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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了。二娘正于灶下做饭,忽闻后门叩门声,遂起身开门,见是任三,忙让进来,道:“心肝,想死我也,你可曾想我么?”

  任三道:“怎的不想,只担心那晦气事儿,恐二哥知晓,一时间未敢来。二哥来家,不知嫂子怎的哄了他?”

  二娘笑道:“勿用多说,只道是暴病身亡,他亦没一毫疑心,倒信以为真哩!”任三笑道:“果是嫂子高明。”一头说一头连亲数口,又从后搂住二娘,撩起衣襟,chā进双手,捻住趐rǔ儿,揉摩个不已。裆中那物儿条的硬将起来,隔着裤儿,直于二娘肥臀凹处乱戳。

  二娘因灶上忙个不迭,只得任他孟浪。须臾,任三熬当不得,遂去卸二娘裤儿,二娘将手把按住道:“心肝莫急,我忙着哩,待会儿吃罢晚饭,你我干他个天昏地暗。”

  任三兴发,哪肯听他,着力将裤儿扯下,探手捞了一把,yín水儿早流将出来,急卸了自家裤儿,将二娘两股一掰,扶住阳物,探入二娘股间磨dàng片时,guī tóu儿刹时如抹了油般,滑腻无比,这才照准牝门,搂住柳腰,耸身入进弄将起来。二娘立着,故阳物未能全入。虽不甚得趣,倒也杀了五六分火。

  须臾,饭食备好,二娘道:“乖ròu儿,且住,吃饱了肚儿,方才有力哩。”一头说一头反手将阳物扯出,任三方才收起阳物,穿起裤儿,并坐一处,吃将起来。

  三杯过后,任三又卸二娘裤儿,二娘笑道:“数日不见,倒变得比前番骚了几分。”说话间,早褪了个干净。任三忙掰其两股,蹲于胯间,将酒含个满口,吐入那牝中,吐过三口,方才盛满了ròu杯儿,嘻笑道:“嫂子可谓海量,这杯儿竟如此盛得。”言罢,低首将口贴于牝户,大吮大咂,觉酒似温了的般,又道:“嫂子这ròu杯儿煞是有趣,日后吃酒再不用劳神去温了,只将酒倾入,俄尔即成温酒,爽也!爽也!”

  言罢,将酒吮了个尽。二娘只觉有趣,遂令任三脱了裤儿,只见那ròu棍儿仍昂首挺身,怒发冲冠,依着任三模样,含了大口酒,腮儿鼓鼓的,似悬着的卵袋,即令阳物轻轻滑入,直抵咽喉,又吞吐了阵子,方才罢手。

  任三那阳物经酒浸了,愈发架于肩,扳他不动,遂覆二娘于椅上,扛起金莲儿劲挺,举qiāng于胯间乱戳。二娘笑道:“怎的乱戳做甚,干这事儿得有个路数,莫不是小和尚吃醉了不成?”

  任三笑道:“是醉了,你得引它进入,省得于庙门外乱撞。”

  二娘闻言,笑骂道:“骚得煞是有趣。”一头说一头捉住小和尚颈儿,牵入了红庙门。任三顺势往里一搠,那个和尚即醉醺醺自首至尾跌了进去。旋即用力拽扯,足有八百馀下,弄的小和尚于内唧唧乱叫,久未进得庙门,未免心急了些,当下马口内呕吐不止,登时没了精儿,蔫倒于庙门。

  二娘笑道:“如此两下便罢,果是吃醉了,莫如待我收了盘盏,上床干去。”一头说一头推起任三,束了裤儿忙去。

  任三急不择路,径直去了二娘房中,脱个精光,于床上独个做耍。须臾,二娘收拾妥当,绕过中堂,向了后房而去,推门近床沿,见任三不在,即折身而回,方见任三在自家房中,急道:“叔叔,怎的到我房中,若你二哥更深回来,岂不逮个正着?”

  任三yín兴复炽,哪能等得,亦顾不着许多,遂道:“嫂子莫怕他,你且速来与我做耍,即使他回,亦是三更四更了。二娘见他无意去后房,奈他不过,遂反挂了门,脱了衣裳,上得床里。

  不待绸缪,任三早一个虎扑,覆住二娘,扯了绣枕,衬于二娘腰下,见那牝户高突,即夹紧二娘双股,将阳物深入不毛之地,登觉温暖美快,畅然无比,遂缓抽轻送,道:“嫂子还痒否?”

