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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飞快地定了城东处二进的小院子。尔后又去铺子里买了拔步床和各式家具,七娘吩咐下人去那院子里好生布置了番,总算有了些成亲的喜庆样子。

  邵仲和七娘不是不好奇,当日梁康怎会忽然鼓起勇气向田静表明心迹的,邵仲设法问了好几次,梁康却抵死不肯说,邵仲无奈,只得与七娘好生猜测了番。

  梁康大喜的日子,自个儿却怎么也肯多喝,不论谁过来敬酒,他律往邵仲头上推。若是平日里,众人还多少看些县令大人的面子,可今儿所有的侍卫都喝疯了,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身份,可劲儿地扯着嗓子灌酒。邵仲寡不敌众,落荒而逃。

  那些侍卫们难得寻了个机会肆意玩乐,只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了,邵仲见状不好,赶紧装醉,寻了个机会拉着七娘回了衙门。回去的路上,七娘忽地想起什么,提醒道:“大家伙儿喝得高了,可莫要出去闹事,个个醉醺醺的,回头自个儿干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便是有人诓骗也无可奈何。”

  邵仲闻言,忽然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个案子来,顿时个激灵就清醒了,赶紧让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叮嘱常安道:“你去衙门里寻几个人过来帮忙,会儿那边宴席散了,让人个个送回去,千万莫要落了单。若是有人敢闹事,就打晕了再弄回去。”

  常安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正色应下,赶紧去了衙门寻人。

  “我不过是提句,你倒还当了真。”七娘笑道。

  邵仲却是脸肃穆,“阿碧却是提醒了我。早先我让孙师爷列了个单子,把山阳县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到衙门里说了些话,虽说大多都是在唬弄人,可指不定就有人心里虚,只当我拿了他们的把柄,要来与我为难。你我平日里出入都谨慎,两个孩子最近也不大出门,我怕他们寻不到我们下手,便要拿那帮子侍卫开刀,趁着他们醉醺醺的,正好设了套拿下,回头再告我个纵容之罪。”

  说话时,他又冷冷哼了声,沉声道:“山阳县里定有人与朝中大臣勾结,不然,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私下贩卖兵器粮草还能说是为利益所趋,可若是寻常人家,怎敢谋害朝廷命官。

  七娘皱起眉头,捂住邵仲的手揉了揉,问:“这几日你寻了他们来问话,可曾问出了什么线索?”

  邵仲摇头,“岳父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五年,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倒是贩运兵器粮草事——与越国有生意往来的也不过那几家,既然当年岳父能查出来,我自然也能查出来。只要能把这案子查实了,那桩案子也就不远了。”

  县城不大,他们说了阵话,马车就到了县衙大门口。回了院子,匆匆洗漱过,二人便上床歇了。邵仲的腰早已痊愈,痴缠着又欢好了回,尽了兴后,这才餍足地睡沉了。

  结果大半夜就被吵醒了,常安在院子外头使劲儿捶着门,院子里伺候的采蓝赶紧去开了,还未来得及问,他已经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口中大声唤道:“公子爷,公子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早在他捶门的时候邵仲就醒了,七娘赶紧点了灯,帮衬着他寻了衣服套上。邵仲心里突,只披了件藏青色的袍子匆匆开门出来,沉声问:“莫要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常安长吸了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他今儿得了邵仲的命令后,立刻把留守在县衙里的十几个衙役都带去额城西梁康家的小院,却不进去,只守在院外头等着众侍卫散席。侍卫们直喝到亥时处才渐渐散了,大多结伴回了衙门,却有个叫做孟轩的年轻侍卫不肯回去,非拉着人去烟柳巷寻乐子。

  侍卫们大多年轻,正是精气旺盛的时候,这会儿被酒气冲,难免就有人精虫上脑,声招呼,便有两三个人应下。常安这才赶紧出面阻拦,直言是邵仲叮嘱,让众人回衙门歇息。

  大伙儿听是邵仲的吩咐,倒是迟疑了,唯有那孟轩喝得高了,时竟有些不讲道理,不仅不听,反而怒气冲冲高声骂道:“怎么着,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老子找女人?老子就不信了,今儿偏要去找快活,你们难道还能拦着老子不成。”说罢,也不顾众人的阻拦,执意离开。

  常安得了邵仲的叮嘱,便吩咐衙役上前,yù捆了他回府。不想那孟轩手底下却实实在在有些本事,那些衙役们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打趴了好几个,余下的见状却是不敢再硬碰硬,只远远地在旁瞧热闹。

  常安也晓得这孟轩当真喝高了,若是闹起来,只怕这边十几个也讨不得好,遂不再拦他,只特意差了五六个衙役跟在他身后,防着他闹事。

  这边常安把众侍卫送回了衙门,自个儿又急急忙忙地赶去烟柳巷,才到了巷子口,就听到前头院子里阵喧闹,有人高声喊着“杀人了——”,尔后不知从哪里冒出群人来,争先恐后地往那边院子里冲。

