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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一脚踹过去,马灵枢及时避开了,一脸无辜地说:「其实我不是喜欢你儿子,而是想起了我家小徒弟,他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的。」

  「马先生,为什么你姓张」看着在电梯里说笑的两个人,钟魁喃喃地说。

  为什么马叔跟马灵枢会这么熟稔为什么素问会这么小马叔说襁褓里的婴儿是他儿子,孩子姓钟,再加一个魁字,那不就是他的名字吗难道

  看着属于马面的那张脸,钟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份熟悉感,自己从火麒麟上下来,一脚没踩稳,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眼前景物渐渐模糊了,钟魁伸手去触摸婴儿脖子上的银锁,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调皮偷翻院长的书房,曾见到过类似的银锁,二十多年前的年代很流行这样的挂饰,小孩满月时就会戴上长命锁,一面写着长命百岁,另一面则是平安富贵。

  他因为太喜欢银锁,便偷偷戴到了脖子上,谁知被院长发现了,将他关进小黑屋,说碰到那个东西就会变成鬼,他当时还很不解,那明明就是长命锁,为什么会变鬼

  楼层到了,铃声打断钟魁的思绪,发现那是他跟银白等人曾住过的楼层,电梯门打开,马灵枢走出去,马面却没跟上,他将腰间挂着的金锏解下来,跟一个小盒子一并交托给马灵枢。

  二尺长的金色竹节锏在空中划过一道烁亮光华,孩子被惊动了,眼睛紧盯住金锏,伸出小手想去摸,被马灵枢抢先拿过去,又用拇指弹开盒盖,盒里并排放了三颗子弹,弹头不知加附了什么道法,罡气隐现,灵气迫人。

  「这是北帝阴君施过法术的子弹,阴间灵力加持,足可神鬼皆杀,让我们为他做事,他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对视马灵枢投来的目光,马面轻声一笑:「不过我们用不了那么多,送你,就当是最后的礼物吧。」

  对修道者来说,这该是最珍贵的护身符,可是他就这么轻易送了人,可见他这次是抱着必死之心的。

  马灵枢修道已久,生死已经不看重了,问:「自己的亲人,难道连一面都不见吗」

  「见了又如何」马面面容平静,「我老婆说了,反正是要分离的,见了徒增伤感。」

  「钟家的人每个都这么决绝,」马灵枢叹了口气,把孩子接过来,见马面退回电梯中间,他问:「你真要管那件事」

  「这是我们跟阴君的约定,只要华港歌剧院的劫难消除,我们马家跟阴君的契约就此了结,几条命换一份自由,值了」

  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终于泪水滑落了下来,钟魁猜到了结局,想返回电梯跟随马面,电梯门却在他面前关上了。

  马灵枢却显得很平静,抱着孩子向前走去,婴儿像是感觉到了分离的悲伤,伸出小手乱抓,嘴巴瘪了瘪,低声啜泣起来,马灵枢噗哧笑了,拿过小狼的尾巴塞进他嘴里,说:「看来还是我徒弟好啊,他可不会为这点小事哭鼻子。」

  有东西吮吸,婴儿很快停止了哭泣,抓着尾巴好奇地看小狼,又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困了,就这样揪着狼尾闭上了眼睛。

  「马先生,你要带我去见谁」跟在旁边看着这一切,钟魁忍不住问。

  下一刻他的疑问得到了解答,马灵枢来到他们前不久住过的客房门前,相同的位置相同的门牌号,原来在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里,他确实曾来过这间旅馆,把这里当作是最安全的地方。

  门铃按响了,脚步声传来,听到里面门把转动的声音,钟魁的心因为紧张怦怦跳得厉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即将见到的会不会就是那个他最亲的人呢

  完

  番外:回家上卷

  第一章

  萧兰草走进机场大厅,时间还早,机场里显得有点冷清,他照指示牌一路来到飞往曼谷的航班服务台前,搭乘手续正在进行办理,经济舱那边排了很多人,相对来说头等舱的区域就宽敞多了,这让那个男人的存在变得很显眼,他看上去很想办理手续,却被身旁穿着华丽的女生拦住,拉着他聊个不停,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如果忽略男人脸上的厌烦表情,他们可以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男人一身西装,完美地衬托出他高挑的身材,女孩子也长得很漂亮,萧兰草有暗中调查过她,据说是某政府高官的独生女,目前正在狂热追求那个人,但看来不是很成功。