  二娘道:“正在痒处。”任三遂着实的抽送,肏的二娘正在魂迷之际,忽闻外面叩门声响,二人大吃了一惊,二娘颤声问道:“何人?”

  外面答道:“是我,花二。”二人闻罢,心中老大着忙,二娘急小声道:“你可拿毡裹了,坐灶下去,不可做声。”任三依着做了,二娘这才披衣而出,开了大门道:“缘何三更半夜,来扰我睡!”

  言罢,竟脱衣上床,盖了被儿,四周塞得紧。花二见了,道:“外面风冷得紧,身上如刀割般,与我被中温一温儿。”

  二娘道:“我被里也冷,休要指望,快快寻那帮弟兄耍去。”花二道:“今日怎的了,竟气得火起?夫妻之情亏你做得。”二娘道:“甚么夫妻,我一花枝般人儿,嫁你个不中用的男人,叫我守这活寡,还亏你说夫妻之情。”

  花二无言,俄尔又道:“你既不肯把我到被中来暖,我去厨下寻火烘便是。”一头说一头起身,yù去厨下,二娘急将他扯住。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施妙计化险为夷

  诗曰:

  从来水xìngfù人心,不遂欢情恨怎平;

  若是风流能情战,村楼翻作楚云亭。

  惟想欢娱此夜情,那知失节愧夫名;

  枕边拭却残更泪,甘效桑间濮上行。

  且说那花二yù去厨下寻火烘身子,二娘忖那任三正潜于厨下,去了定撞见事发,遂急扯住道:“不可,如今厨下置有耗儿yào,夜间正诱其上钩哩。”

  那花二遂乘势道:“不让去,好上床与你温上一温。”一头说一头己脱衣上床。二娘I得由了他,虽为并头睡,中间却隔了被儿。花二疏云懒雨,不多时竟呼呼睡去,鼾声如雷。

  二娘心下有事,哪能睡着,遂推他几推,并不见醒转来,急披衣起床,轻手轻脚,摸至厨下,引任三至后房。拴了门道:“心肝,方才冻着你了。”一头说一买搂住上床,登时又云雨起来,怎见得?但见:

  一个驾鹤乘鸾,一个攀龙附凤,

  深抽浅送,低低吟叫,

  说不尽万般亲爱,描不出一段恩情。

  写意儿,伸伸缩缩;真爱惜,款款轻轻。

  一上柳腰款摆,一个简掘齐根。

  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

  玉笋轻抽,火急急那愁烧袄庙。

  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

  腿夹腿,那话儿推来又去。

  久已离变;今夜不能罢手,向成渴风,何时云得能丢。

  鸾颠凤倒,实是情深。

  正是:

  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

  个中美趣惟心想,体态惺松意味长。

  形体虽殊气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云收雨散,时值五更鼓响,双双收拾妥当,任三趁月色去了,二娘重回房中,见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兴,酣然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将近正午。

  且说这花二整日念着表妹,自东窗事发,又不敢便相约,故常外出寻朱仕白等聊去,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里过夜,或接连三五日不出门,与花二、朱仕白竟自断了往来。朱仕白心中好闷,思忖道:“花家二娘,不像个贞静的,料不得终有jiān谋破绽,待慢慢看着,若有些破绽,定不饶他。”故常于花家前后探听。

  恰好一日,远远望见任三向花家而来,即在对门裁缝店内看着。只见任三竟自推门而入,一个时辰,尚不见出来。朱仕白即近花家门首一望,不见些动静。把门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留他吃酒,故此不见出来。”

  想此,便把门敲上两下,I见二娘出来问道:“何人叩门?”

  朱仕白道:“是我,来寻二哥讲话。”

  二娘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fù人故意回避,不如说破她。”遂道:“既二哥不在,三官怎的在里面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你见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见来的?”

  朱仕白道:“我亲眼见的,你还说不曾!”二娘闻罢,又怒道:“这等你进来寻他!”遂将门启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见鬼了不成!岂有此理。”遂大步往里走,四周看去,并无踪影,他又料不得有后房的,便急至楼上去看,哪有任三影儿,倒没趣了,讪讪下楼阁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骂个不住。

  不期花二恰好归家,见二娘骂人,问道:“在此骂的何人?”二娘道:“你相jiāo的弟兄!甚么拈香!这狗奴才十分无礼,前番你不在家,竟入内调戏着我,我走出来,恰巧你来家,你亲眼见的,如今又来戏我,我骂将起来,他方才去了,这般恶兽,还相jiāo他怎的!”

