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己奋力解题的速度而微微翘起, 他认真的、再三确认这题答案用的所有公式都正确，最后完完整整的在试卷上画下的最后一笔。
考试终了，外头的钟声当当当的响起, 他把女孩轻轻一捞，让她覆在自己身上休息，钟声敲完整整12下之后，女孩往上亲了一口自己，用着温柔的声音说：“生日快乐。”
他望着女孩绝美的笑靥，久久不能言语。
好半晌，男人双手捧着女孩的脸颊，把吻落在她眉心。
从今往后，这个日子不再悲伤。
……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窗外的阳光给照醒的。
卫纯凌缓缓撑起身子，棉被内外的温差还是有点大，她把棉被往上拉又缩了回去，瞄了四周没看到男人。
于是她把手伸出来，仔细端详无名指上的戒指。
银色圆弧面，中间是一颗小粉钻，没有多余的点缀，简单又优雅。
她情不自禁的往前吻了一下戒指，心满意足。
下一秒，乔子赋的声音就从她背后传来：“乔太太，早安。”说完后就把自己抱紧，头靠在肩膀上用耳朵磨着自己的脸颊。
“早安。”她用戴了戒指的手拍拍男人环在腰上的手臂。“乔先生。”
“今天你有个重要任务。”他拿出一个蓝色绒布小盒jiāo给她。“请美丽的乔三夫人在清醒的时候，完成与乔三先生的契约。”
她用拇指压开小盒子，才发现是一个银色戒指，同样是圆润切面，但中间却是方形，上方嵌了颗小钻石。
“对耶，昨晚我迷迷糊糊就被你套上了。”她调侃。“你趁机说了什么条件，我现在想都想不起来，这样不算数吧？”
“反悔无效，我昨天缴了考券，还盖了你满身的私章。”他轻轻在女孩耳边吐气，噙着笑。“再说，昨天你套住我的时候，问过我愿不愿意了吗？”
听到他这番话，卫纯凌满脸通红，用手肘往后一撞：“你又不正经。”
男人好听的笑声回dàng在她耳际，她垂着头就看到男人张开手。
这么漂亮修长的手，她每次见到都忍不住羡慕，偶然一次看到他拿起针线的时候，银针压入白皙指腹时微微泛粉，那一个小小瞬间也足够让自己屏气凝神。
现在这只手要套入戒指，从前羡慕这双手的主人的自己，突然像是心愿被满足一般，她仿佛也成了这只手的半个主人，一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笑一声。
女孩的轻笑让他好奇，手往上捏住女孩的鼻尖：“笑什么？”
“我喜欢你的手，从以前就很羡慕你的手型能这么漂亮。”她说。“现在，我突然有一种成就感，套上戒指后，你这只手也归我了。”
“套上戒指之后，请爱屋及乌。”他说。“不能只挑部位，要的话是全部拿走才行。”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卫纯凌深吸口气，把戒指一吋一吋的套入乔子赋的无名指上，接着伸出自己戴戒指的手，搭上他的手背。
这一刻，两人相视一笑，男人用着戴戒指的手捏住女孩下巴，给了深深一吻。
然后……
她看着男人用『戴了戒指』的手抚摸自己每一寸肌肤，又像是在惩罚刚刚自己说错话，这次的答题可比昨天还认真。
认真到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纸。
---
乔子赋突破心理障碍的事，最先知道的是管叔，管叔难掩激动地握住卫纯凌的手，满心感谢：“先生这么多年的心事，总算解决了。”
第二个知道的是孟娴，孟娴故作哀伤的在电话里说：『糟糕，我以后要多记一个人生日了，真麻烦。』
“还要补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漏掉的礼物。”他悠悠说道。“为了怕耽误你宝贵时间，我可以让你折现。”
『不好意思，这种事是不能朔及既往的，而且也过申诉时间，判你无效。』她冷冷说道。『反正从来没记得过，我记忆力不好，我们一切从简吧。』
“记忆力不好？那霍先生的事你就记得住？”
『……滚。』
卫纯凌听到嘟嘟被挂掉的声音，她笑着问：“霍先生是谁？”
“卫家的委任律师，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他自有孟娴搞定。”他意有所指。“孟娴不是新手了，说不定未来这么相处，霍先生会是我们的助力。”
“什么东西不是新手？”
“她是一张非常困难的试卷。”他笑了笑。“平常人很容易挂科，但这次她为了霍先生，自己带了小抄让他答题。”
“……”你这比喻太深奥了呢…“对了，这件事你会跟嫂嫂说吗？”
他缓缓摇头。
“咦？为什么？”
“怕麻烦。”他说。“大嫂知道以后，全世界就都会知道，而我只想跟你过节。”
“喔……”她红了耳根。“但是生日其实该多点人比较热闹。”
“生日是如此。”他莞尔。“但订婚纪念日就不同了，我想过的是这个。”
她羞涩别过眼，男人伸手刮了女孩的鼻尖，轻笑。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提。”卫纯凌微微正色。“我本来是报考企业管理的学程，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男人微微一笑，凝望着她继续说。
“我…想要念化学。”
“嗯，要当调香师，听查理说过确实要有化学底子。”他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要准备了。”她怯生生说道。“你觉得呢？”