  长得还算过得去,不过身材一般,发型赶新潮,却不适合女孩的气质,平时只会逛街大采购,没什么内涵的人,她一点都不配他。

  萧兰草在心里刻薄地做出评价。

  走得稍近一些,他听到女孩子低声埋怨:「一声不吭就要出国,要不是我打电话给阿姨,都不知道你请了长假去旅游,为什么走那么急,是不是那边有人陪」

  「嗯。」

  冷清而有质感的嗓音,跟记忆中的那个人不是很像,却同样很好听,萧兰草有意放慢了脚步,想多听到一些,可惜男人很吝啬的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萧兰草只好把看戏的重点放在了女生身上,她果然恼了,生气地质问:「你还真有人陪啊,阿姨还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原来是在国外」

  声调有点高了,觉察到周围有人看过来,男人只好敷衍,「是朋友,以前出任务时认识的伙伴。」

  「这样啊,」女孩转怒为喜,主动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撒娇说:「那下次要记得带我去啊,大家都说那边的玉佛很灵验的,你帮我求一尊来。」

  「哧」

  萧兰草明显听到了男人发出的嗤笑,他忍不住也笑了。他从来不信什么神仙佛祖,他想男人应该也是不信的。

  「还有啊,不要去找乐子,虽然男人偶尔应酬是正常的,但那边的人都懂降头,不好惹,要是被缠上会很麻烦」

  女孩子无视了男人看表的动作,还在唠叨个不停,这让萧兰草起了坏心,在经过他们时,故意用背包撞了一下男人的旅行箱,旅行箱很小,难以想象那是用来盛放去国外的旅行用品,被他一撞,箱子飞快的向前滑出去,要不是男人及时跑过去拉住,它一定会撞上柜台。

  「抱歉。」

  萧兰草毫无诚意地说,还特意在箱子跟柜台之间走过去,空间太窄,他将箱子踢开,一副别挡我路的架势。

  挑衅的行为换来男人的怒视,却在看到他后愣住了,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过度惊诧的反应让萧兰草几乎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心房不自禁地跳了跳,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对面玻璃墙壁上映着他的容貌,很普通的一张脸,绝对没有让人惊艳的资本。

  他把心收回来,面无表情地从男人身边经过,来到接待头等舱乘客的柜台前,将护照递了过去。

  「先生,您的行李箱」发现他除了一个随身背包外两手空空,服务人员奇怪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我是回家。」

  就算是回家,也会带旅行箱的吧

  从服务人员的表情中萧兰草读解到这样的疑问,但她没有多问,很快地办好登机手续,将登机牌和护照还给他。

  萧兰草拿了东西走出去,眼角余光中,看到那个女孩子已经离开了,男人想过来办手续,却被临时打进来的电话绊住了,他似乎在往自己这边看,刚好有乘客插进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萧兰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反正是同一趟班机,之后还有好长一段路同行,搭讪不急于一时。

  出国手续办得很快,萧兰草来到登机口,发现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把时间消磨在免税店里,随便买了些日用品,刷卡时看到卡上显示的名字,他轻轻一笑。

  萧兰草其实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信用卡也是男人的,现在都被他借用了,为了便于称呼,他自作主张地给男人另起了个萧燃的名字,那是前一世那个男人用过的,而他自己,则没有名字。

  因为狐精不需要那种东西。

  刑警不是都该很机警的吗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购物袋,萧兰草在心里想,萧燃的信用卡被他偷用了这么久,居然一直没被发现,让他未免感觉无趣。

  他这样做其实是故意的,就像现在他故意跟男人坐同一趟班机一样。

  那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他动用了一点小法术,把萧燃的信用卡现金卡都弄到了手,初衷原本是为了引起他的警觉,看他会作何反应,但他低估了萧燃作为警察的忙碌程度,也或许萧燃根本就没想到有人敢偷自己的东西,不过既然东西得手了,萧兰草就没跟他客气,很坦然地尽情享用。

  日用品都买好后,萧兰草回到登机口,贵宾室里零散坐了几个人,萧燃也在,座椅前的电视开着,他坐在那里一直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萧兰草还以为他看入迷了,走近后才发现他在睡觉,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做出本能的防卫状态。

  不愧是做警察的,就算休息也随时不放开戒备。

  萧兰草知道为什么男人会提前这么早进机场,因为他这两天一直在追查嫌疑犯,根本没有好好睡过觉,好不容易腾出的一点休息时间还被那个不懂事的女孩子剥夺了。

  干嘛这么拼呢萧兰草冷笑着想,他是为此获得了不少的勋章和晋职的机会,但那是用命换来的,命没了,一切荣耀都会消失,只有在死亡面前,众生平等这句话才不会显得那么虚假。

  萧兰草走到临近的座位上坐下,这个位子便于观察,又不会被注意到,在之前的半个多月里,他都是用这种方式去观察对方的,在对男人的习惯喜好和一些小动作越来越熟悉之后,他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是找机会接近他的时候了。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偷窥,头半垂着睡得很香,萧兰草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这是个很有质感的人,刚毅硬直的脸型,从面相就能看出他不好惹,如果不是孟婆不可能说谎,他几乎怀疑自己费尽心机来到人间,连最珍惜的东西都搭进去了,最后却找错了人。