  花二闻罢,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强盗,我前番却被他瞒了,你怎的不讲!如今又这般可恶,杀了这强盗,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随后赶去。二娘见状,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与他,方才可杀。自古捉jiān见双,若杀了他,官司怎肯干休!往后与他断绝往来便是,何苦如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甚觉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浑家不是这般人,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他玷辱,被人耻笑。”二娘背地里笑了声,向厨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罢,这等小人,容忍他些。”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尔,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后房来,与任三吃。将朱仕白之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去,倘被他见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过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于外厢,I说寻二哥说话,与他同出门去,方可无碍。”

  二娘听说,道:“妙计,I是此番去,你且慢些来,朱仕白毕竟探听,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个小厮,名叫文助,认得你家的,着他常来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着文助斟酒,待他识熟了面,着他送些小意思与我们,如此假意相厚,方如常相往来。”任三道:“此计须得如此方好。”二人同吃些酒儿,皆有几分的醉了。

  乘着酒兴,二人yín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裤儿,索xìng立着肏将起来,上面不住亲嘴咂舌,下头没忘顶耸迎凑,二娘觉有力难为出,遂急火火扯了任三上床,令其仰卧,将个阳物直竖,即翻身上马,桩套不迭。二人换着姿势,极尽yínyù,干了近两个时辰方才云停雨驻,二娘方才懒懒回房。

  次早,任三早起,梳洗毕了,先启了大门,坐于外厢,道:“二哥在么?”二娘在内,假应一声,推了丈夫道:“任三叔寻你,想他许久未来,莫非朱仕白央他释非?切不可又去与那强盗相jiāo了。”

  花二听着,忙梳洗出来,与任三施礼道:“任三缘何一向少会?”任三道:“小弟因宗师发牌县考,一向学业荒疏,故此至馆中搬火,久失亲近。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特来望兄。不知一向纳福么?”

  花二道:“托庇贤弟,你可曾会见朱仕白么?”任三道:“如今正要同兄去望他。”花二道:“不必说起这畜牲。”遂将前事一一相告,任三假意怒道:“自古说的好,朋友妻,不可嬉,怎生下得这等心肠!既如此,我也不去望他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fù,他未免也来轻薄。岂不闻兔死孤悲,物伤其类!二哥,既如此,也不必着恼,同了小弟至敝处散闷如何?”

  花二听说,欣然应允,同了三官至家,I见堂上有人说话,把眼一看,恰是说亲媒人,与任三配的亲,为女家催完亲事,便要过门。他母亲道:“又未择日,尚未催妆,须由我家料理停当,方可完姻,怎的女家反这等催促?“花二、任三听了,一齐笑着见礼。少不得整酒款待媒人,花二相陪。

  花二直饮至红日西斜,方才别了任家出门。花二与媒人一路同行。花二问道:“媒翁先生,缘何女家十分上紧,是何主意?”媒人笑而不答。花二又道:“莫非人家穷,催他做亲,好受些财礼么?”

  媒人道:“他家姓张,乃是个三考出身,做了三任官,去年升了王府臣相回来的,家约有数万金哪得会穷!”

  花二沉吟道:“奇了,这等毕竟为何?”

  媒人问道:“你与任家官人相厚的么?”

  花二道:“意气相投,情同骨ròu。”

  媒人道:“这等,兄说的话,必定肯听的了,府上在何处?”

  花二道:“即在前面。”

  媒人道:“有事相议,须到府上,方可实言。”

  二人到得花家,分了宾主,二娘点菜吃了,花二又问起原委。媒人道:“见兄老诚,自是口谨的,才与兄议,切不可与外人知之。”花二道:“老丈见教,断不敢言。”

  不知个中有何密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花二娘登轿援难

  诗曰:

  不道离愁度驿桥,只今魂梦记奏箫;

  春风自是无情物,未许闲花伴寂寥。

  翠翘金凤等闲肴,一片心情湿素执;

  无限相思谁与诉?花前倜怅倚栏杆。

  且说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纪二十岁。闺中不谨,腹中有了孽种。他父亲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里央人接亲,要我及早催他过门,以免露丑。且许我十两银子相谢。我方才见说不来,心中烦闷,相此亦须得花兄暗地赞助。若得早娶,愿将所谢之银均分。”

  花二听罢,心下暗想片时,方道:“领教,领教。”媒人道:“花兄千万言语谨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尽之言,奈天色晚将下来,yù求同行几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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