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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有时要磨墨,有时还要他给陆蕙打扇子。

  在陆蕙面前,玉秋离却是没戴面具。

  这么多年过去,他竟容颜未改。想到当年这人曾经用绝望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心里又微微一疼。

  玉秋离没有多大改变,自己却是显得年纪大了。想必白龙岛龙气鼎盛,和他相得益彰。再隔个十年,或许玉秋离仍然没变,自己就老了。

  那陆蕙娇滴滴的模样,分明有武功在身,却显得比惜真还怯弱三分,萧泽不由叹息。

  他们白龙血脉的人,仿佛天生就喜欢这种既高贵又柔弱的女子,一看就心生怜意,还以为玉秋离会幸免于难,谁知他失了记忆后,和自己也差不离。

  萧泽把一柄折扇呼啦啦地摇得风声顿起,桌上墨迹未干的字帖都被吹散了些许,陆蕙不由得「啊」了一声。

  白龙主皱眉道:「你干什么,还不停下?」

  萧泽微微一笑,收了折扇:「我这不是怕阳春三月的,陆姑娘热得慌么?」

  「玉公子,十九想必是累了,不如让他歇息去吧?」

  「他就是力气太大了,多做些事才能舒坦。」白龙主随口吩咐道,「你去打盆水来。」

  「陆姑娘不是早上才洗过脸么?」

  「洗手。」

  「我看她手也不脏啊,洗甚么手?」萧泽笑吟吟地,却是不动。

  他心知白龙主若是真正有意,哪还有自己在这磨嘴皮子的分,多半只是想给自己出些难题。

  和玉秋离多日相处,他也没感到白龙珠生效,只除了玉秋离要自己做小厮那时,他虽然不甘愿,却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

  玉秋离为难他的心思更多些,要说有好感,其实大谬不然。

  「玉公子,你别为难他啦……」陆蕙哀恳地对玉秋离道,目光移到玉秋离腰间,忽然眼睛一亮,「咦,玉公子的剑好生奇怪,借给我看看好么?」

  玉秋离解下佩剑,jiāo到陆蕙手中。

  萧泽原本不在意,此时陆蕙看着剑鞘,一双妙目中露出惊讶之色:「这剑怎地没名字?」

  她拔出长剑,却见剑光如水,果然是多年前溅过萧泽鲜血的那柄。

  萧泽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看向玉秋离,想不到他还在用这口剑……却是不知他当年没了记忆,看到这柄蘸血的剑时是什么心情?

  如今仍然将剑带在身边,是因为还有残存的执念么?

  他情不自禁地,心脏怦然直跳。

  他竟然还将剑佩在身上,难道是对前事有印象么?

  萧泽看着玉秋离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心里也不由得多了些许悔意。

  如今的玉秋离看着虽然和以前不太一样,但自己对他加倍的好,或许还能弥补过来吧。

  陆蕙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说道:「这剑的剑身好细,看起来和我倒是很配呢。」

  萧泽冷笑道:「胡说八道!此剑剑身细长,是配凌厉肃杀的剑术的,哪里是女子能用的剑?」

  玉秋离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对陆蕙道:「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玉秋离,你怎能把这口剑……」萧泽气不打一处来,玉秋离怎地会为一个女人这么殷勤,但话一出口,便知自己逾矩,硬生生地止住。

  玉秋离要送东西给谁,委实不该由自己做决定,或许是习惯他一心想着自己,便不能忍耐他向别人示好。

  做兄弟也没有管得这么宽的,他爱给谁就给谁,他爱让谁当龙后也和他没关系,只是……只是难免胸口堵得生闷。

  「真的吗?」陆蕙欢天喜地地合了剑鞘,双手紧握在手中,又忍不住抽出来细看。

  「嗯,你把剑拿回去吧,我和十九有话要说。」白龙主细细抿了口茶,淡淡地看了萧泽一眼。萧泽登时觉得那一眼颇有深意,不由冷汗从背脊上渗出。

  陆蕙告退后,玉秋离便让其余随侍弟子尽皆退下,厉声对萧泽道:「你给我跪下!」

  话音刚落,萧泽双膝点地,已跪在他面前。

  地板撞得他的膝盖隐隐生疼,倒让他清醒了许多。白龙珠的dúxìng果然没有半分减弱。

  玉秋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听话,不由扬了扬眉。

  此人虽然自称蟒部弟子,言谈举止却浑然没有一丝屈居人下的意思,顾盼之间更是睥睨不驯,所以他才不断地试探他的底线。

  结果越是试探就越是令他无语,纵使让他给陆蕙掌扇,他也一副「她是不是嫌命长」的模样,若真是黄龙主的门下弟子,黄龙主再是敦厚大度,也要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么?」他随口问道,心中仍然止不住地诧异。以此人xìng格,断然不会说跪就跪,除非他是个善于迎合的人,在自己心情好时便能说笑调侃,心情不好时就能立时下跪。

  难道自己当真看错了人,这人极擅察言观色?