  也亏得常安反应快,身边带的衙役也多,赶紧把那院子团团围住,不论里头外头的人怎么吵闹,也不容人进出。这才把事态控制起来。

  “院子里死人了?”邵仲冷笑声,哼道:“死的是孟轩的老相好娇红?”随行的这些侍卫们大多年轻,哪里耐得住寂寞,来山阳县后不久,有纳小的,有置外室的,也有像孟轩这般在烟柳巷寻个娇娘隔三差五地去泻泻火的。邵仲虽不管,可私底下却都让人彻查过,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遂说到孟轩的相好,连名字也能脱口而出。

  常安闻言心里突,低头应道:“正是她。孟轩喝得人事不省,路过去费了不少时间,小的派去的衙役都跟在他后头,亲眼瞧见他进的门。才进门后不久,就听得屋里有人高声喊着‘杀人了’,衙役们见状不好,赶紧冲进屋,才发现那娇红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胸口被刺了刀,已经断了气。”

  “这是把人当傻子呢。”邵仲嗤笑,“若不是事先早有准备,孟轩这杀人的罪名怎么也逃不掉。院子里那人可抓住了?”

  “是,”常安回道:“喊话的是那院子里的嬷嬷,小的已经堵了她的嘴把她押到了柴房关着。那院子里还有两个伺候的丫鬟,也都分开关着,只等着大人去问话。”

  邵仲眯了眯眼睛,冷笑:“不着急,先把她们晾个晚上,明儿再审也不迟。你先把仵作请过去验尸,看那娇红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伤口的长短深浅都要查验仔细,可莫要冤枉人。至于外头围观的那些,通通给我轰走,若有人敢闹事,立刻抓了那领头的关起来。”

  说罢了,他又想起这祸事的源头来,不由得恨恨地吩咐道:“弄盆冷水把孟轩给泼醒了,弄根绳子捆起来,明儿我再审他。”虽说晓得他是着了别人的道儿,可明明再提醒阻拦,他偏偏上赶着要去上那大当,若是不给他点教训,邵仲如何出得了这口气。

  待仔细叮嘱过了,常安又赶紧回去烟柳巷布置。这边邵仲却不急不慢地回了里屋,脱了衣服躺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睡觉。

  屋里的七娘早听了个仔细,忍不住问道:“果真是冲着我们来的!竟然还杀了人,亏得你早有准备,不然,这回孟轩可要吃大苦头了。你啊却是半点也不担心?”

  邵仲翻了个身朝她怀里拱,闷闷地回道:“我担心个什么劲儿。那院子里几个人早被控制住了,里外都无人接应,还怕她们能翻了天不成。等仵作验过尸,便能洗掉孟轩身上的嫌疑。既然不是他,那院子里能杀得了娇红的又有几个?”

  七娘到底对这些事情窍不通,闻言愈发地不解,“莫非那娇红的身上还有证据不成?”

  邵仲笑,坏心眼儿地伸手在七娘胸口揉了揉,小声道:“孟轩生得高大,力气又大,若是他下手,伤口的高度和深浅必定与众不同。那院子里全是群女人,力道自然小些,哪里能与孟轩相比……”

  七娘似懂非懂地琢磨了阵,邵仲见她不理自己,便有些郁郁,又凑到她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舔了舔她胸口的红豆,见七娘浑身颤,他终于得意了,发出闷闷的小声,翻身覆到她婀娜丰润的身体,纤长的手指滑过她柔软细腻的腰肢,头低,湿热的亲吻悉数落到七娘平坦的小腹上。

  七娘顿时大惊,小声骂道:“作死了你,将将才——”话未说完,嫣红的樱唇便被封住,声音也都吞回了肚子里……

  (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某人的腰好了^_^

  74、公侯之家

  74、公侯之家

  七十四

  邵仲这觉睡到第二日卯时三刻才起来,等洗漱罢了,又慢条斯理地用了早饭,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常安早就在院子外头候着,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几个面沉如水的侍卫。常安昨儿得了邵仲的叮嘱,并不曾把具体的事情说与他们听,故大家伙儿只晓得孟轩杀了人,这会儿又是担心,又是怀疑,既恨不得邵仲立刻升堂把这案子了结了好把人揪出来,又担心孟轩果真犯了下杀人的罪过,若是升了堂上了明路,到时候,便是邵仲也救他不得。

  邵仲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眼,没瞧见梁康,心知众人特意没有通知他,旋即把目光收了回来,不急不慢地低声问常安:“人可都还在那边院子里?”

