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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列筵三十度,杀马一、牛三、羊五,宴之。莽古尔泰贝勒,曾以有罪,降居众台吉之列。而今,汗既请至家中,则不可废兄长之礼,遂行礼时稍次於大贝勒。

  初三日,汗请诸姑姑、格格等入内廷,杀牛一、羊三,列筵二十度,宴之。宴毕,赐姑姑、格格等各黄鱼一。

  是日,八家八大臣率辛者库徒步往朝鲜取佛头责布。

  是日,汗谕六部诸贝勒曰:“一切之事,俟初十日复议。初十日以内,各居家饮食,俾得与亲戚贺新年。”

  初四日,阿济格台吉、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三贝勒,以新年礼,来汗家中,杀马牛二、羊十五,列筵四十五度,进宴。

  是日,驻汤河堡之庆善、喀尔喀玛、宁古塔,驻析木城之楞济达、鄂通果、度尔泰等六人往沿海蹑踪,杀一人,生擒二十九人,解来分之,以二十名壮者,发往尚阳堡居住,其馀九人,赐与得获者。

  初五日,汗召尼堪阿哥之母,鸟拉部妈妈及辉发部姨母、察木布之母,南楚之祖母,胡尔听里之母及姨娘等入汗家,杀牛一、羊二,列筵十五度,宴之。宴毕,赐此六位长者各黑貂皮一、白毡一。汗先出,立於下门,六位长者出,胡尔呼里之母、姨娘向汗曰:“即制帽貂皮尚且无人给与,况此皮乎?祝汗长命百岁。”叩拜时,汗亦相向跪拜三次。

  初六日,大贝勒以新年礼,请汗至其家,杀马一、牛二、羊十,治筵四十度。宴之。以汗临幸,大贝勒献鞍辔马二、空马一;兵托台吉献鞍辔马一、空马一;多铎台吉献鞍辔马一、

  空马一;萨哈廉台吉献空马一;硕托阿哥献空马一;尼堪阿哥献空马一。共献马十。汗纳大贝勒鞍辔马二,其馀八马,却之。

  初七日,赏瞿家堡归降者马五。汗曰:“我困大凌河时,他台之人虽yù克大凌河後归降,但仍夺我xìng畜,唯翟家堡人,言语一向向好,亦无犯我xìng畜,就地投降有功。”遂擢屯长把总

  李子登为备御;生员罗万尺系该屯首先倡降者,故赏缎二、佛头毛青布六;李子功、李有功、张尚武三人,初议降时曾出来协议,归降时又偕前两人同来见汗,因各赐绸一、佛头青布六

  另外有十人,乃该屯长者,因参预议和,各赏佛头青布六。名扬汝伯、周尚文、邱子民、武子义、陈尚德、罗宪永、于有、李子高、罗超群、罗天成。

  是日,图鲁什、鄂莫克图、鸟达海、苏尔秀、度林、布彦、伊勒木、巴颜巴图鲁等八大臣察看喀喇沁难以资生之穷黎。四人往铁岭一带,四人往耀州一带。

  初八日,汗幸马馆察视时,令翟家堡归降把总李子登、生员罗万尺及十三人叩见汗。汗曰:“可设馔赐之。”遂令入文馆,杀羊一,列筵七度,宴之。

  是日,宁古塔、拉发、辉发三屯猎户来进貂皮等。所进之数:貂皮五千三百九十六,灰鼠皮一万二千九十六,猞猁狲皮一百五十五,水獭皮三百六十八,狐狸皮十八,雕翎四十八及虎皮十八,狼皮四。

