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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边在里面翻找一边道:“他既然知晓了有人跟踪他,想必也会弄清楚。”

  云栖看见她自包袱里拿出了面具,隐隐觉得自己的那个猜测有可能了。那个人定与殇雪认识。

  “姐姐这是要出去要不云栖将饭菜端回房里”

  “夜深了再出去,恐怕晚饭要你自己吃了,”殇雪忽然微笑道:“要不你找韩少侠陪你一起吃吧,毕竟人家把房间让给了咱们,权当感谢一下吧。”

  云栖抱臂道:“我们谢来谢去的可真就还不清了呢。”

  殇雪语笑嫣然,“本来也是自己人,还不清不是更好。”

  云栖被她的笑容一晃,又想起了叶无病,那厮真是好眼光,这师妹当真是美极了

  也不知花容他俩现下在哪里呢有没有真去了华山若是花容在就好了,她定要将自己的疑问全数倒出来问他个清楚,可是眼前的人是叶无病那师妹,她平时话最少了,今日能跟她说这么多完全是够给面子的了。

  她要知晓分寸,便应了殇雪的建议,出了门去楼下吃饭。

  此刻一楼已经坐满了许多桌了。云栖找了个靠墙的二人桌坐了下,不禁又想起了当日崆峒山脚下那个客栈中,花容笑话她不会点菜的样子,这回她倒是会点菜了,可是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便对付着吃饱了,付了饭钱后,她便独自出了客栈。

  夜幕已降临,空中点点星。

  世事真是难料,一个月前她并不知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韩清轩。可是今夜她却因为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镇上,等待着殇雪去揭开那个陌生女子的面纱,或许有些尘封多年的往事,就要重见天日了呢。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就是许桓大婚了,她特意选在现在下山也是想避开,不知是没有完全放下还是怕到时候触景伤情,总之她这次颇有些没出息。

  客栈对面是一条河,河边悠悠荡荡地停靠着几艘船,两岸的家家灯火将河水映得五彩斑斓。

  有位老人在岸边卖孔明灯,几个小娃娃正在缠着他教他们如何放呢。

  云栖干脆在客栈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双手托腮看着对面。

  然后,身边亦有人坐了下。

  云栖瞄了一眼身侧,而后继续看着对面道:“韩少侠吃过晚饭了么”

  “难道要等着你去请我”

  “若是请你吃了饭,你岂不是又要欠我人情了。”

  “呵呵,”韩清轩轻声笑了,“看样子,你们护法是认得那个人。”

  云栖猜到了他说的是蒙面女子,便道:“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跟着右护法,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罢了。”

  “少主还有不知道的呢”韩清轩话中隐隐有些嘲讽之意。

  云栖也不恼,只是嗤笑道:“你庆幸吧,我唯一知道的那些全对你说了。”

  “三日前,我真想杀了你。”

  “实不相瞒,我也想。”

  韩清轩微微侧首,目光清澈,“就因为少主认为在下执迷不悟么”

  云栖平静回道:“不是,我不是想杀你,我是想杀了江百川。”

  “师父救了我的命。”

  云栖怔了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转了话题问:“你放过孔明灯么”

  “不曾。”

  “小时候有那么几回,长老们带着我曾放过。”

  “少主比在下幸运。”

  “那要看怎么讲。若说现在,少侠比我幸运,因为你有亲人,而且,少侠为何总要和我比呢”

  “因为我嫉妒你。”回答地毫不犹豫。

  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妒忌。

  你的眼神,你的笑容,你的成长环境,还有那不知是假是真的那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都妒忌虽说一个大男人去妒忌一个女子很没出息,可是羡慕就是羡慕,嫉妒就是嫉妒,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况且,他从来也不自认为是君子。

  云栖看着他那倔强笃定的眼神,竟是头一回无言以辩了。

  他说的对。

  他嫉妒她。

  她每日顶得青玄教少主的名头,原本是韩清轩的。她拥有的教主以及各位长老护法的关心,原本也应韩清轩得。甚至这些年中的风平浪静衣食无忧,韩清轩也本该拥有,可是

  他命运如此多舛又不是她的错说难听点与她有什么干系她也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她将来若是离开了御乾山也一样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云栖猛地甩了下头,一把抓过了韩清轩的手腕,紧紧地捏着

  “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早日练成踏千山,然后将自己的事儿弄清楚”

  对面河中的一艘画舫刚刚离了岸,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探头向外张望,在看到客栈门口坐着的那个清俊公子时,面上一烫赶紧收回了眼光退回了船舱。