  常安赶紧躬身回道:“回公子爷的话,都在呢。昨儿小的在那边看了晚上,将将才过来。而今那边院子里请了王侍卫看着,县衙的捕快们都在外头院子,近不得身。”

  邵仲心里头清楚得很,这县衙里的衙役捕快都不可全信,谁晓得那些人里头都有些什么人,而今出了这样的事,说不好正是里头有人通风报信,要不,能把恰恰好掐着时间把这桩血案栽在孟轩头上。所以昨儿他特意叮嘱常安,除了随同过来的侍卫们,其他人决不可近了那几个疑犯的身。

  侍卫们听得他这番话,依稀察觉到什么,顿时来了希望,眼睛亮就要冲过来说什么,却被邵仲挥挥手赶了回去,骂道:“挤这么大群人在这里做什么?不晓得的还以为你们要**。留五六个候着听使唤,旁的都给我回去。”

  众侍卫装傻,个也不动。邵仲懒得理他们,又吩咐常安道:“回去把人都给我拉到县衙来,记住了,莫让旁人近身,出门的时候套上布套遮住头脸,省得有人私底下使眼色jiāo换消息。本官还没动手呢,就惹到我头上来了,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以为我是个善茬。”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有了些狠厉之色,侍卫们见状,反倒愈发地兴奋起来。

  虽说邵仲上任后不止升过回堂,可不是这家的牛掀翻了那家的摊子,就是那家的混小子撞坏了这家的门,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县城里颇有些闲着没事儿干的百姓听说邵县令要升堂,就跑得比兔子还快,每回上堂,外头总能围个几十人,案子断得好不好且不论,个个都冲着堂上的邵仲指指点点。

  “哎哟喂,这大人果真生得比女儿家还好看。”

  “可不是,难怪我家那婆娘整日盯着衙门,有动静就往这边钻。”

  “……”

  听说今儿有杀人的大案子要审,众百姓早早地就把县衙大门围得水泄不通。邵仲却也不急,还派了几个侍卫把城里的大户请了好几个过来,这里头自然就有云老爷。

  打从早上起床,云老爷的眼皮就直在跳,心里头便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会儿,就有县衙的侍卫请他上堂。云老爷的心里顿时开始打鼓,想开口回绝,又生怕愈发地引得邵仲怀疑,犹豫了阵,终究还是换了衣衫出了门。

  到了大堂上,才发现来的不止他个,心里总算稍稍安定了些,赶紧挤出笑容,客客气气地朝面前派肃穆的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孙老爷也来了。”

  孙老爷半眯着眼睛瞧了他眼,微微颔首,低声回道:“听说还请了张家老太爷跟城北的郭家老爷,这架势可真不小。云老爷可曾听说是什么事儿?”

  云老爷皱起眉头作茫然状,“大早上才起来就被请了过来,却是半点消息也没听到。莫非孙老爷听到了什么动静?”

  孙老爷捋须笑了笑,摇头道:“老夫也不清楚,左右会儿邵大人就要升堂了,我们也不急着这会儿。”说话时,他们口中的张老太爷和郭老爷也到了,这四人都是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难得齐聚在起,难免阵寒暄。

  到了巳时初,外头声鼓响,尔后衙役们鱼贯而入,邵仲穿着身绿色官袍威风八面地踱进堂里。他皮肤白,年岁又轻,五官俊秀体型修长,双眼睛更是幽黑深邃,仿佛能直指人心。这么随随便便的整饬,倒把这身鹌鹑绿的官袍衬得十分英挺,让人不忍逼视,反正云老爷偷偷瞥了他眼,顿觉心里发虚,再不敢多看眼。

  衙役们忽然发出“威武――”的低吼,云老爷脚下软,赶紧扶住旁的太师椅,屁股坐在了上头。身旁孙老爷见状,眼睛微微眯,目露不屑之色。邵仲也瞧见了,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四人落了座。

  “想来诸位都已多少听到了些消息,今儿本官升堂要审的是桩大案子。”邵仲的嗓音清清冷冷,仿佛夏日里的山涧清泉,潺潺地淌过,浇得人浑身透凉。他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身上慢慢地扫过遍,尔后才道:“昨儿晚上,烟柳巷出了人命案子,死了个叫做娇红的□。”他说话时,故意朝下首四人不停扫视,见他们皆是副惊诧不已的模样,暗暗冷哼了声,嘴里却让衙役将常安传唤了上来。

  “把你昨儿晚上瞧见的、听到的,道来。”邵仲的语气很是平缓,仿佛此事与他毫不相干。大门外围观的百姓却是有人认得常安的,自然晓得他的身份,见他竟然是此命案的证人,难免诧异,忍不住低下头jiāo头接耳,小声地jiāo换着自己的看法。

  “是――”常安朗声回道:“昨日梁侍卫大婚,衙门里的朋友都去喝喜酒,大人不胜酒力遂先离开,余下的众人直到亥时才散了场。因大人怕大伙儿喝多了**,事先叮嘱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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