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知道。”他声音如泣又悠远。
“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你。”
一个字。
让孟娴暴躁的情绪瞬间冷却，听到他这么不假思索地说出答案，她满腹的疑问变成了挫折，再变成懊恼。
“我？”她自嘲道。“我脾气差、生活日夜颠倒、我的专业程度也不及你，霍启云，你自降格调到这种地步？”
“你以为你贬低自己就会让我打退堂鼓？”霍启云不为所动。“小娴，你不是这种灭自己威风助长他人气焰的人，你有这种反应，代表你怕了。”
“我怕？我怕什么？”
“你怕承认，承认你喜欢我。”
孟娴整个人脸色铁青，睁大眼睛瞪着霍启云：“霍启云，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吗？”他泰然自若的撑住头，平静说道。“那就证明给我看，我说错了。”
两人的气氛陷入胶着。
霍启云想，如果孟娴气得要他滚，那自己的感觉就没错，她确实喜欢自己，只是她骄傲地不想马上面对。
又如果，孟娴把他留下来，无论是基于人道关怀，还是她之前说自己是病人明天再走，这两种都表示她不讨厌自己，又或者跟赶走自己一样只是口是心非。
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久的让霍启云觉得煎熬。
好半晌，他听到孟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嘴角尽是嘲讽：“算了。”
霍启云没理解她的意思，看着她摇摇晃晃起身，伸手要扶住她却被她拍掉，接着听到她淡淡地说：“别碰我。”
他望着她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霍启云先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拿进去厨房把碗盘都洗干净后走出来，此时就听到门口有人按电铃。
他走去卧室前，轻轻敲了房门说：“有人按门铃。”
里面的人没回应。
门铃又响了一声，他想了想便打算先去玄关看看是谁再说。
门边监视器上的摄影机里，门外站了个戴帽子的男人垂着头，双手捧着一个小箱子，他先按下了通话钮，对方也没抬起头，仿佛是听到通话的音波声，先开口说了：“请问孟娴小姐在家吗？”
“你是哪里？”他淡淡地问。
对方没有抬起头，但他从对方微微握紧盒子的手指小动作看出来，这人有点怪异，于是霍启云又问：“哪家快递？”
“顺通。”
“有要收款吗？”
“有。”
霍启云放开通话钮，转身进去来到孟娴的房门前，敲了两下：“孟娴，有你的快递，要收款。”
“我才没有快递！”里头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霍启云，你的借口很烂，哪里方便哪里去！”
他挑眉，便回客厅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钱包，再走到玄关看了眼监视器，此时快递已经不见了。
从业的敏锐度让他很快就分析这情景，似乎有点不寻常。
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毕竟他的脑里现在都是孟娴突然的冷漠。
冷漠不是个好现象，没让自己留或不留，只打算对自己冷处理。
……
房间内的孟娴倒在床上，心中的思绪繁杂，霍启云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自己心里，她没有心理准备就被他直接扒开来刺探，这感受很糟。
这男人…是仗着自己有点喜欢才这么自以为是吗？
她听到门外走动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外面折腾什么。
要不是对他有些心动的感觉，她的逐客令是直接把他推出去。
现在让他自己收拾好滚蛋，他是在干嘛？
几分钟后门被敲了几声，他说有人按电铃？
啧，这种烂大街的借口他怎么有脸说？难不成活在美国这么久，还流行这种借口吧？
敲了几下后她就听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她以为他放弃了。
殊不知很快的又折回来，说了有快递要收钱？
我还王老先生有块地呢？
吼也把他吼走。
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梦里她好像感觉到自己躺在一片汪洋的海上，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着自己，不远处她看到了海豚往自己方向游来，她喜悦地伸出手招揽牠，海豚游了过来，轻轻地碰了自己的脸颊。
好舒服，这么亲密又放松的感觉……
站在床边的霍启云细细凝睇女人在睡梦中缓缓上扬的嘴角，这点小小表情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是来跟她道别，所以蜻蜓点水的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再看她时就见到她嘴角微扬，笑得暖心。
或许，她是喜欢自己的吧？
---
霍启云就像消失了一样。
一周不见。
两周不见。
这是第三周。
近几周都一直下雨，天气日趋渐凉，她昨天去了趟酒吧穿了少一点，回来就觉得喉咙有点不适，她对自己身体的异状很机警，先用了温开水强压下不舒服，硬是把几个重要的会议跟案子处理好了，才jiāo代助理会请假几天养病。
那天听乔子赋说管叔受伤了，因此临时调度田星过去，本来乔子赋要安排其他人保护她，但是她拒绝了，反正也不差这段时间。
