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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车,路边已经备好滑竿:“皇上要去见人,何必带上老臣。”

  赵殷看他一眼,回头喊来身边的人,将一人从队伍后头拉了上来。

  “石银华,朕带你去见见你义父生前的老朋友,你觉得如何?”

  听到赵殷的声音,那被拉上前来狼狈不堪的人抬起了头:“皇上如果觉得那人将会争权夺位,直接杀了就是,何必处处求证。”

  银华在赵殷逼宫当日,就被他的人控制住了。原本,银华该以叛国通敌的罪名,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处以极刑。

  只不过当得知,银华自幼由已死的大太监石公公抚养长大,与石公公jiāo好的长秋寺住持明慧大师也十分亲近,赵殷当即将人从牢里带出,拉着来到了临商镇。

  赵殷毫不在意银华的挑衅。

  这个人在他的眼里,其实已经与死人没有差别。不过是让他躲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走吧,上山。”

  这座曾经远近闻名的寺庙时至今日,里头仍有一块石碑,刻着当初捐资建造寺庙的善人的名字。其中最前头的那人,就是先帝身旁专门负责后宫事务的大太监石公公。

  石公公的本名,就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大小就流落街头,得当年年纪还小的明慧大师几顿斋饭的恩情,之后入宫为奴也仍旧与小和尚时常联系。

  等到年纪大了,见到个凄苦的小孩,感同身受,便收作义子提拔教导,使其成了皇孙身边最得力的小太监。

  之后,与明慧大师一道建成了这座长秋寺,也算石公公入宫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大的一桩善事。

  “银华,你义父若是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是大钺氏安chā在我大延境内的一个探子,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从地下蹦出来打死你?”

  赵殷看着石碑上石公公的名字,笑道:“他收养你,提拔你,最后得来的,是你里通外敌,将赵氏江山的点滴透露过赫连氏。石银华,朕真应该让你跪死在石公公的坟前。”

  银华冷着脸,扭过头去,神情瞬时变了。

  那一头,一身袈裟的明慧大师,双手合十,慢慢走来。

  他的眼疾已经好了不少,更是陆续听说了边关的那些事情,此时听到赵殷的话,看向银华的眼神就变得陌生了许多。

  “伯伯……”

  明慧大师目光微动,却是转身看向赵殷:“皇上,这边请。”

  谁也不知,一个远在深山的大和尚,是如何知道圣驾驾临的。

  正如,谁也不知,这一晚,明慧大师与赵殷究竟谈了什么,只晓得禅房里的蜡烛亮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天明时,有人发现银华跪在了石公公的衣冠冢前。等到赵殷从禅房出来,负责监管银华的护卫已经发现,他咬舌自尽在了坟前。

  得知消息的赵殷只是皱了皱眉头,听见明慧大师一声“阿弥陀佛”,颔首道:“如果死透了,就找个地方葬了吧。”本就是个该死之人,死在收养自己的人坟前,兴许是为了赎罪。

  众人听令,分出一批人去山里葬银华,留下的那部分被赵殷驱赶到远处。就连长秋寺其他的和尚,也被远远的拦着,不许接近一二。

  “皇上,这寺里的其他人,与此事毫不知情,还请皇上饶过他们,莫要牵连无辜。”

  明慧大师躬身行礼,远远瞧见他身边最亲近的几个孩子被人拦住,无奈地叹息一声。

  赵殷低笑:“朕才登基,不会妄造杀孽。但朕同样不允许,有任何可能会威胁到朕的人活着。”

  他冷冷地看着明慧大师,想起昨日这个老和尚同自己说的那番话,越发不能想象那些年,他那个流落在外的弟弟曾经遭受过些什么。

  “朕会看着你,做到昨夜答应朕的事,不然,整个长秋寺都会为之付出代价。”

  再多的话,谁也不会说。

  赵殷走出山门,却并未当即返程,而是带着身边的人,去了附近的一座山头。

  火,最先是从长秋寺内那座浮屠塔上着起的。

  这座塔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门,更无人上去。但大火烧起的时候,小沙弥们发现,他们的住持就在里头。

  这场火,烧得很旺。

  塔顶上的金盘灵刹,在火光下,分外夺目,似乎就连山下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无数的百姓与僧人涌向浮屠塔,那大火烧得整座宝塔通红一片。源源不断的水被送来救火,却依旧没能让这场大火熄灭。

  “去,帮着救火。别让火势太大伤到了别人。”

  天上开始下雨,远处有雷声轰鸣,但远处寺院宝塔上的大火,丝毫不见火势减少。

  赵殷看着出声道:“有些事情,最好的结果,就是带去yīn曹地府。”

  想起昨夜,明慧言语中流露出的恳求,赵殷笑了笑。

  他也不想杀了那个能征善战的弟弟。

  所以,这些知道秘密的人,唯有死,才能守住真相。

  夏意正浓,阳光洒满庭院。

  江离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咯咯笑着dàng秋千。赵嫣就站在一旁,伸手给她推着秋千,不时询问还要不要再高一点。

