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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以观其行之笃与否也;夜考之梦寐,以卜其志之定与未也。”

  绍兴、隆兴,主和者皆小人;开禧,主战者皆小人。

  吕文靖为相,非无一疵可议,子为名相,而扬其父之美。史直翁为相,非无一善可称,子为权臣而掩其父之美。《易》曰:“有子考无咎。”

  嘉定癸未,礼闱策士云:“发德音,下明制,宁皇遗诏。”下谓之遗诰,盖避时宰家讳也。蒋良贵签判安吉州,时水灾后修城,郡守赵希观属良贵作《记》。用浩浩字,希观yù改,良贵不可曰:“以宗室而避宰相父名,此非艺祖皇帝所望于金枝玉叶也。”闻者壮之。

  胡文定父子奏疏,以《春秋》之义,扶世道,正人心,可以立懦夫之志。此义不明,人yù横流,始也不知邪正,终也不知逆顺。

  唐内殿《无逸图》代以山水,开元、天宝治乱所以分也。仁宗宝元初,图农家耕织于延春阁,哲宗元符间,亦更以山水,勤怠判焉。徽宗宣取秘书省图画进览,陈师锡奏曰:“《六经》载道,诸子谈理,历代史籍、祖宗图书,天人之蕴,xìng命之妙,治乱安危之机,善恶邪正之迹在焉。以此为图,天地在心,流出万物;以此为画,日月在目,光宅四海。观心于此,则天地冲气生焉;注目于此,则日月祥光丽焉。心以道观则正,目以德视则明。”噫,使徽宗能置其言于坐右,则必能鉴成败、别淑慝矣。以规为瑱,听之藐藐而画学设焉。“黍离麦秀”之风景,其可画乎?

  绍兴间,李谊言:《汉?循吏传》六人而五人出于宣帝,《酷吏传》十二人而八人出于武帝。《唐?循吏传》十五人而出于武德、贞观之时者半,《酷吏传》十二人而出于武后之时者亦半。吏治视上之趋向。

  富文忠公使虏还,迁翰林学士、枢密副使,皆力辞,愿思夷狄轻侮之耻,坐薪尝胆,不忘修政。嘉定初,讲解使还,中书议表贺,又有以和戎为二府功,yù差次迁秩。倪文节公思曰:“澶渊之役,捷而班师,天子下诏罪己,中书枢密待罪。今屈己盟戎,奈何君相反以为庆?”乃止。

  延平先生论治道,必以明天理、正人心、崇节义、厉廉耻为先。

  王时雍、徐秉哲等为卖国牙郎,而不忍以宋宗族jiāo与虏人者,开封捉事使臣窦鉴也。李邺以越守降虏,而袖石击虏伪守者,亲事官唐琦也。

  朱文公谓蔡季通曰:“身劳而心安者为之,利少而义多者为之。”出《荀子?修身篇》。李诚之尝语真希元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此吾辈八字箴。”

  元祐中,李常宁《对策》曰:“天下至大,宗室至重,百年成之不足,一日坏之有馀。”擢为第一。景定中,有擢lún魁者,其破题云:“连一心之乾,开三才之泰,可以观世道之消长矣。”

  先儒论本朝治体云:“文治可观而武绩未振;名胜相望而干略未优。”然考之史策,宋与契丹八十一战,其一胜者,张齐贤太原之役也。非儒乎?一韩一范使西贼骨寒胆破者,儒也。宗汝霖、李伯纪不见沮于耿、汪、黄三jiān,则中原可复,雠耻可雪。采石却敌,乃眇然幅巾缓带一参赞之功。儒岂无益于国哉?缙绅不知兵,介胄不知义,而天下之祸变极矣。

  元祐诸贤不和,是以为绍圣小人所乘。元符、建中韩、曾不和,是以为崇宁小人所陷。绍兴赵、张不和,是以为秦氏所挤。古之建官曰三公,公则无私矣。曰三孤,孤则无朋矣。无私无朋,所以和也。

  蔡京之恶极矣,曾布、张商英是以窃君子之名。

  止斋曰:“国初以科举诱致偏方之士,而聚之中都。由是家不尚谱牒,身不重乡贯。”

  夬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孚号有厉,以危小人之复。元祐诸贤,似未知其危乃光之义。

  胡文定公曰:“宰相时来则为,不可擅为己有。”余谓:宰相非久居之地也。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元祐司马公是也。夸者死权,绍兴之秦、绍定之史是也。

  陈恕定茶法,以中等为可行。张方平论盐法,以再榷为不可。

  王仲山以抚州降,仲薿以袁州降,禹玉之子也。綦叔厚行责词云:“昔唐天宝之乱,河北列郡并陷,独常山、平原能为国守者,盖杲卿、真卿二颜在焉。尔等顷以家声,屡尘仕版,未闻亏失,浸预使令,为郡江西,惟兄及弟,力诚不支,死犹有说。临川先降,宜春继屈,鲁、卫之政,若循一途,虽尔无耻,不愧当时之公议。顾亦何施面目,见尔先人于地下哉?”[秦桧,仲山之婿。]

