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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手间?”

  木兰摇摇头,趴在婉婉肩头小声问道:“婉婉,怎么他们都比我们混得好呀?”

  婉婉没听清楚,让木兰大点声。

  然后就听到一个酒鬼大着舌头喊道:“我说……我是说……怎么个顶个的人模狗样的啊!存心气我呢!”

  这下,不止婉婉听清楚了,大家都听清楚了。

  文艺委员正抒着情呢,突然被打断,麦克风倒是很配合,“磁——”的一声响,极其的有穿透力。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散场了。

  穆婉婉扶着步履不稳的蒋木兰出门,刚走几步,在大堂竟碰上了熟人。

  是何阳,蒋木兰的男朋友。

  穆婉婉最先看见,本想招呼一声,却没想到紧跟着何阳从包间出来的还有一姑娘,花枝招展的,跟何阳连拽带拉嘻嘻哈哈旁若无人。

  穆婉婉看出事来了,本打算冲上去,可立马又站住了。回头瞧瞧,身后大厅里的同学开始陆续往外走,想想还是作罢,低着头,顺便也压着蒋木兰的脑袋,决定先出了门再说。

  可没成想,蒋木兰晕晕乎乎中,居然一个余光瞥到了何阳,她站定,不动,仔细又辨认了片刻。

  穆婉婉知道要坏事,强行拉着蒋木兰往大门口走。可木兰死沉死沉的,跟扎在地上的木头桩子一样,纹丝不动的立在那儿。

  这会儿功夫,何阳也看到了木兰。

  他愣了楞,明显是没料到这样的状况,表情有些窘迫与不安,可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一刻挣扎,虽然松开了和那姑娘纠缠的双手,但却始终没有上前,就这么远远地看着木兰。

  木兰挣脱开穆婉婉,慢慢走上前去,看着何阳。

  何阳皱了皱眉头,打破了彼此的沉默:“喝酒了?”

  木兰机械的点点头,眼睛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委屈。

  也许前一刻何阳还有一些内疚,可当木兰那受伤者的表情一摆出来,何阳便再没了任何的耐心,粗声粗气的说道:“喝不少吧?”

  木兰没有完全的喝醉,她的意识是清楚的,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最起码何阳应该先解释,还要再安慰几句,可是,这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错的好像是自己?

  一旁的姑娘看出了不对劲儿,走过来,轻轻摇着何阳的胳膊轻声细语道:“阳阳,这位是?”

  蒋木兰面对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骨子里那股彪劲儿又上来了,上前拽着何阳高嗓门的质问道:“何阳,这丫头片子谁呀?”

  何阳不回答,只是用力的企图甩开蒋木兰的纠缠,可无奈,蒋木兰死死拽着他的手腕,何阳只能言语上跟她掰扯:“松开,蒋木兰,你先松开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松开!”

  就这会功夫,大堂聚起了一堆人,围了一圈看着热闹。

  婉婉觉得大事不妙,今天这个时机太不对了,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大事化了。她赶紧上前劝服着蒋木兰,可木兰就是犯了轴,死活拽着何阳不松手。

  一旁的姑娘实在也是受不了了,调高语气挑衅道:“你到底谁呀?出门没吃yào吧?”

  这句话刺激到了蒋木兰,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手揪起这姑娘的头发,照着她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整个酒店的大堂因为这记脆生生的耳光顿时鸦雀无声。

  穆婉婉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木兰动作这么快,一时没了反应。

  被打得姑娘更是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何阳气急,下意识的,狠狠的推开了蒋木兰。

  木兰重心不稳,向后退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那姑娘还不解气,上前就打算抬脚踹,这下穆婉婉倒是来了劲儿,冲上去连抓带拽,顺便还不忘空出手来狠狠揪着对方的头发,双方乱作一团。

  蒋木兰摔得这下可不轻,脑袋一阵发懵,抬眼看着水晶吊灯在屋顶亮灿灿一圈圈的旋转着。她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周边的状况。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包围着她,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服务员,客人,同学,全部都指指点点的俯视着自己。

  班长,文艺委员,"水仙"小姐,还有……还有钟至诚。

  蒋木兰的目光与人群里的钟至诚突然来了个对视。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呢?惊讶?可笑?怜悯?鄙夷?木兰来不及辨别,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在这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下木兰什么也看不懂。

  终于,她迟缓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就这会儿功夫,酒气在胃里翻涌,一阵阵的往上顶,她呜咽道:“婉婉……婉婉……我想吐……”

  听到后面的动静,婉婉无心恋战,赶紧扶起蒋木兰拉着她跑向卫生间。

  清空了胃里所有的东西,木兰虚弱的倚靠在水池边。终于缓过来半条命之后,抬头问道:“何阳呢?我要问清楚……”

