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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有三皇子。”

  大太太不明,问道:“为何?袁家手握重兵,为何不立自己家外甥子,而立别人?”

  陈永持道:“如果拥三皇子为新帝,那么这一次,就是出师有名,平京师之乱。若是立了袁妃的皇子,那可就真是谋反了!太太们可能不知道,这三皇子的母妃是袁家大夫人的亲堂妹,说白了,三皇子也算是袁家的近亲!”

  老太君点了点头,道:“也对,听说袁家大夫人的父亲是两广总督冯大人,而淑妃娘娘好像也是冯家的姑娘!”

  陈永持点点头道:“是,淑妃娘娘虽是冯大人的侄女,可听二舅爷说,自小父母双亡,与礼部尚书冯德玉大人一起由大夫人的父亲冯冉之大人抚养长大的。而且两广总督冯大人好像就大夫人一个女儿,对两个侄子侄女视若己出。”

  老太君点头道:“这么说,这三皇子与袁家还真是近亲呢!不过,如今京师不是在二皇子手中,如若二皇子登基,那三皇子不是就大势已去了吗!”

  陈永持道:“就算二皇子登基了,他这皇上也做不了几天。袁家怎么会让一个轼父之人做自己的君主呢!”

  老太君又是一惊问道:“元德。。。你是说,皇上是二皇子行刺的?”

  陈永持沉默半响道:“我是推测的,除了二皇子,应该不会是别人。老太君还记得江士闵那件大案吧,二皇子的左右手付相都被连累了,而如今,京师传言,说二皇子为付相官复原职,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也只能猜测罢了。不过袁家是没那么容易倒的,无论新君是谁,都不会是二皇子。若是二皇子一时糊涂杀了大舅爷,那他真的到了灭顶的时候了。”

  三太太凄凄地说道:“话虽如此,而老爷和永治如今还是生死未卜,这让我怎么安心啊!”说着又落下泪来。

  老太君也一脸的唏嘘,虽说二爷并非自己所出,可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就这么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真得受不了。又想到刚刚袁之芝那个样子,心中有了些担心,如若真像陈永持说得那样,那袁家还是身居高位的人家,更可能会比现在还要有势力。这西苑四nǎinǎi还真的得罪不了,不过如今这人也打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还好,袁之芝对元德是死心塌地的,看在元德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为难陈家的人。

  老太君又问了问起他的情况,侧面的说了几句软话,让陈永持好好的照顾西苑nǎinǎi,便打发他回去了。

  当陈永持出了长寿园,一股子厌烦袭上心头,这样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在陈家,他没办法保全自己心爱的人,那就离开这里,带着之芝离开这个让他们失望的地方。等这次的事情结束,陈家和袁家都恢复平静,他就带着之芝和孩子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家。

  老太君见陈永持离开后,忙嘱咐了两个媳fù,不要再去西苑闹,毕竟现在形势不明,若是将那位惹怒了,以后陈家的日子就不见得能好过了。两位太太也将陈永持的话听进去了,自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治那位的时候,忙对老太君低头称是。

  翌日午后,二nǎinǎi和秀兰在西苑门口碰到,秀兰给二nǎinǎi见礼问安后,抬眼看了看院里,不仅轻叹一声出来。二nǎinǎi听到她的叹息声,心中也是一痛,轻声对她说道:“见了你们姑娘可不许这样,只能让她更难受。你也身子重,别想那些个,想了没用,咱们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

  秀兰忙福身称是,二nǎinǎi与秀兰带着丫头进了院子。

  袁之芝正躺在软塌上,脸还有些微肿,脸色苍白,本想歇午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苏妈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袁之芝让秀枝跟着照顾。昨天她醒来后,便问身边的秀玉外面袁家的情况,秀玉支支吾吾的也没讲得太明白。晚上又问了元德,元德把知道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她,袁之芝这才略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京师里的大哥哥和京师袁家府里的那几百口人,还有宫里的三姐姐,这些个人都处于危难之中,如果二皇子丧心病狂的杀了他们该怎么办!还有陈家二老爷和三爷,他们也被困京师,如今为人鱼ròu,若是有个闪失,她又该如何面对陈府里的人。

  外面传来丫头婆子给二nǎinǎi和兰姨娘的问安声音,袁之芝愣了愣神儿,让秀玉扶她起来。这时二nǎinǎi和秀兰已经进了屋子,见她要起身。二nǎinǎi忙阻拦道:“你给我消停些吧,好好的歪着,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都害怕你站起来又晕倒了。”

  袁之芝微微一笑,对秀玉摆了摆手,轻声道:“二嫂子不用担心,我哪有那么娇弱。只不过这孩子好像天生来讨债,自从怀上他就没让人消停过,这气力也一天不如一天!”

