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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太守问道:"你三人可是武勇请来应点的么?若不实说,夹棍侍候。"

  那三人慌道:"此事不干小人之事,是武勇许每人五钱之约,央小的们应个点,望大人超生。"

  太守听言拔六根签丢下,每人打了十五板。喝道:"饶你奴才去罢!"武勇见状,亦慌了,亦yù往外跑去。太守喝令拿倒,重责三十大板,当堂就做审单,把那武勇收捕,传他招出谁是同谋。这是太守为阳武着想,伯这光棍又到提学道那儿去歪缠,故此断明了,且收牢中。

  阳武谢了,三人出堂,依旧去攻书待考,第一场就是府州学,共做三场考完,先考先出案,又是阳武第一,李正第三,范同轩府学头等。虽然十五日取齐,却在四月初一日,宗师才案临。

  文太守力赞阳武,说他少年高才,从不曾考个第二。提学道为江苏人,与太守同年进士,就留心看阳武试卷,果然名士无虚,也就有取他第一的意思,只是卷子太多,一时看不完。出示今考地生童,俱回毕业。

  三人遂回了临清,姜氏听说有人告她儿子,甚是忧惶,见阳武回家,问个端的,才放下心了。黄三郎晓得了这事,回家对哥妹说了,那时黄大才满心满意叫妹子嫁那王家小官人。

  次日,阳武因想云芝、双喜,遂来至馆中。范李二人才考过科举,却不在房攻书,且等发案。这一夜,阳武与表妹两个脱得精光,相搂相抱,弄个没完。弄完一番又是一番似无止处,两个又是亲嘴又是摩弄,你摸我的,我摸你的,yín亵极了。

  又过半月,提学道提取各学生童,当面发落,府学范同轩得了个二等第七名,州学阳武第一,李正第二,就像天生之一般。提学道一一发放完了,把童生卷子流发与知府,到府里折号,不在话下。

  且说各学驰夫拿了科举之案,各家去报科举。耿青山家亦有人把阳武第一之喜信报了来。耿青山欢欢喜喜进来道了,云芝亦是笑逐颜开。耿青山又派一仆告之姜氏,姜氏听言,更是高兴。

  第二日,阳武一班儿谢了提学道,蒙吩咐各回肆业,同同窗朋友雇了牲口,一齐回州。阳武在骡子上,心中甚是高兴,只盼快快回家,与几位娇娘弄上一弄。

  一路之上只管问:"到临清尚有几里?"李正道:"良兄要紧回家,急见令堂老伯母否?为何等xìng急?"

  阳武道:"小弟同二兄到馆,只是今日才觉远了些,是小弟xìng急。"又走了一会,已到临清。范者才先晓得他们来,预先备下了酒席,与王李二人接风,范同轩接了二人,进到厅来,见过范者才,便入席饮酒,三杯两盏,大家吃得烂醉,阳武被得贵扶到楼上,一睡直到天明,早将表妹忘于脑后。

  次日,阳武后悔饮酒过多,未能与表妹弄上一弄,自此每夜只吃十小杯为率,再不过饮。

  这一日,阳武说要回家看看母亲,暗向云芝别了,又与范同轩道了,李正亦要回家,阳武便同李正一同,步出范家。阳武回家,见了母亲。那姜氏之欢喜,自不必说。

  次日见了林玉,又约阳武到庵中相会,阳武正没灭火处,与黄氏着实弄了两夜,大家才别。接下,阳武又到紫依处,与紫依、雪儿弄了一夜,回到家中,坐不住了,来拉李正。李正未完家事,阳武只得独自到馆。

  阳武到了馆中,范同轩有事外出去了,那范家几位yínfù有隙可乘,缠着阳武就要jiāo欢。阳武见这些fù人如此yíndàng,顿生嫌恶之心,只推辞身儿不适,不能行那云雨之事。好在范同轩完事回家,那帮骚fù才不敢放肆。阳武怕其再缠住自家不放,等李正回馆之后,便掉掇范同轩,要早些到济南府省城静养几时,好打点入场。范同轩同其父说了,须时收拾起来,一应盘费,俱是范家支付,择了七月初三吉日起程。

  这夜阳武来别云芝,二人脱得精光,在床上大弄了一番云雨之后,云芝躺于阳武怀中,柔声道:"我的哥哥,妹妹不是那小气之人,双喜亦被你弄了,你还是把她收做偏房罢了。"

  阳武- 听,心中欢喜,道:"表妹就不呷醋么?"

  云芝道:"自古一妻二妾只是常事,只不许她们放肆,每月在我房中多住几日便可,能如此,就是再多收个二三房,我决不妒忌的。"说言未了,双喜已摆上些菜酒。阳武见双喜进来遂道:"喜儿,你小姐要将你许我,你愿意与否?"

