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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舫周边因为灯节即将到来而彻夜点起的万家灯火,这世上苦难的人很多,可是能像莫涟这样的却是少有,她自己愿意来陪着苦难的人,不为别的,只为千年的彼此陪伴。

  怀里的人睡着了,他轻轻抬手为她拭去眼角旁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c惊天一掌

  比起那些什么温柔贴心好看随意洒脱的形容词,对于莫涟而言,她对紫薇星君的第一印象应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举止轻佻,天帝老头究竟是眼花了还是糊涂了才会让这种人当上仙君的。

  天界最不安分的应该属于最爱串门的紫薇星君了吧,扛着酒坛一路热情回应向他打招呼的东华殿里的侍从走到东华帝君的书房。对于一向以事务为重的东华帝君,他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整天待在书房处理事务的。

  他在门口瞧瞧门板,说道:“我说我们的东华帝君,兄弟我带了坛好酒,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空赏个脸陪我喝一杯啊”

  东华帝君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紫薇星君,从一堆文书里抬起来,淡淡地回道:“有何不可,不过要等一下,还有一点点我就处理好了。”

  “好好好,你写你写,我四处转悠一下,不打扰你。”紫薇星君把酒坛往旁边的桌上一放,摆摆手一副请随意的样子。

  东华帝君也没有在理他,低头继续处理,紫薇星君觉得无聊,又好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他书桌上的青莲花灯盯了一阵,青莲花灯古朴雅致,雕刻细致,处处显出一种禅意。

  “你在看什么”东华帝君许是注意到他的动作了。

  “啊啊,没什么,只不过前段日子我听说你这儿多了一姑娘,是根蜡烛所化,所以就留心了一下。”

  “她不在这里,她今日有事一早便出门去了。”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是嘛。”虽然东华帝君这么说了,不过紫薇星君还是盯着烛台不放。

  眼瞅着他要伸手了,东华帝君好心提醒道:“最好别碰她,否则你的脸。。。”

  话还没说完,紫薇星君已经伸手了,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嘹亮的在东华殿的书房响起,那青莲烛台化成了人形,一个高雅的正在破口大骂的仙子,“你你你,说的就是你,登徒子,我在里面已经忍了很久了,看看就够了,你没听过一句,这可远观不可亵玩啊,居然还抬手了。”

  于是乎,紫薇星君惊天地泣神的被东华殿里的小仙打了一巴掌,他抹抹嘴角,嘴角一勾,说道:“有意思,东华,我发现你这里出来的仙人真是个个与众不同啊。”那仙子见这人言语轻佻,伸手又想一巴掌,却反倒被紫薇星君牵制住,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不就是紫薇星君嘛。”那仙子白了他一眼,一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哦,我从来没有挨过巴掌,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啊。”紫薇星君指指自己的脸,示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墨莲,我负责掌管人界的河灯。”那仙子没好气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哦,墨雨珠叶半夜天,娉婷袅袅一青莲,名字倒是取不错。”

  墨莲“哼”了一声,转身问东华帝君:“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东华帝君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离开,“我处理好了,我们去喝酒吧,可以边喝边等。”

  “也是,请吧。”紫薇星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墨莲先走,墨莲也不客气大步走在前面。

  到了庭院她让他们先坐下,“你们先喝着,我去做两个下酒小菜。”

  “你会做菜”紫薇星君惊诧,真没看出来这个高雅不沾烟尘的仙子居然会入得厨房。

  “那是,东华虽然不吃,但是烨灵这丫头却是辟了谷却还戒不掉口食之欲,她到现在连菜刀的正确使法都不知道,所以只能我来了。”

  “哦,那我以后可要多来东华这里转转了,顺便能饱饱口福了。”

  “切~谁要做菜给你吃,要吃自己做去。”墨莲又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

  一直在旁看着的东华帝君算是开了口,说道:“星君莫怪,墨莲她本就是这脾气。”

  “恩”紫薇星君噗呲笑了出来,打开酒坛,瞬间酒香四溢,边倒酒便说:“不怪不怪,东华你这里出来的仙人是个个都个性十足,先有烨灵,今天见识了墨莲,我就更加对你这儿充满好奇了,”他把酒杯递给东华帝君,“来,喝酒。”

  “菜来了,尝尝吧。”烨灵把菜都端上桌。

  紫薇星君夹了一筷,“味道不错,这菜看着油光熠熠,但入口油而不腻。”

  “那是当然,我做的菜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墨莲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正打算喝时,却有人抢先拿起了,一口喝下,“渴死我了,还有没有水啊。”

