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是，音乐是他很在乎的东西，特别是自己写的歌。
“他的腿伤的那么重，只有十几天，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ＦＭＯＵ是五个人的组合，缺了队长根本就不算完整的ＦＭＯＵ……”江翊反驳，想要说服对方。
陆总监拍拍江翊肩膀：“尤嘉，你还有伤，不要太激动。这是晏亦南的意思，他希望演唱会如期举行，不想让粉丝们失望。而且，他说在演唱会之前，他会尽量恢复，让自己的腿能够站起来。你要相信他，他可是晏亦南。”
江翊听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晏亦南，脸上惨白的不成样子。脚上的伤也不可能在十几天就能好，这样的话，难道只是为了安慰他们吗？
“好啦，我下午还有事情，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公司已经做了决定，晏亦南也表示同意。你好好照顾自己，十几天的时间很紧，你恢复的不好，这次演唱会可就真的举办不下去。”
“知道了……”江翊轻声应答，陆总监出门以后，他直接就往晏亦南的病房走去，心里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他来到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阿南，你竟然还想要参见演唱会，你是不是疯了？”是唐园的声音。江翊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停住，因为接下来的话让他心惊ròu跳。
“你知不知道你的右腿里面打了一排钉子，不然，你的腿就废掉了！你这辈子有可能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跳舞，这次的演唱会，你根本就不可能参加！”
钉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的腿断了，已经做了手术？
“那我还真应该庆幸，这些手术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做的，不然现在做的话，会痛死吧。”闲闲的语气，好像谈论的对象压根就不是自己。
江翊心口发憷，他以为只有头部做了手术，原来腿部也伤得这么严重，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那辆货车冲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
“阿南，如果可以，你还是专职制作人，转幕后。你的腿伤一时半会肯定没办法上台，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也不应该勉强自己。”唐园极力劝说，语气里满是担心。
“唐阿姨，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有分寸。我还没有幼稚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就好，我在加拿大听说你出了车祸，连夜赶回来。想不到你竟然……”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捂住脸，有些悲痛。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出了车祸，断了腿伤了脑袋，还差点丢了xìng命！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这两天就会出结果。被货车这么来一下，没死已经是万幸了，你…你不用太担心。”晏亦南轻声安慰，眼睛里有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怎么可能不担心，出这么大的事情，差点……好啦，不说这个，你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要去，哪里也不要想，我会专门来照看你。”
“不用吧，我还想趁病了好好清静清静。”
“你说话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病房里一时气氛融合，江翊站在门边，想了想，还是没有推开门。看他们的样子，唐园应该跟晏亦南的关系匪浅，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别扭的母子。他决定去楼下走走，等唐园走后再去看晏亦南。
病房里，唐园一边削水果一边跟晏亦南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对方一脸没兴趣，可是唐园却说得津津有味。
“其实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听，你都有必要知道。”唐园脸色有些凝重。
晏亦南没有接话，等着她说下去。
“唐寅在你出车祸的前一天，在加拿大去世了……”唐园语气很轻，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只是微弱的颤音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他离开的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一直不愿意闭眼，看得让人心痛。”
晏亦南第一次没有出口反驳她的话，没有否认她口中那个“儿子”身份。他心里有些烦躁，明明是一个在自己心里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算半个仇人的人，为什么听到他离开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钝痛。也许是他的血液里，流着那个人的血吧。
“医生说，他的癌细胞早就扩散至全身，本应该在两年前就活不了了。可是却硬是熬到了现在，真是奇迹一般的存在。可是，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意义，空等一场……”唐园有些说不下去，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他临走时，有说过什么吗？”晏亦南开口，语调低沉，听不出感情。
