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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这如何使得?云儿这么顽劣,他若是来了,必会带坏木儿与松儿的,”

  乔越却坚持道:“往年也是因为你反对,我才迟迟没将他接来,如今无用有伤,我就更应该负起这个责任了。”

  乔枫也反对说:“父亲,只怕云弟不愿意来我们家……”

  “不愿意来也得来!”乔越看了乔木一眼,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木儿,你不会介意吧?”

  乔木说:“木儿全听父亲的。”

  “那就好。”乔越拍了下桌子,下定了决心,“这事便这么定了,这几日一定要将乔云给找回来。明日顾止便来我们家作客了,大家先准备如何迎接顾止吧。”

  三二未婚夫

  在建业城东面,顾尔衮王爷府邸连绵占地数百里。

  府门匾额金漆兽面,两边石狮子威立,极显奢华贵气。

  府上院落众多,各个妻妾、子嗣都独立成院,院与院间有小院相连,回廊曲折,院门重重,院中引入什刹山泉活水,凿开各各泉眼在院内处处设池塘,池上亭台玉立,大得江南水乡之风。

  这院子内的各处活水,一处一名,乃是当今皇上为表彰顾尔衮护国有功,而请来四方名法师,为之引凿,有平安院落之意。

  当今皇上四岁继位,名字叫顾福临,为先帝顾太极之最小子,顾太极盛年驾崩,死前未立太子,于是各皇子间争权夺位,顾福临当年才四岁,他生母博大玉之胞妹博小玉是顾尔衮之正室夫人,在顾尔衮的帮助下,顾福临登机为帝已有十年之久。

  顾尔衮也成为一代权臣,为国开疆辟土,鞠躬尽瘁,可惜,在五年前,忽然无故从马上摔下来,将一条腿摔断,从此不能理政,顾尔衮一家从此退步。

  好在顾衮尔的二儿子顾止,更胜其父之姿,成为一代名将,又极有手腕,重振其父当年之风。

  书房里,一架十二开的楠木金边琉璃屏风架在门口,烟熏色的案几上放了一盘兰花。窗边是一台青铜色三吊脚香炉,空气中尽是兰麝之香。

  顾止穿着宽松的玄黄色襦衣,长长的裙摆曳地,他手中在翻看府上的帐册。

  李姨娘身后跟着十个俏丽的奴婢,走进书房,对着顾止笑着一揖:“奴家见过二郎。”

  顾止眼睛也没抬,声音温和无波:“哦,姨娘请勿多礼。”

  李姨娘对着顾止抛媚眼,语气却极凌人:“二郎,您发给我们清芷院的布料,少了二十匹,那布匹可是老爷说好的,赏给奴家的。”

  顾止还是头都未抬,视线仍然停在帐本上,“府上规定,每个姨娘每月所领取的布料不得多于三十匹,若是多的要自己贴银子,顾止没有算错,只怕错的是姨娘。姨娘若是不信,可去问我母亲。”

  李姨娘听了,强压火气,说:“可这是老爷赏给奴家的。”

  “可是这个家,如今是顾止在当。”顾止的声音还是温和得很,可是话里透着一股力量,他提笔在帐册上写了一行字,jiāo给身边的家丁,说:“本月的帐都已算好,将这帐册jiāo给我母亲过目吧。”

  “是,二郎。”家丁接过帐册便走。

  顾止接下来便煮起了茶来,细细品茶,丝毫没有要理李姨娘的意思,李姨娘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顾止看了看天色,便叫来纪云,说:“置备一下见面礼,等我拜见了母亲,就前往乔家,见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顾止吩咐完就走了,他绕过重重回廓与垂花门,来到了椒兰院,王妃博小玉身穿青衣,正坐在蒲团上喝茶。

  顾止上前跪拜:“孩儿拜见母亲。”

  博小玉说:“止儿,你来。”

  顾止起身,跪坐于博小玉对面,博小玉说:“止儿,听说,今日你要去乔宅见乔越他们?”

  顾止答:“这是父王的意思,父王希望孩儿明年便与乔木成婚。”

  博小玉将案上的茶盏掷在地上:“你父王根本不疼爱我的止儿!若不然,为何让你大哥娶了公主为妻,反委屈你迎娶贱商之女?”

  顾止连忙令人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清理去,一面说:“母亲,这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并且也与乔家订了婚约,孩儿也只能守约迎娶。况且,娶妻求淑女,至于她是不是公主,并不在孩儿考虑范围之内。”

  博小玉眼角的鱼尾纹扭曲起来:“娶妻当然是要求淑女了,可是,乔家本是流浪商人,只是这几年才好起来,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琴棋书画哪里比得上名门闺秀?阿止,你明明可以毁约的,你应该知道,三公主一直对你青睐有加,多少名门闺秀对你暗送秋波,你想要哪个,只要点一下头便可,为何要为了一个贱商之女,坏了你大好前途?”

