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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是我做得不够好,教您失望了。”

  “冬阳,”张东勋这才招呼他坐在对面椅子上,“你已经做得很好,公司交给你我很放心,旸旸交给你我亦安心。”

  “其实,我来就是要和你讲张旸的事情”林冬阳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她知道你关于遗产会全部留给阳光,我怕她会做出不利于阳光的事情,她已经出乎我意料。”

  “你爱她吗”张东勋并不吃惊张旸的举动,只是问林冬阳爱她吗

  “爱。”

  “阳光呢”

  “当然爱。”林冬阳回答的更加坚定。

  “我都是,”张东勋叹口气,“她们都是我的孩子,虽然阳光与我并未生活过,但血溶于水的感情是不变的,即便一生再无机会相见,我都会把我所有给她,补偿她,告诉她我对不起她,况且我都有了解到她性格很好,很善良,这就够了;张旸是我领养的小孩,我们一起成长,虽然一开始我们都把她当做阳光,可是她就是她,如果她不知道她的身世,一定会单纯的陪你生活着,可是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把自己逼上了躲不开的厄运里,我亦心疼,她并不知道我与你的约定,所以才误入歧途,也是我做父亲的失职”

  “我会改变她,您不用担心。”林冬阳安慰。

  “怎么改变,我时日无多,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差,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把你变成我的儿子,可是旸旸却成了这样,你一定会失望吧。”

  “不会,她本质不坏。”

  “是啊,其实我知道即使她依旧是你们相识时的模样,你也不会多爱她,对吗”

  “张老,有些事也许不该再提,”这样回答算是默认。

  “我并不在意,相反我要感谢你,若非不是你我怎么寻得到我的亲身女儿。”张东勋咳嗽两声,太晚了,身体也略显疲惫,只是还可以坚持,还是不服输的逞强,这就是男人,大男人。

  “我会对她好,您放心。”

  “记得我曾说过,生活其实并不是有多大的巧合,只是有人,他拼命的制作着一个一个的缘分,我们会感慨,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张亦心和阳光会遇见,为什么是张亦心,为什么是张亦琛的妹妹,你该猜得到,如果我们适当的把自己的世界变小,一切就会容易得多。就像阳光会爱上张亦琛,她没有走出我们熟悉的生活圈,也许只是一两个人的纠缠看起来难以割舍,但是其实是更加简单。阳光会好起来,你们也都不会分开。”张东勋就是生活的智者,也许他制造的这些相遇,因这些相遇产生的多诺骨牌效应会稍微出乎预料,但是更多的是按部就班的发生,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似乎了解了,那么”

  “等等,”张东勋叫住欲起身告辞的林冬阳,“把这个礼物给阳光,我尚不能露面。”

  “好可是您什么时候”

  “她会来找我。”张东勋挥挥手示意他离开,“我们只需要等待,剩下的都要看阳光怎么办了。”

  45

  “阳光,你不能走。”回到家,张亦心看见我的背包靠在沙发上,她是意料的到的,她了解我,虽然我能力不足,但是十足倔强,虽然一直在她身边扮演着好脾气受欺负的角色,但是她从不会惹我翻脸。她走到我身边,带着歉意和不安。

  “真好,张亦心你居然会有这个时候,你居然面对我会不安,这可是牺牲我所以才换来的啊。”言语里全是讽刺,自己悲哀的不成模样,这需要多大力气才能忍住眼泪。

  “阳光,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我有自己的苦衷,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冷笑出来,“怎么相信,从你爸爸生日那天都安排好了对不对,你一步一步的设计我,要我自以为心甘情愿的落入你亲爱哥哥的怀抱,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张亦心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如果没有你设计的生日,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傻,像个白痴一样被你们玩的团团转,我都不了解我会这么值钱,我还好奇问你为什么把我介绍给你哥哥,你怎么回答我,又是怎么躲避我,张亦心我从没像现在一样恨过人,我那么信你,你就这么对我的吗”我几乎冲她吼出心脏,甚至于比恨张旸还要恨她。

  “阳光,不是这样的,张亦琛对我说,我妈没有给我留下半点股份,她要将爸爸的股份全部吃下去,我不能变成穷光蛋,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那些东西,更何况那是我的,所以张亦琛要我拿你做交易,我起初是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确定了他喜欢你才答应的,你看,他一直对你很好,从未辜负过你的对不对,我知道是我动机不纯,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不能失去李英桓,不能失去那么多的东西”