“他说‘要是阿南在跟前，我走也安心了。可惜……他要我死不瞑目，大概是太恨我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那么恨他？”这么多年，唐园不是不知道晏亦南对唐寅的恨意。曾经她以为这些恨会随着时间慢慢减淡，到那时，也许他们父子还可以相认。谁知道这恨意就像是dú，侵入晏亦南的骨子里，任她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甚至连他们的关系，也变得疏离。
“现在他人都不在了，这恨，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晏亦南有那么一刻对自己的偏执产生了后悔，可是，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甚至害死自己母亲的人，难道不应该被人唾弃？！
他低下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个男人他只见过一次，记忆里只有那张惨白的面孔和只剩下皮包骨的瘦弱身体。他那时透过玻璃看男人，心里除了恨意，还有震惊。他想不到他活的这么狼狈，只能靠仪器维持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他有过挣扎，想要停下脚步推门进去看看，仔细看看这个他血缘上的亲生父亲，看看这个直到母亲离世的时候，还念念不忘的男人。
“你还病着，我就不吵你休息了。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复健医生过来，到时帮助你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休息，不要太勉强自己。关于演唱会的事情，等你彻底好了以后再说。”唐园站起来，jiāo代完事情以后，就准备出去。
“小阿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无情？”晏亦南开口，眼睛里有一丝迷惘。
唐园看他这副样子，一时不忍，安慰他：“你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明白，安心养病吧，不要多想。”
等唐园走了以后，他躺在病床上，心里很乱。直到天黑才记起来自己的事情，忙拨通电话。
“喂，现在赶紧过来。”他开口命令。
“好。”对方简单明了。
不一会，晏亦南的房间里站着一个五官普通，却很有精气神的年轻男子。
“调查的怎么样？什么原因？”晏亦南靠在病床上，问跟前的人。
年轻男子将记录递给晏亦南，开口：“这个货车司机是本地人，差不多是个混混，整日喝酒闹事。他开货车时正好喝了酒，然后就发生了车祸。逃逸以后，酒意未醒，回到家以后从窗子跌下来，摔死了。”
“这是警察调查的结果，但是我发现对方在摔下楼之前，已经被人抹了脖子。所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
“你确定？”晏亦南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有些头疼。他只是个艺人，有谁跟他这么大仇？要置他于死地？
“晏先生，我们调查的很仔细，根据车祸现场的痕迹，这个货车应该之前就在那里停了一段时间。虽然那个位置正好监控器坏了没有拍到，但是根据轮胎的痕迹和轨迹，十之八九猜测没错，他是蹲点撞车。”年轻男子平静回复，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好，东西我先留着，如果有新的进展，第一时间跟我联系。当然，你们的酬金我一分不会少。”
“谢谢晏先生，比起酬金，我家小姐更希望你能跟她共度晚餐，不知道你能否答应？”年轻男子开口，眼睛里终于浮现一些生气。
晏亦南轻笑起来，对年轻男子招招手，示意他矮下身子。对方很听话的照做，只听到晏亦南幽幽地声音传来。
“我要是你，就不会帮她传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年轻男子明显有些微恼，明明平板的脸一下子就有些生气，倒有几分可爱。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好啦，你出去吧。”晏亦南摆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额yù望。对方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大步推门出去。
第27章 第 27 章
半个月以后。
江翊刚出排练室，就见陆总监迎面走来。等到了身边，他停下来，好像是记起什么，问：“尤嘉，你这个星期五晚上不要安排事情了，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工作上的吗？”江翊不解，马上就到演唱会时间了，他正抓紧一切时间做准备，每天都只睡三个小时，根本就没有空闲时间。
“是的，要带你去见个广告商。”陆总监说明。
“广告上的事情，可以直接找经纪人谈啊。”江翊费解。
“这次有点特殊，别人需要先见到本人，再谈合作的事情。而且，他只对你，不是ＦＭＯＵ组合。”
“我？”江翊心里有些排斥，他对于这些广告实在是没有兴趣，要不是因为签了合同，他真想全部拒绝。
“就这样吧，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翊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对方就已经走到走廊尽头消失了。
“看什么呢？”萧可出来，就看见江翊一脸呆怔的看门口，也凑过来看，可是门口什么都没有，连只苍蝇都没有。
“啊，没什么，吃饭去吧。”
下午的练习，江翊一直进入不了状态。再加上天生协调感欠缺，稍微难一些的动作，就一塌糊涂。
终于，老师夏利看不过去了，专门将他留下来特训。
“小嘉啊，你的身体怎么硬邦邦的？是不是病没全好？”
江翊摇摇头，赶紧解释：“没，我身体没有问题，就是抓不住感觉。”
“感觉？这应该是你最熟悉的感觉啊？xìng感的舞曲，撩人的舞蹈……”
江翊满脸黑线，这个他真的不熟悉好嘛！