  方才还缠着老人的几个小娃娃也笑着跑开了,纷纷仰头看着缓缓升上天空的孔明灯,高声欢叫着:“我的比较高呢”“你说娘亲会看见么”“一定会的”

  这边厢,韩清轩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被云栖抓着的手腕,云栖蓦地明白过来,忙松了手,脸上不由自主热了。好在这是在夜里,想必脸红也看不出来,云栖想到这里暗自吁出了一口气。

  韩清轩却是忽然笑了,抚平了袖口处的几道抓痕,清冷道:“少主为何对在下的事情如此上心”

  作者有话要说:

  c报恩之三二

  第三十二章

  云栖被问地心里一咯噔。

  为何呢因为教主么为了帮助教主认亲么教主行事有他的计较打算,用得着她操心

  那么,原因就很清晰了,自从那夜见过了江春水,自从收到了韩清轩的感谢信,她就变了。若是搁在从前,她会继续冷眼旁观,可是如今不同了,她已然跳进了陷阱,且还是自己给自己挖的。

  云栖想明白后,反而觉得很轻松,转过身,朝着他笑得释然又真诚,“我若说是为了我自己,少侠可会相信”

  云栖说罢站起,望着对面空中那几个飘飘摇摇的孔明灯,对身后的人道:“少侠早点休息吧。”然后也不待韩清轩回答便走进了客栈。

  韩清轩牵了牵嘴角,终是没作回复。

  这两日,他一直呆在襄宁镇,反复想着自有记忆之后这些年里的点点滴滴,那尚云栖的话,也未必不可信。

  且当日于少林寺,方丈突然问他的那几个问题,同尚云栖的话放在一起,细想来倒也不无联系。缘何大师会问他是否记得小时候的事以方丈的修为,猜到他手中有踏千山也不足为奇,那么既然猜到了有秘籍,下一步不用想也会知道这本秘籍来自谁的手里。

  只不过,旁人说什么还是其次,自己真正强大了才是要紧。所以,他夜以继日修习踏千山,待到武功盖世,一切便不是问题了。

  自从在竹林中认识了尚云栖,韩清轩的生活轨迹便朝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反向发展,包括得到踏千山,包括知晓自己的身世,也包括经常在身边出现的各种魔教妖孽嘴角微翘,韩清轩余光瞥见斜后方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窗子才关上,冷哼了一声,主角这一走,他们也不偷看偷听了。

  看来这回的事态比他预想中要严重呢,要不然魔教的长老护法也不会忽然齐聚此地了。

  那么,让魔教如此兴师动众的那个蒙面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而此时的客栈二楼客房中,刚刚关上窗子的花容君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唉声叹气。

  方才若不是不能出去,他早就下楼去搞破坏了。那小丫头居然和韩清轩单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教主哪,花容对不起您,没给您看好小媳妇儿瞧云栖丫头最后那骨子劲儿,分明就是把韩清轩那厮装在了心里多亏殇雪把他们叫来了这里,要不然他还一门心思找嫁祸圣教的凶手,把教主的终身大事给忽视了

  怎么办花容气得咬牙切齿。

  这一切,看在对面叶无病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没看出来啊,你这些年里隐藏地挺好啊。”叶无病语中带笑调侃他道。

  花容这些年里最了解他了,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瞥他一眼,怨念道:“我才不喜欢她,我是为了教主。”

  叶无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你就算喜欢她也是正常的,我又不会怪你。”

  花容又急又气,“若我真是喜欢她了,你就应该怪我”

  “为什么”叶无病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花容见他这呆头愣脑的样儿,瞬间也无力了,“我怎么能喜欢云栖呢我心里早就有别人了。”

  叶无病登时退后一步,“莫非是师妹”

  “我能跟你抢女人嘛”花容快要吐血了,“你花哥哥我才不喜欢女人”

  叶无病略一思索,然后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道:“难道你喜欢教主”

  “你个愣头”

  “都恼羞成怒了,看来你还是喜欢云栖嘛。”

  “我真想踹死你傻笨傻笨的”

  “我不会笑话你的,云栖本来也招人稀罕”

  “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

  而这边厢,云栖上了楼来到房间门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寻常,轻轻推开门,果然让她怔忪了片刻。

  叶长老,花护法,还有殇雪,都在。

  圣教的长老护法有传递信息的秘器,时速之快她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早晨还找不到的俩人,如今就老老实实坐在眼前呢,云栖忽然有点想笑。

