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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9 章

  有将北王一家隔开,北王他们总算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也惊叹淳歌这个疯子的作为。

  “官淳歌。”苏佑信隔着一条道叫道:“你灭我王府,为的就是让苏佑君毫无后顾之忧的逼宫吗?”

  “那我北王府入主有苏,不是更能让你解恨吗?”苏佑信不明白,明明有一条更简单的路,这个天下第一的聪明人为什么不走呢。

  淳歌眼眸微眯,“你以为,算计过我的人,有多少能活着。”

  “你们当年决定与皇上联手之时,便应当知道今日空有壮志却一辈子身陷囹圄,这将会是果,你们没有人能逃得了。”淳歌突如其来的怨dú,实在是令北王他们惊讶。

  北王透过牢中yīn暗的光线,真正开始打量这个天之骄子,一步一算计,为的竟是报复,这一笔仇恨他们的因果都已经注定,那他呢他的苦果又是什么,这一刻北王对此十分好奇。

  “咚咚”上朝的钟声响起,天色微亮。

  苏见豫最后一次穿起自己这一身许久不曾上身的龙袍,近年来他喜着道袍,本以为脱去龙袍会简单些,可不想,当真正脱下的那一刻,是那样的不舍。修道多年求得不正是永生永世握住皇权吗,最后却摆在自己的儿子手中,他是真的不甘心。为了这条路,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该上朝了。”苏见豫身旁的太监也换了一轮,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儿子安排的,真真是他一手培植的人,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金殿依旧,可苏见豫再见确是感触非凡,他手中拿的是传位的玉玺,底下的大臣早已不是他熟悉的那批人。陆家,林家,藩王,他算计了一辈子,为了这个位置他却成了天下的笑话。

  “朕登基数年,有感乏力,今日。”苏见豫看着他的太子,精神抖擞气宇轩昂,或许他没输,这皇位终究还是在他们苏家的手里,林拓,林洎,官淳歌,都没能动摇他苏家,他还不算输。

  “朕今日传位太子苏佑君。”苏见豫将手中的预习递了出去,看着苏佑君恭恭敬敬地接过,“今后你要兢兢业业莫要辜负朕的厚望。”

  “儿臣,自当领命。”苏佑君紧紧握着玉玺,握着那代表至尊的东西,最后一次向人磕头,从此时此刻起他将士世间最尊贵的人。

  第六百一十四章 大结局1

  第六百一十四章大结局1

  这一月可谓风云变化,起起落落让众人惊呆了眼,一代君王苏见豫退位让贤,这是说的好听的,说得不好听的,便是当今皇上苏佑君借势逼宫,这样戏码在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

  “咚咚”这是新皇登基的钟声,没有什么华丽的仪式,似是新皇迫不及待地登上皇位,迅速改年号为元光,生怕这来之不易的位置变成一场虚幻的梦。

  “这是什么声音。”天牢中的苏佑信可没人刻意来告诉他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怕是国已易主。”北王不禁佩服官淳歌,能将苏家父子摆弄于鼓掌,果然不是什么常人,输给他倒也不冤。

  “苏见豫退位了?”苏佑信仍然不敢相信,那个老不死怎么会心甘情愿地退位,“难不成他死了。”

  苏佑仁的望着天牢的出口,释然道:“苏佑君果然不凡。”在牢中多日,他已经释怀了,其实承认淳歌,林洎苏家兄弟比他厉害,有能怎样呢,那本就是事实,他放下了。

  “官淳歌,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苏佑信半带嘲讽的说,“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你是报复了很多人,苏佑君你怎么不报复啊?”苏佑信还想再说些什么,之间淳歌平躺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便没了兴致。

  不一会,一人拿着天牢的钥匙为淳歌开了牢门,苏佑信他们都认得,这人是当朝的三皇子,见他单膝跪地,十分虔诚道:“公子,阿奴来迟了,你受苦了,阿奴接你回家。”

  这一言听得众人奇怪,苏佑仁倒是知晓了几分,原来这位三皇子是淳歌的那位家奴,真是想不到淳歌与苏家竟有如此之深的瓜葛。

  “公子。”阿奴抬头试探着望向一脸平和,甚至带着点笑意的淳歌,“公子”为什么他没有感受到淳歌的呼吸呢?