见到女孩紧张的表情，他伸手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了？有目标是好事。”
“只是想到你之前……”
“我一向公私分明，况且我也不担心跑掉。”他动动戴了戒指的手，莞尔一笑。“你有查理波格带领，我相信你可以少奋斗几年，就达到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卫纯凌深吸口气，认真看他：“我希望自己也能帮衬上你，就像孟娴一样，我羡慕她……”话还没说完，乔子赋的手指轻轻贴上女孩的唇，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无须拿她来给自己压力。”他说。“我只在乎你，你全力以赴你自己的梦想，我会替你扫平一切障碍。”
jiāo往以来，她的男人几乎没说过露骨直接的爱语，可他只要开口对自己说话，每一句都饱含他所有感情，她感动的无以复加。
“子赋。”她说。“等我毕业好吗？”
“等你毕业？”
“等我毕业，我就嫁你，然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从未这么直接的说过这样的话，但她却知道这个人值得自己说这样的话。
---
假期结束后，卫纯凌在管叔的陪同下去了趟法国找查理，而乔子赋则忙着隔年的时装展，两人回到了前阵子各忙各的状态。
查理知道卫纯凌决定要走这条路而欣喜，便着手替她推荐学校，让她先在自己实验室里做基础的打杂工作。
卫纯凌这时才知道，会化学只是其中一项基本技能，但对香气的天分跟敏锐度又是另外一件事，这其中还包含艺术xìng跟想象力的问题。
学了德语后，她现在又要准备学法语，虽然法国最著名的香水学校也能用英文沟通，但是她却希望自己能够多学一个语言，更能贴近最准确的学问跟沟通。
『她睡了，先生您有什么话要转达吗？』
“没有，让她好好休息。”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空打了电话去法国给她，却没想到这么不凑巧。“我两周后会过去一趟。”
『好的，我会再转告夫人。』
“师兄。”他深吸口气。“谢谢。”
『能让你走出那件事，我觉得你更该谢谢她。』管叔说。『我看她在这里如此拼命的学习，她告诉我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未来能够配得上你。』
他微微阖上眼，胸口泛起暖意。
『子赋，你得好好待她。』
“我知道。”他望着夜色如水，思绪仿佛已经飞到她身边。“我爱她。”
我如此爱她。
第59章 他的微怨念
卫纯凌在查理波格的带领下,这三个礼拜已经认识了一百多种味道，这其中有天然的跟化学合成的,很多气味都非常相似,自己的嗅觉敏锐，在这方面算是非常吃香，与自己同时学习的还有一个德国女孩，辨别气味的能力没有自己快，但这个德国女孩是生物化学的硕士,相比之下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半调子，她才算是正规背景进来的学徒。
香水是一门独特的艺术，需要的是美感与想象力,才能调和出和谐比例的成品,而和谐比例的基础,就必须仰赖化学背景,分析出香水的成分跟产生气味的缘由。
因此波格的工作室里就有两种背景的人,一种偏化学、一种偏艺术，整个团队有15个人，来自世界各地,这样的好处是让每个人都能接受到来自不同文化的洗礼,进而把香水推展至各处。
这个德国女孩叫laura─劳拉，比卫纯凌矮半个头，人很热情，一头棕色卷发总是绑成麻花辫，除了平常上课以外，她常常在波格的助理旁边晃来晃去，而自己则是波格亲自指导，于是就很常碰到她。
“你是中国人？”劳拉眨着蓝色的小眼睛，好奇地说。“我第一次认识中国人。”
卫纯凌吸了口饮料，淡笑不语。
“哈哈！以后我有看不懂的中文字，就可以问你了。”劳拉突然拍手。“中文字好难，学不会。”
“你有学中文？”
“我有选修中文课，一方面是因为我想要了解中国文化，另一面是我家的信仰，学中文才可以读经书。”
“信仰？”她刚好瞥见女孩手上的深红色佛珠手串。
“嗯嗯，我家是信佛的。”劳拉说。“我父母这三年很常去中国，以前我父母很会吵架，自从信了佛之后感情就变好了。”
“原来如此。”
“那你是信什么？”
她摇摇头，微笑说道：“我没有特定的信仰。”
“那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佛坛，我们佛坛的檀香是我闻过最舒服的味道，我父母每次在家里点香的时候，原本很烦躁的脾气都可以平静下来。”劳拉喜孜孜的说。“不一定要信教，你可以当作一个新体验。”
卫纯凌点点头，她对这种事并没有排斥，再说她也很好奇所谓的舒服味道是什么，或许也能让自己未来的调香上多个数据库。
晚上，她终于接到了乔子赋的电话，男人来自千里以外的怨念，隔着手机都能够感受到。
『我觉得要特别跟你约个时间打电话。』他叹气。『感觉你比我还忙，波格给你安排了什么？』
“这几周，我每天都要闻20几种以上的味道，然后不断复习，隔天考试。”她说。“波格给了我一些很重要的观念，每个人都会对味道有喜好，像我觉得橘子的味道很香，而吉士的味道我不太能接受，但如果我未来要当调香师，就必须要抛弃这些主观的成见，才能真的分辨气味而妥善运用。”
『听起来很有意思。』
