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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也是死过了的。但是她一向回避这个话题,尽量不去想上辈子的事,所以就从来没有问过他。

  “那陛下……是怎么死的?”

  “不如听朕从最后一次南山狩猎开始讲。”他低头看她,得到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才继续往下说,“朕有话直说,当年对你,算得上是日久生情。不幸的是,这份儿情,朕自己也没弄明白。你想想,如果朕对你没有感情,也不会还带你去行宫狩猎。朕总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忘了灭族之仇恨,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果然还是提起了上辈子令她痛苦的往事。姜咬咬唇,没有打断,听他继续说着。

  “你在行宫挡剑重伤,朕当即就传令下去,命所有尚在京中的太医赶过来诊治。就在你受伤昏迷的当天,从西北传来军报,齐北南侵了。那时有几位大员因年迈之故没有跟来行宫狩猎,朕不得不赶宫中,主持大局。然而就在朕离开之后,行宫的太医却突然疯癫,神志不清,别说给你医治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而朕从宫中急诏过去的太医,在半途遭遇野兽,延误了时间。”

  她听得愣了。原来她昏迷的那几天,是这样的情形。也就是说,不是魏恒不来看她,而是当时他根本不在行宫,她苦苦挨着想等他来,其实根本就等不到的。

  那么贺子芝和她说的那些话,说这场刺杀是魏恒策划,而她的兄长也被处决,只是为了令她气绝身亡,是根本没有的事!

  她当时气昏头了,根本没深想过这件事有哪些地方不合理。

  “朕回到行宫的时候……”他缓口气,在她额头深深吻了一口,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似有些怕的样子,“朕回到行宫时,你已经咽气了……朕悲痛之下,没有及时想到是贺氏作祟,等到怀疑到她头上的时候,所有的罪证已经被她销毁。朕除了怀疑,什么证据都没有,鉴于当时还要依靠贺家,又一直疲于和齐北作战,便没有精力再查。”

  他说到这里,顺势叹口气,带着许许多多的遗憾。

  “后来呢?”

  “后来?后来朕御驾亲征,死在战场上。”

  “……”姜听罢,只剩下震惊。原来,他是这样死的。没了父亲率领的西北军,国中缺少出色将领,以至于他不得不御驾亲征。

  她猜,也许是这样的。

  “不过朕比你幸运,朕成为一缕亡魂,好歹飘回宫中,看到了贺家人的真面目。你问朕为什么更偏向于怀疑凉都郡守伪造军报,朕现在回答你,因为当时朕战死沙场,与这位扣押粮草的凉都郡守,周庸有关。而周庸,他私下是贺齐的人。”

  姜已经是震惊得说不出话。她还以为,魏恒除掉姜家之后,从此皇权在握,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贺家除了她姜家以后,便登峰造极。想必没了魏恒,扶小太子上位,贺家就成了真正的掌权者。

  所以,魏恒重生过后,为什么一直时紧时松地打压贺家,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说周庸是贺齐的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贺家自知身处险境,想要自救。而自救的办法,就是把水搅混。不管这封军报是真的还是假的,朕势必要迅速调西南军防备,以防万一。一旦调军,你父亲又是绝不服软的人,发现朕有动作,很可能也开始调兵防卫。等到事态成胶着之势,贺家总可以找到机会给自己脱罪。”

  “那现在陛下选择置之不理。”

  “对,朕既然知道周庸是贺齐的人,怎么会上当。”

  这还真是惊险啊,如果魏恒事先不知道,这场仗很有可能就避免不了了。到时候不管贺家是什么样子,贺子芝有没有被赐死,总之她捞不了好。

  这贺家人心思之歹dú,死到临头还不忘拉人下水。

  “现在懂了吧。”

  她大大松口气,终于没再纠结父亲会不会反,摸着自己的胸口说:“懂了。”

  “懂了就好。”魏恒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哎呀,夜深了,睡觉吧。”

  “……陛下还没沐浴呢。”

  “累了。”他说着话,眼睛已经闭上了,一副累的不行的样子,却还记得把腿翘起来,要她脱鞋的意思。

  姜才不干,拽着他的胳膊,使了好大劲才把他拽起来,捏着自己的鼻子说:“下午弘儿尿了几滴在陛下身上,陛下顶着一身骚味儿去见了太尉不说,这会儿还要睡床上,脏死了!”

  孩子尿的时候,亏他眼疾手快,只被尿了两滴在袖口,哪儿来的尿骚味儿。罢了罢了,洗就洗吧。

  “好好好,去洗。不过……”他突然站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姜猝不及防地腾空起来,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走,陪朕鸳鸯浴。”

  “不要!”

  “那朕不洗了。”

  “……”

  流氓!