  “所以你选择背叛我”

  “不是,阳光,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张亦心急切的拉过我的手,“别走。你根本无处可去,阳光,这里才是你的家。”

  “呵,张亦心,你怎么会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一句对不起都吝惜的说不出口,算了,即使你道歉我也不会再想看见你。”拉着行李走到玄关,“张亦心,最近流行一句话,但愿这辈子从未认识过你。”

  “阳光,我承认我自私,我虚伪,我想在你面前,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无坚不摧,所以不惜一切得到地位和财富,记得我和你感慨人生,你笑着说我矫情,说我做作,可是我怕改变,爸爸死后,我失去所有,我们的家也不会存在,我们会分开,可是我怕孤独,怕离别,所以我偷偷的将你做了赌注,庆幸我赢了,张亦琛承诺爱你,他真的爱你,甚至打算向你求婚,我要我们不变,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林阳光,我不是钢铁人,我有我的脆弱,可是我也想保护你,你知道吗,我答应过你的,对不起,阳光。”回忆一重一重的返现脑海,我闭上眼睛,下定决心似得慢慢褪下尾戒,不轻不重的丢给她,也许滑过了她的脚,我看不清。

  “张亦心,我把你当亲人,只是这个期限刚刚过期,再见。”

  重重的关上门,将所有的曾经阻隔在这里,就这样吧,张亦心我暂时不想与你相见。

  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阴天,很冷。

  “小姐,从外地来的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我带你去啊,保证满意而且让你舒舒服服的。”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猥琐的样子教我心惊肉跳,我四处望去,不知何时我走到一条小路上,刚才想事情太入神,走到路灯微弱的公园一角,我努力镇定的看着对方,他们默契的将我围住,我知道我跑不掉了。

  “别过来,我叫了。”

  “叫呵呵。这一带我们是出了名的,你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货,怎么,你觉得会有人救你。”大肚子男人看起来是他们的老大,三十岁的流氓。

  “大哥,求你了。我可以给你们钱,放了我吧。”

  “放你,怎么可能。钱货双收。兄弟们,带她走。”

  “不要,”我大声抵触,努力的挣扎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绝望一点一点的蔓上心头,怎么会

  他们将碎布捂住我嘴的瞬间,记忆里那段可怕经历又一次出现在我脑中,难道又要重新承受可怖经历。

  “大哥,怎么办,把她弄到旧工厂去吗”一个小弟说。

  “废话,那女的说要照片,必须要弄啊。”大哥发话。

  “这女人是怎么得罪人了啊,居然会这么报复她。”

  “看她这么漂亮,肯定是小三,被那女的发现了,才失魂落魄的跑出来。”他们一言一句的说着,听上去像是蓄意绑架。张旸,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她,没错,除了她,没有别人。

  我呜呜的求救,在他们眼里我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啊,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在他们眼里也一定只是活该吧。

  “大哥,反正这女的都是个,不如我们先玩玩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是啊,大哥,就在这先玩玩吧。”

  “不行,那女的祝福我们不要太过火,只是教训吓唬一下。”

  看来这个大哥还是有点职业操守,我几乎要感激涕零。

  “别啊,大哥,这女的这么浪,都是二手货,没有人稀罕,”说着那男的就扯下了我的大衣,晚上的温度很低,只穿着毛衣的我因为恐惧和寒冷而瑟瑟发抖,越蜷缩越激发这几个小弟的恶意。

  我用眼神求助那个大哥,“对不住了,小姐。小弟出来混也不容易”

  黑夜,冷风,恐惧,颤栗。

  “小妹妹,放学了,这么晚回家很危险,哥哥们送你回去。”初三为了中考学校特意加了一节晚自习,要九点半才能下课,因为住在姑姑家,他们对我并不亲近,我知道,毕竟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可是收养我便已经非常感激,所以无论何时下课我都不要他们来接,我知道他们也乐得多休息一下。

  只不过今晚被一群流氓堵住了,路上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有些人远远地看见也都躲开,三个二十岁出头的混混色眯眯的盯着我。

  “不用,”我将书包紧紧的抱在胸前,“我要回家。”