“老师，能不能把我的部分删减一些，这首曲子我的舞蹈动作最多，还有中间独舞部分。要不，独舞这个删掉吧？？”
其实这个曲子是轻摇慢哼的风格，又夹杂一点摇滚风，初听觉得平缓没什么特别，可是到了中间，就出现华丽迷人的声音，慵懒的低吟，让人惊艳不已。
而他，就在这部分开始自己的独舞。偏偏夏利老师帮他设计的舞蹈动作，额，怎么说能，如果是个二十多岁，美艳的女人，那么跳起来一定挑逗/xìng十足。可是，他一个大老爷们，跳的话就太违和了。
舞蹈刚出来的时候，他就跟夏利老师反映了这个问题，可是他一直说没关系，挑战试试。关键是，以前尤嘉跳过，大家的反应都很热烈，特别是粉丝们。
“小嘉，我知道你是在别扭，心理作祟，才会跳不好。你看，这些动作很好看啊，比如这个挺胸，这个甩臂，这个扭胯，多帅气！”
夏利将每个动作演示了一遍，看起来很精炼，没有多余的动作。
额，是帅气，分开来，每个动作都很利落干净。可是，如果连在一起，就是甩臀扭胯，挺胸甩腰。这套动作，他才在一个女子组合里看见过类似的。而且，为什么给他安排一个这样的独舞舞台……
“夏利老师，你看，我实在是跳不会，太难了，要不你改改？”
“改？那你说怎么改？”夏利眯眼打量面前的人，手在胳膊一下一下的点着拍子。
“其实很好改的，比如说这里，你可以改成这样，不要这个部分，就很流畅了。然后接下来的部分，我就重复姜旭佑的部分就可以了，也不用重新设计，而且他的部分很帅气，我完全可以驾驭……”
“原来你是不喜欢我这段排舞啊？”突然，夏利老师出声说道，眼里一片了然。
江翊赶紧解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老师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觉得太难了，学不会。改成别的简单点的，我就能更容易学会。”
“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改吧。”夏利点点头，眼里浮出几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真的？你没有开玩笑吧？”江翊一时难以相信，早知道他说几句就能改，之前干嘛还辛苦学。
“当然，我可不喜欢开玩笑。”夏利老师说的一本正经。
就在江翊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时，他丢过来一句话，将他的热情彻底浇灭。
“不过，这个编舞是得到晏亦南认可的，如果你要删减、更改，除了我的同意，还需要得到他的。毕竟，这首歌是他写的。”
江翊生平最痛恨一种人，就是说话永远有个尾巴，比如不过，但是云云类……
不过说到晏亦南，他不禁想到他的伤势。出院以后，他每天忙着演唱会的事情，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自从半个月前看过他一次后，就一直没有时间再去医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腿伤好些了没有。
“那我明天去医院看看晏亦南。”顺便问下他意见。
“那我等你消息。”夏利老师没有多余废话，说完这个以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两人出了排舞室，外面已经是深夜了，除了他们的舞室，其他的排练室早就关门了。
*******
第二天，江翊早早就去了医院，赶早没什么人，而且节省时间。
他来到病房，听到里面有动静，猜想晏亦南已经醒了。轻敲门，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口“请进”。他推门进去。
晏亦南穿着一身清爽的白条纹病号服，脸色看起来还不错，眉眼间依然神采不减。
他看见江翊，放下手里的书，反手搁在旁边的桌子上面。眼里有诧异，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么早他会来看他。
“你怎么来了？”
“额，今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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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伤的那么重，只有十几天，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ＦＭＯＵ是五个人的组合，缺了队长根本就不算完整的ＦＭＯＵ……”江翊反驳，想要说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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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翊听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晏亦南，脸上惨白的不成样子。脚上的伤也不可能在十几天就能好，这样的话，难道只是为了安慰他们吗？
“好啦，我下午还有事情，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公司已经做了决定，晏亦南也表示同意。你好好照顾自己，十几天的时间很紧，你恢复的不好，这次演唱会可就真的举办不下去。”
“知道了……”江翊轻声应答，陆总监出门以后，他直接就往晏亦南的病房走去，心里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他来到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阿南，你竟然还想要参见演唱会，你是不是疯了？”是唐园的声音。江翊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停住，因为接下来的话让他心惊ròu跳。
“你知不知道你的右腿里面打了一排钉子，不然，你的腿就废掉了！你这辈子有可能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跳舞，这次的演唱会，你根本就不可能参加！”
钉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的腿断了，已经做了手术？