  “烨灵。”东华帝君轻唤。

  “呃,帝君,”烨灵打了一个嗝,发现是满口酒气,“不,不对啊,这不是水,这是酒”这酒后劲不小,烨灵酒量本来就不好,她立刻感觉晕乎乎的。

  “烨灵,你最近长酒量啦”墨莲嘴里不冒好话。

  “呃,没有啊,那个什么,我先晕会儿,你们继续。”说完她就醉倒了。

  东华帝君将她抱起说道:“我先把她带回房。”

  紫薇星君低头喝酒,默认了,墨莲也没什么异议。

  “来,我们喝酒。”紫薇星君给墨莲重新倒满酒。

  “哼,光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来划拳吧。”东华帝君一走,墨莲就开始显原形了。

  “你居然还会人界的玩样,看来是我低估你了。”紫薇星君忽然间觉得这个仙子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了,“好,来就来。”他也不甘示弱。

  两人玩到酒喝完了,都没有赢过对方,划来划去不过是平手。

  “太,太,太没意思了,居然是平手。”墨莲的酒量不错,但也拼不过紫薇星君,舌头已经打结了,说完便倒,而东华帝君带着烨灵离开就没有回来过。

  紫薇星君只能为她轻轻盖上自己的外衣,“你当真也是一个奇特的仙子。”他不由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慢步离开了。

  苑舫里熟睡的莫涟伸手就要给抱着她的紫薇星君一掌,紫薇星君一把握住她扇过来的手,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自从他们相遇时那开天辟地的一掌后,紫薇星君就没有再看见莫涟有过这样的动作了,真的是时间改变了不少事,同时也改变了不少人。他将莫涟的手缓缓放下,把她抱得更紧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c灿若星河

  突然莫涟的手紧紧地抓住紫薇星君的手,抓得不是一般的紧,几乎要把指甲掐到他的肉里,快要掐出出血来了,紫薇星君轻声说道:“哎,你难道在梦里舍不得我吗你掐疼我了哦,莫涟。”

  可是莫涟没有半点苏醒的意思,也没有感觉听得到紫薇星君的话,抓着得手一直没有松开的意思,紫薇星君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的地方,心里不禁一咯嗒,是梦魇。梦魇虽然没什么大的伤害,不过跟做梦一样,看来这几天她是真的累到了。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莫涟的睡脸,莫涟已经把眉毛都皱了起来,看来是噩梦啊。

  “莫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放松下来,我在你身边。”

  “紫薇。。。星君。。。”莫涟艰难地无意识的说出他的称谓,可是手还是没有放松,梦魇不可怕,可怕的是做梦之人出不来,外面看着的人进不去。

  莫涟觉得自己眼前忽然一片火红色,好大的火,然后又瞬间熄灭了。自己坐在了莲池边,好多的莲花灯,对了,今天是人界的元宵,这就难怪了。

  她随手拿起一朵,嘴里读出莲灯上的字句:“愿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她微微一笑,原来是求姻缘的,她有捞起一朵,“这朵是啊,愿战场百胜,七郎平日归来。”求平安的,她乐此不疲地捞起一朵,放下一朵,真是有趣极了,人们的愿望总是千奇百怪的,每盏莲灯都带着对他人对自己的一种感情。

  “你果真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莲池的一段想起,那人一身紫衫,却是脱俗不凡,手里还提了一盏好看的莲花灯。

  “紫薇星君。”墨莲惊讶,他来干什么。

  “今天是人界元宵,天界的星宿也会为了人界的盛会而大发光彩,现在星河那里应该风景正好。”紫薇星君头看向星河方向说道。

  “恩,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那好像是你掌管的吧”墨莲捞起一盏莲灯,认真地记下上面的愿望。

  “当然有关系,我是特地来邀请你一块去赏赏这难得一遇的美景啊。东华和烨灵已经提前过去了。”

  “哦。”

  见她依旧不冷不热的表现,紫薇星君一决心,拉起她直接往莲池外拖。完全对墨莲的呼喊耳闻不充。

  “喂,你,啊,放手啊,啊,莲灯,啊,本子,笔。”一路拖过去,墨莲一路反抗过去,可惜她的力气没有紫薇星君的大。

  当了星河,旁边有个小亭子,东华和烨灵就坐在那里。

  “你你你,烨灵,一定是你告诉这家伙我在哪里的吧。”

  这家伙,他又被某人擅自改了称呼,还是一个天界没人敢如此称呼的称谓,“这种事还需要小蜡烛告诉我吗,这样也太对不起我的职位了吧,墨莲姑娘。”小蜡烛,烨灵不由挂下一滴汗,她好像也被肆意改称谓了,称谓什么的好混乱啊。