“他说自己其实没有不喜欢的味道，只会思考这个气味适合什么样的配方。”女孩深深吸气。“不掺杂个人喜好，只为了成就一个完美的成品，就像我们说的屏除杂念，方能成佛的道理一样。”
『很难得可以听到你分享心得，我很高兴你对你的学习这么负责。』
男人的声音浑厚悠然，她都可以想象到乔子赋双腿jiāo迭坐在沙发上，戴着细框眼镜捧著书，认真专注的听自己说话。
“我当然是有目标的。”女孩认真说道。
『你对学习负责，这让我很欣慰，不过…』他略带哀怨地叹气。『亲爱的乔太太，你也要对我负责，是不是每天该分点时间给我？』
“那我们每天约晚上十点打电话？”她赶紧说。
『我下周去找你，刚好要去巴黎办点事。』他说。『等等你把每天行程发给我。』
“没关系，我提早下课去找你就好。”她知道乔子赋一旦忙起来，很多状态下是分身乏术的，尤其时装周是国际年度大事，哪有他来找自己的道理。
『我配合你的时间。』他轻声说道。『你现在是在一个顶级调香师手下学习，你的态度取决于你未来能被带到什么高度，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在波格面前形象有差，我跟他在业界属于同类人，他身为老师会介意的学习**，我自己是有学徒的人，我也是这么在乎。』
她听着乔子赋这番话，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样的体贴入微是充满理智与全盘xìng思考的，其实乔子赋只要一句话，波格看在面子上确实也会放行，可他选择的是配合波格的课程与工作进度，如果波格知道了，说不定会主动行个方便，结果他们还是可以约会见面，可是那过程的感受却是大不相同。
“那…就听你的。”卫纯凌有些感动的鼻酸，忍住情绪后又情不自禁的低喃：“我很想你。”
男人仿佛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气，最后用着温柔的声音响应：『我也是，很快就会见面了。』
“子赋，我希望自己学成后，能做出一瓶专属你味道的香水。”
『嗯。』男人的声音很暧昧。『那我要设计一个特别的香水瓶。』
“是什么样子？”
『你的样子。』
---
波格因为一些事情临时出了国，工作室因为没有老板在，大伙儿也没那么严肃紧张了，特助很早就把工作安排下去，只要工作进度有完成就可以提早回家休息，不需要待命。
卫纯凌跟劳拉本身属于工作室里最低阶的学徒，因此特助仅是把波格jiāo代的功课jiāo给她们，并没有限制她们一定要留在工作室里做。
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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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男人双手捧着女孩的脸颊，把吻落在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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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她用戴了戒指的手拍拍男人环在腰上的手臂。“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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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耶，昨晚我迷迷糊糊就被你套上了。”她调侃。“你趁机说了什么条件，我现在想都想不起来，这样不算数吧？”
“反悔无效，我昨天缴了考券，还盖了你满身的私章。”他轻轻在女孩耳边吐气，噙着笑。“再说，昨天你套住我的时候，问过我愿不愿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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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漂亮修长的手，她每次见到都忍不住羡慕，偶然一次看到他拿起针线的时候，银针压入白皙指腹时微微泛粉，那一个小小瞬间也足够让自己屏气凝神。
现在这只手要套入戒指，从前羡慕这双手的主人的自己，突然像是心愿被满足一般，她仿佛也成了这只手的半个主人，一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笑一声。
女孩的轻笑让他好奇，手往上捏住女孩的鼻尖：“笑什么？”
“我喜欢你的手，从以前就很羡慕你的手型能这么漂亮。”她说。“现在，我突然有一种成就感，套上戒指后，你这只手也归我了。”
“套上戒指之后，请爱屋及乌。”他说。“不能只挑部位，要的话是全部拿走才行。”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卫纯凌深吸口气，把戒指一吋一吋的套入乔子赋的无名指上，接着伸出自己戴戒指的手，搭上他的手背。