她先去yào局买了感冒糖浆，这才开车要准备回家，此时手机响了，她开了免提：“你好。”
『孟、孟小姐，我是陆成。』
“嗯。”她握紧方向盘，淡淡地应着。“怎么了？”
『老板说有一件衬衫忘在你那里，你什么时候在家？我去拿。』
她啧了一声，直接拒绝：“不用了，地址发给我，我寄过去。”
『怕是来不及，今天晚上会用到。』
“不是吧？你老板家大业大，他妈的衣柜就一件衣服？你在逗我？”
『其实是因为衬衫口袋里有个重要的储存碟。』陆成说。『他前几天还找不到，这才想起是放在衬衫里。』
孟娴觉得烦躁，刚好前面的车开得很慢，她按了好几下喇叭。
前面的人就不爽了，下车要理论，孟娴也摇下车窗跟他对骂，让电话里的陆成等也不是挂掉也不是。
“你他妈当这条路你开的啊？会不会开车？你是要整条路都等你跟你老婆来完一发才爽是不是？”
“喂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啊！你给老子下车！”
很快的jiāo警就来了，jiāo警脸色不悦瞪着男车主，又看到车内弯下腰的长发，判定是女人，先入为主就觉得女人比较弱势些，便伸手拦住男车主：“搞什么东西？”
“我不过就是起步慢了些，她就按我喇叭！”
jiāo警对这种路况纷争见怪不怪，只是他俩卡在路中间已经让后方塞车了，于是只能敲敲车门：“小姐，和气生财，你也就少说几句……孟、孟律师？”
孟娴转头本来想要拿防狼喷雾器，一时间找不到才转头，刚好就见到过来关切的jiāo警是熟面孔，于是她耐住xìng子撒谎说道：“老陈同志，我快赶不上会议了。”
“好好好你先走你先走，剩下我处理。”
孟娴斜睨了一眼男车主，俐落的方向盘打转就扬长而去，丝毫不在意后方jiāo警怎么处理这事。
好半晌，陆成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我能说话了吗？』
“啧？你还在啊？”她被这么一折腾，情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冲了。“烦死了你们，我半小时后到家，你直接过来吧。”
『好。』
半小时后她停好车，走到家门前的屋檐下时，天色就突然变了，开始下起细雨，她白了一眼天空，想到等等有人要来拿东西还要再走出来一趟就有点烦。
孟娴把东西放到客厅，打开电视后再走进卧室里把衣橱里的白衬衫拿出来，探了一下口袋真的摸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她拿出来看确实是个储存碟。
她早就知道霍启云丢了一件衬衫在这里，她想着哪一天他会发现，所以洗好烫好放在衣柜里。
这是个怎么样的情感导致她做这样的事？
她不知道。
没想到他是因为储存碟的关系才回来联系，她那几天频繁的去夜店喝酒狂欢，以为能逼他出现，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至少让她有点面子……觉得自己还是掌握得住他的。
孟娴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烦躁的连同衣架拎着衬衫走回客厅，此时新闻正在报导这个月一直频繁作案的变态跟踪狂。
对象都是单身女xìng，而且变态锁定的都是职场工作者，几个受害者陆续报案，说变态跟踪狂会假藉各种名义来到家门口，伪装成水电工、快递或是迷路的旅行者，趁着你没有防备的时候进你家里，然后拉下裤子自我抚慰。
其中一个严重的案例，是受害人因为怒骂而差点被xìng侵。
她躺在沙发上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她拿起手机回拨号码确认是不是陆成，电话响了几声还没接起来，她也同时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的人不像是陆成，是个身形有些强壮的男xìng，她发觉不对要关起门，对方的手却迅速的抵住门板，她惊愕地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露出奇怪的笑容，一口脏污黄牙，伸出舌头舔了嘴角。
“这次没别的男人了？”
她只觉得整身冰冷，后方的电视传来主播播报的声音。
──『请各位女xìng朋友特别小心，嫌犯仍未落网，警方目前锁定嫌犯在S区里持续作案，若发现不对请立即报警。』
第78章孟娴番外-8
孟娴很快的判断情势, 知道硬碰硬不会有好处，她微微一退后，手捏紧手机放到身后，尽量平静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孟娴，我是你的粉丝, 也曾经是你的学弟。”对方咧嘴一笑。
她微瞇起眼，缓缓问道：“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丁顺。”
她脑袋快速查找这个名字…结果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你记不得我, 毕竟我都在你身后看着你。”丁顺自顾自地走进来，。“14年, 我在学校被两个男同学打, 是你路过救了我。”
孟娴挑眉, 脑里一时间没想起这件事，再说大学生活她都在疯狂的考试跟准备律师证的日子度过, 没读书的日子大部分都在睡觉, 真的无聊透顶。
丁顺发现孟娴仍然是一脸茫然，他不死心地又说：“你还给了我两块金莎巧克力, 记得吗？”
她皱了下眉头，隐隐约约好像有了印象, 毕竟她不常送人东西, 还会送金莎？可自己浅浅的记忆里…她给的不是学校的学生？而是一个临时工……
孟娴仔细的看着丁顺, 越来越觉得他是那个在学校负责收回收资源的校工。