  “问个屁啊大姐!人家留下来跟着你丢人现眼啊?早逃之夭夭了!”穆婉婉面对这样的木兰心里特别的蹿火,但却无可奈何,平复了情绪,又劝道:“都这么晚了,先把你送回家,好好睡一觉醒醒酒,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吧。”

  到了家门口,木兰却不着急进门。

  地上已经开始积雪,她站在马路牙子边,注视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在路灯下打着旋。

  犹豫了好久,拨通了何阳的电话,对方居然关机。

  蒋木兰愤恨至极,任雪花一片片的落满全身,拿着电话的手攥的僵硬。

  就这么站了有一刻钟,木兰一点点的清醒,身上的酒气也早被冰冷掩盖,她自己跟自己下着决心,好吧,何阳,分!这次无论如何得跟你分!

  蒋家近几年来头等大事就是如何把蒋木兰嫁出去。

  蒋母是个极具中国特色的中年fù女,早些年被政治运动耽误了学业,一辈子没正经念过书,没知识没文化已然很可悲了,更可悲的是又赶上了下岗潮。那时候木兰还小,老人尚在,一家子吃穿用度的重担全压在了蒋父一人身上。

  为了能多拿点薪水,蒋父在车间厂房,对着轰鸣的机器没日没夜的加班。蒋母心疼丈夫,可又无能为力,家庭fù女的年龄与气质让她在社会上举步维艰。找不到工作,生活上又过得紧紧巴巴。慢慢地,蒋母自身的xìng格缺陷越来越放大,暴躁,易怒,刻薄,小气,怨天尤人。

  转机出现在蒋木兰升初中的那年。木兰的爷爷nǎinǎi相继离世,留下了一间房产,虽说不大,但胜在地段好,还是一层。蒋母心思一动,打掉了半面墙,做起了卤ròu的生意。本来初衷只是想赚个小钱,顾着一个吃喝,却没曾想生意越做越好。蒋母的手艺精进,没一年的时间就成了大半个城市都知名的金字招牌。这自然就吸引了投资人,大店面很快开了起来,等木兰升高中那一年,短短的时光,蒋家奔了小康。

  在木兰的印象里,这应该是全家最美好的一段记忆了。蒋母的xìng情温和了许多,蒋父也终于可以不再辛劳,辞掉了之前的工厂,专心致志的当起了老板。虽说也累,但总算是给自己干,赚多赚少,心里很是畅快。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终是不长久。

  2003年,蒋木兰高考,同时期国家还发生着另一件大事,非典。

  木兰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夏天,每个人都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整个世界都被戒严了,满是萧瑟,静寂,恐慌。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餐饮行业无疑是最先垮掉的。一个月的零进账就足以逼死一家店了,更何况蒋家这样的小资本,半路出家原本根基就不牢靠,再加上合伙人的施压。就在高考那天,当蒋木兰检测着体温进考场的时候,蒋家的餐饮行业关停了最后一家店。

  南柯一梦,一朝梦醒。

  蒋母回到了最初的那间破门面房。

  好在,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店面都关掉了,蒋母手里是存了些钱的,还了房租,遣散了工人,最后跟股东们对完账,谢天谢地,总算是没到山穷水尽。继续着曾经的卤ròu生意。蒋父没了工作,也疲于再折腾,于是开始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踏踏实实的过着日子。

  蒋父虽说自己半辈子平庸,但在女儿身上总是心气很高,从起名字就看出来了,一心一意要跟巾帼英雄粘上边,自小给木兰的教育就是“不爱红装爱武装”。一面鞭策着学业,一面许着大愿望,不想木兰局限眼前,“我赚钱就是为了供你去美国读书!”这句话蒋父几乎每年都要跟木兰唠叨几遍。

  可人算不如天算。

  蒋木兰天资不够,拼了命的努力,分数勉强够着了一个三本的线。这时候别说资金问题,成绩下来,夫妻俩竟连骂的心力也没有了。

  到了07年,木兰大学毕业前夕,蒋父打算把家里的资金整合一下,想这时候在教育上来笔大投资,可股灾又来了。

  蒋母之前背着父女俩拿了大笔钱进了股市,当年饭店倒闭后剩下的那些余粮,一夜之间,蒸发殆尽。

  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经此一役,蒋父是断了送木兰出国的念想。而蒋母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什么都是不稳妥的,生意会黄,钱会贬值,说到底还是有个铁饭碗最有安全感。