  虞公以玉失国,楚子常以佩丧邦。近岁襄阳之事,亦起于榷场之玉带。

  淳祐甲辰,宰相起复。太学诸生黄恺伯等上书曰:“弥远奔丧而后起复,嵩之起复而后奔丧。”徐仁伯元杰。兼说书,对经幄,其言当帝心。台谏刘晋之、王瓒、胡清献、龚基先联章论仁伯,上震怒,夜出御笔,逐四人。遂寝起复之命,而相范、杜。明年,仁伯卒,人以为dú也。然其事竟不明白。庸斋赵茂实志之,徐景说铭之。

  自荆舒之学行,为之徒者,请禁读史书。其后经筵不读《国风》,而《汤誓》、《泰誓》亦不进讲。人君不知危亡之事,其效可睹矣。

  小人之毁君子,亦多术矣。唐左拾遗侯昌业上疏,极言时病,而田令孜之党,伪作谏疏,有明祈五道,暗祝冥官,于殿内立揭谛道场。本朝邹浩谏立刘后,而章厚之党,伪作谏疏,有取他人之子之语。其诬善丑正,不谋而同。然不可泯者,千万世之清议也。

  邓志宏肃谓:崇宁以来,蔡京群天下学者,纳之黉舍,校其文艺,等为三品。饮食之给,因而有差。旌别人才,止付于鱼ròu铢两间。学者不以为羞,且逐逐然贪之。部使者以学宫成坏为州县殿最。学校之兴,虽自崇宁,而学校之废,政由崇宁。盖设教之意,专以禄养为轻重,则率教之士,岂复顾义哉?崇宁学校之事,概见于此。昔之所谓率教者犹若此,今之所谓率教者又可见矣。

  大观八行,因《周礼》之六行,附以六德之忠、和。jiān臣不学如此。

  真文忠公《自箴》曰:“学未若临邛之邃,量未若南海之宽,制行劣于莆田之懿,居贫愧于义乌之安。”临邛,魏鹤山了翁。南海,崔菊坡与之。莆田,陈宓。义乌,徐侨。

  上蔡先生初造程子,程子以客肃之,辞曰:“为求师而来,愿执弟子礼。”程子受之,馆于门侧。上漏旁穿,天大风雪,宵无烛,昼无炭,市饭不得温。程子弗问,谢处安焉。如是逾月,豁然有省,然后程子与之语。

  吕子约曰:“读《明道行状》,可以观圣贤气象。”

  谯天授定之学,得于蜀曩氏夷族;袁道洁溉之学,得于富顺监卖香薛翁,故曰:“学无常师。”

  卷十六 考史

  汉河渠考

  美哉禹功!万世永赖。云何汉世河决为害?盖自战国,壅川壑邻,决通堤防。重以暴秦,水失其行,故渎遂改。碣石九河,皆沦于海。微禹其鱼,遗黎之思,披图案谍,用缀轶遗。

  孝文十二年,河决酸枣,东溃金堤。

  陈留郡酸枣县,今属开封府。秦拔魏置县。地多酸枣,因以为名。金堤河堤在东郡白马界。《括地志》:一名千里堤,在滑州白马县东五里。《郡县志》:在酸枣县南二十三里。《舆地广记》:酸枣县有金堤,汉文时河决金堤即此。王尊为东郡太守,请以身填金堤。程子曰:“汉火德,多水灾。唐土德,少河患。”

  孝武元光三年,河水徙从顿丘,东南流入勃海,复决濮阳瓠子。注:钜野通淮泗,鄃居河北。鄃,音输,《后汉注》音俞。

  东郡顿丘县。今澶州开德府濮阳、清丰两县。汉勃海郡在勃海之滨。今沧、棣、霸、滨诸州之地。《水经注》、《禹贡》曰:“夹右碣石,入于河。”《山海经》:碣石之山,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河之入海,旧在碣石,今川流所导,非禹渎也。周定王五年,河徙故渎。班固曰:“商竭周移。”瓠子,今开德府濮阳县西,有瓠子口。瓠子,河名也。济州钜野县东北有大野泽,即钜野也。《禹贡》:大野既猪。清河郡鄃县,《通典》:鄃故城在德州平原县西南。[大名府夏津县,本鄃县。程氏曰:“周时河徙砱砾,至汉又改向顿丘东南流。”]

  元封二年,自泰山还至瓠子,自临塞决河,筑宣防宫。

  《水经》:瓠子河出东郡濮阳县北河。注:县北十里为瓠河口,亦谓瓠子堰、宣房堰。《括地志》:故龙渊宫,俗名瓠子宫,亦名宣房宫,在濮阳县北十里。决河,在鄄城以南,濮阳以北,广百步,深五丈。《通典》:秦始皇二十二年,攻魏,决河灌其都。决处遂大,不可复补。汉王横云:“《九域志》:濮州雷泽县有瓠子河,澶州濮阳县有瓠子口。万里沙在莱州掖县。济州东阿县有鱼山,一名吾山。《瓠子歌》曰:“吾山平,钜野溢。”东阿,今属郓州。

