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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样?”

  “也不怎样,就是想让慕小姐不要再给厉先生任何希望。让厉先生对你完全死心。慕小姐,我刚刚就说过一次了,你身边可是始终都有我的人在盯着的哦。”

  始终都让厉庭深死心。

  慕澜听到这句,神情仿佛被月色洗了一遍一样的苍白。

  她怔怔地盯着厉庭深看了三秒钟,没有说话。

  那一头的声音有些不满,“慕小姐,你有时间犹豫,可是你朋友的命,可是没有办法等下去了哦。要是你再这么迟疑,我一个不高兴,就让人剪断那绳子哦。”

  慕澜狠了狠心,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她话落,就切了电话。

  没有人知道她接了怎样一通电话。

  ……

  慕澜僵硬地在原地杵了一会。

  脚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移动艰难。她卯足了劲,才终于抬起其中一只脚,缓缓地、沉重地、艰难地转过身。

  她一步一步地,提着沾满血迹的婚纱裙裾,轻盈浅笑着,朝慕承和走去。

  她刚好逆着光,这一刻脸上的笑仿佛西湖上一朵迎日绽放的荷花。

  又纯洁又温暖。

  路程不长,一共也就五六米的距离,她却走了很久很久。

  慕承和见她娉婷凝笑的脸上,滚下一股又一股热辣的眼泪,像冲出堤坝的长江水。

  终于走到慕承和跟前。

  她低眉敛目,温柔乖顺地说,“哥,是小澜一时糊涂了。”

  然后,她转过身,挽住了慕承和的手臂,和他并肩而立。朦胧恍惚的目光轻轻投在不远处笔挺挺站立的厉庭深身上,她说。

  第76章 他笑,笑得特别变态。

  “厉先生,你可曾记得我身上的这件婚纱?”

  五米之外的男人眉头深皱,“……”

  慕澜感觉自己的ròu体和她的灵魂会剥离开来。

  她的ròu体像一具僵尸一样,冰冷的,生硬地站在慕承和身边。

  她的灵魂却仿佛架空在他们三人上方,静静地看着她做一个这辈子最走心的演员。

  她神情空洞,一字一句像是在念台本一样,字正腔圆地说,“四年前去抢婚我穿的是它。出狱当天我来找你穿的也是它。现在来结婚还穿着它,难道厉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阳光穿过壁窗,像透明的水一样倾泻在厉庭深的肩头。

  他的眼像深冬里最黑的夜,像森林里最深的一隅。

  他不说话,“……”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继续道,“厉先生。其实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正视我和慕承和的感情。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他是我的哥哥,是我不该去肖想的男人。特别是他和叶初荷结婚之后,我更觉得我不能喜欢他。所以我就考到兰城了。这个你也知道的。

  “我为了忘记承和,就努力喜欢上你,而且也觉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上次我离开你,回到川城的时候,原本也打算和承和结婚。可是我为了救我父亲所以才又yīn差阳错回到你身边,我和承和也陷入了冷战。

  “但是和承和冷战的这段时间,我慢慢意识到,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承和。我为了他才选择了喜欢你,为了他才离开川城。很多事情再回头看,我才慢慢明白。至于这次我跑来打算和你结婚,故意穿以前穿过的婚纱,就是想刺激慕承和,希望慕承和还在乎我,能够来挽回我。

  “厉先生,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婚礼。厉先生,我记得你说,如果我们不结婚,就相忘于江湖。我希望您成重守承诺,当然,我也一定会守住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您。并且有生之年为一直替我父亲为您母亲祈福。”

  慕澜说完了。

  她像是经历了一场严刑拷打,两眼黯淡无光,脸色白得像刚刷了新漆的墙壁,连背脊上都爬满了虚汗。

  几百来个字说完,就好像耗尽了半生的力气。

  厉庭深那张脸上,就像下了一地的雪。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淡、寂寥、清寡。

  他平静地看着她,“利用我?”

  她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轻“嗯”了一声。

  “喜欢慕承和?”

  她视线和他的胶在一起,没办法分割出来,只能硬生生地迎着他的目光,僵硬地点了点头,“嗯。我喜欢他。”

  他似乎是在听她的答案,也似乎没有听,继续淡淡地问,“爱他?”

