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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是个什么都好的儿媳。既然儿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今孙儿也生了,她也只好试着接受这个儿媳。

  姜却不知太后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她明白,孩子早产并不全是太后造成的,魏恒的那番话才是主因。

  “母后快别这样说了,是儿臣不争气。”

  “不怪你,好孩子,怪那狼子野心,该挨千刀万剐的栽赃嫁祸之人。也怪哀家听信谗言,险些害了你。”

  她纵然再是占理,也不敢认同太后错了,只得顺着话说:“陛下是母后的心头ròu,母后自然关心则乱。”

  太后笑笑,正待说话,却听得孩子哇哇哇地开始乱叫,nǎi声nǎi气的声音听着倒像是在着急什么。

  太后一顿,忽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好指着孩子无奈地笑:“看看,这小家伙从小就是人精。”

  互相认错的怪异氛围,就这么被孩子打破了,两人俱是随孩子的笑声一乐,都不知不觉把忧愁烦恼抛开了。

  姜伸出手捏捏小家伙的脸,第一次这样近的距离看孩子,看得一颗心都化了。她付出了多少艰辛,才终于做了母亲,这是属于她的小宝贝。

  再不用逗完别人的孩子,回去后想哭也怕人看见。

  孩子见了母亲自然欢喜,挥舞着小手要抓她的手指,然而眉毛却拧成了十分纠结的样子,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头回做母亲,她哪里知道孩子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便抬起头向太后求救。

  太后盯着孩子傻傻吐出来的粉嫩小舌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去抱孩子,笑得扯出了眼角的皱纹:“不说眉眼像皇帝小时候,就连尿湿了裆的样子也像足了!”

  ☆、第66章 生子三

  孩子尿了,自有nǎi娘帮着换尿布。刚刚回到的母亲怀抱的小家伙就这么被抱走了,好生不乐意,哇哇哭了一路。

  姜更是不舍,她拼了命生的孩子,谁都抱过了,只有她只摸到了小脸蛋,不仅生出一腔哀怨。

  她失落的表情被太后看在眼里,太后温和笑了,竟似慈母般摸摸她的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孩子总归还是最亲母亲的,谁也抢不走。”

  姜觉得,今天的太后很和蔼,与往日的“客气”不太一样。昨天发生的事尽管叫人不痛快,但也不能给太后摆脸色不是。

  她也笑了笑,顺着问:“陛下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太后这辈子唯一在乎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宫里这么多年,也就指望着儿子活了。说到皇帝,太后眉眼一乐,开了话匣子:“是啊,恒儿小时候十分讨人喜爱,长辈们都爱逗他。只是后来长大些,就越发老成,早早没了小孩子的那份儿天真。”

  头回听起太后说魏恒小时候,姜有些感兴趣,左右也不能和太后大小瞪小眼这么耗着,就追问道:“那陛下可曾闯过祸?臣妾听说,小孩子总要调皮一些。往后孩子大了,不要太调皮才好。”

  “哟,可没少闯祸!男娃哪有不调皮的。有一回啊,恒儿和雍王打架,两个孩子一个摔了腿,一个断了胳膊。”太后说起儿子小时候,简直两眼放光,大约很久没有提及这些了吧,“也不知是不是看雍王伤得重些,先皇就只罚了恒儿,对雍王倒是未加苛责。”

  她说着,缓了一缓,眼角微沉,隐隐叹口气,“大约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恒儿就收了心,越发懂事,再不闹腾。就连到了年纪,也没把心思放在后院上,一心钻他的学问,可把哀家愁死了。哀家还想,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这不,今天就抱上了!”

  说完开怀大笑起来。

  太后这段话说下来,表情转了几个大弯,一时感概,一时伤怀,一时又欣喜,全然把姜当了自己人似的。

  姜陪着笑,内心却不免觉出几分深意。

  魏恒和雍王兄弟不睦,先帝却只罚魏恒,可见当时德太妃有多受宠,太后母子受了不知多少罪。所以,后来魏恒才会奋发图强,母子俩忍辱负重,终于在大位之争中成为了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太后这话什么意思,究竟是单纯回忆往事,还是话中有话?

