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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父那儿讨个说法。”

  他眼皮微掀,“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与我说。”

  “我和你很熟么?不过是相识不到五天的路人。比起我和二师兄十八年的感情,我宁愿嫁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自从遇到这个人开始,我便发现自己说话愈发刻薄尖利,dú舌的话语信手拈来。

  在我那句话刚刚落下时。我看见他的淡然的神色逐渐下沉。我不甘示弱地与他互瞪,直到我见他快步向我走来,心里有个地方顿时在嘶喊,快跑,快跑!

  毫不犹豫地,我拔腿就跑。那人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并没有追来。

  我暗松口气,心里不无得意地想,论腿力,谁比得上我呢,他定是觉得自己跑不过我,十分识相地选择放弃。不想,我将将庆幸地感叹几句,身子蓦然定住,怎么也动不了了。

  听着身后那不急不缓的声音渐渐走近,我顿时急了,破口大骂:“你个无耻卑鄙yīn险的小人!伪君子!下了定身咒算什么……”

  话说到一半,喉咙突然一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看那人着一袭黑衣,淡淡漠漠地来到我面前,我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划过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他盯了我一瞬。然后将我打横抱起。

  我僵着身子,无法动弹,口不能言,就这样被他抱着,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见着了多少紫宸山的弟子。他的步伐依旧平稳,不疾不徐,淡定从容。

  我躺在他的臂弯,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瘦削白皙的下颔,在心里唾骂他个八百遍。

  可能是我的目光恨意太过强烈,让他不能够再坐视不理,不由垂下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让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的话——

  “我记得定身咒只能定住你的身体,却不知连你的眼睛也不能转动了。”

  “……”

  似乎还看到他黑沉的眼闪过一丝难以掩藏的笑意。

  这厮,真的好想放火烧死他!我发誓,等我身体恢复正常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剁掉他的手!

  ……

  看着宁俢抱着人直接进了客房,陈长生咬着牙,红着眼瞪着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不让我就阻止他!”

  紫宸派清尘师太漠然地注视着小徒,半晌才说了一句:“收起你的心思吧,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宁俢将我抱入客房,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反手把门关上,然后将我放到太师椅上去。

  他并没有解去我的哑穴,也没解去定身咒。

  他俯身,双手撑在椅子的两侧,将我困在其中。

  他清冷如月的目光中。透着炽热。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眼睛却开始闪躲。

  直到他低下头,微凉的唇印在我的侧脸上,细细密密地吻着,随后慢慢辗转。转移到我的鼻,我的唇,我的下巴。

  吻上纤细的脖颈时,他气息微有些紊乱,落在肌肤上的吻,便重了下来。

  我瞪大着眼睛看他。尽管不愿承认。他的容貌是生得极好的,xìng子清冷寡淡而凉薄,浑身上下透着沉稳的严谨,十分正派和……禁yù。

  师伯隐隐跟我透露,这人修为极高,是仙界之人。是为神。

  在我看来,他既是神,定是无yù无求的,却没想过,无yù无求的神,有朝一日。会在我面前显露出炽热的yù念。

  不知不觉间,呼吸便急促起来,有些喘,有些意乱情迷,脑中乱哄哄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很是微妙,很是熟悉。

  “玉……”他的唇落到耳侧,在颈边流连,声音低哑,却包含着无限柔情,“灵玉,你怎能忘了我,这么久了,你还不愿原谅我吗……”

  忽的,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到颈间,心尖颤了一下。

  他却没再继续做那些未完成的事,头搁在我的肩膀上,静止不动,好像睡着了般。

  过了许久,他终于从我肩上离开,顺手收了定身咒,解了哑穴。

  尽管方才那一刻是柔情的,却还是不能抵挡我要报复他的心。

  稍稍活动了酸麻的肢体,我从袖中摸出一把平时割绳用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往他的手截去。

  他猝不及防地、反应不及,撑在桌上的手指被我用小刀截了一小段。

  血流了出来,染红了桐木桌,那半截手指断在那儿,触目惊心。

  我看着,不知为何。心中没有半点快意,反而有些酸胀,有些难过,于是,眼眶迅速弥漫了水雾。

  太丢人了,明明是我弄伤的他,为何我还要为他难过呢,抬起袖子狠狠地擦着泪。

  他无奈地低叹一声,伸臂将我搂入胸怀。“痛的是我,要哭也是我哭,你还哭什么,嗯?”