  秋千旁,刘臣抽空给搭了一个遮yīn的架子,藤蔓蜿蜒,结成了绿色的凉棚,正好遮住赵嫣头顶上的太阳。

  楚衡送从燕都赶来送信的军汉离开,经过庭院时,见着院子里这一派欢乐的场景,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公主看起来很开心。”军汉似乎也被气氛感染了。

  “这里远离燕都,不用去管那么多的纷争,自然开心很多。”楚衡收回视线,嘱咐道,“陶大哥,回去燕都后,还麻烦你多照顾照顾靖远侯府。世子刚继承爵位,又要费心打理侯爷的身后事,只怕吃不消。”

  “郎君放心,夫人说了,两位郎君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成,至于靖远侯府的事,一概不必担心。”

  军汉是靖远侯府派来传信的。

  靖远侯死了。

  说是惊马,失足落地,伤了头,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最后还是死了。

  靖远侯死后,世子陆庚,也就是袁氏所出长子继承了爵位,成为新的靖远侯。

  靖远侯的死,究竟是因为意外,还是因为赵殷,袁氏不说,楚衡心里却早就明白。

  明慧大师死了,前任太常寺卿何老死了,曾出入靖远侯府的几位老奉御死了,靖远侯也死了。

  赵殷没有动陆庭,也许是因为他还在外面出生入死,也可能是想要用这些知情者的死,掩盖住陆庭的身世之谜。

  如果是后者……

  楚衡心里想了很多,直到送军汉上了马背,这才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转身。

  远处,忽然有马蹄声得得赶来。

  他回头去看,一个高大男子一身黑甲,纵马狂奔而来。

  马是疾幽,通体黝黑。

  人是陆庭,劲爽彪悍。

  他不再转身,就站在庆王府外,直到疾幽通人xìng地放缓速度,踏着优雅调皮的步伐走到跟前,马头底下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庞。

  “我回来了。”

  楚衡抬头。

  盛夏阳光下,马背上的男人剑眉星目,鬓发被风吹乱,胡子并未细心打理,一身风尘,却丝毫不损他的雄姿。

  龙泉剑,乌光弓,辟尘qiāng,明光甲,疾幽马。

  这是书中的陆庭。

  更是他的陆成檀。

  “我回来了,燕堂。”他翻身下马,唇角的笑还未来得及落下。

  下一刻,楚衡伸手,强势地将人一把拉了过来,勾住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干裂的嘴唇,熨烫着最浓重的思念,以及对那些未知的伤痛的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赵殷是皇帝,真真正正的帝王。帝王的心肠,不会软,但明君要的不是软和的心肠,而是眼界和对大局的掌控。有的人该死,有的人则只能死。这就是赵殷做的决定。

  第98章

  差不多有半年了,西山营众将们带着胜利而归。

  陆庭先行回城,为庆王打点一切,进城时匆忙地叫许多人都没能认出他来。

  庆王府中一时乱糟糟的,年迈的管事红着眼眶,吩咐厨房赶紧做几个热菜,又喊了水房烧水伺候陆庭沐浴。

  陆庭并未拒绝,只在楚衡唇上留下轻轻一个吻,便进屋去了。半个时辰后,他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楚衡的房中。

  三位主子虽然不在,但还住着公主及身份特殊的楚大夫,管事们丝毫不敢怠慢。

  这会儿做了一桌的菜,正端到陆庭的房门外,却被他直接带着拐了个弯,送到楚衡处。

  一壶酒,几盘菜,一张桌案,两个人。

  陆庭喝过几盅酒,又吃了半碗饭,这才抬头去看楚衡。

  楚衡坐在一旁,面前的碗里盛着rǔ白的鱼汤,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陆庭夹了一筷子鱼ròu,剔了刺,放进楚衡的勺子里。

  鱼是河鱼,混着泥沙,有些腥。楚衡平时很少碰,这回却是毫不犹豫地送进嘴里:“我帮你剃胡子吧。”

  陆庭嗯了声,喝了口酒。因为楚衡脸嫩,亲吻时容易被他的胡子蹭到发红,过去一直是他自己在打理。

  出征后,忙于战事,队伍里的男人们没几个有空闲打理胡子的,个个胡子拉碴,十天半月才想起来胡乱刮一次。

  等吃过饭,楚衡果真搜罗出工具,还仔细给打了水,拿了胰子,像模像样的卷起衣袖。

  楚衡天生毛发稀疏,唇上只有浅浅的一层,不细看甚至瞧不出胡子的痕迹。给人刮胡子,还是他两辈子以来头一遭,他一时心血来潮,真上手的时候难免有些胆怯。

  只是,靠着万花谷的那些行针的本事,手下的功夫就不显得那么弱了。虽然有些生疏,但依旧好好地剔完了陆庭的胡子。

  大延没有好须发的风俗,男子是留胡还是不留,皆是个人习惯。

  陆庭擦过脸后,看着铜镜里微微发红的下巴,笑着拉过长长舒了口气的楚衡,略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