  “哼~滥用职权。”墨莲双手怀在胸前。

  “这算哪门子滥用职权啊。”紫薇星君毫不在意,拿起一个酒杯,朝着烨灵示意,让她帮忙倒酒。

  “你这么把我拉来,我可是还有一堆工作没有完成啊。”

  “哎,”看来他是好心办坏事了,“我已经让我星君殿里的侍从过去帮忙了。”紫薇星君慢悠悠地说道。

  “哼,滥用职权。”墨莲也没有感谢他。

  “哎,算了,是我吃力不讨好,我罚酒一杯以表歉意啊。”紫薇星君端起一杯酒。

  “等等。”墨莲用手拦了下来。

  “怎么你不舍得啦”紫薇星君不正经地说道。

  “切~臭美,”墨莲白了他一眼,“你这么把我拉出来就算你找人帮忙了,但要是天帝知道了,一顿罚是免不了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要罚你就先罚一壶。”墨莲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哎,我好心带你出来,倒是我成了有罪之人,”墨莲真要辩驳,紫薇星君已经仰头大口饮下了。

  “你。。。”墨莲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做了。

  “你说让我喝的,再说拖你出来的人也的确是我,害你有可能受罚的也是我,我这不是喝了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哼~”墨莲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碗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滴不剩的喝完,喝完了,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问道:“你说带我出来看星河的,星星呐”

  “这里。”紫薇星君一挥手,天空的迷雾瞬间散开,星河闪耀,犹如颗颗镶嵌在天上的珠宝,煞是好看,“走。”紫薇星君又拉起墨莲飞到一块矗立的高地上,“这里看的更宽阔一点。”

  两人就这么飞去了,烨灵和东华帝君就这么被留下来,“帝君,呃,为什么感觉我们今天有点多余呐”

  “不,不是一点,是本来就是,如果我们不来,星君就找不到让莫涟来的理由。”东华帝君淡定地说道,但眼里却已经是别有深意了。

  星河里包含了无数星星,紫薇星君拱手看着,晚风吹来,吹动这他的没有竖起的长发,墨莲看着他的侧脸,不禁有些看的出神了,平时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样子下的紫薇星君,安静下来,居然也会这么好看,难怪平时总会有几个小仙花痴一样的对他的各种事情津津乐道。

  “你在看哪里啊我可不是星河。”紫薇星君对着墨莲说道,这才点醒了墨莲。

  “自恋。”被人当场戳穿了,墨莲的脸颊因为有些窘迫而泛起微红。

  紫薇星君站到她身后纠正她的脑袋,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一只手腾出来伸到前面,指着一个相聚遥远且渺小的星宿,说道:“那颗是你的。”

  “我的”墨莲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星宿。

  “怎么样那颗星星很小,但一直都是不断闪着光,以至于没有在这片灿烂的星河里迷失自己。”

  “你。。。”听他这么一说,墨莲感觉他是在说着对自己的评价。

  “以前都是我独自一人掌管,一人独赏。”

  “不是还有东华帝君吗”墨莲迷惑。

  “东华”说道这里紫薇星君不由一笑,“东华压根没来看过,他一直清心修行,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是吗”墨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而紫薇星君没有再多说,只是又放开她,重新拱手看着这一片星河。今天的星河很特别,让墨莲无论发生什么都难以忘记,这片星河里是她和紫薇星君共赏的。当然难忘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们一直斗嘴抬扛,只有那时他们很默契的没有,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谁愿意去打扰暴风雨前的最后一点美好呐。。。

  作者有话要说:

  c火烧莲灯

  见晚了,紫薇星君便送墨莲先回去,回到自家门口,抬头看见东华帝君等在那里,晚风袭袭吹动着两个的头发,四下寂静,漠然间只能听见两人头发吹动的声音。

  可能是气氛太僵硬了,紫薇星君提前耸耸肩,拱着手说道:“我还以为你和烨灵回府了。”

  “烨灵已经回去了,我想着有话跟你说,所以便让她自己先回了,我过来。”东华帝君一脸严肃。

  “好吧,你说吧。”紫薇星君虽然这么说了,但并没有邀请他进门的意思。

  “我会把墨莲调到冥山。”

  “你,什么意思”紫薇星君的口气瞬间冷下几度。

  “星君,你我已经是在这天界修行千年,本就该清心淡然,你现在还能挽回一切。”

  “我知道了,你应该也是把类似的话说给凰箫听过了吧”

  “对。”东华帝君泰然的说道。

  紫薇星君上前拍拍东华帝君的肩膀说道:“墨莲不同于柒月,我有数,她也应该有数。”

