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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可以拿钱出来为父亲治病。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的自己,那个没有任何力量,只知道逃避的蒋木兰,当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许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生活还有多少艰难在等着自己呢?

  如今想来,木兰竟也不觉得害怕了。

  蒋母也渐渐变得安静了,虽然偶尔也会发个牢骚,说木兰就是因为身边没个男人所以才要这么辛劳。

  放以往,木兰闷不做声的也就过去了,可如今,木兰会干净利落的怼回去:“是啊,多个男人再多一双父母,且不说能不能帮我的忙,紧箍咒倒是先多加了两圈,我能这样伺候你们,可没心力再去伺候别人。”

  蒋母气急,只骂木兰自私冷血,不明事理。

  木兰充耳不闻,一副爱谁谁的样子扯着嘴角冷笑。

  木兰说的是心里话。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真要有两重父母,木兰试问自己真的无法做到全心全意。索xìng也不掩饰了,刻薄也好,自私也罢,木兰肆意妄为的说着挑战蒋母传统的言辞。

  我是否真的适合婚姻?婚姻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如果就这样活下去了,不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天就会塌下来?

  木兰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这样的问题了。

  这段时间木兰生活的很匆忙,时间挤压成碎片,每一帧每一秒都塞满了要做的事情。

  期间,总少不了钟至诚的帮忙。

  从蒋父的饮食到需要的yào物用品,包括如何康复训练那一大套,钟至诚事无巨细的帮着木兰打理,还专门列出清单怕木兰忘记。

  早些时候,有次俩人闲聊,也不知道是什么话题说起了宋明唐。

  木兰风轻云淡道:“他?早分了!”

  “分了?”钟至诚抬头看看她。

  “啊,分了呀!这都多早以前的事了,我俩最近一次联系——苏联还没解体吧……”

  蒋木兰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钟至诚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他印象里的蒋木兰不该是个这样洒脱豁达的人,尤其对于被甩这件事。毕竟之前那些惨烈的画面都曾被自己目睹过,对比那个时候,此刻的蒋木兰实在是有点儿太过平静了。

  钟至诚调侃道:“别装淡定了,难受就哭,要不骂几句也行,不用这样生扛。”

  木兰翻了翻白眼:“你有病呀?哪只眼睛看见我难受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告诉你,姐姐我好得很,你少cāo心!多大点事儿呀?”

  钟至诚撇嘴笑笑:“蒋木兰,你成长的还真是够快的呀!”

  能从钟至诚嘴里听到好话,木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说我没啥长进吗?怎么?现在眼睛不瞎了,看见我‘成长’了?”

  钟至诚无奈的笑了笑,蒋木兰果然还是那个蒋木兰,一听见好话就摇头尾巴翘的蒋木兰。

  开了几句玩笑,木兰想再补几句走心的话升华一下:“其实吧,我觉得还是老了,感情没有那么浓烈了……”

  钟至诚瞪着眼睛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你该到点吃yào了吧……”

  这句话怼的木兰有些尴尬,她赶紧给自己找补,想着尽量把话圆的自然一些:“我是说,以前吧,我就是把爱情看得太重了,觉得除了爱情其他的屁都不是。可现在我成熟了,我觉得,爱情就是个小部分,没了爱情,生活里还有别的更有趣的事,没必要为了感情的事折磨自己。而且——”木兰认真的发表着自己对于生活的感悟:“我可能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宋明唐,也就一般喜欢吧……所以不像以前那么要死要活的……”

  “以前就很喜欢吗?”钟至诚越听越觉得好笑,坚定的想要戳穿:“依我看呀,之前的那个,你连一般喜欢都算不上。”

  一句话差点没把木兰给噎死。

  好半天,木兰才缓过味来,心里像是刚被凉水浇了一通的柴火堆,甚是泄气。

  钟至诚没想到这句话会给木兰这么大的冲击,但既然说了,索xìng就说明白:“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开你的玩笑。我就是觉得吧,婚姻是不是件幸福的事那得看跟谁……要是单纯的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根本不在乎对象就使那么大的劲,其实,这婚就算结了又能怎么样?这辈子就真的会幸福吗?其实吧……这些话,我也没资格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特别讨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会与人相处……这么说吧,我也很讨厌我自己……我总是苛责你,其实……你很好,木兰,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好,是我很糟糕……”