  “呦,别害怕,小妹妹,你看看哥哥们心都疼了,你陪哥哥玩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家。”说着一个男的抓住我的胳膊,“陪哥哥们玩一会儿。”

  “不要,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他们嬉笑着把我弄到偏僻路角,“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好不好”眼泪簌簌的流,小小身体蜷缩在角落,如同二十三岁的我经历的一般,缩在一起,无依无靠,在小时候恨林冬阳为何要离开我;如今呢,却是林冬阳的女朋友害我又一次经历,还会有谁救我吗

  “妹妹别叫,哥哥们会好好对你的”

  “不要,”我奋力抵抗,只是力气太小,他们一个人足以对付我,我抓着我的裤子,使劲蜷在一起,“放开我”

  隔着衣服在杂乱中我感觉他们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全身颤抖着,躲开不得,反抗不得,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两束手电筒射了过来。

  “什么情况”

  “是巡警。快,走。”

  他们迅速跑掉,消失在黑暗中,我将零乱的衣服慢慢慢慢的整理好,有些地方已经撕开,“孩子,没事吧。”

  “没有,谢谢叔叔。”

  当时庆幸被救,很是感激那两个在学校附近尽职巡逻的警察叔叔,只是留下难以弥灭的阴影,再往后的日子里,我害怕在黑夜里独自走路,哪怕是安静的呆着,都不自觉得颤抖,为什么会有人变坏,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坏人,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今,太多伤心却进了别人圈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们这群混蛋,敢这么对我的女人。”一个脚踢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滚。”

  “张亦琛。”我狼狈的倒在还有白雪的地上,手指冻得冰凉,眼泪模糊着双眼,却依旧能清晰的看得出他身上的光芒,喜欢一个人会觉得他身上有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阳光,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抱住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我的身上,“对不起,你没事吧。”

  “不要离开我,”我紧紧地抱住了他,身体还在颤抖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对我”我在张亦琛的怀里“嘤嘤”的哭着,一直哭的好像是世界末日,我受不了了,崩溃的在他身边攥着他衣袖,“为什么”

  “阳光,你没事吧。”张亦心也跑了过来,走近才看清我身上不堪的样子,“对不起,阳光,我不该轻易让你走的,你一离开我才想到你根本没有地方去,急忙给张亦琛打了电话,我怕你会出事,还好你现在没事”

  “好了,我们回家吧。”张亦琛抱起我,我亦温顺的抱住他的脖子。

  46

  其实从未想过你会知道这些事情,我想你只要是你就够了,自作的以为深情文艺的生活着,无故为生活奔波操劳,只要我有就保你安稳,因为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便了解,即使世界上还会有很多如你善良多愁善感的女孩,可是我遇见的是你,只有你。

  张亦琛看着窗外沉思,这就是命运吧。

  “阳光睡了”张亦心端过热水递给他。

  “嗯,受了惊吓,安抚了很久才睡着。”他接过水杯,转身坐在沙发上,“她怕黑。”

  “她从以前就不敢一个人走夜路,除非是人来人往的霓虹灯下,才可以,我也是想到这些才急忙找你,幸好她没事。”张亦心还是心有余悸,“若是她有任何意外,我都不敢想。”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张亦琛说的斩钉截铁,似他们有三生三世的缘分。

  “哥,其实我都很好奇,为什么独独是阳光我以为你会浪荡很久才肯不甘心的在妈妈的逼迫下结婚生子。”张亦心终于有机会向他说出疑问。

  “就像你说的,因为独独是她。”张亦琛笑了,“虽然我比你们只大五岁,虽然在你眼中我过于浪荡,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在某一天出现在你的世界,告诉你,非他不可。也许他出现在十七岁,也许是二十八岁,对于我来讲,那个唯一就是阳光。”

  “阳光说你会讲情话,但我从没想到原来真的字字感人。”张亦心一半真心一般调侃。

  “这是真心。”张亦琛倒不扭捏,“李英桓也是,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为了你众叛亲离。”

  “打住,我希望我们和和睦睦。”张亦心作结束状,“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张亦琛抿嘴笑,“我去看看阳光。”

