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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即使是神也逃不开天命,命运女神负责织就天地间活物的命运之线,但是每条线的长短质地却不是她可以确定的,就如同这神的大堂,狄奥,你应该清楚它的来历吧。”

  “父神和兄弟们一起从堤坦神族那里取得天地掌握的权力,可是代价巨大。为防止重蹈复辙,现有的神族选择奥林匹斯欢聚,并把和平共治的盟约刻在山顶的殿堂中就是神约大堂了。”

  来自希腊的石材铺就成光滑的褚色地面,巴比伦的工匠在神的旨意下帮忙修造的圆形穹顶,是匠心可比通天塔的技术构成。穹顶上漆成蓝色天幕的样子,其上的每盏灯火代表奥林匹斯的一位主神,狄奥不自觉地找寻属于自己的那盏,触眼处却觉得每盏灯光的亮度都弱过从前,包括正中的火炬代表天父宙斯的神命。

  “你已经发现了吗狄奥,每盏灯的亮度都有变化,自然也包括了我。”天父宙斯站在大堂的中间,对着银质的命运转盘,是偷火的普罗米修斯的礼物,在最终带着高加索指环离开神界的时候,他要诸神看凡人的命运会因为火的恩赐发生巨变。他一向也钟爱人类,所以不明白天父对于偷火的善罗米修斯过重惩罚的原因,秃鹰噬心啊,多么残忍的酷刑。

  摇摇头,狄奥不明白地迈步,走到宙斯身边,随他的指示看向转盘,镜子一样的转盘面开始只是映出他的脸,然后幻化成凡间的景像,浮光掠影般出现人的面孔:英俊的特洛伊王子的帕里斯,确实美丽的海伦,还有那据说伟大的阿伽农王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狄奥更加疑惑:“父神”

  “你应该知道提坦神族就是我的父叔。”

  “是。”狄奥小心地应。神族说来高尚,可权力之争一样不计伦常,为了至高无上的掌控,亲如父子也一样可以兵戈相向。只是宙斯也是自己的父神,他摇摇头,一向简单的心不愿碰及阴暗的问题,他别开视线的同时瞄到一张脸,在命运转盘镜面的中间,完美的线条里略渗忧郁,眉眼里都是娇弱。手放在微隆的腹部,这个人是是“阿里阿德涅”他惊异地低唤,奇怪镜面里的人也似听到他的呼唤抬眼望过来,他后退一步,更急切地抬头去看天父,希望他的解释。

  “你一向是个简单的孩子,不多容易满足,所以神与人都喜欢你做代表欢聚的酒神,我众多的孩子里你是最能得到兄弟姐妹认同的,我常常想即使再起纷争,你也不会是那个重蹈我复辙的神。”

  “父神”狄奥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宙斯深思的脸越发觉得心中的不安,隐隐地烦躁从心底升上来,尤其在念到命运转盘里也出现的那张属于阿里阿里德涅的脸之后。

  “我是弑父而掌权的,波寒冬与哈迪斯和我虽是兄弟但互相提防更多,我的这些个孩子里最有计谋是雅典娜,可惜是个女子,最有杀伤力的是阿修斯可惜为人冲动,何况这两兄妹一向不和,我自以为可以高枕神权无忧。却不知道自己误触了预言的含义。”宙斯缓缓地说着,并不看狄奥,用扬袖的动作关闭命运转盘的视镜,他略显疲累地站直身体,“你知道吧,我父堤坦大神是因为看了大预言的子弑父取代之的说法才想要杀我们于襁褓中只是被我母亲破坏,结果果然被我们取代。我因此更深信大预言说,上面说只要雅典娜与阿修斯不合,我就可保位。我一直以为预言说上的联合是指他们一起攻我,却不知道被普罗米修斯开了个大玩笑。”

  “父神,阿修斯和雅典娜都对您敬爱有加,他们不会的。”疾疾地为兄长姐妹辩驳,狄奥正了神色,知道这种疑惑一旦生根对父兄来说是多大的灾难,也许他应该放弃本来找天父的目的,他忽然想起“木马屠城”的真相代表,那么说“您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他低下头,有点想嘲笑自己的粗心,天父是万能的先知神啊。

  “木马屠城严格来说真是完美的计谋,也只有雅典娜的智慧加上阿修斯的勇气执行才能成就,他甚至亲自化为凡人做希腊人的统帅,叫做奥德修斯。”宙斯的笑开始是赞赏的,狄奥看得清楚,心下有些不满没有说出口。

  “他们使得战争结束了,我本也觉得厌烦,人的生命本就短暂,醉心战争使他们荒废了对神的供奉,也挑起神间的纷争。只是那枝碧血箭刃竟然带着怨怒穿过奥林匹斯所有神的力量保护直入你的榻下,狄奥,我才发现我低估了什么,是人心的力量。”