“我稍微想起来了, 你是在法学院的树藤咖啡厅那里……”
这句话让丁顺瞪大眼睛，乐不可支地说：“是、是的我就是在树藤那里被人打的，你救了我。”
“但你不是我们B大的学生吧？”
丁顺愣了几秒, 脸色有些微黯：“如果我也像你有这么多钱…我也能考上的，但就是我没钱……”
孟娴见他的情绪大起大落，怀疑他可能精神方面有问题，再加上她闻到衣服上的酸味，她尽量克制住表情，平淡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帮过我的人。”他面色哀伤，乞求道。“你能不能这次也帮我一次？”
“帮你一次？”
她看着丁顺毫不迟疑地就拉下裤子，一团暗色的东西在黑丛丛的包覆下微微探头，孟娴紧皱眉头退了几步，语气冷漠：“你有病吗？”
“我知道你的生活，你不缺男人，也能好聚好散。”丁顺双眸痴迷。“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她握紧手机，瞪着他。
下一秒，她看到丁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孟娴抿紧唇注视了他许久，迟迟不动作。
“孟娴，你认识好多朋友，我也看过你有个跟踪保镳保护你，但是这几周我没看见他了。”丁顺说。“所以我才想来找你，可上次有个男人在你家，我可不喜欢这样，才选了今天。”
上次？
她脑中迅速闪过霍启云说过有快递找自己的事，该不会就是丁顺想要进来，结果看到霍启云才离开吧？
该死！她真不知道是霍启云挡住了这个变态……
丁顺挥舞着刀子，她也微微退后，虽然她知道保命要紧，但她更在乎自己的尊严。
如果他真的发疯用强，她也不会跟他客气，门好像没关，她只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接着往门口跑就可以了。
“孟娴……帮帮我……”丁顺拿着刀子朝她靠近，孟娴紧绷着身体伏低往后退，慢慢朝门口方向转移。
“我希望你赶紧拉了裤子就离开。”孟娴语气尽量平稳。“我男朋友等等会过来，你也知道他的，要是他过来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丁顺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他很快地戳破孟娴的谎言：“我偷偷跟踪你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是男朋友怎么会好几个礼拜都不见？”
“……”被变态知道行踪很不爽，但是被变态戳破谎言更不爽。
“你很了解我？”
“我爱你啊孟娴！”丁顺发狂似地大吼，甩着那坨黑物就要往自己冲来。
孟娴迅速地往门边跑，就看到门口刚停了一辆轿车，从驾驶座下来的人是霍启云。
那一瞬间，她眼泪夺眶而出。
外头倾盆大雨，孟娴奋力地往霍启云方向跑，他也快步上前张开手臂就紧紧抱住她。
“我……”她全身发冷，所有的恐惧感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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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贬低自己就会让我打退堂鼓？”霍启云不为所动。“小娴，你不是这种灭自己威风助长他人气焰的人，你有这种反应，代表你怕了。”
“我怕？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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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他淡淡地问。
对方没有抬起头，但他从对方微微握紧盒子的手指小动作看出来，这人有点怪异，于是霍启云又问：“哪家快递？”
“顺通。”
“有要收款吗？”
“有。”
霍启云放开通话钮，转身进去来到孟娴的房门前，敲了两下：“孟娴，有你的快递，要收款。”
“我才没有快递！”里头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霍启云，你的借口很烂，哪里方便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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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毕竟他的脑里现在都是孟娴突然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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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的孟娴倒在床上，心中的思绪繁杂，霍启云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自己心里，她没有心理准备就被他直接扒开来刺探，这感受很糟。
这男人…是仗着自己有点喜欢才这么自以为是吗？
她听到门外走动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外面折腾什么。