  “笑什么,赶紧进来。”花容抢先一步走过去将门合上了,末了还不忘深深的瞪她一眼。

  潜台词:你这个没良心的,辜负了教主

  云栖顿时有些羞窘,想必方才她和韩清轩的谈话,他们都知道啦不过她此刻并不想与花容继续聊这个,便走到殇雪面前道了句:“姐姐可是吃过晚饭了”

  一身夜行衣的殇雪朝她笑笑,拿起剑道:“吃过了,放心吧,我和师兄一会儿要出去,花容留下来陪你。”说罢与叶无病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提上面罩就推门出去了。

  二人离开后,花容跳到椅子上,又是一顿长吁短叹。

  云栖一直都怀疑花容的心思,是以这会儿更加肯定了。便走近了花容道:“花大姐不要难过,不是还有我陪你么。”

  花容听完她这话倒是精神了些,怔怔地望着桌上的那壶酒,眼神幽怨的道:“那你陪我喝酒吧。”

  “可是我不会喝啊。”

  “那你给我倒酒也成。”

  于是,花护法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开始借酒浇起愁来。花容酒量大,这在御乾山上是人人皆知的,所以就单凭这一小壶酒也醉不了他。只不过,有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花容心中苦闷,一口一口凉爽下肚后,竟是更加酸涩了。

  他自小没有爹娘,跟着尚尘寰和叶无病沿街乞讨。因为他年纪最小,那俩人不管是乞着了什么好东西都要多分他一份,那时候他心里就认定了这两个比亲人还亲的大哥,将来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他俩,他决计不会含糊。只是没想到后来随着渐渐长大,他发觉自己对叶无病生出了一种不该有的情愫,也罢,反正他一个江湖行侠也不必拘谨那么多,所以他发觉之后也没有刻意去回避那种感情,因为他从没有奢求过将来会得到什么,这一切,他心甘情愿默默做着。

  又一杯酒下肚,花容辣出了眼泪。

  云栖装作没看见,便笑着问他:“花大姐,我心里有好多疑问,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教主当年是为了谁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他中了离心,可是他对我说并没有看过那本书,所以我想知道原因。”

  花容闻言嗤笑一声,“教主跟我一样,都是傻子。不对,教主比我还傻呢。”

  云栖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花容晃了晃杯子,“没酒啦。”

  云栖立刻又倒满,静静地看着花容。

  “你这小鬼丫头,”花容抬眼瞥她,继而笑靥如花,“你从前怎的不问我这些故意选在今晚也是有原因的,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你那点小心思。”

  花容说罢一饮而尽,撂下酒杯,忽然笑道:“其实咱们教主啊他有病。他有以身相许报恩病谁对他有恩,他就恨不得以身相许拿一辈子去报答人家。当年我们三个在街上乞讨时,总受一些大年纪孩子的欺负,有一回眼瞅着那群人就要对我们动刀了,这时我们被路过的一个姐姐救了,说那姐姐貌美如花一点不夸张,她说看我们三个长得好看便将我们带回了御乾山。因为教主根骨奇佳,还被前教主尚无境收做了义子,那个姐姐你知道是谁了吧”

  云栖此刻惊讶地已然说不出话了,她一直以为教主是尚无境的亲生儿子,没想到

  花容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笑着道:“令你更惊讶的还在后面,给我倒酒啊。”

  云栖回过神儿来,立刻又斟满,屏气凝神的听着。

  “不是说了嘛,教主有以身相许报恩病哪,所以他就一点点的看上尚纤云了。那时候教主并不知晓尚纤云早已心仪了武当弟子江有汜,还一心一意地付出死心塌地地守护。直到”

  花容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开始飘忽,“直到圣教出事的当天头午,他知晓了原来尚纤云因偷看了踏千山身中离心剧毒,这毒无人能医,且凡是中毒者几日之内必死无疑,教主明知这样,还是瞒着我们偷偷给大小姐运功,由于教主体质极其特殊,竟是将她所中的离心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体内,只不过,当日夜里,大小姐看到江有汜被尚无境杀了之后就抱着尸体毫无留恋地跳下了悬崖。”

  花容说罢看向云栖,“你说教主傻不傻”

  云栖揉了揉眼,才道:“教主做事一向有他的主意的,这一点我不妄加评判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中了离心之毒不是几日之内必死无疑么那教主直到现在还想必是解了毒了是何人这么厉害可解离心既然已解为何现在教主还受离心之苦呢”