  双喜听闻,心中暗喜,嘴上只不应,红着脸儿,含笑跑出房去。二人嘻笑一番,云芝亲自把盏,与阳武饯行。

  阳武饮了三四杯,己有些酒意。俗话说:"酒壮胆。"阳武早想将紫依、玉珍,连那黄氏之事与表妹道知,只怕她着恼,所以迟迟不敢相提。今夜见表妹高兴,又说出刚才那番话儿,遂把紫依、玉珍以身相许,黄氏寡fù要嫁偏房之话,向云芝道了。云芝听闻,未料及表哥还有这些相好之人,不禁醋意微发,只是碍于刚才那番话儿,不便让阳武觉出自己啤醋,又想自己乃正室,只要表哥高兴,有何不可,遂道:"双喜你自然要收她的了,只要你疼我,多与我两夜,又不许再娶,我便依你。"

  阳武一听,不料想表妹竟应得如此爽快,忙道:"依你,依你,除了你们五个,再不娶别人了。"

  阳武别了云芝,次日正是初三,三个好友经过高唐,一路来到省城,寻个幽静下处,静坐了月余,纳卷报名。

  只因阳武是领批,未免忙些,初六日试官入场,初九、十二、十六毕了三场,十六日大家收拾回来,顾不得打账到馆,次日就回了。

  三人回到家中,过了七八日,省城出榜,阳武中了解元,李正中了第七名,那范同轩说中了副榜,临清共中了七个,好不热闹。

  耿青山在家中闻得阳武得中头名,心中高兴异常,暗道:"自己果未看错人。"他妻房姜氏道:"女婿长成了,成了亲罢,省得他寻闲花野草。"

  耿青山道:"芝儿之事,自然要越快越好,只拣个黄道吉日与他成了亲,先期接了亲家母过来,亦有何难?"

  第二日,耿青山与范者才道了。范者才见同窗王李二人中了,虽有些眼热,却道儿子中了副榜,下科就有承望,也还高兴,来来去去,替王耿两家一一说定了,拣了个十月二十九日,大吉之日,阳武过门成亲。

  阳武九月里,往那济南府见恩师,回临清拜亲友,今日忙,明日亦忙,收用了三四对管家;收了至亲密友好些贺礼,待岳丈家来迎,十一日里才摆酒请客,那黄氏之哥哥、弟弟,认了亲戚,拜贺了一番。

  十月二十九日,阳武入赘到耿青山家,拜了堂,结了花烛,饮了合欢酒,大家筵席散了,就在后楼卧房。两个欢天喜地,上床去,脱衣同睡,着实欢心舒畅地弄了一夜。

  阳武自成了亲,夜里夫妻欢会,日里楼上攻书,指望联科进土,不十分出门。他母亲姜氏,直到满月,才至耿家。阳武在得空之时,与黄氏、紫依、玉珍会了两次,弄上一遭。

  且说这日,阳武忽然想起双喜,遂问道:"为何双喜再不进来!"

  云芝道:"双喜之事儿,我亦向爹爹道了,我爹道:这事在你,只一件,纵然不分上下,亦须分个大小,你两个燕尔新婚,不可令丫头胡来,且持正月初二日,与双喜上了头,再拣个好日布置同房也就罢了。"

  到了新年,果然双喜上了头,拣了吉日点了新收拾之房,阳武与她一连睡了两日,过云芝这边来,说月五日去一夜,真所谓一家和气生千福,不在话下。

  却说刘老大见阳武中了头等,心上有些着忙,怕自己以后不好过儿,忙到黄氏家中,请出弟媳fù说了无数好话,又道:做今现世报,何苦与你做闲冤家,任作嫁王不嫁王,连财利亦不要了,只是早嫁为上。

  黄氏只不言语。刘老大去了。黄氏才和三弟道知,叫林玉到耿青山家道与阳武。阳武道:"多多拜上你nǎinǎi,就同李大爷上京会试了,不管中不中,待回来商议。"又过一日,阳武,李正两个好同窗,打伙儿前去,过高阳名保定府,至京师,下住于一客栈内,报了名,纳了卷,十日进了多场,题目皆是他二人平日做过的;次日,大家互相对看,好不得意。十三日两场;十六日三场,都过的停停当当。阳阳武心里道:"天下人才无出其右,又指望非元则魁。"二十七日揭榜,阳武中了九十八名,李正在一百二十七名。三月十五日,这一日,阳武恃自己才高,又想中鼎甲,那知策太长了,连各翰林批语,无处可批,竟在三甲后面,只好守部了,李正却在三甲前面,该送推官。

  这一日,云芝、双喜正在房中闲聊,正说得热闹,只听得前面乱哄哄,报小寻的打将进来,报称:"王仕斌己中进士了。"云芝吩咐翠儿开了门,一齐儿点灯,往外面瞧去,云芝问其父道:"爹,可晓得中在第几名?"