  当年如果没有太后百般谋划,在德太妃的盛宠之下想尽办法为儿子夺得皇位,哪里有现在的安生日子。太后或许想要提醒她,儿子终究是亲母亲的。哪怕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也不会忘了当年母子近乎相依为命的日子。

  “儿臣还以为,陛下从小就这样呢。”她不禁感慨。和雍王相比,魏恒确实内敛许多,在外人面前总是不苟言笑。原来,他自小的日子就不好过。

  后来终于荣登大位,等着他的又是虎视眈眈的姜家。上辈子的他,如履薄冰一路走来,也许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吧。

  那时候,自己夹在中间不好过,他的日子,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哀家方才逗着孩子,倒是觉得恒儿小时候比那小家伙还闹腾呢。就不知皇后小时候,可像现在这般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姜嘴角扬了扬,说:“儿臣小时候倒是不顽皮,爹娘让做什么从不违背。家中西席又是个迂腐之人,故而臣妾也跟着迂腐,轻易不敢坏了规矩。”

  要不然,她上辈子怎么会纠结在忠君和家族之间呢?诚然,这里面还有她对魏恒的感情。

  婆媳两个竟聊得起劲,这会儿和睦得好似之前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你一句我一句,聊魏恒,聊家常,聊刚刚出生的孩子。

  “哟,母后和阿在聊什么?朕在外头都听到笑声了。”

  正说得起劲,魏恒突然推门进来。他怀里抱着孩子,小心翼翼走得比平日里慢一些。孩子果然还在闹腾,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不肯睡觉,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伸着小手抓他爹爹的头发。

  刚出生的孩子手短又没力,够了半晌没够到,咿咿呀呀不高兴了。

  “你就把头发给了他吧。”太后起身上前,却没有抱孩子,只是抓了魏恒一缕头发,放在小家伙的小爪子里。

  这小家伙抓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开始咯咯地笑,另一只手还想抓太后的手指。

  姜躺在床上只是看着,这对母子抱着孙子,满脸笑容,其乐融融。魏恒进来起就不时瞅她两眼,既要和太后说话,又不能怠慢亲儿子。

  初为人父,有点忙啊。

  “罢了罢了,哀家就不多留了。你们一家三口还没好好聚呢,时候不早了,哀家该回去礼佛了。”太后当然知道,魏恒虽然在同自己说话,心思却早已飞远,她也不想杵在这儿碍眼,便自己说走。

  魏恒送了太后出去,没一会儿终于抱着孩子回来了。甫一进来,还没走近,便盯着堆起满脸的笑。

  “看,孩子见了你,就把朕的头发都丢了,果然还是最喜欢亲娘的。”他一面说着,一面把孩子放在她旁边,为她理了理散在额头的发。

  姜看着孩子,孩子也看着她,她一笑,孩子也笑,她嘟嘴,孩子冲她吐泡泡。母子俩对视着,才一小会儿,小家伙竟突然困了似的,开始眯眼睛。

  怎么到她这儿就想睡觉了?

  魏恒见她微微蹙眉,又看看瞌睡来得毫无征兆的儿子,笑着解释:“弘儿玩累了,小孩子瞌睡多,一沾床就想睡觉。”

  弘儿?

  她抬眼看他,眼中的笑意突然淡去。

  “不是说好了,若是男孩,单名一个弘吗?朕听你的。”

  姜低眉想了想,眉间皱纹渐深,突然问起一个问题,语气甚为平淡:“陛下那日问我,喜不喜欢将来的孩子名‘昊’,是那个时候发现的吗?”

  魏恒一愣,继而明白她在说什么。

  “是。”

  是那个时候试探出她重生一世的事实。

  “我真是好傻。”她凝视着已经闭上眼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小脸蛋。虽然在说着两人的矛盾,但她似乎已经发不出什么脾气,竟平静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挺好的。

  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给他下dú,也没追究。这份儿尽心的弥补,她但凡是个有血有ròu的人,就做不到冷漠到底。

  终究还是困在了他和家族之间。

  “不,是朕有心瞒你。”话说到敏感的地方,他摆摆手,让伺候在侧的宫女们都下去了,“朕怕过早告诉你,你会反应过激,所以朕想挑个合适的时候再说。没想到,朕自以为到了时机,却险些酿成大错。”

  尽管两人心平气和说着话,却始终透着一股疏离。

  “我知道,我做的许多事陛下都知道,足够我死几回了吧。只说那次下dú,弑君之罪,陛下灭了姜家九族都可以。”

  “朕不会。”

  “真到了生死关头,陛下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孩子乖乖睡着了,本是最温馨的时刻,他的父母却在说着冰冷的话题。姜点点孩子的小鼻尖,接着说:“如果这个时候,我父亲突然举兵,陛下会怎么办?”