  于是,蒋母开始变身。

  曾经那个在凄苦生活中煎熬的,刻薄,暴躁,专横的蒋母又回来了——漫长岁月中经历的起伏变迁令蒋母像一只刺猬一样蜷缩不前且凌厉尖刻。她控制着蒋木兰的每一项人生选择,从找工作到找对象,她要求木兰循规蹈矩小心翼翼,她满意地看着木兰慢慢变得胆小而平庸,她认为在自己的监督下女儿的人生不会再有错误。

  木兰毕业那年,蒋母买来了几乎所有的考公资料,逼迫着木兰无论如何也要考进一个事业部门拿到一个终身保障。

  木兰连考了三年,却一次次的名落孙山,而她本身并不出众的三本文凭也无法帮她寻觅到合适的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无所事事了三年,看不到希望的蒋母只好托朋友介绍了一个保险公司的工作,此时的木兰才终于结束了啃老的生涯。

  然后就是无止境的相亲。

  蒋母觉得自己的闺女有稳定工作,长相也还过得去,还是正经本科——虽说含金量不怎么样,但整体看下来,在相亲市场上条件算是较为均衡的。

  于是,木兰在相了很多圈之后,遇到了何阳。

  第4章 分手

  刚开始,木兰对何阳的印象一般。

  蒋母一个劲的撮合,觉得“这小伙子公务员,将来一定有前途。”

  好吧,那就谈吧。

  半年,一年,两年,到第三年,蒋母坐不住了,觉得怎么也该说说结婚的事了,可她哪知道蒋木兰的憋屈。

  何阳对蒋木兰一直以来都是“还行吧”,心情好了,就见一见,平常一般都是电话也不打,动不动就消失个四五天。

  木兰开始还挑个事吵一架,可到后来,连句重话也不敢说了,因为每次还没等木兰闹情绪,何阳先上脸,一恼火就要散伙,每次还都是木兰先服软。

  这一来二去的,彻底把木兰虐出毛病了,每天跟何阳的互动都是心惊胆战的,就连生气的话都得撒着娇哼哼唧唧的说出来。

  大雄说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木兰心里也明白,可她就是控制不了,每一次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撤了,可何阳比她更决绝更无情无义的态度一显露,蒋木兰就不知被灌了什么迷yào,老实的跟个鹌鹑一样。

  终于到了今天,木兰站在茫茫雪地中咬牙切齿的跟自己说着狠话,分,再不分手出门就被车撞!

  然而,这番心理建设等木兰一进家门便土崩瓦解。

  蒋母对木兰似乎再没别的关心,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两家人一起吃顿饭?这事儿过年就可以定下来了吧?”

  迫于蒋母的压力木兰想再撑几天,可终究无法如她所愿。

  木兰的部门经理老闫是个广东人,思想活跃,装模作样,典型的表演型人格。长得倒是挺精神,但穿衣打扮一副改革开放的气息,所以目测要比实际年龄老很多,三十多岁的人总被叫大叔。

  临过年了,公司有做不完的尾单,大批精英被派出去了,于是,蚂蚱当成坦克用,小透明蒋木兰第一次跟着老闫出了趟外勤。

  谈单子当然是要到圆桌会议上谈,进包间之前,老闫附木兰耳边低语道:“狗量多少啦?”

  木兰不解,眨巴着眼睛看着老闫。

  老闫指了指桌上的酒瓶。

  木兰这才反应过来,不敢扯谎,用她自以为可爱的口语跟老闫墨迹道:“少少点啦……”

  老闫对于女下属这样的示弱很是买账,虽说蒋木兰姿色一般,好在活泛,他趁机又靠近了木兰一点,用自以为很大哥的样子说了句:“有我在,安心啦!”

  木兰下意识的拉开两人距离,但又怕不自然,赶紧眯着眼睛咯咯咯的陪笑着。

  然而,这样的酒桌又怎可全身而退,没多一会儿,老闫就喝的一塌糊涂,大着舌头跟对方称兄道弟。木兰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拿着笔,不上不下,进退两难。僵持不下之际,对方老总发话了:“妹妹喝个吧!咱碰个杯这事儿就成了!你看咋样?”

  横竖躲不过去,满满一大杯五粮液木兰咬了咬牙一口灌了下去。

  可没成想,对方还来,先是好事成双,再是桃园结义。终于,三大杯入喉,合同虽说是签下了,木兰也彻底废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酒店,也不记得是怎么把老闫塞进了出租车,零星记起的片段是终于到了家门口,她找钱给师傅,然后吐了人家一车。

  醒来的时候,感觉周边白的刺眼,满是消dú水的味道,应该是在医院,木兰反应过来,本能的揉了揉痛得几乎zhà裂的脑袋。

  她是被枕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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