要不是对他有些心动的感觉，她的逐客令是直接把他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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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门被敲了几声，他说有人按电铃？
啧，这种烂大街的借口他怎么有脸说？难不成活在美国这么久，还流行这种借口吧？
敲了几下后她就听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她以为他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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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梦里她好像感觉到自己躺在一片汪洋的海上，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着自己，不远处她看到了海豚往自己方向游来，她喜悦地伸出手招揽牠，海豚游了过来，轻轻地碰了自己的脸颊。
好舒服，这么亲密又放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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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跟她道别，所以蜻蜓点水的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再看她时就见到她嘴角微扬，笑得暖心。
或许，她是喜欢自己的吧？
---
霍启云就像消失了一样。
一周不见。
两周不见。
这是第三周。
近几周都一直下雨，天气日趋渐凉，她昨天去了趟酒吧穿了少一点，回来就觉得喉咙有点不适，她对自己身体的异状很机警，先用了温开水强压下不舒服，硬是把几个重要的会议跟案子处理好了，才jiāo代助理会请假几天养病。
那天听乔子赋说管叔受伤了，因此临时调度田星过去，本来乔子赋要安排其他人保护她，但是她拒绝了，反正也不差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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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小姐，我是陆成。』
“嗯。”她握紧方向盘，淡淡地应着。“怎么了？”
『老板说有一件衬衫忘在你那里，你什么时候在家？我去拿。』
她啧了一声，直接拒绝：“不用了，地址发给我，我寄过去。”
『怕是来不及，今天晚上会用到。』
“不是吧？你老板家大业大，他妈的衣柜就一件衣服？你在逗我？”
『其实是因为衬衫口袋里有个重要的储存碟。』陆成说。『他前几天还找不到，这才想起是放在衬衫里。』
孟娴觉得烦躁，刚好前面的车开得很慢，她按了好几下喇叭。
前面的人就不爽了，下车要理论，孟娴也摇下车窗跟他对骂，让电话里的陆成等也不是挂掉也不是。
“你他妈当这条路你开的啊？会不会开车？你是要整条路都等你跟你老婆来完一发才爽是不是？”
“喂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啊！你给老子下车！”
很快的jiāo警就来了，jiāo警脸色不悦瞪着男车主，又看到车内弯下腰的长发，判定是女人，先入为主就觉得女人比较弱势些，便伸手拦住男车主：“搞什么东西？”
“我不过就是起步慢了些，她就按我喇叭！”
jiāo警对这种路况纷争见怪不怪，只是他俩卡在路中间已经让后方塞车了，于是只能敲敲车门：“小姐，和气生财，你也就少说几句……孟、孟律师？”
孟娴转头本来想要拿防狼喷雾器，一时间找不到才转头，刚好就见到过来关切的jiāo警是熟面孔，于是她耐住xìng子撒谎说道：“老陈同志，我快赶不上会议了。”
“好好好你先走你先走，剩下我处理。”
孟娴斜睨了一眼男车主，俐落的方向盘打转就扬长而去，丝毫不在意后方jiāo警怎么处理这事。
好半晌，陆成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我能说话了吗？』
“啧？你还在啊？”她被这么一折腾，情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冲了。“烦死了你们，我半小时后到家，你直接过来吧。”
『好。』
半小时后她停好车，走到家门前的屋檐下时，天色就突然变了，开始下起细雨，她白了一眼天空，想到等等有人要来拿东西还要再走出来一趟就有点烦。
孟娴把东西放到客厅，打开电视后再走进卧室里把衣橱里的白衬衫拿出来，探了一下口袋真的摸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她拿出来看确实是个储存碟。
她早就知道霍启云丢了一件衬衫在这里，她想着哪一天他会发现，所以洗好烫好放在衣柜里。
这是个怎么样的情感导致她做这样的事？
她不知道。
没想到他是因为储存碟的关系才回来联系，她那几天频繁的去夜店喝酒狂欢，以为能逼他出现，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至少让她有点面子……觉得自己还是掌握得住他的。
孟娴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烦躁的连同衣架拎着衬衫走回客厅，此时新闻正在报导这个月一直频繁作案的变态跟踪狂。