  “父神您的意思是”狄奥若有所觉,联想转盘镜里的那些脸孔,张大了眼。

  “火是神的文明,天赐的利器,晋罗米修斯将它分给了人,人就有了额外的力量。狄奥,你想的没有错。阿修斯和雅典娜的这次联合让原本坚定依赖神的人有了背向之心,那枝碧血箭刃就是他们力量的显现。”

  “可是千古以来神人共治是有契约的。”狄奥不敢相信地摇头,虚弱地强调。

  “我们的力量来自契约里人的信任,而现在信仰减弱了。狄奥,神的时代会因为人的觉醒而结束,我们的权利会交还给凡人,我非常不愿意承认这点,比你们都不情愿。”

  宙斯的声音格外地低沉。狄奥震惊地与他对视,看清他眼中的恐惧,货真价实地沉重。被惊得后退了三步,狄奥睁大着眼站在大堂里吐不出言语。

  “神的时代就要结束了,狄奥,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与阿修斯c雅典娜的冲突,也不用再同情凡人,他们会自己来讨回公道,而我们会一起随曾经的堤坦神一样没入天地。”

  “那我们会消失”狄奥喃语着摇头,像堤坦神一样连形体都不留下,那么那么,他将永远地消失在阿里阿德涅的视线里他抗拒地再摇头,“不,不会,不会的,父神,你我们我们”

  “这一切都是天定,即使是我们也无力抗拒。”宙斯正对着他,锐利的视钱穿透他的灵魂深处。

  “一切都要结束吗”狄奥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掌握成了拳。嘴角嘲讽地上扬,也好吧,因为他和她根本就没开始啊,也许她根本不会为他伤心的,也算皆大欢喜。他想要洒脱地自嘲,开朗脸上的表情却叫人容易心碎的抑郁。

  “原来你这两天的苦瓜脸表情叫做抑郁。”

  天气不算好,连续四天的阴雨后阳光还没显出端倪,半灰的天色适合睡觉,南宫石身体力行地安躺在水床上,感觉流淌的温柔。身下是混棉的丝质绸锻,凉凉地沁入肌理,他觉得安心,睡梦里有些连续的熟悉场景他还没联系起现实就听到老田沙哑的男音响在耳边,不明白地睁眼:“什么抑郁这么高雅的词汇,老田你形容力大进啊。”看到榻边的木椅上坐着的管家手拿着叠打印纸,瞥到上面的词句是出自他手的故事。

  “你自己写的啊,看看这句开朗脸上的表情却叫人容易心碎地抑郁,嗯,石少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写日记的。”有了年纪的脸上,皱纹叫做智慧的风霜,一身黑色布衣的老管家端坐着,打量地瞥向南宫石,世故的眸子里是了然的疼爱。

  “故事都是虚构的桥段。老田,你那些电视剧都白看了吗这是我要交给公司的游戏脚本,是故事懂吗”单手撑起身子,南宫石着胸膛,喜爱运动的人都有健康的肤色,他的左胸上却有一处明显的白与古铜色相左,突起的十字伤痕是一寸见方的印记,应该是受伤后的遗留,有可见骨的惊心样子。

  “故事都来源于生活,石少爷,我想没有哪个游戏公司能够以你这个脚本做出个游戏吧,倒是找找电视台会感兴趣用它拍个电视剧看看。”尽责的管家站起身,在南宫石伸出手的同时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上衣。

  “老田你的口齿越见伶俐啊,哈,连我都要说不过你了。”随意地套上老田递过来的蓝色衬衫,南宫石掀起被子站起来。转移话题地偏头,他拒绝了正式的黑西裤,挑了棉质的休闲款,本该互相排斥的衣料在他身上协调出颓废的浪漫感,他得意地甩甩头发,过长的额发掉下来挡住眼睛,他没有去拨:“怎么这么闲来看着我起床执那边没事找你吗”

  “执少爷在和林之先生谈话。林先生要帮余小姐辞行,说想一起回台北去。”老田自觉地收拾起南宫石的床榻,因为背对着他没注意到南宫石扣衣扣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一个用力扯掉了衣襟上第三颗银扣。“当”银质的实心扣子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击出清脆的回响。

  “这扣子太不结实了。”不认真地抱怨,南宫石索性半开了衣领,从第四颗扣子系起。

  老田奇怪地回头:“石少爷,是你太用力了吧。你和执少爷的每件衫扣我都用线额外加固过。执不爷可从来没系扣子系得都掉下来过。”

  “执怎么一样。”尴尬地笑,南宫石把老田放到椅座上的稿子拿起来,随意地翻,装做不经意地探问,“那么说余小姐他们要走了,什么时候我正好要进城买点东西,可以顺道送他们去机场。”

