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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快从我梦中出去!」他赤足便要下床,找器物弄醒自己,却是被慕容必谦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神情更是温柔:「你现在不是在做梦了。」

  李玄顿住,转身冷冷地望向他:「你还敢来!」

  慕容必谦心知他恨极自己,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意。比他更爱自己的不是没有,偏偏就记挂这个嘴硬心软的人,却也是无可奈何之至。

  「我们分离也有一个月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

  「滚出去!」李玄厉声喝道。

  慕容必谦眨了眨眼,却是没想到李玄会对他展露帝王之威。这么多年来,他在自己面前居然一直忍耐,实是委屈了他。

  「玄儿,你听我说……」

  「我们之间,似乎已没什么可说。」李玄冷冷道,「纵是朕不能将龙宫岛斩尽杀绝,朕的子孙早晚有一天会将你枭首示众。」

  慕容必谦苦笑了一声,他如何不知两人之间从来都是仇敌,只因自己色迷心窍,要攀了这朵山顶之花,弄到最后脱身不得,还为他动了心。最可悲的是,早在多年前就有好感,心里还不承认,惹了许多是非。

  慕容必谦叹了口气,道:「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把寝宫里的机关都废除了,外面的太监都被我点了昏睡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李玄看到枕下的匕首被他拿走时,就已明白慕容必谦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此时听他此言,神色登时有些颓然。

  这样自得而又喜悦的慕容必谦,以往是他从心里羡慕喜欢的,可是现在却只能让他心如死灰。

  看到他绝望的表情,慕容必谦却是心下一软,掌心轻轻摩挲着李玄的左手虎口,发现他要避开,于是捉住他的手,将他拉入怀中,在他挣扎之时,吻住他的唇。

  颈后只觉一阵劲风,慕容必谦不得不放开他,避开他切向自己后颈的一掌,脚下一错,移到他身后,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

  李玄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却觉遍体生寒,今日注定要被他所辱,不由得闭上眼睛。

  慕容必谦将他抱到床上,柔声道:「一月之期已到,你又何必与我倔强?」

  李玄闭口不答。

  慕容必谦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待我,又何曾表现出半分爱慕之意?要不是你梦中吐露心思,我可半点也不懂你的心。」

  「既然说的是梦话,阁下又何必放在心上?」

  他清醒后,梦境中的事却是仿佛烙痕,让他无法忘记自己种种羞耻求欢的行径。暗自下了决心,不管何时何地见着他,都不再理会他。

  梦中那人再是温柔,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为了一个幻象而颠倒错乱,如今想来,仍然让他背脊生汗,羞惭无地。他的身份怎能容许他放纵自己?即使是在梦中,也是禁忌。

  慕容必谦看他没理会自己,面上的笑容散去了几分。原先只想调戏他几句,此时见他冷漠如斯,却是忍不住生出绮念:「虽是梦话,但我却知道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让我心旌动dàng,一时未敢或忘。玄儿,虽然我曾负过你,但你也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不如我们尽释前嫌,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难道阁下未曾听过覆水难收?」

  慕容必谦苦笑了一声:「不如,看在我喜欢上你的分上?」

  李玄冷笑:「你的感情很值钱么?」

  慕容必谦想了一下,忽然发现这句话对无数人说过,自己都记不清有几个人了,对李玄么……似乎也是说过的,毕竟相处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云雨极乐之时偶尔也会意乱情迷。

  无数次山盟海誓,真到想要证明真心的时候,却发现黔驴技穷。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终于无奈:「我的感情其实是很值钱的,只不过现在听起来不是那么值钱……要不你嫁给我,做我的龙后?」

  李玄虽然不明白龙后什么意思,却不妨碍他面露不屑。

  「我龙宫岛的历代龙主是很少册立龙后的,不像你们皇帝。我们只要龙主和龙后心意相通,随时都可以成亲。只可惜要两人同时在龙宫岛上拜祭天地……不如我们省略拜祭这一步,先把后面的事给办了吧!」

  慕容必谦决心将这人视为一生伴侣,即使彼此之间的感情并不完美,彼此都未把对方置于首位,但他们年纪不小,不如试试像赤龙主那么冲动率xìng。

  能得到这人的感情,已足够他得意好几年,所以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择日带李玄与他们见面,谁料变生肘腋,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他看到李玄端坐着,虽是被点了穴道,但面色沉静,不由暗赞他果然龙章凤姿,并不是寻常之人。可惜以前的自己囿于成见,并不肯认认真真地看一看他。

