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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流云不禁在心里叹气,早知道便听清泽的话平日里多练练功夫,防身用不上锻炼身体也是好的,她却不听死活趴在人家身上装小鸟依人,现在可遇到意外了。

  荔蜜听了先是柔柔的笑着,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她轻轻晃着手中的扇子道:“荔蜜早闻皇后盛名,心里好奇着竟不如一见,况且皇后出行沿路已经都知道了,荔蜜自然没有不来会见的道理。”

  流云握着长袖中的玉萧道:“难得三公主这么好客,流云要麻烦三公主了。”

  入住到三公主的行宫,山雨见流云也不着急便好奇问道:“娘娘,我们现在在三公主的管制范围内,您怎么也不想着离开呀。”

  流云只是把玩着玉萧不做言语。

  夜影知道她只要拿起萧来是在想事情,便示意山雨不要急,山雨见状坐了下来,头伸向窗外看着。

  荔蜜说她的行踪沿路已经知道,意思是不仅三公主知道,易平也知道,她不留在弓国也会在漠北被易平截住。荔蜜截她进了天涯野院,清泽跟易平也会得到消息。易平一定会前来要人,凭两国的jiāo情,她定能从漠北得到更多实际的利益,而若是针对清泽,她想从玉阳得到什么利益呢?

  第二天荔蜜热情招待了她,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旁边后着的男仆也是姿色悦人,这三公主的确是会享受啊,流云心里感叹,可惜这样的男色她可不想消受。

  荔蜜一身华袍,额坠也不停的摇摆着,她让身边的男宠伺候着,只跟流云说话,“玉阳的皇上果真对皇后宠爱有加,探子说昨天晚上他已经准备了兵马向沁弓出发了。”

  “这皇上也当的失职不是,为了女人便这么大动干戈。”流云想想清泽有些担心,这人每当自己有些事情,他必定是斗志昂扬。

  “敢爱敢恨才是男人的真xìng情。”

  流云看她眼睛里几分赞赏,莫非她要跟自己抢男人不成?“xìng情太烈了也不太好,流云刚从乩江回来。”

  荔蜜知道她在说故乩,不禁笑了:“他的脾气谁都治不了,荔蜜对他也得礼让三分呢。”

  流云想想也笑了,她安静下来低头吃饭,这几天天也凉了下来,胃口也好了些,她向来旅途不喜饭食,现在要好好照顾自己,能多吃些就多吃些。

  三公主见她不再言语更是奇怪,她自来了自己的行宫,不问也不急,莫非她已经料定自己会安然回去?“还有探子报说易平的亲信也来了,看来不只荔蜜要见皇后了。”

  “流云不见三公主,也会在漠北见易平,不是吗?”流云浅笑,眼神凉了下来。“本宫素来听闻三公主是豪爽之人,如此言语也过于扭捏了。”

  “皇后是聪明之人,荔蜜也不再绕弯儿说话,其实荔蜜也好奇究竟是玉阳的皇上先到,还是易平的亲信先来。”如果清泽先来,她自然双手奉还,宴请玉阳的皇后并阻止她前行至漠北易平的势力之下,她弓国不与漠北一道,现在弓国的国力还不及漠北,如果有一天玉阳跟漠北打起仗来,她还不想受秧及,这样跟易平可以道是自己有心却力不足。如果易平的亲信先来的行宫,她可以在漠北得到不少利益,并假装皇莆流云是被人截走,这样也不会得罪于清泽。

  流云知道荔蜜的打算,却担心清泽到时候已不是通理之人,只要跟她牵扯上关系的都会遭池鱼之秧。“如果他们两方都没有接到流云呢?”

  “莫非皇后想自己离开不成?是不是荔蜜照顾得不周?”

  “流云能来三公主的寝宫已经是意外,怎敢责怪三公主的盛情?”

  荔蜜接过男宠剥好的葡萄娇笑道:“可是空勤大师还想跟皇后请教调yào的功夫呢。”

  “流云去了一趟沁国,深山密林也探访了些,那里的花草更奇、人也厉害,空勤大师若要比试还是到沁国更妙。”

  荔蜜低头沉思了片刻,恍然笑道:“看来不是空勤大师谦虚,的确是低皇后一筹。”素闻她是天鹰的徒弟,出师后更是一等一的yào师,麟化一战使用的花yào空勤也调不出来,其思路手发甚为奇异,在沁国更能调制出奇dú来。

  这时有仆人传来急报在荔蜜身旁说了些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流云笑了,不瞒她直接说道:“易琛跟了我后现在更会耍脾气了,前两日丞相给宫中送了些男倌,他便闹绝食,估计等到玉阳皇上来接皇后,易琛都快要饿死了。”