  秀兰给袁之芝见过礼后,听了她这话,担忧的看着她。袁之芝见秀兰挺着大肚子站在那儿,忙让秀玉扶她坐下,微笑着问道:“快生了吧?”

  秀兰点了点头回道:“腊月中旬左右,没有几天了!”

  袁之芝听后点了点头,轻声道“腊月!是呀,都要进腊月了。。。”说着说着,想到听说大哥哥被抓是在十月尾,如今已经一个月了,自己却刚刚知道。而二哥哥去了京师也有半月余了,这件事儿到底会如何解决,这皇朝到底要变成个什么样子。自己不晓得,更无力改变。突然觉得人的力量还真是渺小,渺小到连自己都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受罪,自己除了眼睁睁的看着等着还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二nǎinǎi见她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眼神中满是茫然和忧伤,知道她又开始想那些个,轻叹一声道:“你这个xìng子,难怪会身子不好。每日这么忧心匆匆,再好的人也会生病。再说你还有身子,不为别的,为孩子想想也不该这样儿。”

  袁之芝被二nǎinǎi的话拉回神儿来,微微一笑道:“这些个事儿都赶在一起了,难免会多想想,二嫂子别担心,我晓得的!”

  二nǎinǎi无奈的摇了摇头,见她的脸颊还有些微肿,想起昨天丫头说的事情,眉头轻蹙道:“你无需想那么多,那些个眼皮子潜的,自然心也是潜的。这陈家的事儿即使没有袁家也是免不了的。要知道皇朝上下,最好的玉器铺子就是陈家,有人打这样的注意,没有袁家也是要盯着陈家玉器的。再说,里外都是亲戚,难道好的时候就巴结着,人家危难了,就恨不得撇个干净?这样的人,还能叫人吗?”二nǎinǎi越说越气愤,声音也大了起来。

  袁之芝听着二nǎinǎi的话,心中暖暖的,二老爷在京师被掬,按说二nǎinǎi应该和三太太一样是该恨自己的,可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袁之芝觉得就好像是在冰冷的心中注入了一丝暖流。

  秀兰见二nǎinǎi愈渐高声,怕被人听了去又给自家姑娘惹事儿,忙打岔的问道:“姑娘,如今可能用些膳食了?算算也有四个月了,应该不会再有孕吐了!”

  袁之芝点了点头道:“倒是能用些清粥,别些个还是用不的。要不怎么说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呢。刚开始四爷不想要了,说了好几回,我舍不得,大太太也不允。如今都四个月了,大夫说要是打了更危险,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了!”

  二nǎinǎi想了想道:“要不,就换个大夫看看吧,怎么就不见好呢!”

  袁之芝摇了摇头苦笑道:“已经换过一个大夫了,这个是大太太请来的,换了恐怕要惹大太太生气。如今这个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再说也不关大夫的事儿,是我总是爱胡思乱想,就像二嫂子说的,放下心思可能就好些呢。这个冯郎中又是个有名的郎中,他将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住了,自然能保我们母子平安。”

  二nǎinǎi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能想到这儿,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要再这么为难自己。咱们只是个女人,就算是皇上的女人,如今这样不也是无能为力。想那些个有什么用,该是什么样的命就是什么样的命,谁也改变不了老天爷的意思。”

  三个人有东拉西扯得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陈永持回到西苑,二nǎinǎi和秀兰才告辞。袁之芝嘱咐秀兰要注意些,二nǎinǎi笑着说五爷比谁都紧张着呢,让她放心。两个人走了之后,陈永持先去看了看旭儿,回来的时候见她歪在塌上睡着了,就轻轻的坐在塌边翻看袁之芝所看的书。

  刚进腊月,鹤晋就传话过来,说三老爷病重,六爷又每天只知道喝酒颓废,袁成峪将军派人请陈家过去个人。大老爷和老太君一商量,觉得四爷去最好,毕竟四爷是袁家的姑老爷,袁家军里的部将们也不敢对他有所怠慢。

  如今京师方面也传过来一些消息,已经对峙了大半个月的形势稍有改观。冬月末从京师传出消息,皇上已经崩,消息是一个从京师皇宫逃出来的太监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城外的这些个人正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给他们可以正大光明攻进京师的机会。

