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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了摄政王对三省六部的掌控几乎没有任何人阻拦,就那样轻轻松松的过了,连一道反对的声音都没有,仿佛所有人早早地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永安二年秋末,摄政王赵殷登基,封废帝赵贞,为羡王,改元泰丰。

  意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登基大典并不奢华。

  满燕都的百姓只知道前一晚的动dàng不安,哪里想到,不过才闭眼睁眼的功夫,皇宫里那张龙椅上已经换人坐了。

  可换谁坐不是坐,再差也不过是像明德帝那样罢了。

  正因期望值低,当宫里出来的人贴上告示,表示新皇帝不打算大半登基大典,愿整个皇城一起缩衣节食,为西北边关的庆王提供充沛的粮草军备时,百姓们反倒对这个皇帝的好感上升了。

  也是,连着两任皇帝都对大钺氏侵犯边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想出了和亲这样的馊主意,如今这位一上台,直接就表明了态度,着实叫街头巷尾的说书人大大方方夸赞了一回。

  不少文人墨客更是表示,此举乃是明君之举。似乎昨夜的血腥残忍,已如夜风一般,吹着吹着就散了。

  赵殷下朝后到宫里时,太皇太后已经醒了,一进寝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yào味,还有一丝人年迈后腐朽的气味。

  赵殷微微蹙眉,见宫女行礼,闭了闭眼道:“都出去,朕与母后有话要说。”

  赵殷虽非太皇太后亲子,却也称得一声母后。

  只可惜,他不能代替父皇废除这个女人的后位,不然因以太后尊称的女人,就该是别人,而不是这个为了私yù,可以害了赵氏江山的女人。

  太皇太后自那夜在众人面前昏厥后,便一直昏迷至今,奉御们yào不敢断,轮番差使宫女灌yào,硬生生把太皇太后的一口气吊到了登基后终于得空的赵殷出现。

  赵殷进了暖阁,里头的太皇太后正仰面躺在床上,不时咳嗽,唇角淌着血。

  “母后,朕来探望你了。”

  太皇太后双目赤红,费力的看了看赵殷,笑道:“你觉得……你赢了?”

  “难道不是吗?”赵殷随手倒了杯茶递到太皇太后手边,像是想起她根本没有力气抬手,挑了挑眉,倒在床旁。

  “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吗?”

  赵殷抬眼:“母后想说什么?”

  “你能造反……别人也能……造反。”

  “那又如何。兵权在我手里,人心在我手里,我做我的明君,又有谁能造反得了。”

  太皇太后只觉得浑身冰冷,放在被褥外的手费力地揪着褥子,嘶哑道:“你以为……兵权只有你有……你的那些哥哥们……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削藩就行。”赵殷随意道。

  “削藩?哼,赵晋的藩你也削吗?”

  赵殷起身走近慢慢道:“母后这是想要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太皇太后喘气。

  赵殷不紧不慢:“皇兄他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如果他想要夺位,以西山营的兵力,以他的人心,早就夺了。何必等着你把那对愚蠢的父子俩推上皇位,还白白便宜了丘家人那么多年。”

  “你以为……你的父王……只有你们这几个兄弟吗?”

  赵殷不语,定神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怒极反笑:“呵,他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子一直养在庆王的身边……”

  “谁?”

  “那个卑贱的胡女,勾着庆王,结果被你父王酒后临幸……我灌她喝了yào,还把她转手就送给了靖远侯……没想到就这样,她还能怀上你父王的龙嗣……”

  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似笑非笑:“你该见过你那小兄弟的……像不像……像不像你父王?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可惜,靖远侯愚蠢,以为那个胡女跟庆王有染,未足月生下的……是庆王的儿子……”

  赵殷的脑海中闪过庆王府中,那个姓陆的比自己年少一些的男人。

  的确,那张脸……和画像中年轻的父王十分相像。

  原来那人根本不是靖远侯的儿子,也不是庆王传闻中与人私通生下的儿子,根本就是……

  他的弟弟。

  “你看,他有兵权,有庆王坐镇,早晚有一天,他也能造了你的反……”

  太皇太后越说心口越疼,鼻息间有热潮涌动,竟是根本来不及再多说几句话,口鼻间不断涌出鲜血。

  她虽挣扎着想要呼救,可赵殷纹丝不动,只定定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恶dú的已至临死也不肯让人心安的女人如脱水的鱼一般挣扎,直到气息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

  陆庭:这章没我。

  楚衡:也没我。

  赵殷:哦。

  赵晋:等下!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我养大的儿子怎么变成我弟弟了?