  三公主有收集男欢的喜好,凡柔媚细腻的男人她皆要尝试一番,自从易琛跟她去了弓国,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依然放纵。流云对易琛的印象已经模糊,只是隐约还能想起他的华丽的袍子跟多情的眼神,这个凡事想当然的浪漫情人终究要面对如此的现实。

  流云缓缓走在长廊中,旁边边是一个不太大的湖,帝王的宫廷宅院都喜欢造湖理水,吹着微凉的风,又是一个寂寥的夜晚。

  她早晨喜欢晚起,清泽也纵容她惯了,当了皇后也不加悔改,现在早晨起早了精神也懒散,只得晚上早早上床睡觉。躺了一会却没有睡意,流云便起来在园子里散步,夜影也跟了上来。

  “娘娘睡不着么?”

  “恩。面临未知的结果就算安静下来,也有些担心,无论哪一种结果影响都过于沉重。”

  “娘娘,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离开?”这行宫侍卫并不多,要离开也不难。

  “现在玉阳跟漠北的关系很是僵硬,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又冻结了玉阳跟弓国的关系。”流云幽幽的说道,她一边走一边把玩着玉萧。“虽然说漠北加上弓国也敌不了玉阳,但处处树敌也不好,哪天打起仗来损伤更多不是?”

  夜影笑道:“原来娘娘在担心皇上。”

  “清泽他什么都不在乎,漠北跟弓国也入不了他的眼,若我们真的硬闯出去,他指不定就直接跟弓国打了起来。三公主不知道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她的声音有些抱怨。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吗?若是易平先来的怎么办?”她们一直在担心这种情况,“如果易平将娘娘强行带走,估计玉阳跟漠北就要打了起来,反正都是要打。”

  反正都是要打,她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道:“明天我们走吧,今天餐宴的时候三公主主意也有些动摇,如果我们硬走,她也不会怎么阻拦。况且易平知道我在三公主的行宫中,守城的检查自然也宽松了,如果不行我们再绕到鸿滨。”

  两个人又走了片刻,迎面走来个高挑的男人,英姿绰约,莫非也是三公主的男宠不成?天色已完,他来她的住处做什么?除了清泽外她可不想享用其他男色。等那人离得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故乩。流云又在心里笑着自己,“离刀怎么样了?”

  “很好。”

  流云看他表情很yīn沉,不禁笑了出来,“你又受什么委屈了。”

  “她听说你去了三公主的行宫,便让我送你回玉阳。”

  看来离刀已经在静养中了,这男人也又被吩咐的时候,怪不得脸色那么差。“你见过三公主了?”

  故乩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看她还一副悠闲的样子,若是两个男人遇见了绝对要引起纷乱,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次日早晨天刚亮,故乩便要离开。四个丫鬟满脸喜色的准备,流云在睡意阑珊,只能迷糊起来到马车上再补觉。三公主有意要留,但故乩冷着脸不理不睬的样子,她也无奈,并表示下次去玉阳做客,流云也点头应了下来。

  马车上流云闭目养神,故乩无聊时眼角瞥见一边放着的书便拿起来随便翻着,书看完了只得掀开帘子向外望去,树木稀疏开来,前面也只有黄土跟绿叶,茫茫不知多少里路。

  流云知道他心急着回去看离刀,便道:“你就回去吧,反正三公主也不可能在出兵将我绑回去。”

  故乩哼道:“我也想回去。”

  “你若真不情愿何必当初应了她呢。”

  “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有万分不情愿也是应该做的。”

  流云含笑看着他。故乩不自在的凶道:“看什么看,有了男人还不收敛。”

  “你也有受得了委屈的时候。”以前他可是唯我独尊的一个人。

  “我乐意。”故乩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

  “你送我出了弓国就回去吧。”反正他在漠北也没什么用。

  故乩也不回话,现在易平只要碰见她绝对不会放手,他才不想管他们之间的麻烦事儿,但他答应离刀将她送回玉阳自然说到做到,就算她想去漠北也不成。况且他若提前回去离刀又得担心,现在身子还虚弱的很更不能装点心事。离开荔密行宫的时候,皇莆流云先谴了两个丫鬟提前去了玉阳的军营报信,就她那点功夫一路上指不定再遇到点意外,想来想去,还得盯着她回玉阳。

  重逢

  故乩执意绕道到鸿滨回玉阳,流云看在他劳苦的份上,都依了他,这什么都讲究享受的人,却比自己的丫鬟还急着赶路,每天她都睡不好,赶着时间长途跋涉跟以前骑马奔波都一样的累,流云心里抱怨着,想起了跟清泽一起去皿誉的时候,又潇洒又清闲。