  “朕……”

  “生杀大权在陛下手上。”她没等魏恒说完,一心想把苦楚倾述,“姜家骑虎难下,给自己摆了步死棋。我……臣妾,终究姓姜。现如今,不管是臣妾还是家族,命运都在陛下一只手上。所以,臣妾为什么还要跟陛下闹别扭,为什么不让陛下高兴呢?兴许陛下高兴了,就会放我们一马。”

  她说得极其低微,但是是实话。既然无论怎样都逃不了魏恒的手掌心,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呢,为什么不凑合着过下去呢。

  毕竟鲜血还没有流,孩子更是无辜的。

  但是,一旦父亲举兵造反,她必定毫无犹豫和家族共存亡。她今天把话和魏恒说清楚,他要杀要剐,要将她怎样,她都认了。

  她终于说完了。

  魏恒没有立刻接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然后摸摸孩子的头,眼中露出的情感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至少,她并没有读懂他的表情。

  “你大可不必如临大敌。”就在她以为他不想与她争论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你父亲反不了,朕不会让他反的,除非朕死。等你出了月子,朕就昭告天下,封弘儿为太子。”

  “这……”

  这回轮到魏恒打断她,他把手指轻放在她唇上,止了她的话:“不要说太早了,朕只怕太迟。譬如上一世,朕分明对你藏了感情,却在那最后的半年之中没有告诉你,一个人去寻求怎样在你这里得到谅解的方法。却不想半年之后,你为朕挡剑而死。那个时候,朕开始觉得,许多事,其实宜早不宜迟。弘儿满月,朕就要立太子,也许全天下都觉得过早,但朕不觉得。朕只想要你明白,一切的规矩遇上了你就不叫规矩,但凡是你高兴的,那就才算得上规矩。”

  弘儿被立太子,她高兴吗?姜扪心自问,她是高兴的。一旦她的孩子成了太子,姜家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听得这些话,不知该有怎样的反应才好。

  好在魏恒也不在乎,他一个人在说着他的打算,当然,他的打算,尽可能是为她打算。

  见她突然迷惘,他蓦然笑了,像每一日的清晨那样,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说:“别胡思乱想,给自己添堵。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你想讨好就不必了,应该是朕讨好你的。”

  她不敢再看魏恒,把脸埋进被子,眼睛湿了。

  这样好的魏恒,她真的舍得吗?

  ☆、第67章 日子

  月中不好熬,尤其是这样炎热的夏天。等她出了月子,天气才开始稍稍转凉。

  这段日子,她和魏恒相处得很好,再也没有提过从前的事。魏恒也会把西北军的动向如实地告诉她,让她知道,她父亲确实是没有造反迹象的。

  暂时没有找到和解的办法,只有这么耗着。

  至于太后,有了孙子以后,越发慈爱,隔三差五就要来看看孙子,和她说说话,帮她打发打发时间。

  皇长子降生,普天同庆,继而引发了不小的议论。

  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最为惊叹的不是小皇子出生当日皇帝便赐名以示宠爱,而是才刚满月,封太子的圣谕就已昭告天下了。

  本朝历代以来,最早封太子也是等到周岁以后,从未听说过皇帝正值壮年,就封才忙满月的孩子为太子的。

  这不是儿戏么。

  一时之间,满朝哗然。

  都以为姜家虽出了个皇后,却已不成气候,未成想仍旧宠命优渥。分明姜氏一族几yù扶不起来,朝中原有的势力分崩离析,谁能想到,就在这一纸诏书之后,姜平的身边开始聚齐起不少的墙头草。

  虽然无法与当年如日中天的权势相比,但好歹又能说上几句话了。

  而当初那位都看好的贺娘娘,却已被禁足三月,如今才刚放出来呢。令人瞠目的是,初得自由没几天,她又再一次被禁了足。

  原因为何,皇帝没有明说,不过从内宫传来的消息,大抵和禁足期间辱骂皇后,毫无悔过之心有关。

  皇帝的家事就是国事,历朝历代,朝堂上的风向或多或少随后宫之势而偏转。而今姜氏式微,贺家又失了宠,朝中新贵层出不穷,再也没有哪一人,哪一家能够把持言路。

  年轻的帝王,登基不足三年,便已手握大权,成就了睥睨天下的浩dàng天威。

  对于贺氏持续禁足,作为皇后本人的姜却明白,其中的真正原因并非辱骂皇后,而是为了断掉她与贺家里应外合的机会。

  此人太危险了,见缝chā针,总有手段,只能如此。

  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何全把厌胜之案查个眉目。

  她和魏恒都相信,这幕后的主使必然是贺氏。不管是从两世的经验来看,还是从蛛丝马迹推断,是她无疑。

  然而贺氏却是个狡猾的。

  何全领命查案,动作迅速,不想在泰宁宫指证姜的那两个太监,却在当晚突然暴毙身亡,凶手下手更快,没有留下丝毫破绽。

  就连那告密之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何全全都扑了个空,一筹莫展,反倒是在乔家的案件上有了进展,而这一项进展与贺家是有关联的。

  乔家究竟是什么样的,魏恒上一世还来不及弄清楚,只知这乔家夫人,也就是乔容媛的母亲,娘家从商,富裕的程度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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