  他却不知萧泽此时心下还在着恼,怎地口无遮拦,竟惹得他无意中动用了白龙珠,勉强道:「龙主都不知道我错在哪,还要我下跪作甚么?」

  「我要你跪你就跪了?你可不像这么听话的人。」

  「龙主一声令下,属下岂敢不从?」

  「那我要你侍寝呢?」

  萧泽吃了一惊,垂下眼睛:「能承恩雨露,不胜荣宠,自是万千之喜,又岂会拒绝?只怕属下身躯鄙陋,入不了龙主的法眼。」

  「既然入我门下,我又怎会嫌弃?」玉秋离冷冷地道,「你脱了衣裳,上床等我吧。」

  萧泽一句反驳地话也不说,恭恭敬敬地脱了衣裳,露出赤luǒ的上身。

  玉秋离看他言听计从,不由有些失望,他再是色中狂魔,也不至于什么人都看得上,正要让他穿上衣裳时,却见他下腹上一条极浅的伤痕,心中不知怎地,忽然心痛难抑,难以宣泄。

  萧泽被他注目而视,心下亦是颇有所感,忍不住向他望去。

  四目相对之下,竟然都是微微一震。

  玉秋离自然没有漏掉他的反应,不由暗自想,此人如此知情识趣,难不成是和陆蕙一样,爱慕于我?只可惜他相貌略逊,自己更是先识得陆蕙在前。

  身为白龙主,除了龙后以外并不需为谁负责,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忽然有了这种正直的想法。

  如果他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龙宫岛弟子,那么在黄龙主面前说一声,即可将他要过来,若他是朝廷的jiān细,就更好办了,绑他到龙宫岛去,纵是朝廷手眼通天,也不能冲破迷阵,将人救走。

  玉秋离盯着他赤luǒ的胸膛看了半晌,终于做了决定,若是这人愿意给他上一次,那便正式收了他。

  虽然存着这种无可无不可的想法,但玉秋离看着他结实精悍的身体,忍不住食指大动,极其想触碰一下是什么感觉。

  「只脱了衣裳就够了?」

  听着他幽深难辨的话语,萧泽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看到玉秋离面色冷淡,但目光却一直盯着他的身体,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应该对自己这副又硬了不少的身体没多少兴趣,说不定自己主动一些他就洁癖发作,厌恶地拂袖而去。

  想到这种可能,忍不住又多看了玉秋离几眼,只见他俊美无情,更胜以往,双眼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豁出去把玉秋离的腰一搂,在他耳边调笑般地吹了口气。

  「龙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伺候龙主的。」

  说着就要将玉秋离打横抱起,腰已被玉秋离一手按住:「你要怎么伺候我?」

  身体被他轻轻一带,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圆,背朝着玉秋离,他微微一怔,还在怀疑是不是脚底打滑,登时被玉秋离扯下了裤子。

  倒像是他自动把臀部送到玉秋离手上去,被对方剥了裤子一样。

  看来白龙珠还是没有失控。

  他一惊之后,渐渐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只是背向着玉秋离,玉秋离自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玉秋离在他挺翘的臀部上轻轻一拍,发出ròu体的啪啪声,更令他感到羞耻。

  玉秋离拍完后却是没接下来的动作了,兴味索然地道:「你放心,我对你这种送上门的不感兴趣。白龙岛上那么多人,想爬上我这张床的多得是。」

  萧泽一时气结,系上裤子,披了衣裳:「你既然不想要,就别消遣我!」

  玉秋离看他气恼的表情,忽然心里微微一动。

  其实他并没有非做不可的想法,但听到他泄露真实情绪时,会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

  或许不能怪他,只能怪萧泽这人十分奇怪,行为举止无从解释,有时过于奉承自己,几乎是恨不得把自己立刻剥光了躺倒在自己床上,有时又这么倔强骄傲的模样,当真是矛盾万分,令他有了探究之心。

  顿了一顿,问道:「你小腹上的疤痕,是怎么落下的?」

  萧泽闻言也是一停:「很久之前受了点伤。」

  「岛上伤yào极多,怎地还留了疤痕?」

  「当年在岛外,没有好yào,就随便抹了些。」

  「我这有瓶yào,能去除多年旧伤痕。」玉秋离想了一想,说道,「你别忙着穿衣服,我给你抹。」

  「龙主把yào赏我回去慢慢抹吧,就不耽误龙主的时间了。」萧泽想到刚才情景,不由有些后怕。

  早就打算脚底抹油溜了,竟然还受他引诱,幸好玉秋离忽然没了兴致,不然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弄得难以收场。

