒一旦攻入他的心脏,那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第六十六章欣风蛊毒发作心兰陪伴左右

  “红衣姐姐,我哥哥怎么了”绷在一旁半天不言语的心兰看着欧阳无双那张阴沉的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哥哥中了蛊毒。”欧阳无双悠悠地说。

  “什么”心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儿,哥哥怎么会突然中了蛊毒呢

  “你哥哥中这个蛊毒已经好几年了。现如今我点住了他身上的两处大穴,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蛊毒。要是今天之内没有解药,你哥哥可能就会毒发身亡了”欧阳无双看着远方展翅的雄鹰,无奈地说。

  “不不会的这么多年我和哥哥一直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身中蛊毒”心兰的脸色发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不知道”欧阳无双高高挑着眉毛,不可思议地看了心兰一眼。

  “心兰”正当欧阳无双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素欣风弱弱的声音。

  “哥哥”心兰一把抓住了素欣风的手,哭成了个泪人儿。

  “心兰你别哭你要仔细听哥哥说我身上的毒只有曹妈妈能解你们不要煞费苦心了还是去找金牌要紧”素欣风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欧阳无双知道,他现在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否则体内的真气就会越来越少,到时候那些毒蛊趁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这些蛊毒都要专门的配方才能解,除了下蛊的人,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解。

  “心兰,听你哥哥的话,不要太伤心了。”欧阳无双轻轻拍着心兰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无双姐姐,我们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心兰满眼噙着泪珠,望向欧阳无双。

  欧阳无双的心也快碎了,她最害怕见到心兰这样的表情,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心兰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兰眼睛里噙着的泪珠一下子滚落了下来,滴滴答答地砸在了素欣风的脸上。红衣不愿意破坏他们兄妹最后的相处机会,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便往坡上走去。

  “心兰,不要哭,哥哥喜欢看见你笑。答应我以后的日子再难也要笑着过。等父母的清白证明之后你把以前所有的不开心全部忘记,咳咳咳一定要重新开始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素欣风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望着心兰泣不成声的小脸说。

  “哥哥,别说了我都听你的你不要说话,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心兰忍住了心里巨大的悲痛,哽咽地说。

  两兄妹就这么靠在一起,看着草原蓝蓝的天空上多多洁白的云朵,心兰忍不住絮絮叨叨对着素欣风说起小时候那些有趣的事情:那年,我才刚满三岁,母亲给了我一个刚摘的鲜橙,后来也摘了一个给你。可我眼睁睁看着哥哥你手上的橙子比自己的大,我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觉得母亲偏爱你,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还把院子里开的正好的几盆月季全部给砸烂了。母亲被我这屡教不改的坏脾气给彻底惹怒了,她拿起不远处的一根木棍,噼里啪啦往我身上打来。可是你呢,到关键时刻还护着我,眼看母亲手上的木棍就要落到我身上的时候,你赶紧扑到我身上,用你那比我稍大一点的身躯护着我。结果母亲那一棍啪的一声下来,竟然打歪了你的鼻子,那鼻血咻的一下喷了我一脸我都能感觉到母亲手里的木棍扫过空气的呼呼声,你竟然替我挨打了,流血了,还忍着痛转过头来对我哈哈地笑着你说你,傻不傻呀

  说着说着,心兰的眼泪簌簌地飘进了草原的春风里。素欣风横躺在草坡上,他流了太多的血,现在正虚弱地闭着眼睛听妹妹说着那些让人温暖的往事。哥哥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心兰清清楚楚看见哥哥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里挂着满满的幸福。

  是啊,在流云山庄的日子是素欣风这十几年来最快乐的回忆了。

  心兰一个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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