  “手艺不错。”

  “没刮破就好。”

  楚衡低笑,藏在身后的手被拉出,一时不慎划拉开一道浅浅口子的手指,被男人含进嘴里。

  “我回来了。”

  “我知道……”楚衡笑着想要收回手,指尖被发烫的舌头勾过,他忽然觉得有些困了,窗外的鸟鸣声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的另一条胳膊,不由自主地拽住陆庭的衣袋,轻轻一拉,外袍就散开了:“陆成檀,我想你了。”

  陆庭张嘴,由着那根手指从嘴里逃走。他伸手摸进楚衡的衣服里,几下就摸得楚衡咬唇呻吟。不到片刻,该解开的衣袍都已经凌乱地落在了地上。

  陆庭赤身贴着楚衡,健壮的胸膛上,是新添的,已经结痂的刀口。见楚衡双眼微红,陆庭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咬住耳垂道:“楚大夫。”

  楚衡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的双眼,利索地舔了舔他的唇角:“陆将军。”

  俩人从前在床上就一贯和谐,到后面,有时还会玩点小花样,如今一声“楚大夫”,一句“陆将军”,别有一番小情趣。

  半年多的分离,有的不光是思念,还有渴望。

  窗外的鸟鸣声啾啾不断,鸟雀在枝头热闹的跳跃着。再远点,还能听见下人说话的声音,江离似乎要朝这边过来,却是被白术喊住,带着去了别处。

  内室的床榻上,喘息不断。陆庭的气息滚烫,落在楚衡脖子上的亲吻,强势地让人胆颤。

  做得有些狠了,楚衡只好扣着人肩膀喊疼,末了忍不住咬他的耳朵,身下却仍下意识绞着。

  直到事罢,楚衡这才仰面躺在床榻上,大口喘气。身旁的男人起身试了试盆子里的水温。好在天凉,水也干净,倒是不妨简单擦试一把。

  只是楚衡被这凉水擦得打了个颤,后头的东西淌了下来。

  “庆王何时回来?”

  楚衡终于平静下来,想起身,却还是被收拾好狼藉的陆庭搂着在床上躺下。

  “过几日就到了。大钺氏此番大败,没有二三十年,只怕难以东山再起。”

  他们这一次出征,是抱着重挫大钺氏的目的。赫连氏的混乱为他们开辟了许多方便的大门。到最后攻打王城乌吞时,只用三日,就攻破了这座被最多士兵保护的城市。

  赫连浑被陆庭亲手砍掉了一条胳膊,最后作为俘虏,被庆王带着,准备亲自押送回燕都。大钺氏的王城乌吞,如今没有了大王,也没有了军队。

  “皇上之前就下过圣旨,等西山营凯旋而归时,即刻启程回宫。到时候,四公主也会随行。”

  陆庭说完这话,见怀中的楚衡没了声音,低头看了一眼:“累了?”

  楚衡摇头:“有件事,恐怕得告诉你。”

  陆庭沉默。

  他随军出征,路上的状况并不能让他们及时收到各方消息。燕都的消息,早已在出征前,就已定好只jiāo托给刘臣与楚衡二人。

  楚衡话语间的郑重,没来由让他心里突了一下。

  “侯爷死了。”

  “谁?”

  “靖远侯陆战,失足坠马,后脑着地,数日后不治身亡。如今继承爵位的,是世子陆庚。”

  陆庭沉默,他少年离家,那个家里除了袁氏,他和谁的关系都不远不近。尤其是靖远侯,更是有着父子之名,却从无父子之情。

  可如今,听闻靖远侯离世的消息,他仍旧觉得有些震惊。

  楚衡看着男人消瘦的脸,知道他心里对靖远侯府仍有几分感情,低声道:“夫人来信,让你别担心府上的事情,等皇上下旨召你们进宫时,再回府给侯爷上炷香。”

  陆庭低头,贴着楚衡的额头道:“那人的脾气虽然不好,可自从摔过一次马,就再没出过同样的错……”

  “你的身世,皇上知道了。”

  “……”

  楚衡从床上坐起,低头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

  “皇上不知是从何处开始怀疑你的身世,先后召见了靖远侯及当年侍奉先帝的一些人,还翻阅了先帝的起居注,甚至去了长秋寺。”

  “靖远侯坠马,前任太常寺卿病逝,几位奉御暴毙,长秋寺浮屠塔大火明慧大师塔中圆寂……成檀,你的身世,皇上知道了。”

  陆庭坐起。

  他想过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但身边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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