  若是再和他相处太久,难保不会引火焚身,毕竟有白龙珠在自己体内,可以任由玉秋离搓圆捏扁,为所yù为。

  想到这一点,萧泽更感到自己在玉秋离面前呼吸不畅,连带地说话也讨好了三分。

  「龙主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这小小一瓶yào,想必龙王也不会舍不得赐给属下吧?」

  「你这么说,不给反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龙宫岛上伤yào虽多,但像这种能去掉多年伤痕的,却是yào中珍品,用完了怕是要找黄龙主去要。他只略一犹豫,便将一个玉盒取了出来,放入萧泽手中。

  萧泽自然明白这yào十分珍贵,却没想到他说给就给,回想起以前被他珍视的日子,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重新谢过了一次。

  「不必客气,反正都是要给你用了。」玉秋离浑不在意。

  原来他只是对这珍物并不看重而已,却并不是对自己另眼相看。萧泽心中有些失望,又不由得自嘲,如今的玉秋离几乎是另一个人,自己却还想要他像以前那么对自己,未免可笑。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想要他的厚待,却又不能回报他的深情,世上哪有这种好事?总不能让玉秋离耗费一辈子的光yīn,做这种莫须有的等待。

  他将他看成是手足兄弟,自然应该希望他这一世能平安快活,如今斩断前缘,自然是最完美不过,自己却还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

  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纵是有白龙珠在身,也不能让玉秋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最后又走了老路。

  ◇ ◇

  一行人只在分坛住了三五天,便启程去往慕家。

  慕家就在玉家庄附近,前任家主是玉秋离父亲的生前好友,自从玉秋离上岛后,断了多年联系。

  后来玉秋离父母过世时,玉秋离还在龙宫岛,来不及奔丧,自然也就见不到慕家来拜祭的人。

  反倒是后来他什么都忘了,回乡祭祖,遇到慕家现任的家主慕天涯。

  以玉秋离的xìng格,不会忽然和一个陌生人深jiāo,偏偏慕天涯记得这个童年玩伴,一来二去地便熟识了。

  如今慕天涯是慕家家主,想方设法地想重振家业,看玉秋离养尊处优,知道他有闲钱,竟也不问他钱的来路,和他商量合伙做些生意。

  白龙岛因为历代龙主意兴疏懒的缘故,平日调教货物并不积极,岛上弟子也比别的岛穷些,玉秋离看慕天涯经营有术,便同意了,每年到江南看一看生意便可。

  第五章

  这一次见到慕天涯,慕天涯却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玉秋离自然也不想多管,可是慕天涯三番两次地答非所问,玉秋离便起身告辞:「慕兄既然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慕天涯不由苦笑:「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我那兄长如今仍然没有踪迹,所以心下不安。」

  玉秋离知道慕天涯有一个庶出的长兄,名叫慕天恩,亦是天纵奇才,只可惜后来盲了双目。去年来时,慕天涯说起兄长还甚是冷淡,却没想今日却如此紧张。

  慕天涯像是下定了决心,让人摆了一桌酒席,请玉秋离详谈。

  玉秋离虽然不耐烦琐事,但他最近的确没什么事做,便坐下来听慕天涯说话。

  酒过三巡,慕天涯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有一桩难事,却是不得不告诉玉兄。我和我那兄长其实小时候关系颇为亲密,后来我母亲一直说姨娘不好,我便……与他有了隔阂,后来母亲下dú毁了他双目,我却是不知,还对他冷嘲热讽,甚至……还趁着他目盲时,欺凌过他,他便离家出走了。后来我知道是母亲下dú害他时,想要去寻他回来,已是遍寻不到。前些时日伺候姨娘的丫鬟去世之前忽然悔过,告诉我说,其实我才是姨娘所生,只是姨娘怕我继承不了祖业,便将两个孩子换了身分。却没想到……」

  没想到女人的嫉妒之心竟然如此可怖,纵是小妾生死,也要报复在小妾所生的儿子身上,结果那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玉秋离不由恻然,低声问道:「令堂如今怎样?」

  「她还不知这个消息,若是知道,怕是支撑不住。」

  玉秋离随口应了一声,脑海中却还在盘旋「离家出走」那句话。

  似乎也有一个人对自己做出了这样令他伤心yù绝的事,可是究竟是谁,却是想不起来。

  慕天涯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恨兄长得父亲欢心,恼他明明比我晚几个时辰出生,却因父亲宠爱,将他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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