  关于这个问题,花容不能回答她,至少在现在,他还没有权利说。于是转头看去了酒壶,拿在手中晃了晃,自言自语道:“酒一点都不剩了。你忘了咱们不是有叶无病这个绝世神医么教主能撑到现在呃,多亏了他。”

  “那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彻底解毒么”

  由于此刻云栖看着他的眼神太过殷切,不禁让花容登时一怔。手中的酒壶竟是“碰”的一声掉落在地。

  别的办法自然有,一直都有。

  只是

  那是教主宁可死也不会选择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c报恩之三三

  第三十三章

  第二日傍晚时分,天际的晚霞铺泻成片,一眼望不到边。

  韩清轩站在武当山脚下,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眼。

  路上空寂寂的,除了风吹草动,一个人影都没有。韩清轩垂下眼睫,心里竟然莫名的有点失望了。

  今日没有人跟踪他了,本来他还准备再见到那个人就问个清楚,如此看来,人家的目标恐怕是魔教吧。

  今后定不能再心存不该有的寄托。

  “师兄。”

  一声娇俏的清唤。

  韩清轩闻声抬眼,漫山的缤纷桃花中,江春水如一缕清风一般,微笑着正朝他款款走来。

  她今日的笑容,与往常似有不同,可是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是朝她回以微笑道,“师妹啊。”

  “你可算回来了,师兄。”江春水说着已然来到韩清轩的身边,很自然地拉过了他的胳膊,就往山上走,“师兄请随我来。”

  “可是我要先去见师父。”

  “我与爹说过了,他同意了。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于是,韩少侠便随着他师妹来到了人家的闺房里。

  韩清轩甫一踏进门槛,江春水就把房门关上了,然后令他猝不及防地,从背后猛地抱住了他。

  韩清轩顿时惊得身体都僵住了。

  “师兄,”江春水双手紧紧圈着韩清轩的腰身,趴在他的背上埋头哭道:“这些年里,春水的心里只有师兄一个人,我知道都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可是我心甘情愿,我心甘情愿默默爱你,我心甘情愿守着你一辈子看着你一辈子,即便是得不到师兄的回应,即便是将来师兄娶了别人,我都无怨无悔,可是”

  江春水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眼泪竟是如洪水决堤一般,泣不成声了。

  韩清轩抿了抿唇,依然笔直站着,自来矜持有礼的师妹一反常态如此,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本想抬手抚上她的手以示安慰,却怕在这个特殊的场合更加让人误会,便只张嘴道:“师妹,你先别哭,我们坐下慢慢说。”

  缠在腰间的那双手箍得更加用力了,身后那温热的人儿像是生怕一松手他会消失似的,牢牢搂着他,声泪俱下,“今日,我只想问师兄一句话。”

  韩清轩沉默了片刻,终是抬手握住了那双暖热,“我们还是坐下说吧。”

  韩清轩扶着江春水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则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她身侧,他不会哄女孩子,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静静看着她,希望她不要问出那个他已猜测到的问题,因为他的答案定是教她伤心的。

  江春水当然知道这一切代表着什么,师兄的心意她早就清楚,只是她依然想问,依然想放任自己,依然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希望就还是有的。

  或者,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糟践自己。

  桌上正好有一壶酒,江春水并未多想,一把抓住酒壶,往两个杯子中倒了,举到韩清轩面前,“师兄祝福我吧,我就要嫁人了”

  江百川今日早晨告诉她,下个月就举行婚礼了。新郎是大师兄,只是这个大师兄她从未见过,爹说他这些年里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着武当,哼,跟她说这些做什么,爹的意愿她又反抗不了,不管让她嫁给谁,无论那人长什么样子,甚至是人是狗,还不都是爹一句话的事儿,若是爹真心替女儿着想,那么第一个人选当是韩师兄才对,所以,她绝望了。

  江春水晃着酒杯,呵呵笑着,笑出了眼泪,“所以说,这是喜酒呢,师妹先干了”

  韩清轩怔怔地接过了酒杯,一时之间心中竟也满是苦涩。他何德何能,令师妹如此倾心以待,这些年中,师妹对他的心意,他不是不知,她甚至为了他不惜独身一人去御乾山冒险,若不是尚云栖,恐怕师妹定是有去无回了,可是有些恩情,他无法回报。

  他自己也孑然一身,且连今后的方向都不明晰,甚至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清楚这样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儿女之事所以,即便师妹对自己如此,他终是丝毫无法回应

  罢了,这辈子,他终是要欠她了。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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