“那我还真应该庆幸，这些手术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做的，不然现在做的话，会痛死吧。”闲闲的语气，好像谈论的对象压根就不是自己。
江翊心口发憷，他以为只有头部做了手术，原来腿部也伤得这么严重，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那辆货车冲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
“阿南，如果可以，你还是专职制作人，转幕后。你的腿伤一时半会肯定没办法上台，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也不应该勉强自己。”唐园极力劝说，语气里满是担心。
“唐阿姨，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有分寸。我还没有幼稚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就好，我在加拿大听说你出了车祸，连夜赶回来。想不到你竟然……”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捂住脸，有些悲痛。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出了车祸，断了腿伤了脑袋，还差点丢了xìng命！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这两天就会出结果。被货车这么来一下，没死已经是万幸了，你…你不用太担心。”晏亦南轻声安慰，眼睛里有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怎么可能不担心，出这么大的事情，差点……好啦，不说这个，你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要去，哪里也不要想，我会专门来照看你。”
“不用吧，我还想趁病了好好清静清静。”
“你说话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病房里一时气氛融合，江翊站在门边，想了想，还是没有推开门。看他们的样子，唐园应该跟晏亦南的关系匪浅，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别扭的母子。他决定去楼下走走，等唐园走后再去看晏亦南。
病房里，唐园一边削水果一边跟晏亦南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对方一脸没兴趣，可是唐园却说得津津有味。
“其实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听，你都有必要知道。”唐园脸色有些凝重。
晏亦南没有接话，等着她说下去。
“唐寅在你出车祸的前一天，在加拿大去世了……”唐园语气很轻，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只是微弱的颤音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他离开的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一直不愿意闭眼，看得让人心痛。”
晏亦南第一次没有出口反驳她的话，没有否认她口中那个“儿子”身份。他心里有些烦躁，明明是一个在自己心里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算半个仇人的人，为什么听到他离开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钝痛。也许是他的血液里，流着那个人的血吧。
“医生说，他的癌细胞早就扩散至全身，本应该在两年前就活不了了。可是却硬是熬到了现在，真是奇迹一般的存在。可是，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意义，空等一场……”唐园有些说不下去，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他临走时，有说过什么吗？”晏亦南开口，语调低沉，听不出感情。
“他说‘要是阿南在跟前，我走也安心了。可惜……他要我死不瞑目，大概是太恨我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那么恨他？”这么多年，唐园不是不知道晏亦南对唐寅的恨意。曾经她以为这些恨会随着时间慢慢减淡，到那时，也许他们父子还可以相认。谁知道这恨意就像是dú，侵入晏亦南的骨子里，任她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甚至连他们的关系，也变得疏离。
“现在他人都不在了，这恨，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晏亦南有那么一刻对自己的偏执产生了后悔，可是，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甚至害死自己母亲的人，难道不应该被人唾弃？！
他低下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个男人他只见过一次，记忆里只有那张惨白的面孔和只剩下皮包骨的瘦弱身体。他那时透过玻璃看男人，心里除了恨意，还有震惊。他想不到他活的这么狼狈，只能靠仪器维持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他有过挣扎，想要停下脚步推门进去看看，仔细看看这个他血缘上的亲生父亲，看看这个直到母亲离世的时候，还念念不忘的男人。
“你还病着，我就不吵你休息了。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复健医生过来，到时帮助你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休息，不要太勉强自己。关于演唱会的事情，等你彻底好了以后再说。”唐园站起来，jiāo代完事情以后，就准备出去。