  我把头埋进他的胸怀。把眼泪鼻涕全往他衣襟蹭去,闷着声音说:“你不怪我?”

  “为何要怪你。”他的嗓音低低的,有些艰涩,“不过断了半截手指,比起以前你……”

  说到这,他突然默了。

  我问:“以前怎么?你我之前真的认识?”

  他不愿再说,将我搂得愈紧。

  自那之后,我和他的关系稍稍缓和。有时候,他会带我到山间捕猎动物,也会施法,带我到东海龙宫里游玩,亦或者用轻功,抱着我飞过重重叠叠楼阁,感受轻风拂面的凉爽。

  如此这般,整个紫宸山的人都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夜里,我握着凤头簪仔细回想着近来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丝甜蜜悄然爬上心头。

  我想,等明日他来了,我便告诉他,我是喜爱他,勉勉强强……嗯,答应嫁给他了吧。

  熄了灯,我拉起棉被安然入睡。

  当天光破晓,我还没从床上起来,直到日上三竿,一双微凉的手将我从温暖的被窝捞起。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见到一张陌生的、清冷的、俊美的脸。

  他弹了弹我的额头,说:“快些起来,我带你出门。”

  我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问:“你是谁?”

  他眼里些许暖色,瞬间凝住。

  ☆、64.相见不如相忘

  我向来知道自己的记xìng不大好的。

  但忘却的总是一些繁琐的小事,比如,每次被二师兄追打的时候,我总是忘了他有轻功,能轻易追到我。

  比如,师父最爱喝乌龙茶,而我回回给她冲沏了碧螺春,且谨记了之后转身就忘。

  比如,紫宸山每月初十便要到会堂打坐听清心咒,那天迟到的唯独我一人。

  除去这些,重要的事情我倒是没忘过,所以,更不要提,我竟然忘记了一个大活人。

  眼前男子,眉目清俊出尘,他黑沉的眼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似忧似痛似无奈,千回百转之后,终化成一汪平静的井水。

  “我叫宁俢,宁静致远的宁,修心养xìng的修。”

  我眨了眨眼,“好有禅xìng的名字。不过我觉得,太古板了。”我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果然是人如其名,他身上有种清宁神定的气质,淡淡的,有些冷。

  他似乎对我的话有些许兴致,他问:“那你觉得,应该如何道出这个名字才好?”

  我想了想,脆生生地说:“鸡犬不宁的宁,不修边幅的修!”说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我看到对面的人也缓缓地挑起嘴角。

  我呆了呆,“你以前是不是不爱笑啊?”

  宁俢怔住,眼中流转着似喜非喜的波光,“嗯,你说的对。”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脱口而出,“该经常笑。”

  于是。他的唇角微微划开一道弧度。

  他虽然笑着,可我却能感觉到他不是很开心。我细细地端详他,最后,目光不由落在他的手指上,定睛一瞧,我惊呼出声,忙将他的手托起来,疑问:“你的手指为何断了一截?”

  他神色一僵,而后若无其事地答:“不小心割伤的罢了,无碍。”

  我还待追问,他就不肯再说了,遂作罢。

  对于我忘了这么大活人的事,紫宸山的人看着我的目光满是狐疑。在他们看来,我和这个叫宁俢的人先前想必是很亲密的两人。

  师姐告诉我,宁俢是我的未婚夫,婚事就定在下个月的一个吉日。

  一想到他是我的未来夫婿,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触。他既是我要嫁的人,为何我单单忘记了他?

  我跑去问了师父,师父摇了摇头,轻声说:“许是机缘不对罢,不要担心,既然遗忘了他,那便重新来过。”

  师父这番话简直如同醍醐灌顶,让我稍微有些迷茫的心瞬间找到归途。

  宁俢既是我的良人,那我必是要对他好的。

  这一日。他领我到一座别苑,牵着我的手,缓缓地走过流水小桥,带我到后园子逛了一圈,然后指着那开得姹紫嫣红的花簇,说:“这是你最喜爱的花种,月季、牡丹、芍yào,都在这里了。喜欢吗?”

  我瞧着他一贯冷硬的侧脸,此刻温煦柔和,心里有些欢喜,点头说:“喜欢。”

  他将我揽入胸怀,低声说:“下个月成婚,我们就住在这里。”

  原来这座雅致的别苑,是他买下做婚房的。我讶异地说:“我以为我们会在紫宸山成婚。”

  “我不是紫宸山的人,住在那里不合适。”他弯腰,折了一朵粉团团的牡丹来,靠近我,chā入我的鬓发。

  他低头细细地端详我,我被他看得双颊发热,忍不住伸手去捂他的眼,“看什么看。”

  他的声音带了些许笑意,“我看我的妻,也不能么?”