  其实萧燃跟他的前世长得很像,五官偏于秀美,凤眸眯起来,给人一种妖娆的美感,合体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比起刑警,他更像是在外企工作的白领,难怪会有女孩子倒追了。

  面有心生,同样的容貌,因为个性的不同,散发的气场也不同,男人跟萧兰草记忆中的那个谦和沉静甚至有点软弱的人完全不一样,这一世的他气场很张扬,可能跟他的职业有关,从小受刑警世家的氛围熏陶,萧燃不管是个性还是气质都很硬朗,他很吸引人,但同时也令人感到恐惧,全身充满了危险的吸引力,让萧兰草收起了轻视之心,没像以往那么放肆,而是选择了远观。

  不过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注视还是第一次,萧燃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精力充沛的状态,盯得太久会被发现,难得的他今天睡得这么香,萧兰草突然有点感谢那些歹徒了,他在不远处就这样一直看着,好几次心里涌起恶作剧的念头,想过去捏他的鼻子,或是拨弄他的睫毛,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逗弄他的情人的。

  但萧燃毕竟不是他的情人,外形也许相同,但萧兰草知道,他其实是完全的陌生人,前世的东西不会留下,也包括曾经的记忆。

  所以要从萧燃口中问出当年的疑问根本不可能,但他偏偏这么做了,也许是出于在意,也许,只是因为不甘心。

  登机时间到了,萧兰草第一个离开,回头看时,发现萧燃还在沉睡,服务人员去叫他,他还一副懵懂模样,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有平时煞气凌厉的气息。

  他到底在查什么案这让萧兰草对萧燃这次的旅程起了一点点好奇心。

  萧兰草在机舱里坐了很久,连经济舱的乘客都开始陆续登机了,萧燃还是没出现,让他开始担心那家伙会不会临时改变了主意,那自己一个人去泰国干什么

  就在萧兰草犹豫要不要下机时,萧燃终于姗姗出现了,或许还没有完全从梦中脱离出来,他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一开始找错了座位,之后又在机舱里左右打量,萧兰草不知道他是不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举起报纸展开,让萧燃无从查找。

  最后是萧燃先放弃了,将随身物品放好,坐了下来,萧兰草坐在后方,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外面的阳光射进来,他的发丝泛出漂亮的酒红色。

  染得再红一点就更漂亮了,他喜欢那种抢眼的妖艳的红。

  萧兰草在心里给予评价。

  之后的时间很无聊,今天头等舱乘客很少,在送餐之前,萧兰草的目光一直都在萤幕跟萧燃之间打转,点餐时听到萧燃要的是炭烧虾和三文鱼沙拉,他跟空服员点了相同的一份,饮料选的是葡萄汁,但空服员听错了,给他倒了杯高级葡萄酒。

  看在两种饮料相近的分上,萧兰草原谅了空服员的失误,吃完饭,他慢慢品着酒,红酒甘醇剔透,醺醺然有了醉意,他合着眼,神思仿佛被酒香缭绕,回到了久远的时光里。

  他曾是有八百多年道行的狐精,独自在山中修行,不过狐精这个词乡野山民是不敢叫的,大家都尊称他狐仙或大仙,山顶上还有座不知多少年之前建的狐仙庙,逢年过节山下的村民必会登山祈祷,进奉各种美食美酒,求狐大仙保佑大家平安发达。

  那些祷告他从来都是当笑话听的,一个人如果卑微的需要靠求人来达到自己的梦想,他想就连命运之神也不会眷顾,不过偶尔兴致上来,他也会下山做做好事,毕竟狐仙不灵的话,就会失去乡民供奉,这对于生性懒散的他来说,是件很头痛的事。

  山间寂寞岁月长,浑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他只记得那一年那一天的那个雨夜,他刚练完功,出关准备休息一阵子,却被突然拜访的两个香客打断了。

  那对男女看似夫妇,拿了很多供品放在供奉狐仙的香案上,一边磕着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他们是山下李家庄的村民,家里的幺子从小就体虚,近年来状况更是糟糕,这些供品都是谢礼,请狐仙显灵帮忙救救他,要是独子能好一些,他们一定送金送银,重塑狐仙庙等等。

  看他们的衣着该还算富庶,礼品也打点得很周到,但这些说辞让他嗤之以鼻,这些年看多了人情冷暖,他深知人类只有在祷告时是诚心的,但许愿不还愿更是比比皆是,不过他刚出关,心情还不错,看在他们雨夜登门的分上,没有马上将他们赶走。