  西兰小镇,民风古朴,离鸿滨的京城夏兰很近,却是山清水秀之地,引了不少人前来观赏游玩,流云本想停下来休息一下,故乩却yīn着脸不同意,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下场大雨。

  似乎老天也怜悯她,竟然真下起了雨,雨越大故乩的脸越yīn沉,流云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住进了客栈,她先爬到了床上补觉,现在再美的风景都没床重要,睡到中午的时候下来吃了饭,然后到后院闲逛,鸿滨的客栈都有自己幽雅的院子,是西兰小镇的浓缩。

  雨下的小了一些,流云站在屋檐里面看滴落的水线,一路上哪有这么闲暇的时候,下一站到了夏兰,过了夏兰就可以进入玉阳境内,她吹起玉萧,声音呜咽似乎要将路上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然后曲调幽软缠绵开来又转成了浓烈的思念,让人听着揪心。突然曲子停了下来,流云觉得有人看着她,四周巡视越没有人,是她想他想得感觉也不好了么,怎么总是清泽的感觉。她又开始吹萧,委屈的调子没有酝酿就泛了开来。

  花莲和夜影应该已经见到了清泽,玉阳的军队估计也都被调遣了回去,这个时候,清泽应该快回到帝生了,起初她还担心他要出兵,又担心两个孩子没人照顾,现在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流云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清泽就站在自己身后,将她直接拉到怀里训斥衣服穿少了着了凉又得吃yào吹那么委屈的歌又伤神之类的话语,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态那样的动作,都想象得太过真实,似乎随时都能在她身边发生一样,她反复想着清泽的声音清泽的脸庞清泽的体温,等回过神来时身心虚软。

  柔音拿着衣服寻了过来,先给她披上又罗嗦了几句,流云也便回了房间,她再这样继续站着,估计要被思念折磨得神智不清。

  快到傍晚的时候,雨停了,流云很顺从的上了马车继续赶路,晚上便到了夏兰,她比他们更想回去。

  夏兰的客栈豪华雅致,流云夜里正睡着觉,便有人压了上来,她突然被惊醒,采花贼?他怎么进来的?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却也毫不在意将她吵醒,因为觉得武功差距大吗?

  流云恍惚中却也感觉到上面人的激动,手向旁边摸着,握住匕首直接向他颈上刺去,结果胳膊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压按了下去,不知是他眼力好,在这么黑的房间里还能看得清,还是他耳力好,听见了她的移动。只听见“呲”的一声,仅能避体的衣裙就被他单手扯碎。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也未免太过于张狂。

  他身上还有依稀的血腥的味道,流云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被他侵犯的叫了起来,“天,你轻点。”他动作温柔了些却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自己却在他制造的一波一波狂热中晕眩。哪有这样的,招呼也不打就来找人,然后就压在人家身上,还霸王硬上弓。她心口似乎要胀裂开来,只能大口大口喘气调节,眼中不断闪出星火。

  四周漆黑,她看不见身上男人的表情,自己却无法控制他挑起的yù望,只能双手遮住脸不停的摇着头。她不适应,突然的火,而且是急切的火,仿佛要将两个人燃烬。想尖叫,咬唇抵制着这种冲动,慌乱中咬上了他的肩膀,不放,不能放,不然真的要被燃烧的丝发不剩。

  嘴里泛起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不少,松开他,他却更加毫不留情,她的忍耐就这样毁于一旦,两个人如同抵死缠绵般诉说着思念。

  堂堂一个皇帝,放着国家不管跑到这里来接她,她又不是孩子,就算途中有些chā曲也已经过去了,作为妻子她是感动不已,作为皇后……流云白了白眼,翻身背过去。

  一只手从她腰上绕到小腹上轻柔的抚摩,然后不改本xìng的滑到她胸部上揉捏,流云愤恨的咬牙道:“小贼。”

  背后的人趴在她颈窝里低低的笑,在她的脖颈处呼出湿热的气息,流云心里发寒,他不会打算一晚不让她睡觉吧?

  天亮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人,她也枕回到了枕头上,似乎是自己做了强烈版的春梦,只是满床的狼籍说明了一切,估计他又正人君子的回到了大本营假装苦等不安分的妻子回归。让他辛苦的等去吧,她又躺下来,心安理得的补眠。

  中午下来到内园里,她看见故乩横靠在水廊的座位上,手里拿着扇子缓缓扇着。他现在平缓了很多,不似在沁国时候的张扬跋扈,流云心里笑着,说不准什么时候把他惹毛了,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火就bào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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