“小阿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无情？”晏亦南开口，眼睛里有一丝迷惘。
唐园看他这副样子，一时不忍，安慰他：“你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明白，安心养病吧，不要多想。”
等唐园走了以后，他躺在病床上，心里很乱。直到天黑才记起来自己的事情，忙拨通电话。
“喂，现在赶紧过来。”他开口命令。
“好。”对方简单明了。
不一会，晏亦南的房间里站着一个五官普通，却很有精气神的年轻男子。
“调查的怎么样？什么原因？”晏亦南靠在病床上，问跟前的人。
年轻男子将记录递给晏亦南，开口：“这个货车司机是本地人，差不多是个混混，整日喝酒闹事。他开货车时正好喝了酒，然后就发生了车祸。逃逸以后，酒意未醒，回到家以后从窗子跌下来，摔死了。”
“这是警察调查的结果，但是我发现对方在摔下楼之前，已经被人抹了脖子。所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
“你确定？”晏亦南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有些头疼。他只是个艺人，有谁跟他这么大仇？要置他于死地？
“晏先生，我们调查的很仔细，根据车祸现场的痕迹，这个货车应该之前就在那里停了一段时间。虽然那个位置正好监控器坏了没有拍到，但是根据轮胎的痕迹和轨迹，十之八九猜测没错，他是蹲点撞车。”年轻男子平静回复，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好，东西我先留着，如果有新的进展，第一时间跟我联系。当然，你们的酬金我一分不会少。”
“谢谢晏先生，比起酬金，我家小姐更希望你能跟她共度晚餐，不知道你能否答应？”年轻男子开口，眼睛里终于浮现一些生气。
晏亦南轻笑起来，对年轻男子招招手，示意他矮下身子。对方很听话的照做，只听到晏亦南幽幽地声音传来。
“我要是你，就不会帮她传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年轻男子明显有些微恼，明明平板的脸一下子就有些生气，倒有几分可爱。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好啦，你出去吧。”晏亦南摆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额yù望。对方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大步推门出去。
第27章 第 27 章
半个月以后。
江翊刚出排练室，就见陆总监迎面走来。等到了身边，他停下来，好像是记起什么，问：“尤嘉，你这个星期五晚上不要安排事情了，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工作上的吗？”江翊不解，马上就到演唱会时间了，他正抓紧一切时间做准备，每天都只睡三个小时，根本就没有空闲时间。
“是的，要带你去见个广告商。”陆总监说明。
“广告上的事情，可以直接找经纪人谈啊。”江翊费解。
“这次有点特殊，别人需要先见到本人，再谈合作的事情。而且，他只对你，不是ＦＭＯＵ组合。”
“我？”江翊心里有些排斥，他对于这些广告实在是没有兴趣，要不是因为签了合同，他真想全部拒绝。
“就这样吧，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翊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对方就已经走到走廊尽头消失了。
“看什么呢？”萧可出来，就看见江翊一脸呆怔的看门口，也凑过来看，可是门口什么都没有，连只苍蝇都没有。
“啊，没什么，吃饭去吧。”
下午的练习，江翊一直进入不了状态。再加上天生协调感欠缺，稍微难一些的动作，就一塌糊涂。
终于，老师夏利看不过去了，专门将他留下来特训。
“小嘉啊，你的身体怎么硬邦邦的？是不是病没全好？”
江翊摇摇头，赶紧解释：“没，我身体没有问题，就是抓不住感觉。”
“感觉？这应该是你最熟悉的感觉啊？xìng感的舞曲，撩人的舞蹈……”
江翊满脸黑线，这个他真的不熟悉好嘛！
“老师，能不能把我的部分删减一些，这首曲子我的舞蹈动作最多，还有中间独舞部分。要不，独舞这个删掉吧？？”
其实这个曲子是轻摇慢哼的风格，又夹杂一点摇滚风，初听觉得平缓没什么特别，可是到了中间，就出现华丽迷人的声音，慵懒的低吟，让人惊艳不已。
而他，就在这部分开始自己的独舞。偏偏夏利老师帮他设计的舞蹈动作，额，怎么说能，如果是个二十多岁，美艳的女人，那么跳起来一定挑逗/xìng十足。可是，他一个大老爷们，跳的话就太违和了。
舞蹈刚出来的时候，他就跟夏利老师反映了这个问题，可是他一直说没关系，挑战试试。关键是，以前尤嘉跳过，大家的反应都很热烈，特别是粉丝们。
“小嘉，我知道你是在别扭，心理作祟，才会跳不好。你看，这些动作很好看啊，比如这个挺胸，这个甩臂，这个扭胯，多帅气！”
夏利将每个动作演示了一遍，看起来很精炼，没有多余的动作。
额，是帅气，分开来，每个动作都很利落干净。可是，如果连在一起，就是甩臀扭胯，挺胸甩腰。这套动作，他才在一个女子组合里看见过类似的。而且，为什么给他安排一个这样的独舞舞台……
“夏利老师，你看，我实在是跳不会，太难了，要不你改改？”
“改？那你说怎么改？”夏利眯眼打量面前的人，手在胳膊一下一下的点着拍子。
“其实很好改的，比如说这里，你可以改成这样，不要这个部分，就很流畅了。然后接下来的部分，我就重复姜旭佑的部分就可以了，也不用重新设计，而且他的部分很帅气，我完全可以驾驭……”
“原来你是不喜欢我这段排舞啊？”突然，夏利老师出声说道，眼里一片了然。
江翊赶紧解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老师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觉得太难了，学不会。改成别的简单点的，我就能更容易学会。”
“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改吧。”夏利点点头，眼里浮出几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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