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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场之情,扯平了。以后我与她毫无关系。她不记仇,我却记仇!不仅记你先前伤我徒弟一剑之仇,还记你今日毁我山寨之仇!”

  杨满堂心火往上冒:“你这老道太无道理,是你设计夺我粮台,你倒反咬一口怨我毁你山寨。不是为了大军粮草,想让我毁你山寨,我都没那闲工夫!”

  “少和我分斤掰量、lún理儿说情,我也没这闲工夫!只告诉你,你的去路断了!”说完扬长而去。

  满堂傻眼了,看看眼前,断崖深有数十丈,两边如刀劈斧砍一般。人都难以攀援,更别说马匹粮驮。没办法,大队人马调转回头,只好另辟蹊径。曲径小道倒是有几条,可都是通向哪里的,却没人知道。两军jiāo战,兵贵神速,万一走错了路,耽误战机,谁担待的起呀。诸将聚在一块,商量办法,个个急得火冒三丈,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满堂说:“咱不能原路退回,也不能胡闯乱撞。依我之见,还是审审山寨的喽兵,或许他们能知晓路途。”

  大伙说行,那就审吧。一连问了六七十个喽兵,没有一个能说明白的。一晃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今晚肯定走不成了,万般无奈,满堂下令,大队人马夜宿双峰寨,如何行事天明再定。

  这一夜满堂是心焦情躁,毫无睡意,便掌灯独坐,冥思苦想:破敌收城仅有一月期限,时限一过,伯翁杨士亮就要命归黄泉,此乃其一。兵马不能及时赶赴边关,一旦番兵整饬完毕,便会向中原进发,一路烧杀抢掠,黎民百姓将受兵乱之苦,此乃其二。杨家将言出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不做失言爽约之事,今番我身为先锋使,不能带兵如期赶到雁门城下,不仅仅是杨满堂一人脸上无光,还将有损杨门几代创下的英名,此乃其三。呜呼!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难道我杨满堂偏偏时乖运桀吗?满堂正想着心事,突然,他眉峰一颤,探手抓过放在桌上的宝剑,身体从座椅上弹shè而起,“嗖”地跳到门边,隐身门后,轻轻问道:“什么人?”原来,满堂听到门外有轻轻地脚步声。

  门外回话也是悄声细语:“是我。杨公子,冒昧打扰了。”

  听说话的声音杨满堂已知道门外之人是谁:“你来何事?”

  “找你有话说。”

  “夜半更深你来恐怕不太相宜吧?”

  “我来找你确有急事!”

  杨满堂语坚似冰:“白日我已放过你师徒二人,对你仗剑相助已做回谢。因为你,我被打入天牢,险遭杀身之祸。你本是皇上缉拿的钦犯,我放你而过,可算宽宏大量吧?见到你,我就想起公主被害时的惨状。你走吧,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愿见到你!”

  门外之人,默默半晌无语,忽又开口说道:“公主被害,公子因此受苦,我亦愧然在心,故此,我才希望再助公子一臂之力。”

  门外之人言语由衷,情真意切,满堂内心很矛盾,一时没了话说。

  门外的人又说:“杨公子你在听我说吗?你虽不愿见我,我也要把想说的话说完。杨公子,我知道你要尽快赶往边关,但去路却被我师父给断了,为此你心急如焚。现在我给你指条近路,山寨西边一座小山形似雄鸡,名叫公鸡岭,岭下有一个圆圆的石头叫鸡卵石,石旁有一条小路,直通一卷山翠霞沟。过了一卷山就是向北的大道,一直可到太原府。一卷山翠霞沟有前后两座石门,石门不开,无法通过,所以你要找山里住的一位唯一能开石门的人,叫安民。我与安民的妹妹安巧妹是师姐妹,求她说通安民,开门放行。不数日,你们就可抵达太原府。我给公子留下一物,请公子带在身边,到一卷山公子可将此物给安巧妹看,巧妹见物如见人,必会尽力相助。杨公子,咱们后会有期,玉姣祝公子。。。。。如愿以偿。”最后这句话说得极其低弱,非常勉强,如哀叹一般。

  屋内的杨满堂好生奇怪,不明白萧玉姣为何情绪不定。既然是来帮我,就是为我能够出师得胜,听她语气对我得胜又不太情愿,祝语说得勉勉强强,情不由衷。你究竟是想帮我还是不想?满堂在房中又侧耳细听了一会,门外杳无声息。推开房门一看,门外已人去无踪。门槛前边放着一只箭囊,满堂哈腰拾起,返身回房,在烛光之下,展目细细观瞧,心里为之而动。

  这只箭囊做工极为精巧,牛皮面,囊口有镂花银条相绕。四周边,是驴皮条盘花绕节,密匝匝缝扎紧密。箭囊正中间,既没有绣兽面虎图,也没有绣水浪星天,绣的乃是一白一粉两朵出水芙蓉。白的洁如新月,粉的鲜嫩yù滴,水灵灵的两朵花活灵活现,呼之yù出。满堂暗自赞道:真是巧夺天工之手,这哪里还是装杀生shè命的利箭的兜囊,分明是姑娘闺房中的饰物!