  “是。”她咬了咬发紫的唇瓣,说,“我爱他。”

  慕承和一直站在慕澜身边,闻言垂了头,惊异得凝了眼慕澜。

  他听慕澜说她爱他,听她一字一句将她的心情都说出来。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她对他的爱。

  明明应该厉庭深是个局外人。

  可是慕承和还是觉得,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局外人。

  静了静。

  他的心情依旧静若止水,仿佛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问,“刚才那通电话谁打来的?”

  她这一回毫不犹豫地说,“姜瓷。我手机在姜瓷那,姜瓷的未婚夫让人把手机给我送来了。姜瓷让我不要嫁给你。你也知道,在她心里你一直是个渣男。她说要是我真嫁给你,她以后就和我绝jiāo。”

  谎话一旦开始,就像洪水开了闸,倾泻而出。

  说狠话说的顺口了以后,狠话说着说着就习惯了。

  只是一旦说出口,就覆水难收。

  就像将一根钉子牢牢地钉死在墙上,哪怕有一天真拔掉了那根钉子,那个洞还是会永远永远地留在那里。

  他似乎对她这个答案很不意外。

  他眉间恍若月色洗过的一片远山,清淡得看不到一丝情绪,他继续问,“婚纱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慕澜微微一怔。

  随即笑开,轻盈温柔。

  她也跟着他淡定,轻声解释,“打胎去了。我怕承和哥因为这个孩子介意我,所以来婚礼前把它打了,可能一路太颠簸,就给出血了吧。”

  她泰然自若地撒谎,也不管厉庭深会不会相信。只是一把又一把地在他伤口上撒盐。

  慕承和眼底起了一星半点的波澜。

  时间幽幽淌了三秒。

  厉庭深幽幽说,“阿澜。”

  她怔了怔,本以为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他们彼此。但还是问,“嗯?”

  他笑了笑,笑得特别的、难得一见的变态。

  “我有仇必报。”

  “……”

  “只要我活着,你和他,永远不会幸福。”

  “……”

  “厉湛湛的抚养权,你也休想争。”

  慕澜神情一怔,似乎没料到他的态度忽然会转变得这么激烈,她朝他温柔地鞠了个躬,“厉先生,对不起。我和承和还有话要谈,就不配您,先走了。再见。”

  她说的又轻又柔。像一杯温水。

  说着,她不再看他,也似乎是不忍再看他。她死死地挽着慕承和的手臂,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

  她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

  那一道目光,就仿佛是一双有力的手,用力地在挖她的心脏。毫不留情地把她那颗只为了厉庭深跳动的心挖了出来。

  就算她离开了,可是她的心还是为了他而留下了,也只会为了他留下。

  排山倒海一样的痛意,像一张没有边际的黑夜,将她死死笼住。她痛得两手抓在慕承和的手臂上,“哥,带我走!快带我走!”

  ……

  后来,再有很多人说起这场全城荒唐的婚礼。

  有传言,说那新郎在新娘离开之后,在原地僵着肩臂,定定站在那里。

  从太阳高照到午夜时分。

  一直到冰冷的月色穿过壁窗,爬满他的脊背,他才动了动。

  所有隐藏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倾泻而出。

  他砸了那个教堂所有能砸的东西。

  兰城的人都说,说那新娘怕是兰城最负心的女人了吧。她做了厉庭深的情fù,逼着厉庭深和原配离婚,可最后却打掉了厉庭深的孩子,孩子的血甚至染红了整一婚纱裙裾,然而她一身轻松地挽着别的男人的病人远走高飞、再无影踪。

  他们都说,说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怕是狐媚之术相当了得吧,让像厉庭深那样聪明、冷静、自制力极强的男人也栽了跟头。

  -

  慕澜跟着慕承和离开一周后。

  阿南扶着醉意熏然的厉庭深回了景日方,一边轻声安慰说,“先生,再这么每天喝下去,迟早会把胃给喝坏的。”

  阿南是真的担心厉庭深。

  这些天自从慕小姐离开后,他家先生就像是疯了一样,一心扑在工作上,一天24小时超过16个小时都是待在办公室。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酒吧喝到不省人事,然后每次被他带回景日方。

  阿南知道,他家先生只喜欢景日方。

  最近小小姐每次都因为他爸爸萎靡不振,妈妈又不见了,而愁眉苦脸。小孩子懂事,知道爸爸心情不好,躲在爸爸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哭。

