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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章

  沏杯茶水。”说完,又喘了一口气。

  却说胤禛见了此情景,哪里还有心思吃茶,一脸铁青之色,周身一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苏培盛。”

  苏培盛听了胤禛的传唤,忙进来恭敬道:“皇上。”

  “你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培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这是,恰逢夏悠琴泡好了茶,“皇上,这儿只有旧年的茶叶了,您将就着……”

  还没说完,胤禛便一把夺过茶盏,仍在苏培盛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烫的人生疼,苏培盛却一声不吭,只额头扣地。

  “皇上……皇……咳咳……”秋月打断了胤禛的话,“不关苏总管的事,苏总管事情繁忙,哪里顾得上这点小事……咳咳……是臣妾不让人伺候的……咳咳”

  “主子,您歇歇,莫要开口了。”

  听了秋月这话,胤禛怒气更甚,“他事物繁忙,堂堂贵妃身边没两个人伺候,他难辞其咎。”

  说着,看着秋月颜色雪白,一张素颜清雅的面庞更是清瘦,衬着一头黑发,更是秀美。

  可看在胤禛眼里,是那么心惊,雪白肌肤根本就没有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你们先……下去……”秋月喘了喘,挥了挥手,又咳嗽了一阵,拿下帕子时,淡蓝色帕子上的血渍触目惊心!

  胤禛缩了缩瞳孔,看着秋月无惊无喜的脸,狠狠闭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能怪的了谁?

  若不是他常来看看,或者使人来问问,这宫里的人敢这般对她。

  他正在对付年羹尧,对秋月又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其他人定以为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竟然,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胤禛挥了挥手,再度开口时,声音暗哑异常,“都下去……”

  秋月一双无波的眸子盯着胤禛的脸,“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

  听到他这句,胤禛倏然睁开了眼睛,深潭似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并不接过话。

  秋月自嘲一笑,“皇上放心,臣妾不会让皇上为难,求皇上放过二哥和年家。臣妾只想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日后能将福儿放在身边教养,这样臣妾便是去了,也能安心。”

  “朕不允许……”胤禛死死盯着秋月唇边的嘲讽,从嘴里逼出这一句话,“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朕是天子……”

  听了这些话,秋月并无触动,只淡淡看着他,“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只怕时日无多,还请皇上……”

  “朕不答应,”胤禛打断了她的话,“朕去叫太医。”

  说完,转身出了内室。

  是夜,月明星稀,和风徐来,杏花春馆却是人来人往,忙碌异常。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从圆明园到皇宫,处置了好几百人,一时,人人自危。

  便是病榻在卧的乌喇那拉氏也被惊动了,从皇宫来到圆明园。

  而熹妃钮祜禄氏则留守皇宫,坐镇后.宫。

  “娘娘,”香雪从外间进来,“已经将人挥退了。

  钮祜禄氏眼睛看着梳妆镜中人儿,用手指抚了抚发髻,拿起妆台上的画眉之笔,细细描绘着,淡淡道:“事情都办妥了?”

  水银镜里是一张雍容的面容,少了几分精致,却多了一份贵气,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的厉色,让人不敢直视。

  香雪看着日益深沉的主子,心中一凛,垂首恭敬道:“是的,她传来消息,说三个月前已经将yào放在香料里面了,所以今儿动静才这么大,只怕那位,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哼。”钮祜禄氏勾了勾嘴角,“她若是乖乖伺候皇上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弘历的主意,勾引本宫唯一的儿子,本宫怎么能饶她。”

  与说出的话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温和无害,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像卑谦的笑。

  若不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谁会看出掌管后宫的熹妃娘娘也不是个善茬。

  “主子是说贵妃娘娘……勾引……四阿哥?”香雪迟疑道。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主子对付贵妃娘娘,居然是这个理由。

  “那个女人,不仅勾走了本宫丈夫的心,现在,还勾走了本宫儿子的心,本宫怎能忍下这口气。”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丝嫉恨,旋即散开,看着镜中的人儿,举手将头上的钗环拿下,淡淡开口,“皇后那儿怎么样了?”

  “皇后似有所觉,储秀宫最近警觉了不少,这几次都没有得手。”香雪替她拿出朱钗,散乱发髻。

  钮祜禄氏梳着发丝的手顿了顿,“罢了,既如此,让她这段时日放一放,这是个长久的事,不急在一时。让她警醒些,莫让人发现了。反正她如今病着,这宫里都由本宫做主,若想做什么手脚,倒也容易。”

  “是。”

  “江南那边?”