  是夜,满堂一宿没有合眼,颠来倒去琢磨不清萧玉姣的真实意图。天光放亮,四位小将、杨选和丰子雷早早都来到满堂的卧房。六个人个个眼珠子挂满血丝,眼眶子发青,嘴唇发干,看得出几位也是一夜没有睡好。

  满堂见领兵管事的人都已到齐,便把昨晚萧玉姣深夜来访,指路一卷山,还留下箭囊的事讲述一遍。众人闻听各执己见,其说不一。孟威、焦猛说:“萧玉姣没安好心。她连太后和公主都杀,和大宋国的仇小不了,她能给你往好道上指?”高缜自有看法:“昨天在危难之时,萧玉姣挺身而出,仗剑相救,没有她,昨天的后果不堪设想。她若不是真心帮助咱,绝不能把剑横在她师父的脖子上来救咱们。既然那次是真心,这次也未必是假意。”呼延启鹏烦得不行:“在这待着也是白搭工夫,我看不如就闯它一趟,管它真假!”杨选摇头说:“不妥,现如今一刻千金,一旦误入歧途,麻烦就更大了。咱最好仔细商量商量,急着开拔不成。常言说,yù速则不达嘛。”启鹏说:“得得得,听你的,就求你一样,别跟我转文成不?”大家七嘴八舌,莫衷一是,拿不出准主意。

  满堂说:“昨晚我合计了一宿,觉得萧玉姣好像称心多于假意。虽然她昨天求我放了她的师父,最终使咱去路断绝。然而她的初衷是顾念师徒恩情。她师父断咱去路的罪名,不该让她承担,也许她压根儿没想到她师父会如此心狠手辣。使我不明白的是,林灵噩所作所为是为报我刺了萧玉姣那一剑之仇,为什么萧玉姣反过来又阻止她师父害我呢?”

  杨选取笑满堂:“依我之见,八成是萧姑娘看上你了。”

  满堂也想开句玩笑解解烦忧:“求之不得呀!我如果有此艳福,还得烦劳‘您老人家’做个大媒呢。”

  杨选笑道:“满堂你要真有这意思,‘我老人家’大媒真给你做定了。我杨选做事牢靠,你就等着娶这位漂亮媳fù吧!”

  满堂说:“别逗乐子了。杨选,你的伤怎么样了?”

  “亏着丰子雷家传独门‘金疮散’,神了!今天一早伤就封口了。再有一两天准好。放心吧,我的先锋官,我就是个‘老不死的’!”

  满堂说:“‘您老人家’没事就好。一路上还得依仗‘您老’押护粮台呢。”

  “别寒碜我了,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我可是现眼丢人了,‘双峰四老’真挺难对付。”

  满堂道:“昨天的先别说了,重要的是要合计今日的路途。”

  杨选点了点头:“依我说,萧姑娘确实是看上你了。她仗剑护桥,得有多大勇气?‘我老人家’眼光最灵,你听她的吧,没错!”

  “好!”满堂决心下定,传下军令,兵发一卷山!

  次日,大队人马过公鸡岭,又往西行,走了个把时辰果然如萧玉姣所言,到了一卷山山脚之下。满堂下令,人马停下,自己带着高缜、启鹏二人,直奔一卷山的西门。

  远望一卷山千峰迭翠,四周峭壁如削,山涧幽深,清泉潺潺,山势险峻,古木参天。一条羊肠小道,盘旋于峭壁悬崖之间,曲晦险危。若走这条小道,穿过一卷山得走上八九十来天,而且粮驮根本无法通过。除了这条盘山小路,还有一条坦途,当天就可绕过山脉。但这条坦途并非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走的,因为这条路被一座石门挡住,石门不开,灵猿虎豹也过不去,更甭说行人车马了。这座石门只有一个人才能开启,那人就是安民。安民和他妹妹安巧妹已在一卷山隐居五年之久。石门就是安民修的。说起安氏兄妹隐居一卷山,还有段故事可讲。

  五年前,蔡京为铲除异己,巩固他朝中的地位,开列出一百二十个人的名单。其中大部分是武官,都是平素和蔡京大小有过过节的,也有的是和蔡京闹对立的人。蔡京把名单编定,送给徽宗御批。徽宗整天想的是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就稀里糊涂把名单批了。蔡京把这些人一并称作jiān党,还要镌名刻碑。叫做“党人碑”,立于闹市街头,一是要借此警示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别起刺,二来也想引起老百姓愤恨。不明真相得人对这些人恨了,他蔡京的威望不就提高了吗?所以蔡京才想出这个损招。而且命令大宋国所有的重城要镇都要刻立“党人碑”。

