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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0 章

  我就谢天谢地了!”

  明显没听懂上官若汐所指的‘小费’是什么意思,掌柜煞有介事的说完,就摇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厢房。

  而上官若汐则呢喃了一句:“小费不就是打赏么?!”

  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上官若汐直到再次站在房间门口,还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云筱这个难题。

  ‘咚咚’两声敲了敲门,无声——

  再次敲响,等了片刻,依旧无人应答——

  上官若汐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冷意,莫不是这云筱拿她当猴耍呢?

  脾气一上来,上官若汐也不管此刻正值深夜,也考虑不到她的做法是否会影响到同层其他房间的客官,直接飞起一脚就踹向房门,入内就说道:“云筱,你搞什么鬼?”

  没人?!

  空dàngdàng的房间,只有一盏残灯照耀。上官若汐在房间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云筱的身影。单手摩挲着下巴,总觉得这房间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桌案…烛灯…桌案?

  上官若汐猛地将视线扫回到掠过的桌案上,那里刚才应该是摆着东擎苍的yào箱才对!

  ☆、东擎苍番外:索命阎罗!

  ‘嘭——’

  一阵诡异的声响,在深夜安静的酒楼内,尤为明显。上官若汐闻声而至,走到房门外,细细听着那仿佛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滚——出去!”

  嘶哑又低沉隐忍的话,再一次自白羽相隔的房间内传出。上官若汐猛地瞪大双眸,那房间不正是东擎苍所住的嘛!

  刚才她已经从掌柜口中得知,东擎苍已经找他再次开了一间上房,他应该是睡去了才对,怎么会发出这么不对劲的声音。

  上官若汐脚步放轻的走到了那间房的门外,贴在门窗上,仔细聆听着里面的话。听不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的,上官若汐却听到一个女子极力劝求的话:“东公子,你别逞强了,会受不了的!我就在这,你不想要吗?”

  要?

  要什么?!

  上官若汐心口一阵乱颤,那声音她如果没听错的话,该是云筱才对。好你个云筱,果然之前的表现有猫腻!

  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官若汐直接豪放的将房门踹开,因为她已经听到,东擎苍的语气相当的不对劲。

  奈何,房门怕是被人从内将门闩chā上,上官若汐一脚竟然没能将房门踹开。不禁喘着气,再次踢着房门,低声吼道:“东擎苍,东擎苍你开门!”

  因上官若汐的吼叫,许是惊扰到房间内的人,云筱此时声音更是有些急切,压低嗓音说的话,一时让上官若汐无法辨别。

  “云筱,你敢碰他,老娘今天非灭了你不可!”

  上官若汐焦急的踹着房门,门框叮当作响,已经有要被洞开的趋势。而整个二层客房中,在上官若汐的叫喊中,也有不少房间都点燃了烛灯,甚至骂骂咧咧的开门冲着上官若汐所在的地方喊了一句。

  “看什么看,再看都被想活了!”

  上官若汐扭头看着那些探出头的客人,恶狠狠的一句话,果真见了效。不少人怒气未平,却也不敢多说,大力的将房门关上,但是各个房间的等仍旧未熄灭,显然都躲在房中静待发展。

  “我说你干什么呢?这大晚上的你要打家劫舍啊?”

  白羽拧着剑眉披着中衣打开门,靠在门框上眯眼看着上官若汐,被吵醒后的起床气浮现在脸上。

  “白羽,出事了,快点把这门打开!”

  上官若汐的额头已然沁出了冷汗,叫上穿着的绣花鞋,在她一次次狠狠踢着房门的同时,脚趾也疼的钻心。

  白羽不雅观的打了个哈欠,摇头说道:“出什么事了?我看是你出事了才对吧!”

  “白羽!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把门打开,否则若是东擎苍出事,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说什么?”

  从未见到上官若汐如此紧张又严肃的表情和口吻。白羽的瞌睡虫也瞬间飞走,三两步就走到上官若汐的身边,见她焦急的样子便气沉丹田,一掌带着疾风就拍向了有些松动的房门。

  ‘哗啦’一声,房门被白羽一掌打开,一闪门窗甚至被他的劲气所击碎,正当白羽皱眉闻着房间内十分蹊跷的香味时候,上官若汐已经小跑着进去。

  “诶,别进去!”

  话说出口,白羽才发现,身边哪里还有上官若汐的身影。站在门外吸了一口气后,便屏住呼吸也快速的走了进去。

  “云筱,果然是你!”

