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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给太宰丞赵展鹏等官员大开方便之门,提前给了他们考题,以照顾他们的门生夺魁。

  随之,朝中一片哗然,举子和朝中大员虽然可以有所联系,但是朝廷严令没有考中授官的举子不能私下拜入官员门下,以防徇私舞弊。

  隋庆珏举报过后,还有三名北方的落第举子也随之站了出来,其中一人说是和举子谭庆学考试前同住一家客栈的,撞见过考前谭庆学偷摸拿着题本在做文章。

  当时此人不觉得有异常,只是以为谭庆学拿的是长者赠与的猜题,毕竟南方学子进京应试的,都要去南派官员那里走一圈,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甚至可能只是同姓,都能以此为借口,以官员远亲的身份攀上关系,作为同乡之情,一般南派官员也多少会照看一二,这已是惯例。

  但是他直到下场应试时才发觉,竟然是真的考题。攀关系可以,但是考场舞弊就是欺君大罪了。

  “血口喷人!老夫只是关照同乡,这几人并没有拜在我的门下!老夫为官近二十载,年年都有南方的举子登门拜访,怎么会独独为这几人泄露试题!”

  太宰丞赵展鹏惊怒不已,当朝怒斥清流一派的言官,言之凿凿表明这是诬陷,以头抢地的要求陛下明察,给自己以正清名。

  南派官员都纷纷站出来帮助赵展鹏,为他辩解,脱罪。本就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与南方学子走得很近,这是真的,毕竟作为一个庞大的党派,需要尽可能的吸收新鲜血液,但是南方本身注重教化,学子们素质普遍偏高,根本不用漏题,每年恩科中榜的,也都是南方举子的天下。

  谢老爷等人筹划多时,当然是想要将局面闹得越大越好了。态度摆出来,追究下去,至于证据是不是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南方和北方的举子之间,暗中一直也是相互之间很不对付,各自以地域为界,相互抱团。

  北方举子每年考中的偏少,加上南方举子与南派官员来往密切,许多人都会眼红这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放榜后,私下里言语中伤,传播谣言什么的,年年都不缺。

  而南方举子一般都对北方举子十分不屑,在他们看来,北方举子都是土包子,学问不怎么样,但是红眼病却很多,自己没本事考上,就酸言酸语的议论别人抱大腿,有后台。

  实名揭发的落第举子,都已经进了廷尉大衙,在各方密切关注下,几人都不曾反口,坚称自己所言属实。

  有了这几个人做先锋,北方举子们在有心人的鼓动中,纷纷联合起来上书朝廷,要求严惩作弊者,所有南派举子都有嫌疑,取消本次恩科的不公正成绩。

  外面闹得纷纷扬扬,南派和北派的举子互相仇视,口诛笔伐接连不断,并且在廷尉开始搜查取证时,竟然真的在谭庆学的住处搜到了科举的考题,以及其他举子和南派官员往来的书信。

  这下子铁证如山,坐实了南派漏题之说,一时之间牵连广泛,枢密院内大半的南方官员全部被撸,清流一派更是借着舞弊案抓住了机会,大肆排除异己,朝堂上南派一方损失严重,精锐官员去了十之三四。

  因为此次恩科中榜的南方举子占了泰半,被抓出来舞弊的十几个人,其他的人也不能说没有嫌疑,索xìng此次成绩全部作废处理。

  而参与舞弊的举子三代永不录用,取消考试资格,本人更是被判流途千里,十年方能回来。

  本来前程无限的状元郎谭庆学,长得好看,学问也好,读书人都以能在文会与之结jiāo为荣,如今也变成了作弊上位的过街老鼠。

  原先他在文会上作的诗词和文章都被收录传抄,更有结集出版,风靡京都,购买者供不应求。

  现在买书的人都引以为耻,纷纷聚众一起焚毁,书店也默默的把没卖完的手抄版销毁。

  清凉山上,清流一派的官员人人内心火热,而南派大势已去,只能在朝堂上龟缩求生。

  “现在你爹要乐疯了吧!”