  收到兄长的回信,是在两天后的午后。自从听了魏恒的话,她已经不太在意这件事了,收到信的时候也就没有了那种迫切的心情。

  只是信捏在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让她好奇之下赶紧把信拆了。

  这次的信和往常的寥寥数语不一样,兄长写了很多。内容她才看了个开头,便傻掉了。她怀疑自己眼睛看花了,反反复复地看,然而每一次看到的文字都一样。

  笔迹是兄长,信的落款处是兄长的私印,还带着轻易不示人的族徽以示重要。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和魏恒说的不一样!

  信中说,雍王策反了越州郡守,父亲的确已经点兵,不仅如此,越州郡守不知借着什么由头,已经帮着西北军瞒天过海,长驱直入,等京中得到西北军攻下来的消息时,西南军已经来不及调过来了。

  但禁军配备精良,又是守城,父亲势必会遇到阻挠,如果不能尽早攻下皇城,拖延到西南军赶过来增援,这次逼宫必败。

  所以……所以要兄长jiāo了一个任务给她。擒贼先擒王,这包yào粉是给她的……要她dú死魏恒。

  她要疯了,究竟应该相信谁……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魏恒,还是至亲兄长。魏恒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其实父亲真的反了。

  ☆、第71章 dú酒

  她要做的,就是在dú死魏恒之后隐瞒死讯。三日后,当西北军马不停蹄,以清君侧为由开始攻城之际,她便放出皇帝死讯,不论什么理由,务必嫁祸给贺家。

  而那时候,不到百天的小太子就成为了新帝,到时候她下令开城,做她的太后。

  为确保进展顺利,她必须提前下手,因为父亲离京城越近,行军消息越容易暴露。所以,需要她提前dú杀魏恒,对死讯秘而不宣。

  光是想一想,她已经不寒而栗,慌得坐立不安。她要杀魏恒,魏恒对她真心实意,到头来她却要下手杀他。

  她觉得自己下不了那个手。

  可是如果她不下手,父亲的兵争分夺秘赶到时,有魏恒坐镇,足以撑到西南援军赶来。到时候,姜家造反罪名路人皆知,又是死路一条。

  她不怕死,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上辈子的结局,再一次在眼前重演。

  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两天,她该怎么办……

  “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魏恒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面前响起,她吓得心跳漏了半拍,感觉好像别人从背后shè了一箭,拿信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所幸魏恒只是扫了她一眼,正抱着儿子逗呢,说完这句便没再看她。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先平复下来。

  她把信塞在针线筐里,冲白芍使了个眼色,便迎了上去。

  “陛下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又回来?”

  他正和儿子玩抢手指的游戏,回答得漫不经心:“哦,没什么事儿,天下太平……让那帮大臣松懈几天,再没本奏,朕要不客气了。”

  “呃……哦,那……陛下今天都不忙吗?”

  “不忙。怎么了?”

  他不忙啊……姜感觉舌头快要打结:“既然不忙,那不如,陪臣妾好生吃顿饭吧,准备一坛好酒……陛下已经连着好几天晚膳时候被叫走了。”

  “呵,是不是要朕陪着,才吃得香?”抢手指的游戏,他抢不过儿子,就扭头过来在她这儿寻开心。

  “……陛下对大臣们,是不是也这么说话?”

  “哪里,他们还没资格听呢。”

  趁着两人说话,白芍已经做出个要整理屋子的架势,把针线筐收起来,放到柜子里了。

  弘儿长得ròu嘟嘟的,越来越讨人喜爱,小家伙也不怯生,看着谁都笑,看到爹娘更是笑得欢。只是这孩子贪玩,没抱他一会儿他就要往别处看。这不,看到了她案上放着的象牙镂空雕花扇,伸着小爪子要抓。

  “这是什么?”魏恒顺着儿子手抓的方向,问。

  “哦,母后送的。”

  “什么时候送的?”

  “早些日子了,一直没拿出来用。”

  他发出一声笑,眼睛都要笑弯了:“看来母后很疼你这个儿媳啊!知道吗,母后收藏这副象牙扇已经好几年了,偶尔拿出来看看,从来没舍得当俗物用。现在送给你,你还真拿来扇风了?”