  替厉庭深按下公寓密码后,厉庭深对阿南说,“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南点头。

  厉庭深刚推开门,下一瞬就看见沙发上卧着一个女人。

  她一头青丝披散着,胡乱地挡住了她的一张脸。身子细细瘦瘦的,蜷在一块,仿佛是怕冷似的。

  她似乎是睡着了。

  厉庭深眨了眨眼。

  那沙发上的女人还在。

  厉庭深笑了笑,目光索然无味的平静,夹杂了浓浓的自嘲,“第76次幻觉。”

  只是幻觉也是好的。

  他不自觉地脚步挪过去,蹲下身去拥抱她。

  拥抱的温度那样真实,仿佛是真的一般。

  眼眶轻易地热了,他低哑沉厚的声音唤她,“阿澜啊”

  忽然又有什么不堪的记忆回到他的脑袋,他猛地探出手,勒住了她的脖子,“你怎么还敢回来,慕澜,你哪来的脸面再回到我身边?”

  这一下终于将黑暗中沉睡的女人惊醒,她慌乱地拨开了散了一脸的黑长发,焦急道,“庭深!是我!我是简……星。”

  厉庭深微微一怔,随即松了手。

  他勾了勾唇角,扯出的那一点笑特别狼狈。

  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简星一脸温婉乖顺,“我看电视上的新闻,看你和……慕学妹好像出了点事,所以想过来看看你。”

  “我很好。没事。”

  “庭深”

  “遇肖呢?你把他一个人剩在美国了?”

  “……”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以后也都会没事,你休息一天就回美国吧。”。

  第77章 两个厉庭深。

  三年后,四月天。

  结束了这一次的会谈,阿南拿着已经谈成的合同,跟着厉庭深走出了会议室。

  阿南恭谨地汇报,“先生,简小姐刚在您会议时来电,说替你也准备了晚饭,问你要不要回去一起吃?”

  厉庭深皱了皱眉,“不用。今天我回景日方住。”

  阿南默了一会,点头。

  司机已经将车开到公司外,厉庭深上了车后座,阿南坐去了副驾驶位。

  车子启动,手机响了。

  厉庭深低眉,是副总经理来的电话。

  他温温道,“怎么了?”

  “厉总裁,桃园镇的纺织厂还是没法拆迁。他们陈厂长拿了我们给的钱就逃了,工人们的钱一分也没肯给。还忽悠工人说我们没有把给工人的钱给他,那些工人没有钱,死守着那个厂不给拆迁。”

  “政府那边沟通过了吗?”

  “和当地公安厅那边的人说过这事了,警察也来了,但毕竟都是百姓,也不好乱动。”

  “那那个陈厂长呢?”

  “他带着老婆孩子跑美国去了。政府也管不到美国去,现在说拿他没辙,大概意思就是这事不会帮着解决。”

  这事情相当棘手了。

  厉庭深捏了捏人中,道,“我排个时间,过去看看。”

  那笔钱不可能一下子就追回来,但工程不能因为这个厂的事就停下来,得先安抚这些工人同意先拆迁,到时候再把追回的欠款还给他们,才能继续拆迁。

  那副总经理犹豫了一会,说,“总裁,是这样的。这边其他还好,就是碰巧也有一个叫做厉庭深的男的,大概是个知识分子,说话做事有头有脸的,大家都听他的。起初就是他带着所有人不给拆迁,这些才日夜守着厂等他们的工资。”

  厉庭深。

  呵,这世上倒竟然还有一个厉庭深。

  “好。我知道了。”

  切了电话,厉庭深对阿南说,“阿南,你派些人去找找那个水月厂的陈厂长在美国哪儿厮混。人带不回来,把钱拿回来也成。”

  顿了顿。

  他继续,“顺便帮我抽个时间出来,我亲自去趟桃园镇。”

  阿南,“是。先生。”

  这一阵电话刚下来,下一通电话又见来了。

  是简星的。

  阿南还没来得及把厉庭深的话传给简星,简星就已经打了过来。

  厉庭深任由那电话响了几声,最后还是按下划到接听。

  “庭深,等会还回来吃晚饭吗?”

  “……”

  简星声音软软糯糯,“庭深,你最近这几天为了桃园镇那个案子忙了很久,也没有好好陪着厉湛湛,今天厉湛湛在幼儿园拿了小红花,你还是回来陪她一起来吃个饭。”

  静了静。

  厉庭深应道,“好。”

  三年了,厉庭深见厉湛湛的面见得并不多。一开始阿南想不通为什么自家的先生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女儿,后来脑子愚钝的他看着厉湛湛越长越大,越来越有她妈妈的眉目笑音才终于明白过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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