  在山上的别庄里,陈芸摇着镶金玉宝石的折扇,叹息般的对谢奕道。

  而谢奕的心情并不是很愉快,他手里捧着的一本《文达通治》皱眉。

  《文达通治》就是谭庆学的文集,收录了他近三年的诗词文章,原先在文会上,谢奕也是和谭庆学有过jiāo集,关系虽然并不怎么熟稔,但是谢奕一直觉得谭庆学是有真材实料的。

  谭庆学这个人年少才高,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谢奕也不乐见他被众多南方举子推崇备至,在文辉上被抬得太高,但是就是谢奕也要承认的,他确实是有状元之才,说他是靠着舞弊当上状元,谢奕并不相信。

  “这书你怎么还没有焚毁,做人要紧跟潮流啊。”

  陈芸见谢奕一直没有理会自己,反而坐在桌子前抱住书发呆,走过去一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看了看封面,就笑了。

  说起来,这谭状元也是倒霉的不轻,属于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怪就怪他平时爱在文会出风头,盛名之下,就被忍拉出来当椽子了。

  “我总觉得不该如此……”

  谢奕揉着额头,轻轻的说了一句。

  就曾经的那几次接触来看,谭庆学身上的清高自傲比一般文人更强,正是文心雕龙,如玉君子。

  据说他从小有过目不忘之能,年方十三就在乡试中夺魁,这样注定了日后会无限耀眼的人物,便是给他题目,也根本不屑去舞弊吧。

  “呵……命不好嘛,生在南方。若是生在北方,这次舞弊案就是他飞黄腾达的天梯了。”

  陈芸轻嘲的一笑,谭庆学说到底也就是个党争之下的pào灰而已,再有才也没有用。阎王教你三更死,绝对不会到五更啊。

  京都里可能很多人心里都会如谢奕那样,为谭庆学觉得可惜,也愿意相信他并不是能做出这样事的人,但是有什么用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并不会因为你无辜而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党争是最残忍的博弈游戏,舞弊案相对来说结案结的很迅速,那些摆在台面上的证据,是真是假都根本就不重要了,只有利益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朝上的“势”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能代表正义公理,输了这场博弈的pào灰,只能被践踏和遗忘。

  听着陈芸的话,谢奕的脑袋更疼了,他又不傻,她话里的暗示谢奕听的明白,而且也能够想到,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谭庆学只是无辜的整治牺牲品,那些pào制的所谓书信和泄露的题本,完全可能作假,而既得利益者,就是他亲爹一脉的人。

  过了没几日,谭庆学等人从收押的牢狱里出来,发配流放,谢奕特地站在街口远远的目送他们。

  这些人曾经都是志得意满的年少英才,从南方的家乡远道而来,带着功成名就的期许和冠盖京华的未来,如今一朝天翻地覆,跌入泥潭,再也不复往日荣光。

  看着那些人垂着头,面色憔悴青灰,谢奕就觉得内心酸苦难言。

  “把这些银子偷偷给他们送去吧。”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他们打点一下狱卒,毕竟长途流放肯定会吃苦头的,有点余钱能够过得更轻松一点。

  jiāo给下人的小包袱,里面除了装了些碎银子,几件衣服,还有一本《文达通治》。

  谢奕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带过来给谭庆学,但是他总觉得,能够写出“cāo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的人,就算在泥潭里,也总能有大成就。

  等到流放期满,就算不能科举,也可以继续不忘初心,潜心治学,以诗词华章传世。

  谭庆学等人穿着囚服,披头散发,一路带着手铐脚铐,叮叮当当的缓缓走着,街上围观者蜂拥而至,百姓们指指点点的互相传扬他们的罪状。

  谢奕送过去的包袱jiāo到了狱卒手里,他们把银子和衣物留下,最后将那本《文达通治》随手一扬,撕成两半后,扔到了谭庆学怀里。

  “喂,给你的!作弊才考中的状元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认识字啊?”

  几个狱卒调笑着把书扔给了谭庆学,而谭庆学虽然蓬头垢面,深陷牢狱,此时依然挺直着腰背,原本英挺出色的眉目纵然黯淡,还是有着一丝星火的,但是看到这本自己的文集,眼睛再也忍不住的湿润了起来。

  他可以从容赴死,被陷害依然保持铮铮的风骨,但是如今他却丝毫找不到自己继续坚持着忍辱含垢活下去的意义。

  他无法忍受,自己活着毫无价值,苟且偷生的日子,对他而言都是耻辱。

  几日后,谭庆学就找到了机会,在流放的途中找到机会跳河,溺水而亡。

  自从彻底压下了南派,谢老爷在朝上意气风发,清流一派迅速的填补了南派官员的空位,为了巩固势力,以及赢得声誉,延迟商议已久的赈灾举措也迅速有了结果,北方灾区严重的地方开仓放粮,免除赋税、安置流民。

  土地荒芜无收的农民,每人给银五千文,此外,因饥荒被迫典卖子女者,由官府出资代贫民赎回,使其亲人骨ròu团聚。

  北方无税赋,南方就要每户加重税赋一倍,以此来缓解财政上的亏空。

  只有蝗虫之灾,朝中依然没有定论,还有很多人觉得应该继续恢复祭祀,颁布法令严禁百姓捕获蝗虫食用。

  在这个关口处,谢奕难得的提出一套详尽的补蝗措施,在被诏进宫中时,上书给皇帝。

  其中上书中有几句话,“上帝仁下民,讵非人所致。修省弗敢怠,民患可坐视?”算是彻底的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