  那对夫妇祈祷了很久都不见回应,男人先泄了气,站起身,拉拉老婆的胳膊,示意可以离开了,女人却不甘心,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说:「请大仙显显灵请大仙显显灵,看在我家燃儿对大仙心诚的分上,不要让他这么快就走,这些葡萄是今年刚收的,都是我家孩子一个人摘的,又一颗颗洗好供给大仙,请大仙尝尝。」

  当时他正半躺在横梁上,手里拿了串刚摘来的山葡萄往嘴里送,听了妇人的话,捧场往下瞄了一眼,就看到供台上摆放的一盘紫葡萄,葡萄粒很大,颗颗晶莹滚圆,让他突然之间对手里的山葡萄没了兴趣,支起腿,换了个姿势,却忘了自己双足,系在脚踝上的一串金铃被牵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下面的夫妇听到了,吓得瘫坐到地上,一齐叫道:「狐仙大人显灵了狐仙大人显灵了」

  糟糕,那是助他练功的小法器,出关时忘了解下来,见被乡民发现了行藏,他有点懊恼,索性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将腿搭在梁上来回荡着,让金铃声响得更欢畅,趁那对夫妇不断磕头之际,他用手一勾,托盘里的一串葡萄就在法术下飞到了他手中,他将最下面的那颗咬进嘴里,果然香甜无比,果汁溅出来,在他的赤红衣衫上染了几抹紫色。

  他没介意,又叼了颗进嘴里,就听底下那位妇人还在哭诉:「狐仙大人您就救救我家幺子吧,说起来他跟大人也算有缘,他很小的时候在山中走失了,被大人救到庙里避雨,他的命是大人您给的,求您再救他一次」

  恸哭声拉住了他自得其乐的动作,手放下来,慢慢咀嚼着口中的葡萄,果实的甜美环绕着他,妇人还在下面一声声哭诉着,伴随着庙外的雷声,将他的记忆拉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还记得那个孱弱的小孩子,他们之间的确有些渊源,但妇人有一点说错了,不是他救的孩子,恰恰相反,是小孩救了他。

  那一夜也是像今晚一样的倾盆暴雨,不同的是那夜是他的天劫,至今想起他还心有余悸,雷电追着他不放,一个接着一个的劈下来,妄图将他吞噬,他被打回了原形,在山野里惊悸地狂奔,远处也有个小黑点在雨中奔跑,终于他们在庙宇前碰到了,原来那是个只有五c六岁大的孩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会在山中迷路。

  小孩被炸雷声吓傻了,全身淋得湿透,冷得直打颤,看到他,嘴巴瘪了瘪,却没有哭出来,只是怔怔地盯着他,他也怔住了,一瞬间闪电划过眼前,照亮了孩子所在的空间,清秀可爱的小孩子,让他几乎认为那是上苍派下来救他的仙童。

  头顶雷声翻滚,他慌忙冲了过去,紧紧依偎在孩子身旁,孩子也抱紧了他,摸着他身上的毛皮,咳嗽着说:「狗狗好漂亮,狗狗不要怕。」

  换了平时,这样的称呼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但在躲避天劫这一刻,孩子的存在成了他唯一的救赎,他蜷起身体,继续往孩子那里靠,狐形的他体型庞大,孩子根本抱不住他,只能趴在他身上,跟他一起相依取暖,说:「狗狗好暖和,狗狗谢谢。」

  那一夜雷电一直围着他们落下,像是不甘心他的脱逃,炸雷好几次就打在他身边,小孩子被牵连到,咳得越来越厉害,身体不断发出抽搐,却始终护着他不放,幸好有孩子的维护,最终天劫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第二天云开雨散,他恢复了人形,发现小孩口吐白沫,气息微弱地躺在庙前的石阶上。

  为答谢相救,他用灵力把孩子救醒,又去采了山果喂他,小孩子一点都不怕他,还很依恋地靠着他,自始至终孩子都没有哭泣,只是乖乖地吃山果,直到村民出现。

  他隐身避开了,听那些村民的对话,才知道孩子是贪玩偷偷跟随兄长跑到山里来的,普通人护他避难,本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那个孩子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根本经不住天雷神力,被村民带下山时一直咳嗽个不停,他有些牵挂,事后还特意采来一些补身的灵药,找机会放在孩子的食物里,看着他都喝下了才离去。

  之后他又陆续去看过孩子几次,直到再次闭关修行为止,后来他的心思都放在了修道上,这件事便慢慢淡忘了,此刻听着妇人的叙述,他才恍然惊觉原来在他修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掐指算一下,那个孩子也该有二十五c六了,他的家人都以为他的孱弱是先天带来的,却不知道要不是那晚他帮自己挡劫,身体根本不会那么糟糕,所以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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