  第95章

  楚衡醒过来的时候,门外刘臣正和陆庭在说话。

  “过来投诚的,说是被杀的四王子的长子。听说才十三岁,能被人护着就这么一路逃出来,也是命好。要不然,只怕是已经全家在yīn曹地府团圆了。”

  陆庭道:“皇权之争,本来就没有兄弟手足之分。大钺氏现在内乱,要么跟着反,要么就逃。”

  刘臣道:“乌吞那边传了信来,说三王子杀了几个手足之后,又血洗了朝堂,陆陆续续死了千百人,大多都是株连。”

  陆庭问:“赫连浑竟然没阻止?呼lún王派他出城追击我们时,给了他不少兵马,有那些兵马在手,怎么会拿不下别人?”

  刘臣回道:“那三王子残忍好杀,多疑谨慎,倒是比其他几位王子难对付一些。信中说,赫连浑防了很久,没料到夜里出恭时被他派来的人暗杀,重伤难愈,一直躺在床上。”

  刘臣话里带着笑,显然是没想到战场上智斗了这么多年的赫连浑,竟然最后会在出恭这事上到了霉。

  楚衡躺在床上听着也觉得好笑,起身想下床,却没找着鞋子,只好赤着脚下了地。

  好在屋里的地上铺了层绒毯,赤脚踩着也不觉冷,他走了两步,推开门。

  门外廊下,刘臣穿着常服,正与陆庭说话,见门推开,瞧见门后的楚衡,他还愣了愣:“成檀不是说你……出去了吗?”

  楚衡一怔,随即看了陆庭一眼,后者蹙眉,手里正拎着他方才没能找着的鞋子。

  “是出去了。”楚衡咳嗽两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来回搓了搓脚,“一大早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没见着我,我又回床上眯了会儿,大概他以为我还在外头吧。”

  这倒也解释的通。

  刘臣本就心大,当下没再好奇,只问了问楚衡何时有空,可不可以去他府上给夫人号个脉。

  “夫人……有身子了?”

  “是了,约莫快五个月了。情况时好时坏的,也不知能不能生下来。”刘臣抓了把头发,有些无奈,“这把年纪了,能再有个孩子不容易,可我也听说了,年纪越大,这生孩子越危险。你要是得空,就帮我夫人看看。要是不好要,这孩子……就别留了。”

  楚衡应了两声,等人走了,他终究忍不住叹了口气。

  “成檀……”

  “穿鞋。”

  陆庭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将手中刚洗刷干净的鞋子递到了楚衡的面前。

  楚衡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弯腰穿鞋,罢了回到屋内,问:“他还不知道刘娘子的事?”

  陆庭倒了杯茶水,递给楚衡:“他还不知道。”

  楚衡闭了眼:“不知道也好。他夫人既然又怀了孩子,也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刘娘子在外头的遭遇了。”

  刘娘子已经死在了乌吞,她一直想让刘臣以为自己早就死在了归雁城,因为一同留在城中的jì nǚ们大多都已经死了,刘臣也找不到人问她葬在了哪里。

  听说,刘臣将刘娘子曾经赠予他的一支玉搔头,埋在了附近风光最秀丽的一座山头,在那儿和夫人一起,为刘娘子立了一座衣冠冢。

  听说,刘夫人大度,让刘臣打造了刘娘子的牌位,立在了府中,并叮嘱子女日后也要为她供奉香火。

  这些都只是如今的听说,等到刘娘子的尸骨回到归雁城,刘臣发现衣冠冢被动,挖开后见到那一坛骨灰,一切就都是后话了。

  楚衡第二日就去了刘臣府上给他夫人号脉。

  刘臣妻子的这一胎怀的并不稳。

  一来年纪也大了,不如怀之前几个孩子时年轻,二来这个孩子怀上时,正值西北最乱的时候,因此各方面因素累加在一起,使得孩子跟母体的健康状况都不太理想。

  万花谷的医术里头,没有专精fù产科的,楚衡给刘臣妻子号完脉,也只能开些养气强身,且不损腹中胎儿的方子,又仔细叮嘱服侍的小丫鬟小心照顾,这才离了刘府。

  归雁城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热闹,楚衡走在城中,到处可见从前熟悉的店铺。还有不少百姓认得他的脸,见其经过,纷纷招呼。

  不多会儿,楚衡已经左手一篮子瓜果,右手一提提零嘴,有些受不住百姓的热情,低头匆匆就要往庆王府走。

  没走两步,“咚”一声,他撞上了一堵ròu墙。

  “噗,楚大夫。”

  是四公主赵嫣的声音。

  楚衡抬头,错愕地对上了贺默儿的眼睛,而在贺默儿的身后,是坐在特制竹背篓里的,掩唇偷笑的赵嫣。

  “公主怎么出来了?”