  木兰看着他,听着他这样语无lún次的讲话。

  第一次,这是钟至诚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说话。

  木兰的心突然跳得很快,疯狂的跳。

  她有些期待钟至诚能说出什么话来,但又突然有些害怕。

  究竟在怕什么,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怕自己自作多情,却又怕预感的事真实发生。

  终于,木兰没有打断他,但也不敢再看他。

  钟至诚没再说下去,他挠挠头,试图说些别的什么话把这样的尴尬给岔过去。

  木兰心底里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失落。

  两人竟同时都萌生了一种感觉——彼此间,既熟悉又陌生,既亲近又遥远。

  日子过得辛苦,但总算是发生了一件好事。

  一日,木兰接到了来自上海的邀请,外卖门户网站举办了一场美食jiāo流活动。

  木兰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机会居然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

  安顿好家里,木兰兴致勃勃的赶赴上海。

  对于木兰来说,这样的大场面还是第一次。

  气派的酒店,广阔的会场,熙熙攘攘的各路精英。木兰被这样一个精彩华丽的世界激发出了无穷的力量与活力。

  一切都是新鲜的,有趣的,甚至连数日的忙碌都变得令人无比的开心。

  接连几日,木兰都要早早的起床,然后在主办方的安排下提前准备好食材,摆好展柜,等待参观品鉴的人群。一整天的站立,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

  而这些辛劳,在木兰看来竟都成了快乐的源泉。

  活了整整三十年,木兰似乎从没这样满足过充实过。

  即使在月明星稀的cāo场上,满身汗水的奔跑,都远不如此刻更能令身体舒展。

  木兰渐渐觉得,也许人生这样才是有价值的。

  这样认真的工作,努力的劳动,用自己微薄却坚持的力量去赚取财富,一刻不停的拼命向前,每一天的自己都比昨天更加优秀——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吗?

  活动结束后,木兰收着摊子,这些天收到一大堆宣传单和名片,地上散的也都是。

  木兰蹲在地上,小心的整理着。

  夜色降临的很快,白天喧闹的会场很快安静下来。人潮陆陆续续的散去,木兰抬起头,感受着几日里难得一见的空旷安静,霓虹灯此起彼伏在木兰的脸上映出黄昏的幽暗与寂寥,似乎就连这清冷的晚风都变得妖娆起来,缓缓飘散在有些咸湿的空气里。

  木兰突然间有些落寞。

  心底里升腾出一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哀伤,但很快,她摆摆头,重新打起了精神。

  终于收拾妥当,木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店。

  不想一进大堂,居然碰到了谢安琪。

  此时正是饭点,酒店的住客来来往往,而谢安琪一如她的外号“水仙花”那般,安静的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翻着手边的杂志,其中一只手里夹着香烟,袅袅烟雾,透着安琪清丽孤独的侧脸。

  木兰停下,当她确认此人的确是安琪时,竟一时不知该怎样反应。

  他乡遇故jiāo,理应上前打个招呼,可俩人的关系莫说亲近,甚至连点头之jiāo都有些勉强。

  说不定真的打了照面,反而彼此更加尴尬。

  第31章 往事

  就在木兰犹豫的片刻,安琪似是发觉了什么,抬起头来,猛然与木兰的视线碰到了一起。

  木兰一下子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生硬的扯了扯嘴角。

  安琪也突然惊慌了一下,她似乎很尴尬于木兰看到自己手里的烟,赶紧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不自然的扇了扇身边蔓延的烟雾。

  真是有些yù盖弥彰。

  这样多此一举的行为不知怎的竟意外地缓解了俩人的生疏,彼此反应过来之后,终于面对面的相视而笑。

  “木兰,你来上海了?旅游吗?”

  “工作!”木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觉得比以往任何与安琪的对话都令自己感到骄傲:“来这里参加个活动,今天刚结束。你呢?”