对象都是单身女xìng，而且变态锁定的都是职场工作者，几个受害者陆续报案，说变态跟踪狂会假藉各种名义来到家门口，伪装成水电工、快递或是迷路的旅行者，趁着你没有防备的时候进你家里，然后拉下裤子自我抚慰。
其中一个严重的案例，是受害人因为怒骂而差点被xìng侵。
她躺在沙发上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她拿起手机回拨号码确认是不是陆成，电话响了几声还没接起来，她也同时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的人不像是陆成，是个身形有些强壮的男xìng，她发觉不对要关起门，对方的手却迅速的抵住门板，她惊愕地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露出奇怪的笑容，一口脏污黄牙，伸出舌头舔了嘴角。
“这次没别的男人了？”
她只觉得整身冰冷，后方的电视传来主播播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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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很快的判断情势, 知道硬碰硬不会有好处，她微微一退后，手捏紧手机放到身后，尽量平静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孟娴，我是你的粉丝, 也曾经是你的学弟。”对方咧嘴一笑。
她微瞇起眼，缓缓问道：“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丁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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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记不得我, 毕竟我都在你身后看着你。”丁顺自顾自地走进来，。“14年, 我在学校被两个男同学打, 是你路过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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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仔细的看着丁顺, 越来越觉得他是那个在学校负责收回收资源的校工。
“我稍微想起来了, 你是在法学院的树藤咖啡厅那里……”
这句话让丁顺瞪大眼睛，乐不可支地说：“是、是的我就是在树藤那里被人打的，你救了我。”
“但你不是我们B大的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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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看到丁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孟娴抿紧唇注视了他许久，迟迟不动作。
“孟娴，你认识好多朋友，我也看过你有个跟踪保镳保护你，但是这几周我没看见他了。”丁顺说。“所以我才想来找你，可上次有个男人在你家，我可不喜欢这样，才选了今天。”
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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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真不知道是霍启云挡住了这个变态……
丁顺挥舞着刀子，她也微微退后，虽然她知道保命要紧，但她更在乎自己的尊严。
如果他真的发疯用强，她也不会跟他客气，门好像没关，她只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接着往门口跑就可以了。
“孟娴……帮帮我……”丁顺拿着刀子朝她靠近，孟娴紧绷着身体伏低往后退，慢慢朝门口方向转移。
“我希望你赶紧拉了裤子就离开。”孟娴语气尽量平稳。“我男朋友等等会过来，你也知道他的，要是他过来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丁顺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他很快地戳破孟娴的谎言：“我偷偷跟踪你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是男朋友怎么会好几个礼拜都不见？”
“……”被变态知道行踪很不爽，但是被变态戳破谎言更不爽。
“你很了解我？”
“我爱你啊孟娴！”丁顺发狂似地大吼，甩着那坨黑物就要往自己冲来。
孟娴迅速地往门边跑，就看到门口刚停了一辆轿车，从驾驶座下来的人是霍启云。
那一瞬间，她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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