  导河北行二渠,复禹旧迹。

  《河渠书》:禹乃厮二渠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过降水,至于大陆,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勃海。孟康曰:“二渠,其一出贝丘西南,南折者也。其一则漯川也。”臣瓒曰:“河入海,乃在碣石。元光二年,更注勃海。禹时不注也。”贝丘,贝州清阳县。熙宁四年,省入清河县。漯水,出东郡东武阳,省入大名府莘县、澶州朝城县。至千乘,青州千乘县。入海。降水故渎,在冀州南宫县东南六里。《大事记》:周威烈王十三年,晋河岸倾壅龙门,至于底柱。春秋后河患见史传,始于此。

  自塞宣房后,河复北决于馆陶,分为屯氏河。

  《地理志》:魏郡馆陶县,河水别出为屯氏河,东北至章武入海。馆陶,今属大名府。《通典》:魏州贵乡县有屯氏河。大河故渎,俗曰王莽河。章武县、沧州鲁城县,周省入清池县。《九域志》:大名府馆陶县、夏津县,有屯氏河。南乐县有大河故渎。

  元帝永光五年,河决清河灵鸣犊口,而屯氏河绝。清河之灵县鸣犊河口,《地理志》:清河郡灵县,河水别出为鸣犊河,东北至蓨,入屯氏河。灵县,隋省入博州博平县。蓨,音条,县属德州,后属冀州。

  成帝建始四年,河决东郡金堤。河堤成,以五年为河平元年。三年,河复决平原,流入济南千乘。

  平原,德棣州。济南,齐淄州。千乘故城,在淄州高苑县北。

  鸿嘉四年,勃海、清河、信都河水溢,李寻等言:议者常yù求索九河故迹而穿之,今因其自决,可且勿塞,以观水势。

  信都冀州,[信都县,禹导河,北过降水即此。亦曰枯降渠,西南自南宫县界入。]《禹贡》九河既道,《尔雅》:一曰徒骇,二曰太史,三曰马颊,四曰覆鬴,五曰胡苏,六曰简絜,七曰钩盘,八曰鬲津,其一河之经流。先儒不知河之经流,遂分简絜为二。徒骇,《寰宇记》:在沧州清池。许商云:“在成平。”马颊,《郡县志》:在德州安德。《寰宇记》:在棣州滴河北。《舆地记》:即笃马河也。覆鬴,《通典》:在德州安德。胡苏,《寰宇记》:在沧州饶安、临津、无棣三县。许商云:“在东光。”简絜,《舆地记》:在临津。钩盘,《通典》、《寰宇记》:在沧州乐陵东南,从德州平昌来。《舆地记》:在乐陵。鬲津,《寰宇记》:在乐陵东,西北流入饶安。《通典》:在饶安。许商云:“在鬲县。”《舆地记》:在无棣。太史。不知所在。汉世近古,止得其三,唐人遂得其六,欧阳忞《舆地记》又得其一。或新河载以旧名,或一地互为两说,皆似是而非,无所依据。郑氏以为齐桓塞其八流以自广。夫曲防,齐之所禁,塞河非桓公所为也。程氏以为九河之地,已沦于海,谓今沧州之地,北与平州接境,相去五百馀里,禹之九河当在其地。郦道元亦谓:九河碣石,苞沦于海。笃马河在平原县。今德州,乐史以为马颊,误矣。

  平当使领河堤,奏:按经义治水,有决河深川,无堤防壅塞之文。

  程子曰:“河北见鲧堤,无禹堤。鲧堙洪水,故无功。禹则导之而已。”

  贾让言:禹凿龙门,辟伊阙,析底柱,破碣石。

  《水经》:河水南过河东北屈县唐慈州吉昌。西,注:《吕氏春秋》曰:“龙门未辟,吕梁未发,河出孟门,大溢逆流,名曰鸿水。大禹疏通,谓之孟门。”孟门即龙门之上口也。河水又南过皮氏县河中府龙门。西,又南出龙门口。注:大禹导河积石,疏决梁山,即《经》所谓龙门也。崩浪千寻,悬流万丈,迄于下口。《慎子》曰:“下龙门,非驷马之迅也。”潏水李氏曰:“同州韩城北有安国岭。东临大河,有禹庙,在山断河出处,禹凿龙门,起于唐张仁愿所筑东受降城之东,自北而南,至此山尽。两岸石壁峭立,大河盘束于山峡间。至此山开岸阔,豁然奔放,声如万雷。”《通典》:绛州龙门县,今属河中府。有龙门山,即大禹所凿。《三秦记》云:“鱼鳖上之即为龙,否则点额而还。”黄河北去县二十五里,乃龙门口。《舆地记》:同州韩城县,有龙门山。颜氏曰:“龙门山,其东在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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