  “等人。我老板来这里谈事情,一屋子的人,我下来透透气。”

  透透气?木兰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

  谢安琪无奈的开着玩笑:“顺便……抽根烟。”

  两个姑娘就这么笑着聊了起来,似乎许多年前的生疏也开始慢慢化解。

  人们总认为成熟的标志就是学会戴上面具。可越来越长大,木兰渐渐觉得,与少年时相比,时间却更多的让自己懂得了宽厚与坦然。

  小时候别扭的xìng格与扭捏的自卑居然就这样被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渐渐抚平。

  上海,这座盛大璀璨的城市,让二人的淡漠与尴尬变得那样微不足道起来,一丁点儿相识的情谊都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刚才那根刚刚点着便被掐灭的烟显然令安琪有些心疼,心里的烟瘾一点点的勾着她的魂。此刻,索xìng也不避讳了,当着木兰的面抽起来了。

  木兰看着眼前的这个谢安琪。

  气质早已发生了改变,虽然面容还是那般冷冷的,但多了许多硬朗刚毅之气。穿着打扮比一般的都市白领要稍微松散些,除了手腕上的一只表,全身再没别的装饰,就连手包都是旧时牛皮质感的,结实简约的构造,似乎刚随着主人刚刚冲过了战火硝烟。

  木兰想起了曾经听到关于安琪的流言,内心竟万分的鄙夷着自己。

  谢安琪那单打独斗冲锋陷阵的帅气姿态,如同战旗下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与婉婉曾经说起的那段八卦完完全全的南辕北辙。

  这样一个谢安琪,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依附于人的样子。

  曾几何时,无论是婉婉,还是自己,都是多么多么无聊透顶又内心yīn暗的人呀。背地里开着别人的玩笑,说着不符实际的传闻。因为明知道,安琪与钟至诚都是站在山顶的人,我们无力追赶,所以只能躲在黑暗中放着暗箭。

  幸好,婉婉终于站起来与生活正面为敌,自己也再不是往日的蒋木兰。

  幸好,我们终于下决心,开始拼了命的迎头追赶了。

  “就一根!”安琪一副讨好的样子:“我平常还是很注意的,就是最近太忙,总是缺觉没精神,就一根,我提提神。你可千万别告诉钟至诚啊!”

  “钟至诚?”木兰心里突然的一紧,但瞬间便回过神来,心中的波澜风平浪静的略过:“告诉他干嘛?都没怎么见过面,我跟他说不着什么的……”

  谢安琪有些诧异,问道:“你们俩……该不会还是原地踏步吧?”

  “什么我们俩?嗨……我俩能有什么呀?”

  谢安琪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木兰,其实吧……那个……你是不是有好多事不知道呀?”

  木兰没吭声。她觉得安琪接下来的话应该很重要,但她说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安静下来了,是否有足够优秀的自己去承接即将而来的故事。

  “钟至诚脾气是怪了点……跟我差不多……”谢安琪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下去:“但他人真的很好!上学的时候,我可怜到经常连饭都吃不饱,他很细心的,经常给我一些帮助,我现在想来都感动得不得了!”

  吃不饱饭?

  蒋木兰觉得谢安琪在说笑。

  干嘛拿温饱问题来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谁会吃不饱饭呀?

  可仔细看看安琪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在说笑。

  安琪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实说,这些话题曾经很伤我自尊的。还好,现在的我不算太糟,要不一定羞于启齿的。那个时候,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xìng格怪得很,幸好,钟至诚也是这样——不对,他应该是比我更奇怪一些。总之呢,有他在,我还觉得我正常一些,也幸好因为有他在,我遇到的一些困难也终于可以有人帮帮我。”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木兰总算确定了安琪不是在撒谎。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那个时候我太孤僻,你们不喜欢和我亲近也正常。”

  “你说钟至诚帮你?”

  “嗯,他真的很好。不过,比起上学时的一些物质帮助,我更感谢是当时在北京——我有家族遗传病史……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北京,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很辛苦。幸好,有钟医生帮我,他帮我联系医院,介绍医生,还帮我筹集了一些医yào费,真的是大恩大德,必须来世做牛做马去回报的呢!”

  “很严重吗?那你现在身体……”

  “很健康呀!不过是rǔ腺癌而已,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病。”

  谢安琪这句话在蒋木兰心里zhà下了一个雷。

  木兰告诉自己,要礼貌,要温和,要以云淡风情的样子来继续谈话,不可以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让安琪尴尬。

  可愣了几秒,木兰还是没想到该接什么话。

  谢安琪笑了起来:“干嘛这么严肃啊?没事啦!我外婆,我妈妈都是得的这个病,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上了大学之后一直按时体检,治疗的很及时。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

  终于,木兰缓过神来,由衷的说了一句:“安琪,你真棒!”

  安琪回答道:“我也觉得我挺棒的!现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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