  小产后的护理十分重要,楚衡与照看公主的大夫前后都叮嘱过好几回,务必要当心一些,免得伤了根本。

  赵嫣坐在竹篓里,身上裹着大氅,脖子一圈是雪白的狐裘微博,衬着她那张粉白的脸尤其惹人怜爱。

  “实在是待得有些无趣,就想出来走走。”赵嫣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垂下的衣袖遮住揪着贺默儿肩头的手,楚衡哭笑不得:“公主的身体还是需要当心些才好。”

  “我知道的。”赵嫣急道,“你别怪他们,是我要出来的,贺默儿也是劝不住我所以才……”

  “我并没有责怪谁。”

  距离赵嫣忍痛放弃孩子,只过了几日。外头的天地变了,西北也依旧如常。她在房中只养了数日,就想出来走走,显然也是心里压着事情,找不到地方宣泄。

  “公主既然要出来逛,就该多带些人。贺默儿一人万一有什么情况,只怕离不开身。”

  赵嫣心知楚衡说的是为自己好,揪着贺默儿肩头的手缓缓松开:“楚大夫。”

  “公主。”

  “楚大夫,他们都说赵贞……赵贞成了废帝,那我还能回宫吗?”

  楚衡抬头,贺默儿一如既往的寡言,而他身后的赵嫣,粉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与忧愁。

  “那个皇宫,公主还想回去吗?”

  楚衡的话,叫赵嫣愣住了神,然而不等她回复,却是有一支马队自城门处,循序走来。

  陆庭自回楚衡病愈后,就很快重新回到了西山营中,每日与赵笃清一道带着兵马在城外巡逻。每夜归来,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水汽,像是怎么也洗不掉。

  大钺氏内乱,现在还敢流窜在大延边境的,大多不是大钺氏的主力精英,更多的是流民,以及一些附庸大钺氏,试图效仿他们分一杯羹的小国兵士。

  这些人,杀多少都是杀,俘虏多少都会是能够拉到集市上贩卖的奴隶。

  大概是因为之前逃离乌吞的路上,遭遇了太多,陆庭之后就很少会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在楚衡面前提起,似乎并不想让他再一次受这些困扰。

  “公主,皇宫是个大囚笼,你惧怕如今的皇上会因为你的身份,将你幽禁,那不如找个理由不回去。”

  赵嫣愣住。

  楚衡看了看贺默儿。这个男人体格强健,如果一辈子只能是个奴隶,未免就太可惜了。

  “贺默儿不如跟着成檀他们一道,去挣一笔军功。大钺氏既然毁约,那公主的婚事就已经不作数了。”

  他顿了顿:“再嫁的公主,需要一位驸马。”

  太皇太后谢世和赵殷昭告天下登基的消息,同时送达庆王府。

  一道来的,还有赵殷登基后,一改过去大延对周边诸国退让的态度。

  “皇上要我们调集兵马,攻破大钺氏?”

  刘臣瞪大了眼睛看着庆王。此时议事厅内,除了他,旁的几位将军也都觉得诧异。可短暂的诧异过后,是心花怒放的狂喜。

  “这就是说,日后兄弟几个再打大钺氏,就师出有名了?”

  “对,皇上要我们趁大钺氏内乱,打到他们的内部,彻底打得他们这几十年,甚至一百年里都别想再有人力物力攻打大延。”庆王点头。

  “对嘛!这才是皇帝应该做的态度!成天想着和亲,想着割让城池,那种皇帝早就该滚了!”

  都是些武将粗人,过去憋着不给说,说了就可能被杀头的话,这会儿直接脱口而出,丝毫不再顾忌什么。

  赵笃清不赞同地咳嗽两声,说话者后知后觉哼哼唧唧地没了声音。

  “成檀。”赵笃清看了庆王一眼,回头望向陆庭,“此番出征,你是留守归雁城,还是同行?”

  陆庭道:“同行。大钺氏的路我熟悉一些,兵分三路的话,我可以领一部分人绕道而行,趁其不备,直冲乌吞。”

  赵笃清点头。他和父亲之前曾商量过,最好是能带上陆庭一道出征,毕竟他熟悉路线,如果可能甚至能带出一支奇兵,直接夺下大钺氏的王城。即便大钺氏提前发现问题,陆庭也能很好的牵制住对方的部分兵力。

  “那西北一代,暂时就有刘将军督守。”

  庆王一锤定音,刘臣当场就跳了起来。

  “怎么又是我?我也想跟着去!”

  “去什么去。”庆王抬眼,“你媳fù年纪大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你看看议事厅里这些人,谁有夫人正在怀孕待产?你不留着,谁留着。”

  刘臣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往身边看了一圈,还就他一个家里的夫人怀了孩子的。

  “行吧。”他叹了口气,想要亲手血刃更多仇人,给刘娘子报仇的打算到底只能作罢,“我留下。丢了,楚大夫跟着走吗?”

  “走……”

  “不走。”

  陆庭打断了赵笃清的话:“他只是个大夫,除了治病救人,跟侍弄yào田,什么都不擅长。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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