  “自然是让人除了,留下这个把柄,好让皇上将来找到么?”钮祜禄氏语气淡淡,可说出的话却让香雪一阵哆嗦。

  一不小心,扯断了钮祜禄氏一根青丝。

  “嘶”钮祜禄氏轻呼一声。

  “奴婢该死。”香雪“噗”的一声跪下,叩首道。

  钮祜禄氏蹙眉,正yù说什么,就听外间传来小然子的声音,“四阿哥,您不是有事找熹妃娘娘么,怎么不进去。”

  然后是弘历yīn冷愤怒的声音,“给爷滚出去。”

  钮祜禄氏和香雪心下一惊,主仆俩人对视一眼,就听外间响起脚步声,片刻,软帘被掀开,弘历踏步进来。

  他看了一眼跪在钮祜禄氏脚边的香雪,死命踹了过去,一脚踹在她的心口,将其踹翻在地,恶狠狠从嘴里逼出两个字,“贱婢。”

  后宫弱质女子,怎么比得上正在长身体,学过功夫的弘历。香雪被他踹翻在地,一头磕在梨花木梳妆镜的一角,额头踹破,流血不止,整个人也昏了过去。

  看着儿子盛怒的脸,钮祜禄氏更确定了心里的做法,狠狠盯着弘历,“这就是你对额娘的态度?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还将本宫放在眼里么?”

  “我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此刻,我多么还希望我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正是因为将你放在眼里,这才让我听到了你的秘密,看到了私底下的你多么可怕。”弘历吼道。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害了皇后不说,还要害死她。是你害死了她,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恶dú的女人……”

  “啪”

  室内安静的下来,弘历也冷静下来。

  第三百一十章离开

  弘历捂着左边的脸颊,死死盯着钮祜禄氏。

  眼里闪过愤怒,无奈等诸多情绪,当然,在眼底深处,也有着淡淡的恐惧。

  钮祜禄氏亦没料到自己会出手,只错愕了一瞬,便移开了目光,看着虚空,漠然道:“这是你对额娘的态度吗,就凭你对她那点心思,她就该死。”

  弘历惊悚,“她竟然发现了,那皇阿玛……”这一瞬间,弘历的后背被冷汗浸湿,额上也起了一连串的汗珠。

  钮祜禄氏见起了效果,忙继续道:“这子凭母贵,若是让她继续得宠下去,只怕将来,你那太子之位也……你心里想什么,额娘怎么会不知道。你想做一个像你皇玛法那样的人,是不是?”

  她的声音那么柔和,似带着蛊惑的味道。

  钮祜禄氏抚上了他的脸颊,声音轻柔带着淡淡的苦涩,“额娘这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额娘的一派苦心呢?”

  “可是,皇后那里……”

  说起皇后,钮祜禄氏满面狠戾,“就是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后,让你额娘我……”钮祜禄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弘历有些呆滞的脸,竭力压住自己翻涌的心绪,“你也大了,从前那些事你也可以知道了。”

  见灯光半明不灭的,影影绰绰,钮祜禄氏挑了挑灯芯,叹道:“额娘刚进王府时,不过是个格格,因额娘的阿玛官位低微,额娘资质又平庸,自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进府三年,也不过只见了皇上区区数面,后来府里又进了新人,裕嫔耿氏就是那一批进来的。”

  “她和额娘身份相当,遭遇自然也一样,于是额娘和她慢慢走近了一些。后来弘晖病逝,皇上为了子嗣,这才渐渐来了我们屋里,这才有了你。”

  “后来皇后趁我和耿氏生产之时,派人动了手脚,若不是额娘福大命大,说不定咱们娘俩早就遭了她的dú手。也是从那时候起,额娘这才开始防备皇后,才知道,她不是面上看着那般和善。”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年氏入府,三千宠爱在一身,咱们这些人,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妒忌,才叹道:“刚开始额娘还会不平,可她那个样貌,得宠是自然的。于是额娘慢慢也就放弃了,专心教导你和弘昼。可,年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出手。”

  “弘历,你就是额娘的命啊,你若有个什么好歹,你让额娘……让额娘可怎么活啊!”说道情动处,钮祜禄氏满面悲痛,泪含眼眶,一脸慈爱的望着弘历。

  不愧是影后级别的人物,弘历哪里是其对手,倏然触动,饱含情谊道:“额娘……”

  钮祜禄氏抚上他的脸,泪珠滚滚而下,“为了你,额娘愿意与天下人为敌,世界上谁都可以伤害额娘,可,可只有你不能。你不需要动手,你的一句话,就能让额娘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了,儿子明白了。”弘历被其感染,眼眶微红,看着自己的母亲,“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对额娘大吼大叫,不该如此。”

  钮祜禄氏含泪微笑,充满圣洁慈爱的光芒,“你明白额娘的苦心就好,若额娘倒下了,你也就没有了未来。为了你,额娘就算手染鲜血,也在所不惜。额娘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弘历。你以后会明白额娘的,会明白的。”