  他走到桌前,斟了两杯茶,闻了一闻,确定没有醉龙草后,端到李玄面前:「我们以茶代酒,尽释前嫌。」

  李玄并不说话,慕容必谦却是习惯了自弹自唱,将茶杯放到他手中,将他的手包住,令他握紧杯子,却是突发奇想,端着杯子的手从他手中穿过,将杯中的茶饮尽,笑道:「现在我们喝了jiāo杯酒了。」

  「你还能更无聊点么?」

  慕容必谦面上仍然笑吟吟地:「龙后怎地不喝酒?哦,是了,我忘了我的龙后是要人喂的。」就着他拿杯子的手,将茶水喂入他口中。

  他抿唇不喝,水顺着嘴角滴落,尽数掉到衣裳上。

  慕容必谦扶着他躺倒在床,解了他的腰带,将裤子褪下,叹息道:「想当年你对我情深意重,为了容得下我的尺寸,还肯戴着玉势上朝,怎知你今日对龙主我如此冷漠,让我好生伤心。」

  慕容必谦伸指弹出数道劲风,将烛火弹熄,转瞬间房中一片黑暗。

  李玄心口一跳蓦地圆睁双眼,却见一个隐约的黑影移到自己身边,卧在自己的身侧,轻轻搂住自己,温言道:「我们睡吧。」

  他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由浑身冰凉,却感到慕容必谦长臂一伸,将他抱在怀中,轻声道:「你的耳朵好些了吗?」

  他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他声音放得大了一些,却还是这一句话,这才知道他是想测试自己耳力,于是回道:「好多了,不必阁下关心。」

  似乎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冷言冷语,慕容必谦道:「好什么啊,根本没好。我给你开的yào方你是见过的,难道没有让太医照着方子开?太医院的人我都见过,医术都稀松平常。不如你把他们都打发回家了,封我为太医如何?不过天师的品级要比太医高上许多,我再去当太医好像有点吃亏。」

  「你那天师之位,朕已经下旨除掉了,从此我大周再无天师。」

  慕容必谦怒瞪他半晌,可惜在黑暗中,李玄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几乎发出白光:「你怎能因私废公,除了我的天师之位?我纵然有诸多不是之处,但是做天师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至少这几年风调雨顺。」

  「你都这么神通广大了,还要天师之位作甚?」

  「我还要出入皇宫。」

  「……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我以后不想看到你。」

  「可是我想看到你。」

  慕容必谦吻了一吻他的面颊,只觉得嘴唇碰触的地方轮廓分明,心中不由有些旖旎之意。虽是不如他岛上弟子冰肌玉骨,但却另有一番滋味,不由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玄儿……」

  「这个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陛下!」慕容必谦柔声道,「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不想与我亲近,所以我也没有强求。不过今晚的确是黄龙珠dú发之期,你吃了这颗yào,能保一个月无梦。」

  李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身上更是带有黄龙珠的解yào,不由目光中露出热切之意,在黑暗中能视物的慕容必谦不由得很是无奈,却是没和他计较,只是倒出一枚丸yào,放入他口中,说道:「只有我的阳精能解你身体的dú,所以……」

  李玄面色大变,只觉得一阵恶心,立时就要将yào呕出,却是被慕容必谦抢先一步捂住嘴巴,不让他吐出来。

  慕容必谦面上露出得色:「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丸yào很快溶解在口中,顺着唾液滑下,李玄心知再也不能吐出来,不由面色苍白。

  「吓吓你而已,居然就相信了。」慕容必谦笑道,「这不是阳精所制,而是我身上的血,炼制过后,没了腥气,还加了不少花蜜,免得你说苦。」

  李玄这才发觉口中发甜,丹yào中果然是加了蜜糖。

  离开龙宫岛后,他已做好了准备dúxìng发作,甚至准备处理后事,没想到慕容必谦居然还会前来为他解dú,心中五味杂陈,无可言说。

  慕容必谦卧在他身边许久,直到李玄以为他睡着,他却忽然开口:「从我十二岁继任时,我身边就有很多人。他们待我,便如同你的那些妃子待你一般,敬重,畏惧,想借着我的权势往上爬。至于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感情,谁又说得清?何况感情这种东西很是虚幻,纵然真的有深爱,却又能坚持多久?我最初遇着你时,以为你和我那些兄弟一样,既然有三宫六院,对感情自然不会认真,而且你一开始就有求于我,即使你对我有些好感,我也当你是作戏。却不知你竟是认真的。」