  当白羽刚刚绕过屏风,就见上官若汐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床榻三步之外,而床上一片凌乱之中,正有一男一女躺在其上。

  而那yào箱,此时就摆在床榻边的矮桌上。

  白羽倒吸一口冷气,心口顿时浮上无以言说的怒气。

  此时此刻,床上的云筱,衣衫半褪只剩下肚兜的她,正压在东擎苍身上,躺在床上的东擎苍,脸色红润的吓人,胸口的起伏透露出他虚弱又难掩的喘息。而他的手,那推拒着又忍不住迎合的正在云筱的身上游移着。

  云筱有些惊惧的看着上官若汐和白羽,身子微微侧到床榻的里侧,咬牙说道:“上官若汐,为什么又是你!”

  上官若汐呲目yù裂的看着东擎苍被云筱扒开了外衣的样子,眼眶酸涩氤氲,双手捏紧,心跳如鼓的将视线转回到云筱身上。

  步伐缓慢又富有节奏,一步一步走向了床边。而那双时而充斥着灵动神色的双眸,此时变得有些灰暗,一片冷肃的气息绵延其中。

  “你…你要干什么?”

  云筱连忙将上衣穿上,抓紧衣服的前襟,等着上官若汐,而视线在飘移之中,不禁又看向了床边桌案上的yào箱。

  “啊——”

  一声尖锐的哀嚎,再次划破夜之长空。上官若汐像是午夜凶煞般,站在床边伸手一把就揪住了云筱披散的头发。

  五指紧紧在其头发上狠狠的转了一圈,使得更多的黑丝缠绕在她的指尖无法脱落。上官若汐猛地一退步,云筱整个人还没从头皮疼的发麻的感觉中回过神,就直接被她揪着头发给拖拽到地上。

  云筱因疼痛而尖叫的声音,在摔倒地上的时候,已经疼的无法出声。而上官若汐像是变了一个人,满面寒霜的死死抓住云筱的头发,在她瘫软在地上的时候,又生生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起来面对着自己。

  凛冽如寒风的笑容,在身后洞开窗口的黑夜衬托下,上官若汐仿佛索命的阎罗,漆黑的眼珠如深潭望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云筱,耍我是吧!看来你很饥渴对吗?”

  一句话问出口,上官若汐的手中便狠狠的晃动着云筱的头,那贝齿在房间昏暗的烛灯下,闪着冷光,让云筱的恐惧感愈发严重。

  “我…上官若汐,你放开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都尉府也就不会出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云筱猩红的眼眶看着上官若汐,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在头顶死命抠着上官若汐纤细的手背,道道血痕很快浮现。

  而这些,在上官若汐看来都是已经体会不到的疼痛。她心疼的是,东擎苍为什么要饱受这些对待。

  他的美,他的姿,他的一举一动,不该是受到如此多不公平待遇的人。她已然得知,自己那天冲动的一吻,就触痛了他的底线。

  如今云筱这样的行为,若是他自己清醒后得知,又该如何自处!

  “自作孽,不可活!云筱,你是否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上官若汐一边冷笑而说,一边拉着云筱的头发,走向了桌案边。

  而白羽早已皱着眉,弯身在床榻上轻点了东擎苍的几个穴位。简单的办法,应该会阻止yào物四散的。

  “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筱已经疼得流出了眼泪,正当她整个人被上官若汐狠狠一丢,得到了自由的时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去。

  却听到耳边传来瓷杯坠地的清脆声,还不待她跑出两步,身后dàng漾的头发,就被上官若汐再一次抓住。而地上已经有一缕又一缕的断发铺陈。

  上官若汐手中拿着瓷杯的碎片,拽着云筱的头发就将她扭到自己的面前,右手狠狠的扣住她的头皮,左手拿着的碎片在云筱惶恐不安的神色中来回晃动。

  “云筱,我本想让你走!若是知趣,说不定以后会活的不错,但是你今晚的做法,却注定了你从此生不如死!”

  上官若汐面色沉着,yīn沉的脸颊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的颤抖和狂跳不稳的心脏。

  她,何曾如此残忍又暴戾过,如今全是因为东擎苍而开了先河。

  “不要,不要!上官若汐,你放我走,我求你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回来了!”云筱看着那闪着冷光的碎片在自己面前游dàng,心里祈求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快点来救她,嘴上也讨饶的睇着上官若汐说着。

  上官若汐闻言一笑,仿佛春暖花开般光彩耀目,邪邪的翘起嘴角,“现在求我?那你说说,你对他做什么?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会放了你!”

  “这…我…”

  “不想说?”

