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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

  也不知该说这个佣人神经病好还是好奇心太重好。总之他的偷窥yù望强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地步(说实话我挺担心余少爷的,被这样一个偷窥狂日日夜夜跟着),居然就起了撬锁的念头。

  原来这佣人年轻时候家旁边住了个老锁匠,他小时候不爱读书,就喜欢跟着这锁匠看修锁。这样长年累月看下来耳濡目染,寻常的锁不管是单锁还是AB锁,全都能够在二十秒内弄开。书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门锁就是那种最常见的单锁。这种锁你用张硬卡都能划开,自然难不倒这个人。

  这人就候在门外,等里面有说话声时,他就无声无息把那个锁给弄开,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

  可是门后的景象却让他浑身的寒毛都zhà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余少爷站在那,而面前则吊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余家佣人的衣服,脖子被一根绳子勒得已经变形了,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余少爷就是在对这个死人说话。

  他几乎就要吓昏过去,浑身发冷,一步都动不了——谁也料不到这里突然会出现个死人。就在这时,那具吊死的尸体缓缓转了过来,面对着他——这个人赫然就是书楼里的另一个佣人。

  他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想逃离这扇门,可同时,他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男人回过头一看,拍他肩膀的不是别人,正是书楼里另一个佣人——可这人本该已经被吊死在书房里了,怎会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下一秒,这个人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当他三天后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想说这件事,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后来这个人就疯了,也不可能继续在余家当差,最后不知去了哪。

  “总之,从那件事情开始,余家的怪事就越来越多,直到……”他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说了好久了,嗓子干。可是还没等他讲下去,秋宫鹿就从门外回来了。

  第17章 急诊大厅

  他们俩在谈那个仓库的事情,昆麒麟是个自来熟,秋宫鹿身上又有一种特有的谦和,完全被他哄得一愣一愣。

  “我今天去这里的急诊楼查完新老板给的工作,后天就去那个仓库那看一眼?”他说。“不过那地方真心挺远的,而且没直达车,你们那能有人来接一下不?”

  我说,你别和我朋友客气,他是我发小,家里不缺钱的。

  不过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感觉特自作多情。

  “嗯。不用和我客气的。”阿鹿也点头…

  昆麒麟赞同,“对对,当年你们也没和咱们客气过……”

  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傻不傻啊说这种话!

  事情说到这其实也算是谈完了,我终于能下班了,自然不能把我发小扔在这不管,总要顺道带回去。刚说要走,那人就嚷嚷起来,靠,你不陪我啊?不仗义!

  我说我怎么舍得抢你风头。说不定到时候你新老板一看你,哎,看对眼了,直接包养走。万一我这种钟林毓秀的小鲜ròu杵在旁边,你老板一看就嫌弃你怎么办?

  “不不不,丘荻同志,你这思想境界不够高。要是我老板是个渴望热烈爱情空闺寂寞的女士,你就应该出于国际主义精神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好好当一个中老年女鬼之友啊。”

  “劳动最光荣,这光荣我直接让你了。今晚好好劳动,别给人类同胞丢脸。”我挥挥手,拉上秋宫鹿就要走——真要快点走了,那么好一孩子,万一跟着这神棍学坏了怎么办!已经一口郭德纲京片子了,以后要找个于谦一样的对象回去可如何是好……

  可还没等我出门,阿鹿却问他,“昆先生今天也有案子要查?”

  这货估计第一次被叫先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对啊。在急诊楼。”

  他看看我,再看看昆麒麟,“那我能不能跟去看?”

  草!要坏事!

  我心里刚反应过来——旁边的两个人,一个刚回国好奇心极度旺盛,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我是对什么都没好奇心,但阿鹿正好和我反一反。

  果然,昆麒麟顺势就点点我,“方便,要是丘医生可以跟着那就更稳妥了。”

  秋宫鹿显然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还是满怀期望地回头看着我——老实孩子真是太可怕了。这一刻我几乎就想强行拖着他就出去,可理智告诉我不行——这是我发小,他妈妈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人家难得回国一次,能满足的我必须都满足,否则太不得体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各处的门都锁了起来,夜晚的医院十分安静,反正自己也早就习惯了。

  到达急诊大楼的时候,一楼门厅里还满满当当都是病床。宽阔的大厅里铺满了病床或者地铺,上面全是病人,连落脚的地方都很少。

  “它应该在那……”他拐过一处拐角,朝右边走去。和其他地方不同,这条走廊上没有病床。因为这是急救通道,中间严禁放东西的。

  但也因此会起纠纷——比如现在就有几个家属围着那个护士吵,说大厅里太挤,要把病人的床挪到走廊上。

  “——这个通道上那么久都没有什么人通过,凭什么不让我们过?!”