  耿青山道:"刻的条子上,是九十八名。"双喜在旁chā嘴道:"不何大爷怎么样须要不去读书,平常只考第一名,如今却考了九十八名了。"云芝大笑起来道:"头名是进士,末了一名也是进土,中了就是朝廷之官,论什么前后,可不被人笑话了。"

  耿青山问了笑的缘故,也笑起来道:"羞羞羞,不要显出丫头模样来便好。

  "双喜把脸儿涨得通红,有些立不住,遂低低对云芝道:"没人在楼上,我去了。"云芝亦不管她,跟了婆婆姜氏与自己娘亲,承报小寻之酒饭,直吵闹到天大亮,竟不曾睡,实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阳武得中进士,这且不题。

  且说这紫依、玉珍二位娇娘,自与阳武弄过多次之后,时时想着阳武提亲,不觉已过了年余,二人想那阳武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负了她俩,心中坦然,只在家中静等,时时与阳武睡上一夜。 却说紫依、玉珍自正月十五、十六与阳武连偷弄了两夜,谁知平白相逢,坐成胎脉,至今已有二三月了。紫依这夜躺于床上,无意之间抚那肚子,只觉得大了一些,心中想道:"这是怎的哩?"忙用手使力摸按,只觉形似拳头大,圆圆之两块,下边又长长好儿块,紫依想道:"这定是与王郎作乐之时,生了胎儿。

  "又思想了一夜,并无睡意。

  却说玉珍母亲吉氏,忽一日见女儿腰里甚粗,肚里如肿涨的一般。吉氏看了,心中暗道:"这事真是奇怪?"

  忙问玉珍:"你身有病么?这肚腹之上比往日大了少许!"玉珍道:"未曾有病。"吉氏道:"这也不像别的病症,像怀胎之样子。"玉珍听了此话,倏然想起与阳武云雨之事,心中吃了一惊,忙骗母亲道:"里有什胎儿,也许生了食疾,水疾,也是有的。"吉氏听了,终是半信半疑,只糊涂应了几声,这也不题。

  却说这日为吉昌鸿之妻赵氏之生日。吉氏便同玉珍备了礼物,来到吉家,与赵氏拜了寿,玩了一日,这夜吉氏与赵氏在前楼去睡,吉昌鸿到西楼睡了。紫依、玉珍把怀胎一事,各自说了,见对方亦杯胎,双方心中又是踌躇一番,说了半夜话儿,各自睡去。

  却说吉氏、赵氏睡到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立于床前笑嘻嘻道:"你二人之女与同城王家小官人,前生有缘,今生,三人有夫fù之份,如今你二人之女,各怀身孕,亦不过是其夫,做的本分之事,不作名节。"话罢,那老人腾空而去。

  二人醒来各自说了梦中所闻,二人甚是惊奇,那吉昌鸿三更之后,也得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心中也奇。

  次日,赵氏与吉氏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吉昌鸿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闷闷坐于椅上,只不言语。

  赵氏问其为何,吉昌鸿遂将昨夜所做之梦道了。二人拍掌道:"大奇!大奇!"忙将自己所梦亦说了。吉昌鸿听罢道:"真出奇之怪,怎么咱三人,皆做一样之梦哩!"赵氏道:"别无可考,咱姐妹二人且看两个丫头身孕是真?是假?"二人遂来到后楼,只见二人正呆呆坐着脸上带了十分忧容,见二人前来,忙起了身。

  二人一看,见两肚子皆是凸起,顿时个个大惊失色,呆立着只半晌并不言语。紫依、玉珍叫了多会,方才醒来。

  二人醒来之后,遂把梦中话儿道了一遍,又问紫依、玉珍怀胎根由。紫依、玉珍见难以推托,只得把十五遇阳武,三人相会,经常同宿之事道了一遍,二人又把盟誓之话,与阳武留下表记,道了一遍。赵氏、吉氏听了,心中辗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来,与吉昌鸿一五一十道了一遍。吉昌鸿一听,不愁反喜,两人忙问为何甚笑。吉昌鸿道:"如此看来,这亦是两个丫头命中所定之事。那王小官人近来高中解元,将来定会中个进士、探花之类,如能将两个丫头嫁与那官人,将来亦有所托了。"赵氏忙道:"把丫头嫁与那小官人,我等身后怎办,难道不想招赘入婿了?"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中了解元,怎肯上门为婿,再说女婿即为朝中官员,又是同城,相离甚近,招不招婿,亦无大碍了。我几人年老之时,他们还能不管不问?"赵氏、吉氏一听,此话有理,那心地亦宽了不少。

  吉氏道:"如此说来,那倒是快快提亲的好,等丫头们肚子大了,就难办了。"吉昌鸿夫fù齐道:"极是!极是!"赵氏又到后楼,把三人所议之事与紫依、玉珍道来。二人听闻,心中转忧为喜。

  却说这夜,耿青山正自熟睡,忽见一老者道:"你那女婿命中注定为进士,前途似锦,在这婚姻之事上,亦注定与同城吉家女儿、甥女有缘,必定会结成夫妻之事实,你等切不可违了天命。"说罢,遂扶拐杖而去,耿青山急忙醒来,心中十分纳闷。第二日,出门打听,确有此二人,心中更是惊奇,这且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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