  “……”她哪儿知道不是用来扇风的,诧异道,“母后也没说呀,只说天气热了,送把好些的扇子给臣妾扇扇风。”

  魏恒笑笑,看看扇子,又看看她,拿扇子敲敲她的头:“她老人家自个儿舍不得扇,给你总不能说不能扇只能看吧。左右也是母后的心意,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听了姜的话,他这心里好一阵舒爽。看来太后是真心实意,决定接受她了,这把扇子权当重修于好的礼物。姜不知道收藏起来,反拿出来用,不就是遂了太后的意思,让他这个懂内情的看到吗。

  唉,母子俩,还打这个暗语。

  姜不爱收藏,有什么东西,拿来便用了,不用的直接收进库里就是。魏恒这么说,她都有些不敢动这把扇子了。

  “对了,不说这个了。”魏恒把孩子jiāo给青霜,自己则拉着她坐下,“鸩酒已经准备好了,下午送去和风殿。”

  这么快?!这才两天过去。

  “怎么?不忍心了?”

  “不,怎么会,只是觉得太快了。”贺子芝那样的人,早该死了才对。她只是前两日听了贺氏的话,觉得她也是可怜人罢了。认真说起来,贺氏弄成今天这样,她也有无心之过。

  “不快,早就该有结果了。朕留她这么久,好几次差点害了你。而今终于能除了她,朕还觉得晚了呢。”

  她默了一阵,问:“那,贺家什么反应?”

  “不敢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束手无策你要去看看吗?”

  “不了,那晚去过。该说的也都说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怎么都那么堵心。她想着,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焦躁之色。

  她到底该怎么办,今晚用膳,是不是就……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有些头疼,大概是早上透气时吹了些风吧。”她揉揉额角,觉得头真的有些痛。

  “那就先去睡会儿,刚出月子,身子就是弱。”魏恒扶她到床上,盖好薄被,在床沿坐下,“要朕陪吗?”

  “不必了,陛下忙别的去吧,被人看着臣妾也睡不着。”看见他,姜就陷进挣扎,心中生出铺天盖地的不舍。

  她和魏恒,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他不明就里,起身出去。

  “陛下。”她却在后头拉住了他的手腕。

  “嗯?”

  “呃……”她只是本能地拉住他,想说什么却没想清楚,支吾道,“记得看好弘儿,他才刚满月的孩子,也太皮了,nǎi娘常常抱不住。”

  “朕知道,他和朕小时候一样皮。”拍拍她的手,魏恒温煦一笑,随即出去了。

  她躺在床上,眼眶蓦地红了,感觉有数不清的手在撕扯她的心,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眼泪还没流到脸上,就已经浸湿在被子上。

  她没敢哭出声,嗓子哑得犹如针扎。

  父母的生养之恩要还,可是魏恒的有情有义又该怎么还,她只有一颗心,难道要破开吗。这一觉,她索xìng哭到了头疼。

  及至晚间,她让青霜拿了热毛巾来敷眼睛,待消了肿,才起床准备用晚膳。两个丫鬟知道她哭了半日,又昏睡了小半个时辰,都晓得她心情不好,但干系重大,她们也没敢多嘴说一两句。

  看着镜中的自己,愁容满面,脸色实在太差,她不得不用脂粉盖了两层,又挑了明亮些的首饰佩戴。

  左看右看,勉强看得过眼。

  就这么呆呆的在镜前坐了半盏茶,直到窗外夕阳的金光照进来,她才回神,终于冲镜中的自己扬起一个笑。

  “白芍,把东西拿来。”

  “哦……”

  连白芍也不敢说什么。

  出了里间,桌上晚膳已经开始摆了。平日里宫中提倡节俭,不讲究时五六道菜,讲究时十道菜。眼下桌上摆了满满十盘菜,都是两人各自爱吃的。

  还有一瓶酒。

  下人们忙忙碌碌,不见魏恒。

  “陛下呢?”

  上菜的太监上来回话:“回娘娘的话,陛下刚才还在这儿,听说太子哭闹,便又过去了,走时吩咐奴才,若娘娘问起,就说去不了多久,诓好了太子便回来。”

  “知道了,摆完就下去吧。这里不要人伺候。”

  “是。”

  姜捏着袖中的dú粉,感觉碰到一团烈火,灼人手指。

  魏恒被儿子吐了一肩膀nǎi,匆匆去换了件衣裳才赶过来。甫一进门,看见姜托腮坐在桌前,屋子里没别人,她盯着面前的那盘醋鱼发呆。

  “饿坏了?”他笑着走进来,见屋中只她一个,便顺手把门一带,隔了个二人小天地出来,“瞧你,口水都要滴到鱼上去了。”

  “哪有……”魏恒突然进来,她略微吓了一跳。

  魏恒在她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像往常一样,先夹了块鱼ròu到她碗里:“让你久等了。那臭小子吃撑了,吐了他亲爹一身nǎi,朕只好先去换身衣服吃吧,别饿着了。头还疼吗?”

  “不疼了。”姜食不知味,鱼ròu嚼在嘴里,尽管御厨做得鲜美,她吃着却味同嚼蜡。

  “怎的不高兴?”他吃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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