  “那就好。”东华帝君没有再多话,离开了。

  紫薇星君再见到墨莲那已经是好几日后的事了。墨莲依旧看似忠于自己的职责一样,在莲池记录好每盏莲灯上的愿望,几个侍从端着整理好的书册汇报着每本书册将送往的地方,墨莲也不马虎地清点了一遍,手触到要送到星君殿的册子时,她回过身,说道:“星君殿的书册我去送,其余的你们就按照惯例送去好了,不可轻视而处了纰漏,明白吗”

  “是。”侍从们自然是恭敬的简单回应着,没有多问原因。

  墨莲抱着书册来到星君殿门口,请了星君殿的侍从汇报,“就说莲池的墨莲来给星君送今年莲灯的书册了。”

  “好的,请稍等。”侍从也是会看人的,得到紫薇星君的允许才出来回应,“请随我来吧,今日星君在书房处理事务。”这种人居然也会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处理事情,还真是剑有趣的事啊,墨莲不禁莞尔一笑。

  “今日墨莲是遇见什么好事了,笑得如此灿烂,让我这里的花朵都要骤然失色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不恭,看来是她想多了,不过脑袋都不抬一下居然就能知道她的脸部表情,光凭这一点,墨莲有点明白了他这个紫薇星君看来也绝不是徒有虚名的。

  忍着内心的不悦,她客气地说道:“小仙是来给紫薇星君送记录莲灯的书册的。”

  “恩好,那就麻烦你放在右侧的桌上吧。”紫薇星君放下笔,有大致看了一下自己刚才写的,满意了才放下。

  “是。”墨莲想着的是早放下早离开。

  谁知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见紫薇星君站在自己身后说道:“过来一趟不容易,喝杯茶再走吧,你难道不应该有事问我吗墨莲上仙。”紫薇星君读重了几分上仙两字。

  “好。”墨莲心底里深吸了一口气才僵硬地答出一个字来。

  “喝吧。”紫薇星君给她倒了一杯递到她跟前。

  “多谢。”墨莲慢慢地拿起茶杯,动作慢的好像这个茶杯好像有千金重一般。

  “平日我习惯了闲散的过日子,但今日却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不少事务,而且这些事务都是与凰箫柒月有关的,墨莲上仙可是知晓这里面的缘由”紫薇星君紧紧地盯着墨莲。

  墨莲心里不由开始发毛,但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一点,“恕小仙愚钝,不过我只清楚第一,我墨莲不是什么上仙,第二,我与柒月并不是深交,第三,我也从来不关心上仙们的事。”

  说完就是一阵的冷场,这不是紫薇星君平时的作风,半响,他才抱歉似的说道:“是吗抱歉。”

  “没事,我还又事,就先告退了。”墨莲微微行了个礼,想要告退。

  墨莲回到莲池,侍从却匆匆跑来报告说,有人放火烧了一池的莲灯。墨莲吓了一跳,没听完侍从把话说完就立刻跑过去,跑到莲池边,等待她的却是更大的震惊。紫薇星君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着火的莲池。他居然在她前面出现在了这里,就好像是她刚才在星君殿里见到是他的分身一样,可是她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能轻而易举地烧毁一池的莲灯,能在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试问整个天界有此力量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东华帝君,另一个就是紫薇星君了,难怪那人也要忌惮三分。

  “为什么”望着满池烧的已经不可能修复的莲灯,墨莲几乎崩溃的呆呆地问道。

  “为什么”紫薇星君默念一遍墨莲的话,“墨莲,你看了上百年的莲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有一盏莲灯,你会许什么愿”

  “这个重要吗你就不怕天帝怪罪吗”

  “看吧,你连自己想要许什么愿都不知道,这些莲灯再多有什么用呐”紫薇星君深深地凝视着墨莲,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眼眸里的点点星光像极了那晚的星河,让人没办法移开自己的眼睛。烧着莲灯上的火随着放火之人的情绪又涨了不少焰势。

  墨莲被他一语点中,她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到处都是沉重的,沉重的让她没有办法呼吸了,是的,他说的没错,她在这里看守了几百年的莲灯,她也曾经问过自己想要许什么愿望在这莲灯上,可是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过是一直按照吩咐做事。“我。。我不知道。”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

  紫薇星君为她失去不断掉下的眼泪,用力抱紧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我清修的年数比你多好多,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想要什么,可是直到遇见了你,从你的第一个巴掌开始,我似乎醒了过来,墨莲,让我告诉你莲灯上的愿望吧。”

  “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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