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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它嗷叫一声,凶狠的目光瞬间往严锋的方向shè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它放开了身下的鹿,迅速地扑向严锋。

  严锋苦笑,向来不多管闲事的他,今日在受了伤的情况下,出手救了一头鹿倒也罢了,却还要因此与一头狼搏斗,若丧命于此,那真是死不瞑目。

  好在那头狼中了他一刀,战斗力大大地削减,不多时,便被严锋活活打死。在狼死了的时候,他也因体力消耗过度而昏倒过去。

  醒来的时候,闻到的是浓浓的米香。

  望着头顶上褪色的床帐,听着房外的砍柴声,闻着米香与yào香混合的奇异味道,严锋怔了许久。

  这样普通而安宁的生活,他心底一直渴慕着。

  “你醒啦?”门外进来一个身穿粗布衫,头戴碎花巾的女子。

  待她走近了,严锋看清了她的面容——原以为是个粗野村姑,却是个妍丽秀美的女子。

  “你救了我?”他问。

  哪知,她却摇头,笑着说:“真正救你的,是它——”她指着半躺在门口晒太阳的鹿,“昨日黄昏时,它叼着你来到我的门前,跪着让我救你。”

  严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目光徐徐地落在那头鹿身上。此时,它脖子上缠着一卷纱带,想来是这女子给它包扎的伤口。

  还真是一头挺有灵xìng的鹿,也不算白救了它。严锋默默地想。

  “若不是姑娘予我留宿此地,只怕仅凭一头鹿,在下还是难逃一死……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请你尽管开口。”

  严锋注视着她,然后见到她的脸渐渐染上薄红。

  终究是个陌生又生得俊的男子,叫她如何不羞?

  严锋微微勾唇,沙哑着声音问:“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我叫朱芸。”

  这是个温柔的名字,也是个温柔的姑娘。这样的女子很符合严锋心中妻子的形象。

  在山间生活了几天,他完全爱上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同时……也喜爱这样干净温婉的姑娘。过了半月,他的伤已经愈合,朱芸取了他的剑来,还有一个装着干粮的包袱。

  “我没什么好东西送给公子,便把这些吃食都给你了吧。愿公子一路安顺,后会有期。”

  严锋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瞬间凝住。

  他自问除去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他的容貌多的是姑娘喜欢,却不想孤男寡女相处了半个月,她竟然对他没有半点动心,眼前还要让他走……?

  “嗯,多谢朱姑娘近来的照顾,严某打扰了许久,是该离开了。”

  话落,朱芸一阵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的,严公子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

  “朱姑娘,”他打断她,“严某冒昧地问个问题,请问你,可有婚配?”

  说到这个问题,朱芸红了脸,却还是点点头。

  严锋心下一沉,她不对他动心,敢情是有了婚配。他装作随意地问起:“姑娘既然许了人家,为何还孤身一人生活在山林里,你的未来夫婿呢?”

  朱芸的眉间笼上忧愁,她苦笑道:“我原是商家的小姐,先前与世jiāo的陆家有过婚约,原打算过了十六岁便成婚。然天有不测风云,我爹到外地行商时。遇到了劫匪,死在异乡。彼时,我娘受不了这个打击,便一病不起,最后便也跟着我爹去了。而与陆家那桩婚事……自我父母双亡后,他们便取消了。”

  严锋挑眉,“那朱姑娘眼下,应该不算有婚配的了。”

  在他准备开口求亲的时候,就听到朱芸说:“纵然是陆伯父不喜我,但陆哥哥却坚定要迎我入门。于是他安排我住在这里,等他忙完最后一单生意,便回来娶我。”

  看着她脸上欢欣甜蜜的笑容,严锋心中长了刺一般。十分不舒服。于是他皱着眉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做主,陆家人既不喜你,你的那个未婚夫婿又怎会不顾他家人的反对,娶你进门?他必是哄……”

  “严公子莫要这么说,陆哥哥他,是真心喜爱我的!”她急急打断了他。

  严锋一时无言以对,遂只好去收拾了东西,领着小鹿下山。

  “你说,我该用什么理由留下呢……”站在山脚下,他望着山顶上的小茅屋,对着小鹿喃喃道。

  小鹿仰着头看他,清澈的大眼倒映着严锋瘦削的脸。

  严锋说完那句,又忍不住嘲笑自己,他怎么对一只听不懂人语的动物说话了呢。他弯腰,大掌揉了揉它的头顶,“你没有鹿角,想来是一头雌鹿吧。”

  不想,它竟然点了点头。

  严锋被惊到了,问:“你听得懂我说话?”