  “哪有这么快的,石少爷,你这么希望他们离开吗”老田完成收拾的工作,将南宫石换下的衣服搭在左臂上,他尽责地环顾,看房间里是否还有需要他亲手归整的角落。随意地配合南宫石的说话,他总觉得桌子上面少了什么,皱起眉回想。

  “林先生和余小姐看来是很相配的样子。”勉强地笑,南宫石没有正面回答老田问题的意见,穿上黑色的布鞋,他从床头拿过一条白色的窄巾搭在肩头就要出门的迈步。

  “石少爷,你桌上的那盏烛灯呢”

  “啊”石不解地回头,顺手拉开了木质的铜雕房门。

  “那盏银烛台灯啊,本来放在你的桌子上的,是十八世纪的法兰西烛台呢,石少爷,路易十六的御用物,还有个不错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叫做”老田想不起来了。

  “是命运之灯”石心里一动,脱口的话出得快。记得那日也是桂树下,他们俩拿着灯,而他一个人走入背向的黑暗,“我把它借给余小姐他们了,你有空去他们那边取回来吧。”

  “好。”老田点头,最后确定房间里一切整齐,先南宫石走出房门,“对了,执少爷找你一起吃午饭,你跑完步直接来主屋吧。余小姐”搭着南宫石脏衣服的手臂先碰到站在门边的女子,老田因为回头叮嘱南宫石的缘故整个人没防备地撞上去,“砰”两个人都后退了两步。

  “你没事吧”直觉地关切,南宫石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停了半晌还是垂了下来,看到娇好身形旁熟悉的银烛台,正是那盏命运之灯。

  “我没事。对不起,老田,你没事吧”担忧地耸肩,余清清拎着略重的烛灯立在门边,柳叶眉微扬,丹凤眼刻意回避南宫石的探问,只是看着闷哼出声的老田。

  “我还好,只是一把老骨头生锈难免出点响声,余小姐。所以说就是女孩子好啊,不比没良心的男生。石少爷,记得执少爷说一起吃午饭,我先走了,余小姐请”

  老田似怨的眼光里有担忧的嘲笑,清清以为自己看错了,看着老人先行离去的背影,僵立在南宫石的屋门口,不知进退的尴尬。

  “找我吗”石深吸口气努力扬起唇角,推开自己的房门,“进来坐坐,正巧老田才收拾过,不然还不能见人呢。”

  “我是来还你灯的。”清清把银烛台拎进去,看了看才放在对着窗的书桌上,仔细计较了房间里其它的摆设,她放下的位置就是烛台原本的地方。

  “是,还我灯。上次是还我打印稿,我们好像总是因为欠还而见面。”石在窗边站定,侧对着站在桌边的清清。远眺着窗外,阳光还没现踪影,天色却又亮了下,他可以看到自家树林的葱绿,是夏日最后的灿烂时光,还是有生机的。

  “是啊,我好像总在还你东西呢。中国人讲机缘,也许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呢”

  清清轻笑着,想以玩笑的口吻冲淡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口吻却不自觉地认真,她自己都说得相信起来,心里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去找南宫石的眼,直望进他回转过来的眸子,潭一样不见底地痛。

  “我以为是因为我欠了你的东西才对,我欠了你的东西所以你一直以还我东西的动作提醒我不要忘记偿还。”

  “是吗如果是这样,我不就是你的债主。”轻咳了起来,清清想别开自己的视线。南宫石的眸子黑得都发了蓝色,有危险的诱惑,他的话太动人,她知道自己应该笑笑地离去,可是,“据说债主都有予取予求的权利哦。”她着魔一样地盯着他的眼,轻佻的口气说成要求誓言般的急切。

  “是,我知道也做得到,你想要求什么”南宫石直立着挺拔的身子,额发覆下来,切割了眼前完整的视图,正好把清清和周围的布置分开,他的眼里中心就只有她的形像,忽略其它。

  “我要自由。”她确定自己受到了盅惑,不知觉地就说出了内心盘旋最久的渴望,将自己先吓了一跳。

  “自由”石也吃了一惊,定定地望着清清的眉眼,确定读到她惊惶下的渴望,“你要的原来是自由吗”突然想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石翘起唇角,原来她一直要的是自由吗“我以为你会要”什么呢爱情他被脑子里划过的词吓住,愣愣地摇头,他垂下眼帘,“我知道了,我会尽我的力量帮助你。”