  “公子”阿奴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在苏佑君登基那一瞬,立刻就拿了旨意,不会来迟的,他跪着,朝着淳歌挪了几步。可淳歌呢,已然躺在那张草床上,纹丝不动。

  阿奴喘了几口气,颤颤巍巍地伸出两个手指探向淳歌的鼻息,那一霎那阿奴连跪都跪不住了,直接摊到在地。

  “公子,公子,我错了,我错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阿奴拉着淳歌的手,似是要用淳歌的手将自己掐死。

  北王一家也被这动静吸引,他们隔着栏杆只看到官淳歌被阿奴从床上拉了下来,那双闭着的眸子不曾张开,身子更是直直落地,好在阿奴反应灵敏将官淳歌护住,不然便要摔个头破血流了。但是这样的情形之下官淳歌还是丝毫不动,实在令人奇怪。

  “淳歌,淳歌。”苏佑仁拍着栏杆叫唤,可官淳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太医呢,太医呢。”阿奴撕心裂肺的喊声终于惊动了一干守卫,待人将太医带来之时,也将苏佑启引来了。

  “三皇弟。太医来了,你让他先看看。”苏佑启拍了拍阿奴,即便他自己也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坚信,那个人是官淳歌啊,多少风雨都走过来了,这一次也一样。

  阿奴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啊,秋家有很多秘yào,淳歌一定是服了秘yào,一定是,他赶忙放开淳歌,将人平躺在床。

  最倒霉的应该是被叫来的太医,他一把老骨头了,禁不住这么恐怖的局面啊。他缓缓伸出手,搭上淳歌的脉,左号号,右号号,甚至连颈部的大动脉都没有放过,在心中再三打了腹稿才开口道:“回王爷,三皇子的话,此人已死三个时辰有余,且为女子,不是官相。”

  三个时辰有余,三个时辰有余,阿奴赤红着眼,强忍住哽咽道:“会不会是服了什么yào,假死的。”

  那太医想了想,道:“回三皇子,此女却是已死,她身子的僵硬不是什么yào物导致的,而是人死之后的尸僵。”

  “不,不可能,他不会死,他不会。”阿奴冲了过去,将淳歌死死护在怀里,“你滚,滚,再胡说些什么,本宫杀了你。”

  太医吓得什么也不敢说,直径爬了出去,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恐怖了,想了想,似乎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吧,毕竟天牢中的官相被一具死尸换了出去。

  苏佑君彼时身着龙袍,正在自己的寝宫做着所谓皇帝的美梦。乍一听太医慌慌张张来报,自是不信的,带着几个亲信太监匆匆忙忙赶往天牢。人还未走进那个yīn暗的地方,便听见阿奴声嘶力竭的吼叫,原先的不信,成了将信将疑。一步一步迈进天牢,他所见的是苏佑启的颓然,北王世子等人的不安,还有阿奴的如丧考妣。

  不会的,官淳歌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会在这样好的局面撒手人寰呢,他难道不该亲眼看看苏见豫的落幕吗?苏佑君紧紧盯着淳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太医呢,将太医院所有的人都叫来,都叫来。”苏佑君无比的冷静,背对着淳歌的尸体,一国之君也就是这样吧。

  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地来,诊断的手法也是多样,但说辞却是出奇的一致,无非就是女子,死了,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启禀皇上,臣确定此女子已死三个时辰有余。”太医院最后一个太医的话,不轻不重却是压垮众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滚。”苏佑君长袖一挥差点将自己绊倒,“都给朕滚出去。”

  话音刚落,苏佑君便从阿奴怀中将淳歌拎了出来,就着他的衣领,质问道:“官淳歌,为什么,为什么,你答应我的,要辅佐我的,我登基了,我是皇帝,你会是丞相,你会是有苏最有权势的臣子,你不会死的,你告诉我,你不会死的。”

  苏佑君一直在等淳歌睁开眼睛,哪怕是说一次嘲讽的话也行,可指尖的冰冷告诉他,这一次,官淳歌是真的死了,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小歌,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苏佑君紧紧贴着淳歌的脸,鼻尖触着鼻尖,就是没有一丝生的气息。最终最终,苏佑君无力地摊在地上,身上这件他挚爱的龙袍,碰着一地的杂草。泪一点一点落了下来,他爬到淳歌身旁,将人搂进怀里,他埋在淳歌的肩头默默****自己再也好不了的伤口。

  官淳歌于苏佑君来说,是得不到的梦,从年少时的相伴成长,到成年后的反目为仇,在此期间苏佑君几次三番想要杀了淳歌,最终没能下手。苏佑君有一度以为如果淳歌死了,将会是他的解脱,当这样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哭。这一刹那,他终于承认了,所谓官淳歌,那是苏佑君心底埋藏最深的人。那一年为什么要让苏佑启娶妻,为什么要让阿奴叛主,为什么要将林洎赶尽杀绝,原因只有一个他的官淳歌凭什么要让给别人。而今官淳歌死了,那些yīn险的手段成了笑话,将会在他的余生嘲讽着他。