  太原府知府胡得望与蔡京私jiāo甚密,是蔡京的心腹之一。得到命令,立即按命行事,还要独出心裁,要刻一座两丈二尺半高的“党人碑”。刻这样大的碑必须要请一位能工巧匠来刻,所以胡得望就命人找到了安民。

  安民心灵手巧,从小学的石匠手艺,什么石头在她手里刻牛是牛、刻马是马,真是活灵活现,手艺远近闻名,就是干了一辈子石匠活的老艺人在安民面前也像见着祖师爷似的,毕恭毕敬,不敢吹牛托大。在太原方圆百里,干石匠活的当以安民为首。

  安民接了刻碑的活儿,干了半个月,碑刻完,就等着立了。安民有个讲究,凡是活计干完,比如说刻完碑,立碑的这一天,必须要把自己拾掇干净利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好似举行仪式一样,恭恭敬敬地把干完的活jiāo给雇主,再恭恭敬敬地把雇主给的钱接过来。所以安民赶回家换衣服。安民洗了个澡,让妹妹准备好明天穿的干净衣服。妹妹安巧妹随便问哥哥:

  “活计干完了?”

  “干完了。明天立碑。”

  “是刻碑呀,刻的什么碑?”

  “说是叫什么‘党人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碑大点。”

  “既然叫‘党人碑’一定是刻了一些结党营私的坏人名字,是吧,哥哥?”

  “妹妹真聪明。上边刻的都是人名。”

  “刻的名都是谁呀?”

  “头一个是司马光,还有韩忠颜,还有苏辙、苏轼,还有王献可、李备胡,还有。。。。。。,好多好多,一共一百二十个,我哪记得全呢?”

  巧妹听完就急了:“哥哥,你做了件蠢事你知道不?”

  “咋了?我错在哪?”

  “碑上刻的都是些啥人你一点不知道?司马相公那是个忠良之臣,苏辙、苏轼都是好官,大文人,明摆着是jiān臣陷害,你把他们人名刻上,百姓见了连你一起骂!哥哥你要遗臭万年呢!”

  “哎哟,糟糕,糟糕。我哪知道碑上刻的尽是这样的人,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能干!如今已经干了怎么办?对,我能把人名刻上,就能把人名再铲下来!就这么办,我不能留下一个万人骂的恶名。”

  当夜安民重又回去,把碑上的人名铲的一干二净,回到家中收拾起东西,带着父母、哥嫂、侄儿、侄女连同妹妹,一家八口人连夜舍家出逃。第二天一早胡得望得知石碑被毁。气得火冒三丈,连忙打发人又去找安民,发现安民举家出逃。胡得望猜出准是安民将‘党人碑’毁掉,于是撒下四路人马,追捕安民。安民一家拖儿带女,连老在少,哪及官军兵马跑的快,不久就被官兵赶上。当时,由于老爹、老妈肚子饿,安民和巧妹找地方去弄吃的,没被官兵发现。等兄妹俩拿着吃的东西返回来一看,黄土道上,血淋淋躺着六具尸体,父母、兄嫂、侄男侄女六口人全被官兵杀死。因此安民兄妹与官兵结下了血海深仇。为躲避官府追杀,兄妹二人隐居到一卷山。安民利用他的手艺,在他们居住的山沟两头,矗起两座石门,暗设机关,没有安民启动放行,任何人无法进到兄妹住的山沟里来。兄妹二人就因此在一卷山平平安安隐居了五年。

  再说杨满堂、高缜、启鹏三位小将立马站在高高的石门之下,不禁叹为观止。只见这座石门立于两山夹一沟的沟谷之间,高有七八丈之多,紧紧嵌入两边的峭壁悬崖之中,上面长满厚厚的青苔,一看便知已有几年没有启动。石门两旁的峭壁平滑之际,连一个可以手攀脚蹬的石尖石缝也没有,肯定是被人修整过,以防有人攀崖而入。满堂凝神再细观瞧,发现七八丈高的石门是由三块石板相迭而成,三块石板中间隐约有两道细细的接缝,细的中间连一张纸都chā不进去。偌大的石门相接的如此严密,若没有超乎寻常的手艺,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满堂越发惊赞不已。

  三人在石门下观望片刻,杨满堂从怀中取出三张纸条,上边都写着:“求见安民、安巧妹兄妹。杨满堂拜呈。”又取出三支响箭,把纸条缠在箭头上,满堂开弓放箭,把三支箭从石门上边shè入沟谷之中。

  啥叫“响箭”呢?就是一种专门用来传递书信消息的箭,箭杆上有哨,shè出去时,“嗡儿嗡儿”带响,为的是引人的注意。满堂一块儿shè出去三支响箭,一是怕里边的人注意不到,二是为里边人方便,三支箭shè进去找不到这支还有那支呢,三支箭总有一支能找到。

  三人在石门外等了不多时,听到石门里有人问话,却找不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只听一个男人声音问道:

  “杨满堂是谁,找我们兄妹有什么事?”

  满堂朝着石门说:“我是杨满堂,今有一事向二位相求。”

  “你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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