  “嗯,呵我只是随口说的,好像好像电影对白哦,你觉不觉得呵”仓促地笑,清清失措地别开脸,想要用言语掩饰失言,内心最隐密的地方第一次被外人触到,即使他是南宫石。

  “我一向喜欢看电影的。”石配合地接下去,体贴地不再多言,心里隐隐地动,也有一丝得意:如果她要的是自由,那么那个人也没有机会啊,那个和她看来很配的林之。

  “嗯,嗯。”忙不迭地点头,清清傻傻地笑,咬着下唇松口气。

  感激地垂下肩,她游移的视线从南宫石的脸往下,看到他半敞的胸膛,脸一红,赶快下落到他的鞋面。找话说地开口,她本想表示对他穿着布鞋的好奇,天生的好视力却更注意细节,她偷挑眉瞄到他蓝色的衬衫,第四颗扣子上的风景:“你怎么会有那个伤口的好特别的形状。”像是簪子用力戳进肌肤的伤口。她不知哪里来的联想,从口袋里取出那枝桃花簪子,不受控制地前行,她握着簪子的手举起,簪尖对着他左胸上伤口的位置,贴上去。

  “呀”簪尖划破陈旧伤痕上的肌肤,有血红渗出来沾到簪身上。“你石”清清眩晕着摇头,脑子里飞旋的画面有些并不属于自己,她踉跄着倒退,用尽全身力气扔出手中的那枝桃花木簪,苍白了脸,“怎么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没事的,清清,没事的。”有力的大掌拉过她,南宫石诱哄着劝服,在她抬起失神眸子的同时,右手刀下去,正切在她的颈边。“嗯。”清清闷哼一声,晕了过去。石抱起她的身子,小心地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水床上后,才转身走过去,看着地上的那枝桃木簪子。

  “我该说些什么呢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居然在我南宫石家撒野吗”弯下腰,南宫石捡起桃木簪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就摆在命运之灯的旁边,玩味的欣赏有片刻的温暖。他轻笑着开口,半敞的胸前是很快干涸的红色,看上去吓人得很。

  “我不是妖魔鬼怪。”桃木簪身上传出的声音有微微的疑惑,空气中慢慢浮现的身影像平面的中国水墨画,笔触太淡,整个发虚地不真实,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女子的轮廓,有很长的乌发,穿着及地的桃红长裙。“我是桃木精,妖是可以实化形体的高阶种灵了,我的修行还没到,所以只是有依稀人形虚体的精。”

  很认真地解释,气雾里的桃木精有张干净而美丽的脸,和清清的柳眉丹凤眼相似,是“汉的笔触。”南宫石受教地点头,“所以你的样子也是取自某副画吧。汉朝的”

  “不错,你算有眼光的,不愧是世代古董商家中人。”桃木精满意地笑,爱惜地轻抚自己的长发,巧手挽成个髻,垂在耳侧是唐代流行的模样,“我的样子取自汉蔡巨的画作,不过不是直取自他的画,而是一位姐姐依自己的记忆画了给我的。你该听说过她吧,她可是有名的妖。”

  桃花精的神色有向往地佩服,南宫石不敢兴趣地拉拉唇角:“是吗”

  “是。”桃木精认真地点头,盯着南宫石的脸,像是如果他有一点不同意的意思,她就要上前辩驳。

  “好,就算她有名好了,也不能以此为理由让你可以伤人吧。”石答得有点敷衍,指责的口气却带上严厉。小心地看护床塌上的清清,他怕她忽然醒来会被吓到。

  “是你击晕了她,我只是受到牵引,你们的身上有我需要的血。”

  “我以为只有妖魔鬼怪才噬血。”

  “我只需要两个人的血。当初是这两个人合力才给了我形体的可能;我希望真正为妖,然后进入轮回为人。不过,也许我弄错了,你的血不完全是我要的;你说话这么多弯子,也不像是他。”桃木精有些泄气,凑上去看清清的脸,“我只能确定是她,可是她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为人总是复杀的,其实做精灵也好。”

  石似是随口的感叹引来桃木精不以为然地吐舌:“你是人当然这么说。奇怪,我明明感觉到他的一些气息,难道是另一个男人你明明叫做南宫石啊”

  “你叫什么”不理桃木精的自语,石想了想还是抱起清清,还是送她回主屋比较合适。

  “我叫做桃花。”桃花精看着他就要出去的样子急切地开口,“你要丢下我吗”

  “你先留在这里吧。这是偏屋,西属水阴,适合你的状况。难道你没有感觉吗这里没有主屋般的守护气场。”

  “我知道你们家的主屋处处都有佛印守护,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才有机会脱离簪身,可是我想跟着她。”留恋地望着清清,桃木精认真地点头,“我被留在原来的地方很多年,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我等的那个人没有在轮回里出现,我等的都要断了念头,那粗暴的笨贼就将我连同其它的古物一起带了出来,让我看到了她。”孩子气地皱皱鼻翼,桃木精的手指穿过南宫石的手臂落在清清的颊面上。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南宫石看着她的动作,并不停下自己的步子,他用脚步踢开半掩的门,将清清的身子倒过来,脸倒向他的臂弯,擦过了桃木精的手指。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影响,本质的气息是不会变的,尤其是她。入轮回不过几百年,怎敌得别人一直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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