  陈永持要去鹤晋,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袁之芝。原来那个大夫的话一直盘绕在他心中,虽然这个冯郎中是本地最有名的郎中,他也保住了之芝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之芝却愈渐衰弱。冯郎中是母亲请来的,如若自己坚持要换掉,只会让母亲对之芝愈加的厌恶。他一直在找机会让之芝到译北,让玉大夫给诊察一番,只要玉大夫说没事儿,他才能真正的放心下来。而且自己就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之芝在陈府一定不会太好过,对她身子也不能有好处。他想来想去,送之芝去译北大将军府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于是便向老太君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让袁之芝带着旭儿会译北娘家住上些时日,这样可以减缓袁之芝的担忧之心,对之芝的身体有好处,而且还能避免府中那些对袁家有恨意的人再闹西苑。

  老太君觉得不妥,陈家的媳fù儿回娘家住那么久,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更何况是如今这样形势未明的时候,若是袁家败了,无论是袁家人还是陈家人都脱不了一死的结局,回不回娘家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若是袁家没事儿,这个时候让他们家姑娘回娘家住,等他们回过神来,那陈家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可见陈永持坚持,老太君又知道陈永持的拗脾气,如若自己不答应,那他也不会去鹤晋。

  老太君沉吟半响道:“元德放心吧,尽快去鹤近看你三叔父,我会安排之芝去的。不过这事儿要先与大将军府打个招呼,毕竟这个时候,想必大将军府也是乱作一团的。你无需担心这些个,好好的办好外面的事儿,这内院之事我自会有定论。”

  陈永持见老太君这样说,心里也安心多了。老太君从来没有哄骗过自己,如若她说准之芝去,那之芝去译北的事情应该就是没有问题了。

  陈永持从长寿园出来,直接去了西苑。袁之芝正歪在塌上,见他进来,并未下榻,只是将身子轻轻的坐起。

  陈永持见她一脸的苍白,自从怀上这孩子,之芝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过。袁之芝见他面现忧郁,微微一笑道:“怎么了?脸色这样的差!”

  陈永持也一笑,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道:“还说我呢,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呢!听秀玉说今儿个只用了清粥,哎,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袁之芝刚要说话,房外传来梁nǎi娘的声音:“四少爷,您可小心这些!”“哎呦,小祖宗,这可不是往嘴里送的东西!”“哎,对,对,这个是门儿!”

  陈永持和袁之芝相视一笑,陈永持站起身,走到门帘子处。这时门帘子被掀起,一个小小的身影扎巴着两条小腿进来。陈永持弯腰伸手一捞,将小小的身子高举过头顶。这已经是他们爷俩演练多遍的戏码,陈旭从最开始的吓得哇哇大哭到现在已经是咯咯的笑,还在陈永持头顶手舞足蹈着。

  陈永持将儿子放下来抱在怀中,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旭儿又重了,这小子每天都吃什么,一天比一天沉!”

  袁之芝白了他一眼道:“他正是长的时候,自然是一天一个样儿了!不过旭儿算是个壮实的,都快一周岁四个月了,连个伤风都没得过的。”

  陈永持对正在给自己行礼的梁nǎi娘摆摆手,抱着在怀里左右拧歪着的儿子,走过来坐在塌边,将儿子放在塌上,见儿子一下子扑在袁之芝的怀中,吓了一跳,想要把儿子拽开,袁之芝打掉他的手娇诧道:“哪那么娇弱!”

  陈永持嘿嘿的笑着缩回手,陈旭则一脸憨笑着对袁之芝喊道:“爹,爹”

  袁之芝无奈的扶着头,陈永持大笑着将儿子拽进怀里,将他的小脸对着自己道:“傻小子,你爹爹在这儿呢!”又对他指了指袁之芝道:“那是娘亲!知道吗,是娘亲!”

  陈旭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抱着自己的陈永持,又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无可奈何的袁之芝,转过头对陈永持呵呵的笑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爹,爹,爹爹”。陈旭现在正在学话,可他学会的第一句就是“爹”,这让袁之芝郁闷了好久,也让陈永持骄傲了好久。

  陈永持又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对袁之芝道:“明儿个,我要去鹤晋了。刚才我已经与老太君说好了,我走后让你带着旭儿去译北大将军府呆些日子。我估计这次的事儿也快结束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地在译北等我回来。”

  袁之芝听后一愣,陈永持去鹤晋的事儿,昨天就知道了。可没想到他安排自己和孩子去译北,心中不禁感动了起来。他这样的在乎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无论这次的事情是什么样的结果,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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