  小鹿刨了刨蹄子,默默地看他。

  严锋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耳朵倏地一动,听到一阵谈话声伴随着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传来。

  严锋一跃,跳到树上去,就看到岔道口缓缓行来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

  “等会儿到了山顶,朱小姐见到少爷您终于来接她回去。她一定会很高兴!”身量矮小的男子一身小厮的打扮。

  身量较高的男子五官生得端正,着一身质地不错的衣袍,负手于身后,微笑道:“她在山上等了我一年,终究是我让她吃了苦,只希望她心里不会怨我。”

  “朱小姐肯定不会怪您,您可为了她与老爷夫人反目了呢!”

  严锋听完这两人的对话,面色沉了沉,原来那人就是陆少安,朱芸的未婚夫。

  陆少安主仆二人将将走到半山腰,忽然有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耳边穿过。二人大惊,刚要回头,一柄闪着寒芒的剑便从脸颊划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锋利的剑便割过喉咙。

  陆少安站在原地,保持着侧头的动作,一动不动。过了会儿,在小厮惊恐的目光中,头颅霎时落地,然后滚到他的脚边。

  小厮吓得面如土色,尖叫出声。

  当他看到一袭玄色衣袍的严锋拖着沾血的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浑身抖得厉害。

  “告诉朱芸,陆少安娶了别的女人。”

  ……

  当朱芸听闻未婚夫爽约,娶了别人的消息时,她哭得十分伤心。这小厮是陆少安的贴身人,是以,他的话可信度百分之百。

  但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朱芸没注意到小厮抖动的双腿。

  当小厮心惊ròu跳地下了山的时候,还是难逃一死。

  “你……你说过只要……只要我跟朱小姐说了少爷娶别人的话,就……就不杀我的!”小厮不断地后退,“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少爷的死的,我、我发誓!”

  然而,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他喉咙一痛。

  严锋看着他脖颈上的血痕,心是麻木、没有一丝波动的。在他看来,口风紧,能保守秘密的,也就只有死人才能做到。

  小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严锋笑了笑,自言自语:“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狠手辣?”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小鹿点头。

  严锋的手,干净修长,没有沾上半点血迹,他摸摸它的头,声音涩涩:“你没爱过人,没有在乎的人,你不会懂。”

  正要清理小厮的尸体,就听到不远处轻盈的脚步声。

  这声音严锋晓得的,是朱芸。他没想到她会突然下山来,是以来不及清理尸体,他便躲到树上去。而小鹿也十分机灵的。蹿到茂密的草丛中。

  严锋坐在树上,低着头看着朱芸惊吓的小脸,然后费劲地拖着尸体到边上,转身返回山顶扛着锄头下来,为小厮除草挖坑做坟墓。

  他看着朱芸蹲在墓前垂泪,暗想,她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过了五日,严锋再次上了山。带了许多漂亮衣裳和首饰送给她,以“报恩”的名义。

  朱芸自从听闻陆少安的另娶,目睹了小厮的死后,终日郁郁寡欢。见严锋带了东西来,她也提不起半点兴趣,正要推辞他。就听到门外尖锐的骂声。

  朱芸疑惑,将将踏出门槛,好几个衣着华丽的fù人便闯了进来,正好与她相撞。

  双双抬头,朱芸一愣,望着眼前的几个fù人,讷讷地问安:“陆伯母,陆二婶,张嫂你们……”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少安他娘一个耳光便甩了过来,打得朱芸头晕脑重。

  “你个丧门星!白眼狼!亏我家少安掏心掏肺对你那么好,还为了娶你过门,不惜跟我和他爹大吵,眼下他死了,你竟然来看一眼都不肯!”陆母尖尖的指甲使劲儿地往朱芸的鼻子戳,不多时,她白嫩的脸就被戳得通红。

  “陆哥哥……死了?”朱芸呆住了,任由陆母的手狠狠地抓挠着自己,“可我听说他……他娶了林员外家的小姐啊,他怎么会死呢……”

  陆母见她这个无辜的模样,气得想去抓她的头发,哪知,手刚伸出去,就被严锋握住,然后用力一扭,折断了骨头。

  陆母痛得嗷嗷大叫,倒在陪同她一起来的女人身上。

  陆母的妯娌犀利的目光落在严锋身上,似乎明白了什么,鄙夷地看向朱芸:“我说怎么不来参加少安的葬礼,敢情是在荒山上和野男人厮混啊,真是下贱的东西!”

