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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是张恒的敏感带。

  洪黎明故意用粗糙的指腹摩擦那地方,张恒嗯嗯呻吟,吞着巨物的臀部收紧、放松、再收紧,夹得警官如在天堂。热浪迎面而来,他用上全力在张恒身体里进攻。

  房间里的呻吟都被盖过,只有满耳啪啪啪,啪啪啪的yín靡声,那是沉重的囊袋一下接一下,撞在张恒下身所发出的。

  “啊……唔啊——你……你要……cāo死人啊?呜嗯——”张恒嗓子完全哑了,xìng感得一塌糊涂。

  前列腺一直被摩擦、顶撞、挤压,张恒的xìng器也湿硬得快要bàozhà。

  双手被铐住,不能自行抚慰,勃起的yīn茎引发阵阵空虚,和屁股里惊人的充实扩张感形成鲜明对比。但是,正因如此,反而渐渐对身体里那根硕大可怕的凶器,泛起了不可思议的渴望。

  酥麻感在下身积累,猛然从会yīn沿着神经蔓延上大脑。

  张恒眼前一阵刺激xìng的空白眩晕。

  下腹shè出热精。

  还没来得及感受高潮余韵,骤然一哆嗦,察觉到体内灼热喷shè,像有人把一杯热咖啡在肠道深处打翻,差点烫坏人。

  一直压着他奋勇驰骋的男人也松弛下来,满脸享受的恍惚。

  “小恒,你好棒。”吃到了美味的警官,由衷赞美。

  筋疲力尽地张老大闭着眼,大喘气,回他三个字,“干……你……娘……”

  第2章

  为了那句韵味深远的三字经,张老大倒了血霉。

  如果说警官考虑到第一次,给予了令人惊讶的耐心和温柔细致的前奏,那么第一次结束后,就是放开了一切忌惮,一路凯歌高奏,旋律要多激昂就多激昂。

  匪夷所思的新航线,以懵懂惊讶的生涩抗拒为起点,上至天堂,下抵地狱。

  肠道里打桩似的有力挺动,前列腺那敏感的一块估计早就摩擦到红肿渗血了。所有理智都像在电力机里绞成碎末,榨出yín靡的体液,宛如粘稠的燃料,供船只一刻不停地开动,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来回回,活塞运动一样往返不止。

  因为说了要干某警官的娘,结果被某警官干得死去活来的张老大,到最后,连手铐什么时候解开了都不知道。

  手铐也失了意义。

  这时候,就算往张恒手里塞把西瓜刀,让洪黎明木头一样在面前杵着不动,他也没力气砍死这姓洪的色情狂。

  冲洗清理什么,过程也是迷迷糊糊,人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了,感到男人的手臂伸来,张恒有气无力地嗯一声,下巴耷拉在男人肌ròu微微鼓起的臂弯里,转眼入了梦。

  睡得比被人用棒子敲晕了还快。

  这新航线一晚时间,几乎绕着地球几个来回,满仓都是男人的精华和血泪,理所当然需要休养生息。张老大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微微睁眼,迷糊的视野中浮现男人近在咫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深思的脸。

  后脑压着的手臂肌ròu弹xìng不错,做枕头颇舒服。

  属于男人的味道有些陌生,但闻起来还算可以接受。

  张老大心里N个无关紧要的念头,像自在的浮游生物在脑海里飘dàng沉浮,更像催眠师徐徐摇晃金表,懵懂地一睁眼,片刻后懒洋洋闭上,继续补眠。

  不知又睡了多久,被腹中剧烈的饥饿感催促着醒来。

  再次睁眼,张恒大为不满。

  枕头不见了!

  男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张恒的后脑勺下被人临时塞了一个棉枕头。那是张恒平日睡的枕头,但对张恒来说,忽然变得太软了,远不如男xìng锻炼有功的肌ròu来得软硬适中。

  行了整晚“快船”的后遗症显露出来,如果光是痛还比较好忍受点,问题是酸胀难忍。

  张恒在床上尝试着动动,皱眉呲牙。

  腰酸腿软。

  原本不动还不觉得,现在一动,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狠狠酸痛起来。张恒身经百战,受伤经验数不胜数,居然从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yíndàng的一种伤痛,像巨大灼热的硬物一直杵在里面,仍在来来回回捣弄,这辈子都不会停下。

  他妈的。

  他妈的。

  老子的菊花被bào了。

  真是……太他妈的了。

  张恒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念念有词地骂三字经。

  情绪不算太激动。

  也许人就是这样,小打小闹会大声叫嚷,一旦吃亏吃得大了,反而会变成无声狗,把念头藏在肚里默默发酵,等一颗有朝一日或许能钻出土壤的嫩芽。

  张老大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等一颗嫩芽,反正腰太酸,屁股太痛,现在去找姓洪的,只有被打得彻底扑街,再被航行几回的份。

  战斗力没回复,激动个啥?躺着养精蓄锐!