  初九日,往朝鲜贸易之马富塔、叶客衣、库尔禅还。

  初十日,色物尔额驸之巴泰侍冲,於锡拉旷野地方,获来自州之蒙古哨探一名。讯问後杀之。

  十一日,正黄旗固山额真杨古利额驸,总兵官冷格里,以新年礼杀马一、牛一、羊七,列筵三十度,请汗会宴。

  是日,朝鲜张道员至。缘由:沿南海行猎时,鸟达海牛录下钟托依以家内朝鲜男丁钟保琪为跟役携往。该朝鲜人逃信朝鲜。时朝鲜王查获送来还。将此情形报於汗、谕曰:“不懂法

  纪,故逃去耳。此乃穷人,割其足筋,给还原主。”遂jiāo付该牛录托贝章京。

  十二日,汗恤念喀喇沁部苏布迪杜棱之妻丧夫守寡,转赐貂皮四十、水獭皮四、海獭皮黄鱼一、蜂蜜一大瓶、腌梨一大瓶、渍山楂一大瓶、山楂汁一大瓶、柿饼一筐、栗子一金斗、粳米一金斗、面一金斗、盐一金斗、黄酒一大瓶、烧酒一大瓶。遣阿赖、洪额图往送。

  十三日,镶黄旗阿巴泰台吉,杀马一、牛羊六,治筵四十度;固山额真达尔汉额驸,宰杀牛一、羊三,治筵十度,以新年礼,请汗会宴。

  十五日,正黄旗鄂贝、正红旗刘哈、镶蓝旗塔哈布、镶白旗席特库四大臣,率每旗护军各五人,总兵官下甲兵各一人,副将下跟役各一人,往锦州一带捉生。

  是日,纳木索托携男丁三名,fù女四口,幼稚三口及马四十八匹,由察哈尔逃来。

  十七日,往喀喇沁察看穷黎之图鲁什、鄂莫克图、乌达海、苏尔秀、席林、布彦、伊勒木、巴颜巴图鲁还。

  是日,镶红旗王相公奏书於汗曰:“范游击养我王相公,今以大凌河之人与范游击养育,故不能养我。汗若重怜,乞另赐我田地、男丁养之。”汗遂赐田十日,着居一等生员之列,俾

  兼管男丁两名。

  是日,管兵部事贝勒岳托奏书於汗曰:“先诛辽东、广宁汉人。後复戮永平、滦州汉人。至前杀之事,纵极为辩白,人亦不信。如今,天与我以此众,正yù使人知我之善养人也。臣

  愚以为,若能善抚此众;即抗拒者居半,归顺者亦必居半。彼时再宣明前事,人亦信服矣,若谓如何抚养,凡一品官,以诸贝勒女妻之,二品官,以国中诸贝勒、大臣女妻之。其诸贝勒之女,由诸贝勒出财帛给之,诸大臣之女,出公帑给之。诸贝勒、大臣之女,若欺凌汉官者,则咎在父母也。事先告诫,犯即治罪,则安敢欺凌!向彼宣谕‘若蒙天眷,得尔地方。仍各给还家主,以养其生。’彼必喜悦。即原有妻室,仍以诸贝勒、大臣女与之,以示我诚信。彼既离家室孤身在此,以诸贝勒、大臣女与之,乃亦有名也。果尔,使其女父衣食与共,彼将忘其故土也。即有一、二异心而逃者,亦决不为怨我之词矣。若不善加抚养,则何以得天下乎?其再令诸贝勒各出一整屯给各官,此外,每牛录各取汉人男fù一对,牛一头,各编为二屯。其出人口耕牛之主,命以牛录官职偿之。再察各牛录下寡fù,给配各官从人。夫明国之兵士,离别乡土妻孥,长年累月,戍守各城,一苦也。惧怕为我兵诛戮,又一苦也。惟光棍等,不能治生,或资钱粮以自给。有家业之人,不恋此钱粮。今汉兵既归降,须派贤能满汉官员,察民间汉人女子寡归,酌情给配,其馀者,察八贝勒下庄屯之殷实庄头有女者,即令其给配。若无女子,则令收养为子,为之婚娶,免其耕作。征战时,仍隶戎伍。再有馀者,则令殷实商贾,逐产分给婚配。如此办理毕,仍各赐夜服一袭。”

  十二字头,原无圈点。上下字无别,塔达特德、扎哲、雅叶等,雷同不分。书中寻常语言,视其文义,易於通晓。至於人名、地名、必致错误。是以金国天聪六年春正月,达海巴克什奉汗命加圈点,以分晰之。将原字头,即照旧书於前。使後世智者观之,所分晰者,有补於万一则已。倘有谬误,旧字头正之。