这一刻，两人相视一笑，男人用着戴戒指的手捏住女孩下巴，给了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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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男人用『戴了戒指』的手抚摸自己每一寸肌肤，又像是在惩罚刚刚自己说错话，这次的答题可比昨天还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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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赋突破心理障碍的事，最先知道的是管叔，管叔难掩激动地握住卫纯凌的手，满心感谢：“先生这么多年的心事，总算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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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补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漏掉的礼物。”他悠悠说道。“为了怕耽误你宝贵时间，我可以让你折现。”
『不好意思，这种事是不能朔及既往的，而且也过申诉时间，判你无效。』她冷冷说道。『反正从来没记得过，我记忆力不好，我们一切从简吧。』
“记忆力不好？那霍先生的事你就记得住？”
『……滚。』
卫纯凌听到嘟嘟被挂掉的声音，她笑着问：“霍先生是谁？”
“卫家的委任律师，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他自有孟娴搞定。”他意有所指。“孟娴不是新手了，说不定未来这么相处，霍先生会是我们的助力。”
“什么东西不是新手？”
“她是一张非常困难的试卷。”他笑了笑。“平常人很容易挂科，但这次她为了霍先生，自己带了小抄让他答题。”
“……”你这比喻太深奥了呢…“对了，这件事你会跟嫂嫂说吗？”
他缓缓摇头。
“咦？为什么？”
“怕麻烦。”他说。“大嫂知道以后，全世界就都会知道，而我只想跟你过节。”
“喔……”她红了耳根。“但是生日其实该多点人比较热闹。”
“生日是如此。”他莞尔。“但订婚纪念日就不同了，我想过的是这个。”
她羞涩别过眼，男人伸手刮了女孩的鼻尖，轻笑。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提。”卫纯凌微微正色。“我本来是报考企业管理的学程，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男人微微一笑，凝望着她继续说。
“我…想要念化学。”
“嗯，要当调香师，听查理说过确实要有化学底子。”他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要准备了。”她怯生生说道。“你觉得呢？”
见到女孩紧张的表情，他伸手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了？有目标是好事。”
“只是想到你之前……”
“我一向公私分明，况且我也不担心跑掉。”他动动戴了戒指的手，莞尔一笑。“你有查理波格带领，我相信你可以少奋斗几年，就达到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卫纯凌深吸口气，认真看他：“我希望自己也能帮衬上你，就像孟娴一样，我羡慕她……”话还没说完，乔子赋的手指轻轻贴上女孩的唇，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无须拿她来给自己压力。”他说。“我只在乎你，你全力以赴你自己的梦想，我会替你扫平一切障碍。”
jiāo往以来，她的男人几乎没说过露骨直接的爱语，可他只要开口对自己说话，每一句都饱含他所有感情，她感动的无以复加。
“子赋。”她说。“等我毕业好吗？”
“等你毕业？”
“等我毕业，我就嫁你，然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从未这么直接的说过这样的话，但她却知道这个人值得自己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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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后，卫纯凌在管叔的陪同下去了趟法国找查理，而乔子赋则忙着隔年的时装展，两人回到了前阵子各忙各的状态。
查理知道卫纯凌决定要走这条路而欣喜，便着手替她推荐学校，让她先在自己实验室里做基础的打杂工作。
卫纯凌这时才知道，会化学只是其中一项基本技能，但对香气的天分跟敏锐度又是另外一件事，这其中还包含艺术xìng跟想象力的问题。
学了德语后，她现在又要准备学法语，虽然法国最著名的香水学校也能用英文沟通，但是她却希望自己能够多学一个语言，更能贴近最准确的学问跟沟通。
『她睡了，先生您有什么话要转达吗？』