  所以他就这样躺着,看天花板。

  公寓的装修很高档,天花板也是设计师的杰作,花纹典雅大方,很耐看。

  张恒常常躺在床上,盯着它看。

  睡不着的时候,盯着它看。

  做噩梦被吓醒的时候,盯着它看。

  张平拿到医师证那天,张恒这当哥哥的喝得酩酊大醉,扶墙回到公寓,以为会一觉睡到天光,谁知夜深人静之时,蓦然醒来,酒意全散。

  那一夜,他盯着天花板,盯了足足三个小时,想着张家两兄弟,好歹有一个出人头地,未来的人生将如这高档天花板上勾勒的纹路般,清晰美好,没一点见不得人的败笔,不禁眼角湿润。视野里的天花板,模糊后变清晰,清晰后变模糊。

  年深日久,张恒对头顶上这些花纹很熟,熟到闭着眼睛就能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半点不失真。

  此刻,张恒看着看着,眼睛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湿润。

  搞不懂湿润为何而来,反正,不会是为了被bào残的小菊花。男子汉大丈夫,菊花bào了就bào了,哭顶个屁用。

  难道还能靠眼泪浇灌得它从盛大绽放状态,重回含苞待放的清纯?

  想太多。

  张恒就这样想得很多、很多,直到眼角的一点湿意逐渐干涸,眼睛盯得天花板都快抽筋了,才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捞件衬衣套在身上,走出睡房。

  空气中飘dàng浓郁香气,充斥每个角落,就像男人昨晚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后洒下的灼热,想躲都躲不开。

  客厅的地板依然凌乱肮脏,汤汁鲜血已半黄半灰地凝固,光脚丫踩在上面,黏糊糊的。张恒不以为然,以极不自然的姿势一路走到厨房门外,瞥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在灶头前熟练忙碌。

  “羊排重新炖了,再等一会才可以吃。”男人头也不回地说。

  这家伙的耳朵,简直比狗还灵。

  张恒都光着脚了,走过来时没发出任何声音,还是被听出了动静。

  “我做了一碟菜饺,不过估计你不爱吃。要不你再睡一会?羊排炖好了我叫醒你。”看不见洪黎明的脸,但声音低沉温和,平静之中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天经地义。

  不知道的人听了,会以为是老夫老妻在过甜蜜小日子。

  谁能猜到,昨天晚上充满暴力的新航线开拓,劲bào到连职业GV主角都甘拜下风,还用上了SM级的手qiāng和手铐。

  张恒冷哼一声,走进厨房,对忙着下厨的男人视而不见,大喇喇拉开冰箱门。

  忽然动作一僵。

  “我的啤酒呢?”张恒问。

  昨天才补充得满满的库存,全部不翼而飞。空洞洞的冰箱,仿佛一张雪白的嘴张大了,讥笑被bào了菊花还不懂发飙的主人。

  “丢了。”

  “谁让你丢的?”

  “你那破胃不能喝冰啤酒。”

  张恒冷冷瞪一眼男人的后脑勺,想象用板凳砸在上面的快感。

  “你他妈的才是破胃。”张老大骂骂咧咧,“你他妈的连屌都是破屌。”

  男人徐徐往锅里放面的动作,蓦地一停。

  张恒暗叫不妙,掉头就往外跑。双腿之间的严重不适降低了张老大的落跑能力,偏偏客厅的地又黏又滑,跑得太快,用力太猛,重心一下子没保持住,栽在了地板上。

  砰!

  重物落地。

  不等猎人追上,张恒这只倒霉的猎物已经把自己摔得七荤八素。

  满眼金星消退后,攀着脊椎而上的,是刚才动作过大而引发的腰部以下位置难以言喻的扯着神经似的痛。

  “呜……真他妈的……”

  “你的嘴巴就不能干净点?”穿着围裙的男人追出来,弯腰抱他。

  本来想狠狠教训,但看他摔惨了,紧蹙的眉眼之间写着痛楚和倔强,洪黎明猛然心软了,把他从地上抱到沙发上的动作,格外小心珍惜。

  “很痛吗?”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尽力了。”洪警官说,“至少,书上说的所有能让对方好过一点的方式,我都一一照做。”

  客厅忽然出现两三秒凝滞。

  张恒对男人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往干涸焦热的喉咙里,硬生生咽了一口唾沫,“你可别和老子说,你是第一次。”

  洪黎明毫不忌讳,坦诚点头。

  张恒一怔,真不知该给出什么脸色才对。

  “第一次和男人?”

  “是。”

  “和男人是第一次,那从前都和女人玩喽。你床上那么威,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你吧?通常3P还是4P?”