  李玄心知却觉苦涩至极。为他甘愿在情事上毫无下限地将就,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乱吃飞醋,甚至于毫无避忌地吐露爱语,在他看来,竟是自己的别有用心。

  这许多年来,国势不如他刚登基时那般颓唐,天灾的影响降低了许多。慕容必谦每次在干旱时为他求雨,他固然很是感激,但若是知道他对自己怀着轻慢之心,根本不愿意帮助自己,他绝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忧色。

  想到最开始那年,每次慕容必谦都说求雨实是艰难,缠着与他jiāo欢,他却以为慕容必谦对他有几分情意,即使是在上龙宫岛时,他也认为,慕容必谦是曾经喜欢过他的,只是情到浓时情转薄。如今听他说了才知道,慕容必谦对他的好感,也只不过是新鲜感而已,满足他内心中潜藏已久的,征服一位君主的快感。

  若是当真对自己有情,只会百死而不悔,却不会像慕容必谦一样,口口声声地对他说,为自己做了多少事。

  他看多了朝臣的邀功,一直并不以为意,岂知感情的事却是和帝王心术完全无关。

  他心中疼痛至极,眼中却是流不出一滴泪水,只因流了七年,早已在梦中流干。

  而这无梦的一个月,也只是给他时间为自己的后事多做准备罢了。

  他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慕容必谦说过的话。黄龙珠是不会致命的,可是一旦动了真情,对方却是没有回应的话,他就会死。

  心口虽然平静地起伏着,他却能感觉到肺腑的血腥气慢慢涌上来。自己七孔流血的惨状,想必就在不久之后发生。

  死得如此凄惨难看,慕容必谦心知仅存的怜惜和愧疚都会消失吧。可笑他还想保存在慕容必谦心中的形象,不管是无情也好,威严也好,总胜过丑陋不堪的死状。

  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冷血的李氏皇朝,竟会生出他这样一个子孙。父皇驾崩前深恨那两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皇子,恨他们险些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如今看来,反倒是自己不像他们。

  慕容必谦似乎是没发现他在出神,仍然说着自己的过往:「我刚当龙主那一年,四位老龙主年纪都比我年长许多,没想到二十年倏忽而过,现在四位龙主都换了新的,偏偏是我最年长了。龙宫岛上有一个传说,若是龙主得到心爱之人,彼此两情相悦的话,合籍双修,便能登上长生大道。如今你既然心慕于我,我也对你颇有好感,不如你随我回龙宫岛,行完祭天的大礼,我们就可以合籍双修试试了,即使不能永生不死,能长命百岁也是好的。」

  他说完,发现李玄毫无反应,还以为他是没听清楚,于是十分体贴地说得更缓慢了些:「陛下,随我回龙宫岛如何?」

  李玄听他用敬语,立时便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慕容必谦的耐xìng渐长,居然还能再说一遍。

  却听李玄冷冷地道:「没兴趣。」

  慕容必谦一听,登时大惊:「你怎么能没兴趣?皇帝至高无上,什么都有了,你难道不应该求长生的么?求了长生,才能享这万世不灭的荣华富贵。」

  万世不灭……又哪有这般容易。

  他费尽心机,也只能让百姓有几年的安居乐业,不为天灾人祸所苦。可是有太多的变数无法掌控,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如今他死期将至,连本来的年岁都难以活够,又如何寄望于长生?

  「万岁这两个字说得好听,历朝历代又有哪个皇帝真正办到?」李玄道,「你少来烦朕,有这身武功,去除魔卫道,去除暴安良,朕就感激不尽。」

  慕容必谦没想到他竟会严词拒绝,十分苦恼:「可是……我和你认识了十年,还觉得对你不怎么了解。如果我们俩不长命的话,到死都不能相知,岂不可笑?」

  「你现在立刻闭嘴,让朕多睡上半个时辰,朕就能长命半个时辰了。」

  慕容必谦一怔之下才明白他所说的话,只好道:「好吧,你睡吧。」要他躺在一个已经发生感觉的男子身旁,却是什么也不能动,无疑是难为他。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不吵你了,明天晚上我再来。」

  他说完,果然起身下榻,点了火折子,穿上鞋,逶迤着垂下的衣裳下摆,长发披散在身后,令人忍不住凝目注视。

  却见他转过身来,微笑道:「若是你不答应我,我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

  这句话未免过于惊骇,让李玄更是忧心忡忡。他只想将慕容必谦气走,却是没想到,这人仍如当年那般死缠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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