“没有，让她好好休息。”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空打了电话去法国给她，却没想到这么不凑巧。“我两周后会过去一趟。”
『好的，我会再转告夫人。』
“师兄。”他深吸口气。“谢谢。”
『能让你走出那件事，我觉得你更该谢谢她。』管叔说。『我看她在这里如此拼命的学习，她告诉我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未来能够配得上你。』
他微微阖上眼，胸口泛起暖意。
『子赋，你得好好待她。』
“我知道。”他望着夜色如水，思绪仿佛已经飞到她身边。“我爱她。”
我如此爱她。
第59章 他的微怨念
卫纯凌在查理波格的带领下,这三个礼拜已经认识了一百多种味道，这其中有天然的跟化学合成的,很多气味都非常相似,自己的嗅觉敏锐，在这方面算是非常吃香，与自己同时学习的还有一个德国女孩，辨别气味的能力没有自己快，但这个德国女孩是生物化学的硕士,相比之下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半调子，她才算是正规背景进来的学徒。
香水是一门独特的艺术，需要的是美感与想象力,才能调和出和谐比例的成品,而和谐比例的基础,就必须仰赖化学背景,分析出香水的成分跟产生气味的缘由。
因此波格的工作室里就有两种背景的人,一种偏化学、一种偏艺术，整个团队有15个人，来自世界各地,这样的好处是让每个人都能接受到来自不同文化的洗礼,进而把香水推展至各处。
这个德国女孩叫laura─劳拉，比卫纯凌矮半个头，人很热情，一头棕色卷发总是绑成麻花辫，除了平常上课以外，她常常在波格的助理旁边晃来晃去，而自己则是波格亲自指导，于是就很常碰到她。
“你是中国人？”劳拉眨着蓝色的小眼睛，好奇地说。“我第一次认识中国人。”
卫纯凌吸了口饮料，淡笑不语。
“哈哈！以后我有看不懂的中文字，就可以问你了。”劳拉突然拍手。“中文字好难，学不会。”
“你有学中文？”
“我有选修中文课，一方面是因为我想要了解中国文化，另一面是我家的信仰，学中文才可以读经书。”
“信仰？”她刚好瞥见女孩手上的深红色佛珠手串。
“嗯嗯，我家是信佛的。”劳拉说。“我父母这三年很常去中国，以前我父母很会吵架，自从信了佛之后感情就变好了。”
“原来如此。”
“那你是信什么？”
她摇摇头，微笑说道：“我没有特定的信仰。”
“那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佛坛，我们佛坛的檀香是我闻过最舒服的味道，我父母每次在家里点香的时候，原本很烦躁的脾气都可以平静下来。”劳拉喜孜孜的说。“不一定要信教，你可以当作一个新体验。”
卫纯凌点点头，她对这种事并没有排斥，再说她也很好奇所谓的舒服味道是什么，或许也能让自己未来的调香上多个数据库。
晚上，她终于接到了乔子赋的电话，男人来自千里以外的怨念，隔着手机都能够感受到。
『我觉得要特别跟你约个时间打电话。』他叹气。『感觉你比我还忙，波格给你安排了什么？』
“这几周，我每天都要闻20几种以上的味道，然后不断复习，隔天考试。”她说。“波格给了我一些很重要的观念，每个人都会对味道有喜好，像我觉得橘子的味道很香，而吉士的味道我不太能接受，但如果我未来要当调香师，就必须要抛弃这些主观的成见，才能真的分辨气味而妥善运用。”
『听起来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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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浑厚悠然，她都可以想象到乔子赋双腿jiāo迭坐在沙发上，戴着细框眼镜捧著书，认真专注的听自己说话。
“我当然是有目标的。”女孩认真说道。
『你对学习负责，这让我很欣慰，不过…』他略带哀怨地叹气。『亲爱的乔太太，你也要对我负责，是不是每天该分点时间给我？』
“那我们每天约晚上十点打电话？”她赶紧说。
『我下周去找你，刚好要去巴黎办点事。』他说。『等等你把每天行程发给我。』
“没关系，我提早下课去找你就好。”她知道乔子赋一旦忙起来，很多状态下是分身乏术的，尤其时装周是国际年度大事，哪有他来找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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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听你的。”卫纯凌有些感动的鼻酸，忍住情绪后又情不自禁的低喃：“我很想你。”
男人仿佛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气，最后用着温柔的声音响应：『我也是，很快就会见面了。』
“子赋，我希望自己学成后，能做出一瓶专属你味道的香水。”
『嗯。』男人的声音很暧昧。『那我要设计一个特别的香水瓶。』
“是什么样子？”
『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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