  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结局2

  第六百一十五章大结局2

  “皇上,官相清白,臣已将证据递jiāo多时,不知皇上何时能还官相清白。”曾沉早就得到淳歌的指令,然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见到的不是淳歌,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曾沉将眼睛睁得很大,大到泪水根本就流不出来。他知道这是淳歌的最后一步,收官一定要收得漂亮。

  “滚出去。”苏佑君抬起头,冷冷地说了一句。

  “既然官相已死,皇上是否能将尸体归还官家。”曾沉后头跟着的是林方,他负手而立,不见任何的悲戚。

  苏佑君看了林方一眼,他认得这人,是淳歌的亲信,可他仍然不想,淳歌活着不是他的人,那死了就变成他的鬼吧,他将淳歌搂得更紧了。

  “天下是朕的,他自然也是朕的。”苏佑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似是恨不得将淳歌吃进肚子里,但泪却从眼眶顺着脸颊流下。

  “哈哈哈哈”林方笑了,这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皇上还是将官相的尸体归还于我。”

  林方倒是不怕这些苏家人,他走进牢房蹲了下来,与苏佑君平视,“他活着不是你的,死了更不会是你的。”

  “朕是天下之主,你又是什么东西。”苏佑君冷眼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眼中泛出一丝杀意。

  林方低声笑道:“他能让你轻而易举登基,难道就没有后手吗?”林方一伸手,苏佑君穴道被点不能动弹,他从苏佑君怀里将淳歌接了出来,“天下那么大,他最不想待的就是京城,因为这个肮脏的地方,有你,有你们。”

  林方横抱起淳歌的尸体,不理会皇家这三个身份尊贵的人,临走时似是想起什么,转头温和道:“你就好好享受他送给你的天下吧,皇上。”

  林方的态度让曾沉不禁怀疑,淳歌是不是没有死,毕竟秋家的yào太厉害了。

  “淳歌还活着吧。”曾沉低声问了一句。

  林方没有立刻作答,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林方停在宫门前,转身看着远处那栋建筑,终是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泪,“他很早想走了,现在他如愿了。”

  曾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一点声音,可泪水岂是忍就会消失的。

  “曾沉,林方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出来。”那是慕容夜在宫门口叫唤。今日事关重大,慕容与淳歌感情太深,所以淳歌便没有让慕容进宫,而是让他在宫外接应。

  慕容夜这话才说完,眉间曾沉林方出来,倒是听到后头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转头一看,竟是林木小旗子他们来了,背后还拖着一口黑棺,他打趣道:“呦,这皇上才登基,就你们胆子大,棺材都敢拖出来,给”调侃的话说到一半,他瞪大了眼,想到了什么。

  “官淳歌那小子呢,让他出来。”他终于想起来了,今日曾沉进宫是接淳歌的,可他没有见到淳歌出来,反倒是林方抱着一个人,此刻小旗子他们有拖出一口棺材,答案呼之yù出。

  棺材的出场实在是太引人瞩目了,许多的百姓已经聚集到宫门口了,听到慕容夜的瞎叫,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人走出宫门,细细一看,那人似乎便是官淳歌,官相。中年男子将官相放进了那口黑棺之中,一旁官相的挚友曾沉与慕容夜一脸悲戚。那几个拉棺的人又是官相府上的下人。这一切一切明白地告诉众人,他们功高震主的官相死了,在皇上登基的这一日,无声无息地死了,百姓们在想,若不是他们今日好奇这口棺材,是不是官相死了这个消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呢。

  民众的想象是无限的,尤其是在大名鼎鼎的官相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被运出宫门。百姓们这一次支持新皇登基,大多数是因为老皇帝愿望淳歌,世人为这位为有苏鞠躬进错的官相鸣冤,这才有了苏佑君的民心所向。但就在新皇登基的当天,官相就死了,官相是自然死亡,还是其中别有洞天,事实只有皇上知道。苏佑君好不容易凝聚的民心,就这样散了。天子脚下的百姓十分的识时务,他们并不会因为淳歌的死,就真的起义,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将此谣言传出京城。待到苏佑君反应过来,想要封口的时候,淳歌的死讯已经天下皆知了。

  原来苏佑君是有苏登基时最得民心的皇上,现在苏佑君是有苏登基后最不的民心的皇上。

  是夜,淳歌死后第三日,苏佑君才堪堪反应过来,他以为无懈可击的局面,在淳歌眼中竟是漏洞百出。难怪淳歌那么不遗余力地帮他,竟是捧杀。拢聚民心的基础是淳歌,只要淳歌死了,天下便会将这个罪名强加到他的身上。当初为淳歌清白所做的努力,在他人眼中将变成拖延时间,淳歌的死将变成一桩皇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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