  眼下刘瑞年纪还小,无法自行处理政务,朝上政务都是由几位首辅协同理事,现在南派式微,差不多就是谢首辅一人独揽朝纲了。

  “坐皇宫九重,思田里三农”,作为一个比较有心的皇帝,刘瑞非常的关心北方的灾情,对于蝗灾也是束手无策,他是主张要治理的,不能继续不闻不问下去,但是具体要怎么做,还是束手无策的。

  刚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谢奕的这份上书,条理清晰,思路严谨,非常的有价值。

  “爱卿可愿正式将治蝗之策写成奏折,明日早间奏报首辅?”

  刘瑞捏着这份奏折,有点苍白的脸上目光灼灼,问案下躬身而立的谢奕道。

  “谨诺。”

  这份治蝗之策,其实大概思路都是陈芸提供的,由谢奕整理完成,他此番给陛下过目,也是为了投石问路,试探一二,若是陛下支持,那么他就撸着袖子上了。

  一方面,谢奕如此积极的去推动治蝗,是为了和陈芸之前的多方努力不白费,总要彻底的成功才算不辜负佳人所期,见识了陈芸的本事后,他也想要一展身手,在陈芸面前表现一二。

  另一方面,谢奕在庄子上看到飞蝗过境的恐怖,还有底层的劳苦大众艰难为生,他也真的想做一点实事。

  第二天,一个六品的闲职编修所上的奏折,所提的补蝗之策在朝中引起轰动。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亲爹是当朝首辅,现在正是得势的时候,倒是没有被喷的很厉害,大部分人还在观望谢老爷的态度。

  下朝后,谢老爷把谢奕叫进了书房,他的神情莫名,倒不是惊怒或者赞扬,只是深深打量着谢奕。

  “你可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你出头的良机?”

  谢老爷只是以为谢奕是不甘沉寂,也想要在朝中表现一二,以此出头了。

  他有这个野心和行动力,看起来也关心民生,奏折写得漂亮,虽然观念有些不太对,但是谢老爷觉得还是挺值得鼓励的,只是谢奕太浮躁了,该先和他商量的。

  “蝗灾加上旱灾,外面民生多艰,作为朝廷官员,我只是想尽力做些能做的事情。”

  虽然朝廷已经开始了救济,但是蝗灾一日不消,也不能根除百姓的贫苦,谢奕的眼睛充满正气,望着谢老爷的目光不卑不亢。

  谢老爷有点惊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先这个在他印象里xìng子有些软弱的儿子,竟然成长到如今这个样子了。

  “你有想法这是好的,但是太过浮躁了。蝗神一说,并不是无稽之谈,若是开始补蝗后反而惹怒蝗神,年年蝗灾泛滥,这个骂名你能承担得起吗?”

  “便是年年有蝗灾,那就年年捕捉治理,总有蝗虫消失的那天。人命为大,蝗神之说真假未定,怎么能没开始就先怕了。”

  谢奕腰背站的笔直,话音铮铮,但是谢老爷却笑着摇了摇头。

  “不可,不可,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议了……”

  这个儿子还是太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谢老爷觉得可以理解的,但是更要磨磨他的锐气。

  “为什么不可”

  谢奕都做好准备长久抗争,舌战群臣了,结果被当爹的拦下了,他相当不服。

  “我说不行就不行,治蝗之事太过剑走偏锋,并不是能在朝上让你立足的勋绩,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再磨一磨,等有了嫡子后,我会为你安排……”

  谢老爷难得耐心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慈父心肠,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奕打断了。

  “治蝗之策我会每日都上奏一次,有异议的可以一起商讨,我一定说服他们!”

  谢奕的态度依然不变,但是他这般逆反的行为,让谢老爷非常气愤,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了,我说了不行你竟然不打算听吗?”

  “父亲说的如果是正确的,儿子自然会遵照父亲的指示,但是治蝗之事利国利民,儿子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看着盛怒的谢老爷,谢奕难得的从没有过的坚持。

  “你父向来以身作则,什么时候有过不正确的指示了?”

  听着谢老爷的话,谢奕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有些话憋在心里已经好久了,借着这个机会,他一时冲动,就忍不住不吐不快了。

  “父亲若真是以身作则,怎么会和大嫂……”

  谢奕说都说不下去了,这样丢脸的事,他深以为耻,谢老爷在他心里的形象也完全的崩塌了。

  而谢老爷听着谢奕的话,心里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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