  只是他回头的那一瞬间,笑容停在脸上,“阳光,你你怎么在这你醒了”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林阳,你答应我会原谅我的。”张亦心事不关己做无辜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安,还有鉴于你们可能会爱到深处忘情所以,我提前打个招呼,小点声,到明早七点我不会踏出房门的。”

  “喂,”我佯怒,“你这个电灯泡,快走了。”

  安静的客厅的只剩下滴滴答答的秒针在旋转,我一步一步的走向还在意外情绪中的张亦琛,“对不起,我只想确定你是否也有苦衷。”

  “怎么会,只是被当事人听到真心,难免有些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他头一次这么无措。

  确实会难为情,我想,不过没有他这些话,我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你说的都是真心的”

  “当然。你还生我的气吗”他握住我手。

  “张亦心都对我解释过,在你安抚我入睡之前,我俩甚至还反转测试你心意。”我得意的亮出重新戴在手中的尾戒,我们已经和好。

  “我说呢,原来你们是从那时候开始算计我的,”张亦琛没辙的气愤,“不过我也算因祸得福。以后不要到处乱跑,我会担心。”

  “我知道,那你以后不许再隐瞒我,知道狗血电视剧会有那么冗长和无趣的情节吗全都是那些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开的误会,所以你懂得。”我甚至撒娇的撅了嘴。

  他把我抱在怀里,躺在他胸口,“不会了,这次差点我就失去你了,再也不敢这样做了,不过你要相信我,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辜负你。”

  “我相信你。”

  “那么”张亦琛故作玄虚,“我们是不是该进入爱到深处忘乎所以的阶段了吧。”

  “不要,”我躲到一边,“我要去睡觉了。”但是还是被他抓的牢牢的,“放开我,张亦琛。”

  “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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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回原形。

  一个人评论一个人总是要先说,这个人本性不坏,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这说明对那个人还有怜悯之心,可是又有多少人愿意给他机会,当那些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试问谁可

  洁白无比”

  若是做错了事的人,更愿意把自己安置在不得着灯的黑暗里,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曾洁白无比过,生怕会在光天化日下现出原形,自以为无药可救,便想自暴自弃,大不了一起堕入地狱,他忘了最初谁给过他天堂,那个吻,那些美好记忆。

  不愿判别张旸是个怎样的女人,我更愿意认为造物主设定每一个角色的时候,无论她有怎样的残缺,都会毫不吝惜的赠予一处闪光点,张旸身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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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的身世,我当然介意,出乎意料的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爸爸“爸爸”多么亲切的称呼。

  “喂,张旸。”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有些事应该说清楚。

  “怎么,要见面吗”她在电话那头更简单直白。

  “嗯,周六你有空吧”

  “好。”

  又一次到他们家,在没第一次那般温馨,偌大空间里只有两个女人,“别担心,你哥在工作,根本很少回来。这个时间更不可能回来,”她自在的坐在沙发上,并不起身,这也是她对于我宣扬着高贵,“你来,想知道什么我想那次你偷听的应该足够了吧,怎么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还是听到一千万这个数字,抑制不住的兴奋”张旸毫无保留的演绎着她夸张的虚伪,有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我握紧着拳头,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我知道我亲生爸爸是你的养父,我知道你为了钱居然会派小混混绑架我,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我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此刻居然丝毫没有歉意”

  “呵呵,”张旸冷笑,“歉意,真是笑话。你这二十年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是我一直陪着爸爸,可是他居然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你,我不甘心,你夺走我的一切,我是张东勋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你呢你是什么东西,”她激动得站起来,指着我,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个小偷。”

  我亦站起身来,可悲的看着她,“我真替爸爸感到心寒,辛辛苦苦把你扶养长大,你居然背着他做这种可耻的事情,你知道这样是会判刑的,”

  “呵,爸爸,你居然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爸爸,一点都不会觉得生硬,”张旸嘲笑,“也是,有这么一个有钱有权的老爸,谁不是想抓着裤腿,喊一声爸爸。”

  “你”我几乎气结,“张旸,你太过分了。”

  “过分,如果你能心平气和的与我签了财产转让说明,我愿意结束这场过分,顺便说一句,判刑,我真的很怕耶”她挑衅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已经对这份财产红了眼,我是她的肉中刺,一定是她第一铲除的对象,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可怕。

  “你真的不怕那些爱你的人知道吗你爸爸,林冬阳,他们如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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