  这种话简直是急诊日常了,急救通道上不能摆床是个原则xìng问题,就好像你不能穿着宇航服进手术室一样,真搞不懂为什么和这些人那么难讲道理。

  那群家属有五个人,有男有女,吵得整个大厅都能听得到。两个女家属堵住了护士,男家属已经开始把床推向通道。

  旁边也来了其他医护劝,但没什么用。不讲理的人你和他本身就没法讲道理。

  可就在这时,我们又听见了那种窸窸窣窣声——我们俩往左边看去,果然看到走廊对侧正有一股鬼云一样的蟹群飞速爬来。

  昆麒麟跑过去,拉住了那张病床。“我觉得你们还是把病人推回大厅里比较好。”

  这种怪物叫做女蟹,喜欢攻击虚弱的人,但却害怕阳气足的人。虽然大厅里满满一地的老弱病残,可一个病人身边总有两三个家属,那么多人,哪怕女蟹的数量惊人也不敢贸然过去。他们把病床单独拉了出来等于是创造了一个落单目标,分分钟就能被扑杀——但显然几个人没听进去昆麒麟的话。蟹群已经越来越近了,我虽然不想管闲事,可还是只能走过去。

  “这病人是腔梗吧?”我说,“不要往里面推,越是往里面空气越不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站在他床边,而那蟹群组成的乌云早已积在天花板上了——在几秒钟之内它们就会冲下来,和洪水一样席卷住这个苟延残喘的人,把他变成一具尸体。

  不行了,来不及了!

  我的动作比脑子快,手已抓住了推床——同时我接触到了昆麒麟的目光——这人也在看着我,我们应该想到一起去了。

  接下来电光火石之间,我拉住推床往回用力一拉;而昆麒麟……

  ——昆麒麟绕开了那张床。

  出乎我所有的意料之外,他没有管这张床,而是冲着我过来;抓着床的手被他用巧劲卸开了,勾住我就往回走——而同一秒钟,女蟹群倾泻而下。

  在看不到蟹群的人眼里,他的动作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劝腻了、懒得管了。在几秒钟里我被他带离了那张病床,眼睁睁看着病床和上面的人被青色的蟹群淹没。

  “不好意思啊,功利主义。”他轻声说,“你在那太危险了。那么大数量的女蟹,你很可能被无差别牵连到。”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当了很多年医生了,我对生死看的很淡,几乎不会被死亡触动到。这种冷漠也有些先天因素在里面,据说很多人就是缺少某种情感机制。

  不是没见过有人在我眼前死。逐渐的死、或是突然死亡的都有……但这是第一次,我明明有那么大的机会把人救出来,却看着自己远离了这个机会。

  后面的阿鹿还很茫然地看着我们——他一辈子都不会看到它们,也永远不会知道我刚才几秒内经历了什么。昆麒麟带着我回到大厅的人群中,说,你今天要不先回去吧。

  “没事。”我摇头。“下次记得提前和我说一下。”

  昆麒麟有点讶异我的反应,不过很快也就想通了。我是个理xìng动物,所以不会怪他做了那个决定。

  “行了,我答应你会帮你这次的。”我说。“走吧。”

  当我们沿着急救通道往走廊尽头的抢救室大门走去时,后面的大厅里传来了那些家属们嘈杂的哭声。同时他在大门口停下脚步,告诉我,就是这里。

  “不是抢救室里面?”我其实松了一口气,幸好是外面,如果这家伙要进抢救室就真的麻烦了。

  “是啊。”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开始沿着墙缝撒下一条很细的白线,“我感觉这次的老板应该是小孩子……”

  也不知道这群人接客用的都是什么标准,上次是个死了十几年的女鬼,这次可能就是俩小孩,怎么看都生计可危。

  他在走廊里折腾,我靠到一边去翻出手机给小顾发短信。

  通道上有一盏灯亮亮暗暗,可能是接触不好。急诊大厅里的人终于越来越少,除了刚才的死者家属还在哭闹。我走得稍微远了些,然后拨通了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但是挂上电话后不久,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已经休息了”。

  原来已经睡了啊。我让她好好休息。那边阿鹿还在凑着看热闹,其实只是在地上撒一层薄薄的盐罢了。

  “哎,盐不是辟邪的吗。”我说,“你撒那么多吓跑了小朋友怎么办?”