  “是啊,这个贱蹄子,枉顾少安对她痴心一片!”

  见朱芸摇着头,一直泪流不止,严锋沉下脸,冷如冰渣的眼风往那几个骂得正欢的女人身上一扫,“给我滚!”

  fù人几个被他的目光冻住,脖子缩了缩,便愤愤地离去。

  严锋是个不会哄人的主,见朱芸哭得伤心,有些无措,不由将她抱在怀里,抬手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尽量柔声安慰。

  朱芸挣开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然后站在小池边,望着饲养的几只水鸭发呆。

  当严锋觉察到她要轻生的念头时,已经晚了。朱芸跳下了水池。

  他低咒一声,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将她救起。

  小鹿在岸上徘徊着。

  朱芸被救上来后,人没事,就是感染了风寒。

  她身子弱,近来又是抑郁。如此,她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严锋光明正大地住进她的房间,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她。而他,从起初的生疏笨拙,到后来的娴熟麻利。

  朱芸的身子总算好起来了,严锋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也累得不轻,便守在她的床前睡了过去。

  他向来浅眠,一点轻微的声响就能惊醒他。是以,在朱芸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眼神决然地、准备往胸口捅入的时候。严锋及时地抓住她的手,满目愤怒地盯着她。

  他的手握着剪子锋利的刀尖,血色在他的虎口蜿蜒而下。

  朱芸泪如雨下,嘶声呐喊:“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要阻止我?你走,我要到地底下去陪他!”

  严锋俊眸通红,“为什么?就因为我爱你!我对你的心意,你就没看到么!他就那么好,值得你去死?”

  “不不,谁也比不上他!”她拼命地扭动身子,想挣脱他的桎梏。

  听到这一句,压抑在严锋心头的怒火和妒火瞬间全部迸发出来,他强硬地夺过她的剪子,反手往门外扔去。也顾不及去关门,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钻进床榻,撒下帘子,倾身压下她,强劲有力的铁臂紧紧地扣着她,使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扯下她的衣裙,一股脑儿地、扔到帐外去。

  不顾她的呐喊和拍打,他强行进入了她,夺去她为心上人保留着的清白之身。

  那一夜,床榻咯吱咯吱地摇曳着,不曾停歇,帐中人的哭喊愈来愈小声。直至变成了某种呻吟。

  小鹿顶着月光,孤零零地在门口站了一夜。

  严锋是被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了眼的时候,就看到朱芸抱着膝盖,缩在床角低声啜泣。

  她圆润玉白的双肩,纤瘦得具有美感,让他移不开目光。

  起身,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低声说:“从今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会珍惜你,爱护你,视你如生命。”

  朱芸咬着唇,惊恐地望着他。躲避着他的触碰。

  “不要怕我。”他艰涩地说,“芸儿……我、我爱你。”

  ‘芸儿’是陆少安的专属称呼,此刻被这个夺去自己清白的人喊出,朱芸只觉得恶心。

  自那晚发生了关系后,严锋对她很是负责,也很是关爱。只要她不提到陆少安,严锋对她几乎可以称得上百依百顺。

  入了夜,她总是抱着被子,缩到墙角去,身子轻轻发抖。

  严锋无奈极了,忧心极了,她这样怕他,可该如何是好?但是,他不后悔做出那样的事。

  在外烧了水,倒在盆子里,他步伐沉稳地托了进来,放到床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拉起来,然后蹲下身,为她洗脚。

  这副柔情到卑微的模样,谁曾想到,他就是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的杀手统领呢。

  朱芸看着专心致志为自己洗脚的男子,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她心里装上了另一种恨意,容不得她对他改观。

  严锋偶尔会下山采集。每次出去,他都会买了很多东西来,有用的,没用的,都买了一堆,装饰着简陋的小茅屋,企图营造一个“家”的氛围。

  他从来不让她下山,就怕她趁机离开他。

  终于有一次,他采集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他开始警戒起来,谨慎地推开篱笆围就的小门,然后到了里屋去。

  “救我!”室内突然传来朱芸的声音。

  严锋心口一紧,倏地回首,一个人便从屋顶上跃下,拔剑刺向他——

  他一个潇洒地转身,避过了一剑,还把那个突然袭击的人打倒在地,断了他的几根琵琶骨。

  尽管他太久没有现身江湖,可江湖都是他的传说,面对他快狠准的出击,其他人看在眼里,心中不寒而栗。

  “呵,云霄阁就这点本事,还妄想擒住我?”他轻蔑的声音响起。

  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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