  顾止垂头一揖,眼中坚定:“母亲,人无信不立,请恕孩儿断不能行毁约之事,孩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顾止走到门口,就听到博小玉忿忿骂声:“唉,想不到千挑万挑,竟为我的爱子挑了一只乌鸦,多少凤凰只能望门却步!”

  顾止一听到乌鸦二字,便折回来说:“母亲,父亲喜欢养乌鸦,不过前些日子,父亲心爱的乌鸦丢失了,听纪云说,已有了线索,这乌鸦,正好飞入了乔宅之内,孩儿这次去,顺便可将乌鸦给领回来!”

  博小玉冷笑:“果然不愧是乌鸦!物以类聚,就连乌鸦也都喜欢往那里钻!”一面又眼中透着凄凉:“阿止,你今日去拜见你父亲了么?”

  顾止点头:“孩儿晨起便去拜见过了。”

  “你原谅你父亲了么?”博小玉忽然问道,“虽然他待我不好,他心中爱的是我姐姐,可是,他待你还是极好的”

  顾止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母亲想多了,在父亲心中,孩儿无足轻重,孩儿也不敢与父亲有间隙。孩儿告退。”

  说完,顾止便走出了门。

  乔宅。

  杨氏将乔木叫过来,亲自为她梳了个团月髻,发髻上chā荷花簪,还在额上贴了小梅花,俗称“额妆”。

  然后杨氏捧着乔木的手,说道:“木儿,今日娘亲教你的礼仪,你可都记得了?”

  乔木撇撇嘴,“都记得了,娘亲。”

  “你讲与我听。”

  “是。”乔木说,“行路要如弱柳扶腰,要走碎步,走一条直线,不可走太快,也不可分开脚走路,见了男子要低头,脸含娇羞……”

  杨氏见乔木背得滚瓜烂熟,很高兴,对云娘说:“你去拿一条长形条凳来。”

  云娘将凳子移过来后,杨氏看着乔木笑道:“你上去,若能在这条凳上走稳了,这才真正做到了淑女走路。”

  乔木大惊:“娘亲,这凳子这么窄,在上面怎么能行走呢?”

  “如何不能?”杨氏说,“名门闺秀都是这样开始学走路的。你要嫁的可是王爷的儿子,岂能不学点规矩?”

  乔木深吸了一口气,被云娘扶着在凳子上练了半天,杨氏说:“木儿,你悟xìng很高,学得很快,这个便先练到这吧,然后娘亲再教你,一个最大的要领。”

  “啊?还有要领?”乔木已累得全身乏力,恨不得马上趴在床上睡觉去,“怎么嫁入豪门这么麻烦呀,早知道不嫁了!”

  “你说什么?”杨氏正了色,乔木忙咧嘴装傻:“没什么,没什么,孩儿在说,孩儿真想早些嫁入豪门。”

  杨氏对着乔木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其实呢,与男人初次见面,想要引起男人的好感,只要记得两个字便行。”

  “两个字就能让男人喜欢了?”乔木一怔。

  杨氏笑道:“低头。”

  “低头?”乔木不解,瞪圆了眼睛看杨氏。

  杨氏解释道:“男人都是喜欢娇羞的,你只要一直低着头,笑不露齿,言不大声,弱质轻轻,说话时低头含羞,保证男人都会喜欢,你娘亲当年也是这样,让你父亲爱上的。”

  乔木吐了吐舌头:“要一直低着头?”

  杨氏厉了色:“你呀,等下见了顾止,可千万不要吐舌头,女孩子家,当然要一直低着头了。”

  乔木摸了摸脖子:“那脖子不会很酸?不会得颈椎病吗?”

  杨氏笑道:“木儿,你听娘亲的没错,虽然你与顾止的婚事是定了,可是,与夫君如何相处,却不可马虎。这礼仪方面的,可不能嫌麻烦。”

  正说着,有人来报:“顾将军来了——”

  三三见面

  乔木跟在杨氏身后,来到大厅内,父亲乔越坐在轮椅上,乔枫与乔松一个去作坊制作茶叶,一个去习文,故没有来到。

  奴婢云娘推着乔越的轮椅,一行人前往厅外迎接,乔木则留在内室。

  她轻轻掀开珠帘朝外看去,只听一顶雕花降紫色车轿驶了进来,虽然车轿子很华丽,可是一起来的家丁却没几个,而且很低调,个个只穿着暗色胡麻,叫人不能相信,堂堂的王爷子嗣竟一点也不讲究排场。

  这时,帘子掀开,一个家丁上前,扶着轿子里的人下来。因为前面的人太多,乔木一时没看清顾止长什么样。

  顾止对着乔越杨氏深度鞠躬:“顾止拜见乔伯父、伯母。”

  乔越也深深作揖,寒暄了几句,便走进大厅来。

  乔木连忙拐到内室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云娘进来,“姑娘,老爷请姑娘出去见客。”

  乔木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着装是否整齐,又在心里默默念着杨氏教她的要领:“要记得低头,低头。走路要一条直线……”