  在这静谧的夜里,母子二人剖明了心迹,一时,母子之情达到了顶峰。

  可怜秋月费了近十年的苦心,随着年龄的增大,弘历仍有向NC脑抽龙发展的趋势。只要对其采取美色的诱惑,对其采用柔情的攻势,似乎都战无不克。

  雍正三年五月,弹劾年羹尧。已经成为该年政坛上最引人注目的一幕:曾经奔走年羹尧门下的直隶总督李维钧揭露年羹尧“负恩悖逆,隐而弥彰”;都统范时捷弹劾年羹尧侵吞脚价银40余万两;御史吴隆元参奏年羹尧“逞威肆虐,挟诈行私,诬陷忠良,奖拔匪类,是非颠倒”、“欺君误国”。

  年羹尧已经在劫难逃。

  到七月二十七,本来就是挂名的杭州将军也被罢免。被降为闲散章京的年羹尧,已经知道,他所遇见的这一天,终于快来临了。

  他无所畏惧,在他受到雍正打击的这一段时日,年家直系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而宫里的贵妃娘娘,更是荣宠不断,不被他牵连。

  他已经能够放心的面对死亡的来临。

  事实上在他沦为闲散章京之前,雍正就已经让朝廷内外的大臣就如何处置年羹尧具疏上奏,各陈己见。

  被雍正称赞为天下第一巡抚的田文镜明确表态:对年羹尧这样“如此欺君罔上,不忠不法之臣,人人得而诛之。只有云贵总督杨名时请求皇帝能“保全”一个曾经在西陲立过功的人,杨名时竟因此而得罪了皇帝。

  迨至九月二十二,年羹尧的闲散章京也被革掉。

  而这时,贵妃早已是病入膏肓。

  九月二十八到十一月初三,年贵妃的兄长是披枷带锁被押送到北京的……

  强烈的刺激已经激得年贵妃一息奄奄,俨然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

  这日秋月醒来时,窗外天气yīn沉,北风呼啸,正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点着宫灯,却因她睡着的关系,显得有些昏暗。

  抬眼便见春纤坐在脚踏上,手臂支着脑袋,脸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圆圆的脸蛋都变得尖瘦了,眼底处更是有一圈圈淡淡的青紫。

  秋月突然觉得今儿精神好了不少,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下虽垫了厚厚的褥子,却仍觉得硌的疼,狠命撑着。

  春纤被惊醒,喜道:“主子,您醒了,皇上去上朝了,今儿皇上要册封主子为皇贵妃呢,主子不仅是皇上登基后第一个贵妃,还是第一个皇贵妃呢?听说礼部已经写了十几封册文,可皇上都不满意,最后还是皇上亲自手笔的呢?”

  听见春纤唧唧喳喳的声音,秋月淡淡笑了笑,“悠琴呢?”

  春纤替她披了件厚厚的外裳,“今儿册封主子,上上下下都要夏姑姑主持,主子可知道夏姑姑事必躬亲的xìng子,可忙呢,主子可要喝水?”

  秋月披衣坐起,间或喘息两声,笑道:“不忙,你伺候我穿衣吧!”

  春纤迟疑了一下,“主子身子还没好呢,还是在床上歇着才是!”

  秋月笑了笑,“我这都卧床近一年了,都没好好走走了,今儿精神好,下床走动走动。”

  春纤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虽身体短弱,精神气确实不错,又见她神色坚决,也不敢拂她的意。轻轻扶着她起身了,伺候她穿的严严实实的,又在她手套里塞了一个精致轻便的暖炉,扶着她慢慢往外间走去。

  因她的病需要静养,屋里依旧没多少人伺候,秋月站在门口,看着白雪纷纷,眼中是一个粉装玉琢的世界。

  春纤扶着秋月,望着园子里摇晃的树枝,劝道:“主子,外头风大雪大,咱们在屋里看看就是了。”

  秋月不语,只往外走去,站在廊檐上,伸出手抚摸着漫天飞雪,喃喃自语,“白雪纷纷何所似?”

  春纤心下着急,一面叫人喊了夏悠琴过来,一面扶着秋月,在一旁劝道。

  白雪扬扬洒洒的飘着,下的很大,让天地间都朦胧模糊了起来。

  秋月有一种想到雪地里奔跑的冲动,脚尖侧了侧,终于还是没有动。

  她的身子不允许,她身处的环境也不允许。

  若她真这么做了,只怕明日这京中上下的头条便是“年家倒台,贵妃疯魔”。

  摊开手掌,掌心依然是那细密绵长的掌纹,辗转复杂的纠缠,像是宿命的昭示。

  身后脚步声响起,夏悠琴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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