  说完,他偏下头来,yù吻我的唇,我笑着躲开他,却被他捉住手腕,双手一拉,就将我带入怀里,再也无处可逃。

  他的大手扣住我的腰,手掌的热度隔着薄薄的春衫熨烫着肌肤,心如擂鼓,咚咚地跳个不停,我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抱紧我,”他忽然说。

  我一愕,依言搂紧他的背,就在这时,他身子倾斜,抱着我陡然滚入芳香浓郁的花丛。

  他压在我身上,黑沉的眼与我相对。

  我别过头去,咳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对自己的妻,你认为会干什么。”

  他这样清冷的人,我以为他多少跟那些刻板的道人一样,无趣且不解风情,不想,他竟是这样的……惑人。当他含住我的唇,灵舌与我jiāo缠时,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勾住他的脖子的手愈发收紧,与他沉醉在yù海之中。

  罗衫轻解,凉意袭来,我蓦然惊醒,忙按住他沁凉的手,支支吾吾地说:“等新婚之夜……”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起身,为我整理好衣襟,他的眼眸里的yù色还未褪去,声音有些哑,“是我唐突你了。”

  明明他的身体是不大好受的,却还这般隐忍着,我心里是感动的。拉着他的手,我说:“带我去看看厨房吧,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好。”他柔声道。

  宁俢是个很周到的人,宽敞的厨房干净整洁,柴米油盐、锅铲碗筷俱全,我拿起两根胡萝卜,削了皮,切成方块,放到锅里,与排骨一起煎煮,再投入几颗红枣和枸杞。

  宁俢站在一旁看我忙碌着,我转身,对他说道:“你先到花厅等着吧,我再做几样小菜。”

  他看着我,喟叹一声:“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为我洗手做羹汤。”

  我横了他一眼。“你这意思,是说我以前懒散,不会下厨?”

  “不敢。”他轻笑着说了一声,便依言退出厨房。

  待我烧了两个鲜蘑菜心、五香豆腐之后,我麻利地熄了灶口里的火,将精致的菜碟子放到黑木托盘上去,打算悄悄到花厅给他个惊喜。

  将将跨出门槛,忽然眼前一黑,我一个不稳,手托着盘子一起跌了下去。

  疼痛渐渐蔓延开来,我低头,掀开裙踞,就看到乌青发紫的膝盖。我捂着,疼得吸气。

  这时,一个人健步而来,将我扶起,声音清冷语气暗含责备:“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的心口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霍然抬头,就见到一张陌生的俊脸。

  那人被我这样的目光看着,素来平静的眸子瞬间涌起悲恸。

  我看他脸色不对,也顾不得自己的腿还疼着,遂关切地问道:“公子可还好?”

  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来,可唇角是下沉的,耷拉着的。默了一瞬,他先将我扶起,然后说:“你随我过来吧,上点yào,莫要叫它发炎了。”

  我抿唇,露出个笑容,暗想这公子很是贴心。我忍不住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宁俢,宁静致远的宁,修心养xìng的修。”他嗓音淡淡的。

  我哦了一声,道:“你的名字真不错。”

  跟在他身后,一路瞧着这优美的景色,独具匠心的建筑物,我又问:“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倏地一顿,随后缓缓开口:“令师安排你暂住在我的别苑。过些天,便送你回紫宸山。”

  “师父让我住到这里来?”我疑惑,“为何我不记得师父跟我讲过?”

  “姑娘这记xìng……”

  我自然知道自己有健忘症的,被他这么提出来,还真有点窘迫。我瞧着他颀长的背影,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为何师父要我住在你这?”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我没有吐出来。

  他微微侧头,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我与紫宸派jiāo好,与令师是友人。至于姑娘为何住在此,等姑娘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清清冷冷的。像雨后的河水,凉得瘮人。

  我坐在绣墩上,待他拿了yào膏来,蹲下身,正想撩起我的裙角,为我涂抹膝盖的青肿时,我不禁一缩。

  他暗暗沉沉的目光望了过来。

  我面上一热,小声道:“不劳烦宁公子,我自己就来就好。”

  伸手,正要接过他手上的yào膏,哪知,就被他避开。我的手顿在半空,徒生尴尬。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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