  紧急关头,云筱似是还有些迟疑,见此上官若汐直接将碎片抵在云筱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云筱脊背发凉,吞咽了一口说道:“是…是媚春散…”

  “什么东西?”

  上官若汐疑惑的再次问了一句,而白羽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传来:“该死!你竟然给他用了媚春散?!”

  白羽的话,如惊雷一样怒吼而出,上官若汐因他突如其来的话而手中一抖,左手中的碎片不偏不倚的就划伤了云筱的脸蛋,一道狰狞的血痕横亘在脸颊正中央,极具冲击力。

  “啊——”

  云筱无法想象自己姣好的面容竟然真的被伤了,双手已经顾不得被上官若汐扯得疼到麻木的头皮,捧着脸蛋嚎叫不已。

  上官若汐皱眉耸肩,收回左手看了看碎片上的血迹,邪肆说道:“不好意思,失手了!云妹妹,你看你这漂亮脸蛋上突然多了一个伤痕,太有碍观瞻了,不如我给你多加几条,凑成一个‘贱’字,如何!”

  ☆、东擎苍番外:轻解罗裳!

  “你真的要这么做?”

  白羽手中拎着已经被打晕的云筱,睇着上官若汐紧绷的脸颊,有些迟疑的问着。话落的瞬间,眼神又看向床榻上,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脸色已经有些发紫的东擎苍,心中升起的愤怒,让他捏着云筱的胳膊,暗自又紧了紧。

  上官若汐垂眸,手心中全是冷汗,极为缓慢的转动视线,心疼的看着东擎苍起伏不迭的呼吸,惨笑道:“除了这样,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羽哑然,门外此时已经站着两名锦官城内最好的大夫,媚春散这样yàoxìng极强的yào物,由于时间耽搁,现在已经全部侵入到东擎苍的体内,若是没有女子为他解dú,那后果唯有七窍流血而死。

  折腾了一夜,此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就连小胖也双眼红肿的和大夫站在门外,完全没想到他被支开的片刻,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决定了?”

  白羽定睛看着上官若汐,希望能从她的脸颊上发现丁点的退缩,可除了一片坦然和镇定的神色,白羽却只看到她眼底那一分紧张。

  上官若汐沉沉的叹息一声,晶亮璀璨的眸子,看向白羽,道:“我总归是不能看到他就这样被人害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真的?”

  太过了解东擎苍为人的白羽,即便想要为他做最后一份努力,但是箭在弦上,已然没有退路了!

  二老大,如果有一天你会怪我,那我甘愿承受你的责罚!

  白羽见上官若汐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最后一霎那身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重的语气说道:“不要勉强!但我先替他谢过你了!”

  “出去吧!我很清醒我要做的事,也很庆幸这件事由我来完成!”

  上官若汐故作无谓的挥了挥手,转身的瞬间脸色更是有些苍白,她太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恐怕从此后都不会得到救赎。

  但是,为了他,哪怕万劫不复,哪怕飞蛾扑火,也值得一试!

  白羽提着云筱,毫不客气的就将脸上还挂着血迹的她丢在了房间的过道上。转身看着方才被自己一掌打碎的门扉,低头吩咐着小胖将其他两个房间内的屏风全部抬出来,堵在了门口,并亲自守着,这一等就是从天亮到黄昏……

  没人敢上前询问这破损的房门之内,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就连掌柜也被白羽的两个大金定子堵住了想要抱怨的话语。

  房间内,上官若汐透过窗外传进的光亮,深情凝望着床榻上紧闭双眸急促呼吸的东擎苍,这个男子是她第一个看上眼,也是第一个装进了心里的人。

  素手慢慢抚上腰间的束带,轻解罗裳,衣裙尽退,床幔撩动,一室惷光!

  *

  ‘咚咚——’

  身后的屏风传来微弱的响动,已然石化的白羽轻轻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随后招呼着小胖快速的将屏风移开。

  入目的,就是发丝有些缭乱,脸颊红润中有带着绝对疲态的上官若汐,事后的慵懒和xìng感,为她的灵动之中增添一抹妩媚的神色,不足外人道也。

  相比较上官若汐给别人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浑身酸痛和心里无法言说的伤感,正在啃食着她的心房。

  “你还好吗?”

  白羽紧张的上前看着上官若汐惨淡的脸色,眼神不自禁的就探向房间之内,当发觉里面传来浅眠的呼吸声时候,才慢慢放了心。

  “还好!我想休息一下!”

  上官若汐点头应承,从说话伊始,眼神就始终看着地面,窗外昏黄的傍晚,是夕阳残留的余晖,可她的心却从此刻开始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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