  “没有。”

  “啧,这种事说谎就没意思了,我又不是你们警察内务科的,说实话怕什么。”

  “真的没有。”男人吐字清晰,“和你是第一次。”

  “靠!我当然知道你和我是第一次,从前我们又没有……”张恒忽然停下,似乎明白有句话里出了歧义,“你和我,那个……是第一次?你昨晚之前没和别人做过?”

  警官点头。

  深邃得令人着迷的眼睛凝视张恒,绝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张恒也张大嘴,回望着他。

  这微妙一刻,只能用无语凝噎形容。

  堂堂江湖老大,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被狠狠bào了菊花。菊花bào了就bào了吧,功亏一篑,技不如人,是汉子就只能咬咬牙,先认了这跟头,来日再找回场子。

  混江湖有些年头的,谁没受过受不了的屈辱和失败?

  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cāo。

  但是,当你早上起床时,发现昨晚把你新航线开拓到世界尽头的男人,竟然是个处男。

  而这个刚刚用你的菊花结束了处男的男人,竟然还用一副“我已经属于你了”的欣慰表情,凝视着屁股痛得要死的你,帅气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毫不遮掩地流露一丝期待,就像一只忠贞不二的德国黑背,正肃穆地等待着主人的表扬……

  看什么看?

  难道还真的等表扬?能够再无耻一点吗?!

  张老大和洪警官视线在半空胶着,心里那个莫名惊诧,悲催愤懑。

  嗤!

  无语凝视的当口,厨房里传来液体涌出锅边滴进火里的声音。

  下一秒,一阵焦味飘进鼻尖。

  男人赶紧站起来,跑进厨房抢救他辛苦做了半日的炖羊排。

  张恒越绷越紧的身体骤然一松,栽进软绵绵的长沙发里。

  洪黎明看来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狠角色,一进厨房,里面锅碗瓢盆不时作响,如一首轻巧动听的jiāo响乐。焦味很快消失,片刻,羊排特有的酥香逸出客厅,勾得人肚子里馋虫乱爬。

  张恒忍着下身的尴尬痛楚,从沙发上坐起来,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

  他一向不爱收拾,东西随手放,抽屉里塞满各种杂物。张恒在杂物里一阵乱翻,指尖触到一个硬硬长长的东西,抓出来放在手上。

  是个绿色的口琴,最简易的款式。

  社会经济日渐发达,已经出来工作的年轻人但凡有点钱,买口琴都爱选择比较贵比较有现代感的艺术口琴,像这种绿色塑胶的廉价货,只有花不起钱的小学生会买了。

  这廉价货偏偏还很旧,有的地方颜色掉了,泛着半灰半白的指斑。

  “喂,你的初夜费。”

  洪黎明系着围裙,端着热腾腾的炖羊排菠菜汤面出来,迎面就见一个东西呼地半空飞过来。

  他下意识偏头一避,那东西越过他,啪地撞在他身后的墙上,又啪一下,掉在地板上。

  洪黎明回头一看,发现地板上躺着的是绿色的口琴,顿时脸色一沉。

  把汤面放在茶几上,转身从地上捡起口琴,用袖子擦拭上面沾到的灰,看着张恒,“你干什么?”

  眼中有怒意。

  “你这小处男昨晚伺候得本大爷不错,这个就当赏你的好了。反正也是从你公寓里找的。”张恒一边说,一边对付那碗新鲜出炉的面汤。

  拿着勺子嗤嗤吹气,喝一口,烫得舌头嘘嘘抽气。

  混蛋呀!

  怎么可以这么他妈的好吃?!

  洪黎明把口琴放在嘴边,试了几个音,发现口琴没有被摔坏,脸色才好了点。

  他在沙发坐下,看身边的张恒板着脸,以开刑堂处置叛徒般的冷厉态度,快准狠地消灭面条和羊排。

  “这口琴是你的。”

  “老子才不会买这种破玩意。”

  “从前你很喜欢吹口琴,后来,你把它送了给我。我一直放在身边。”

  “老子才不会送臭条子东西。”

  “从前的事,你都忘了?你把我也忘了?”

  “忘了又怎样?你咬我啊!”电光火石间,把面条和羊排狼吞虎咽下肚,张恒充满老大气势地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拍,“当年老子出道第一战,轰轰烈烈,血流成河。这里挨了一下,正好把那些婆婆妈妈的烦心事都忘干净了!”指着自己的脑袋。

  高大的身躯忽然像山一样压过来。

  “想干嘛?”张恒昨晚才吃过拳脚上的亏,下意识往后一退,警惕xìng十足,“别以为老虎病了不咬人,走开点。”

  男人置若罔闻,拨开他作出防备姿态的手,靠近了,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chā入他的短黑发,眯着眼睛寻找。

  “就是这个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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