  她一边念着,一边低头步出内室,人的脸是一张也看不到,倒是看到一双墨绿色的靴尖,靴子很干净,上面还绣了蟒蛇,她想,穿这双靴子的人一定就是顾止了。

  她低头端庄行礼:“乔木见过父亲、母亲、顾将军。”

  她对着那双绣蟒蛇的靴尖福了福身,却没看到那人回礼,只听到一句清润如钟、带着磁xìng的声音:“不必多礼。”

  她心想,哼,这人也真不懂礼貌,有人对他行礼,他至少应该站起来才表示尊重,这么大牌,心里不满,却听到乔越说:“木儿,给顾将军斟茶。”

  她很不满地接过云娘手中的茶,快步朝顾止走去,“请将军用茶。”

  语气就硬了七分,早将母亲教的“柔声细语”抛之脑后了。

  也许是心头带着不满,她这送上去的茶杯忽然一倾,啪!

  茶杯碎在了地上,茶汤倒在了顾止的衣服上。

  她一怔,连忙抬头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在目光刚看到顾止的那一刹那,她就呆住了。

  原来是他!

  就是上回她骑马摔崖救了她的那个“恩人”?

  顾止只是站了起来,轻轻用手擦了下衣裳上的水,眼中无半点波澜,云娘连忙上前递上一条手绢儿。

  顾止接过,看都没看乔木一眼,只是擦拭着衣裳。

  乔越与杨氏早开口了:“小女不懂礼仪,还望将军见谅。”

  杨氏说:“木儿,还不向将军道歉?”

  乔木还是愣在那里,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顾止抬头看向她,脸上温和一笑:“不碍事,擦一下便好。”

  他今日穿着玄黄色长襦,一头青丝全盘于玉簪里,显得儒雅了许多,与那日初见他穿着一身飘逸的红衣,长发松垂时的柔美放dàng,完全不同,可是那温润之身所隐含着的王者霸气,却还是表露无遗。

  她看着他对她一笑,才反应过来,连忙福了福身:“乔木不知将军便是顾将军……”说话竟打了结。

  顾止轻轻一笑,“你的脚好些了吗?”

  她答:“多亏将军的神奇草yào,已无大碍。”

  顾止坐下来,“姑娘不要光站着,坐吧。”

  她便坐在顾止对面。

  他们这一言一语地听得乔越与杨氏莫名其妙,乔越问:“莫非小女曾见过将军不臧?”

  顾止干干脆脆地答:“只见过一面。”一面瞥了乔木一眼。

  乔木在心里暗骂,既然他就是顾止,那上次为何不说?看来这个人心机了得,伪装功夫一流的,乔木一向喜欢与单纯简单的人jiāo往,因为她在前世见惯了她母亲公司里的职员勾心斗角的那些事,她觉得与太有心机的人jiāo往会太累。

  只是没想到这个顾止,心机决不简单,这样的人,以后若是日日相伴,岂不天天提心吊胆,无法摸透他的心思?

  可是他又实在是长得很靓,她虽不是花痴,可是面对俊美到这份上的男子,她也做不到全然无动于衷。

  她分明感觉因为见了他,心情舒畅了好多,这些日子来因为父亲的脚伤所引发的不快,竟因为见了他,消散了不少。

  她抬头看看他,他却没有再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来,她暗想,他这样的人,自然是见多了美女的,她的长相也许并不能让他激动。

  她有种挫败感,他的出现让她内心暗涌了一小阵,可是他却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就这样翻来覆去地、纠纠结结地想着,顾止与乔越说什么,她都没听到,后来一句话将她弄清醒过来:“伯父,既然今年的茶诗会本应由伯父举办,那么顾止是决不允许薛家的人抢走伯父这个机会的。”

  她蓦然抬头,看到顾止正捧着一杯茶在喝,袅袅白烟升起,他脸上依旧是云淡风清的表情,眼中却shè出一丝剑削般的犀利。

  三四茶叶熏鸭、吴醴

  乔越拱了拱手,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感激地说:“只是区区一个茶诗会,既然薛家人想要,乔某人也不便与他们相争,更不敢劳烦顾将军相助。顾将军的心意,乔某人心领了。”

  顾止将茶杯轻放案上,站了起来,将双手背在身后,眉毛跟着一蹙:“这事,顾止管定了,乔家的事,本来就是顾止的事。顾止岂能放任旁的人欺凌不成?”

  说毕,轻轻将长襦衣下襟一振,发出“哗哗”响声。

  乔越眼中透出赞赏之意,乔木听到他说的“乔家的事,便是顾止的事”,心里一暖。

  顾止复又坐下,小口啜了茶汤,润润喉咙,说:“伯父只管放心去举办茶诗会,其余的事,顾止会去安排。”

  杨氏大喜,与乔越看了会心一笑,又看看乔木,乔木正低头不语。

  杨氏说:“午时即到,顾将军不如留在蔽舍,一同用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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