  昆麒麟说,你懂什么。盐的确是辟邪的,但前提是它们是邪——又不是每只鬼都那么丧心病狂的。

  盐撒了一地,不过什么都没发生。看他表情有点意外,又拿出了那个铃铛,轻轻晃了晃。

  依然什么都没有。

  “这说不通啊……”

  “叫得出不?叫不出的话我们就撤了啊。”我看看头顶上那个乱闪的灯,已经有点累了。明天还要跟手术,没空在这陪他折腾,“阿鹿,我们……”

  然后我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人,吓得后半句话都被咽了回去。

  ——这是一对农村的夫fù,都穿得灰头土脸的,男人的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这对夫fù手里拿着两个大白花圈,一个铁罐子,一个大塑料袋。估计是死者家属,晚上偷偷来摆花圈。

  我不当心多看了两眼,那男的就回瞪了我一眼。他女人拉了他一把,两个人往走廊里走去。昆麒麟也看到了他们,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出,不由也让开了。

  他背后一平米左右的地板已经被洒满了一层薄薄的盐粒,不过这对夫fù没踏进去,就在走廊中间把花圈搁上了,紧接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开始伏地哀嚎。

  “我的儿啊——”

  我们看到昆麒麟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今晚肯定不可能再查到什么了。

  可就在这时,面对抢救室的我看到地上的盐堆出现了变化——地上那层盐很薄,那一块白色的正方形区域如白色的水面,仿佛是水被煮沸了一样,盐层的表面开始鼓动起一个又一个的半圆形水泡。

  什么情况?我愕然。昆麒麟显然也看到了,在夫fù俩的哭声哀嚎中再折了回去——原来平静的盐层如今宛如沸水的水面,bào开了几十处盐花。

  “你们的孩子是今天在这里没的?”环顾四周,他只能把原因归结到刚才出现的这对夫fù身上。见有人问起他们的孩子,跪在地上的那男人立刻转向了昆麒麟,说了他们孩子为什么会死在这。

  第18章 死人的味道

  夫fù俩是从安徽农村进城来讨生活的,家里原有个大女儿已经十一岁了,前几年的时候又添了两个女儿,是一对双胞胎。

  他们借住在老乡家,房子是小产权房,坐落在城乡结合部。这种房子外面看上去很光鲜,其实里面还是很老式的家具。比如说灶台,依然是用柴禾生火的老式大灶。两个女儿才两岁,女人在下面生火烧水时,两个小孩就被放在灶台边上。

  ——这对于我而言简直是无法想象的状况,谁特么会把女儿放那种地方啊?可一方水土一方人,人家就这么放了,结果出事了。

  老婆生好了火,屋里电话就响,她出去接电话,可两个小孩还在灶台边上。这间屋子是这样的,灶台在最南边,离主屋有一段距离——这个我能想得出,因为以前也去陪我爸到农村见他老战友,你会发现农民的家里哪怕地方有大有小,大致的格局都是一样的,什么房间在什么方位很有讲究,绝对不会像我们一样没规矩乱放。

  她正听着电话,远处的厨房那就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那边养孩子没那么精细,她听见了哭声,也就擦了擦手,不急不缓从主屋走过去——可当走进厨房时,女人一下子就尖叫了出来——她的两个女儿都掉进了煮沸水的大锅里。

  孩子他爸听见声音就冲了过去,以为家里遭贼了,一看女儿掉沸水里了也着急,顾不得烫就伸手去捞——说到这,那男的还把手伸出来给我们看,黝黑的皮肤上果然也有烫伤的痕迹。

  “后来我们就把两个娃送医院了……”夫fù俩哭着抱着一个黑白镜框,里面的照片是双胞胎的照片,“可医院看我们没有钱,根本没管我家娃!还没等医生出来就死了!”

  从头到尾我都在一边不吭声听着,到这有点听不下去了——如果是两岁的小孩掉进了沸水里重度烫伤,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死了也不该怨医院啊。而且现在我也开始想起来了,这对夫fù就是今天我离开急诊楼时候在大厅里哭的那一家。你都自己把孩子放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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