  是日,缮写十二字头颁布之。

  第四十六册 天聪六年正月

  叙征大凌河阵亡功臣,及倡先攻战有功诸将,并白身在前奋战之人,分别升赏。

  副将孟坦,於大凌河阵亡、擢三等副将为一等副将。以其子阿音塔穆袭职。升职缘由:昔夯家之雅木布鲁来归降汗。归降後上寨之人以其不谋而降,往袭击之。彼时,孟坦之三兄被杀。孟库之父扎海,叛归哈达。时孟坦之父接战被杀。孟坦之兄刚古利之了额尔讷,叛归哈达,孟坦因其背弃兄弟叛走,潜往擒之,来献与汗,杀之。孟坦又送纳林纳奇布之母来。孟坦自受职以来,所委之事,勒勉为之。夺城门时,孟坦破敌被伤二处,因赐马一牛一。抚顺之役,孟坦率红旗护军进击,受刀伤三处。赐一马。於尚间崖,受刀伤一处,箭伤一处,赐马二。於叶赫,率旗兵攻战,箭伤一处,赐银三两,於辽东,率旗兵攻战,被伤一处,赏马一牛一。孟坦之兄弟阵亡者共八人。昔因有功,擢为副将。今以其子袭一等副将职。

  游击绰霍诺,攻战张道台兵阵亡。升为一等参将,以其兄翁额兄袭职。擢升缘由:昔日归降汗时,他人哭泣而来。惟绰霍诺身小志大,故此欣然来归。汗嘉之,录为大功,命主管人

  参事。自来授为牛录额真。历二十四年,并无获罪。往征扎库塔时,肩中一伤,腿中一伤,赏一人。诸大臣以其善战,奏闻於汗。於尚间崖之役,足中一伤,瓦尔喀什之役,颈中一伤。念其上述两地负伤,赐马一匹。於渖阳、辽东、沙岭、义州四城之役,均披绵甲攻战。於辽东之役,手被伤一处,赏一牛。於沙岭城,率五牛录进战,毁城而克之。报於诸贝勒,诸贝勒嘉之。曾率戍守兵驻扎阔木索。达音珠牛录下驻台诸申,杀男丁三人,携首级以去。绰霍诺追之,渡海岛六里馀,尽斩其逃人,得获逃人携去之首级,以奏闻於汗。汗嘉之;以所俘获尽与之

  矣。於大凌河之役,夺pào一次,与众人攻战一次。该两次均率牛录战之。及战张道台兵,阵亡。昔因有功擢为游击。今以其兄袭一等参将职。

  备御阿尔岱阵亡,赠游击,以其子杜尔德衣袭职,擢游击缘由:因击败耀州之兵,赐马二,八两银牌及补子褂。宫图之役,身中一伤,赐与一牛。我方一人,执小刀刺马二、人一、阿尔岱杀其人,故赐牛一。於大凌河之役,率先进战,贝勒知之。二次进战身亡。阿尔岱原系白身,因其善战,授为备御。今已阵亡,因系五大臣戚属,赠游击,以其子袭职。

  参将次尔扎儿额驸病故。念其自他部叛归功。以其子巴朗仍袭参将原职。

  备御岱达阵亡,以其子博唐果袭备御职。其龙职缘由:於宁远之役,被伤一处,列为二等,赏之。夺入江敌船时,将两撒袋之箭shè尽,是以阻敌出江,遂获其船。硕托贝勒驻牛庄之时,奇塔特蒙古人逃,与贝勒同追击。以其善战乃赐马一、fù一。往驻盐场时,阿巴泰贝勒属下千总出逃。正蓝旗鄂通里往追,抵彼乘船之处岱达即率从者二人涉海,水及腋下,俘千总一员、蒙古人二、又十三人,获银五百两。鄂通果知此事。驻牛庄五年,拿获逃人甚多,戮力任事,他人加爵,赏岱达蟒缎无披肩披领。

  汗围困大凌河城时,曾随汗往锦州击敌,退缩获罪。及遇张道台兵,两次率甲喇进战身亡。

  是以赦罪,以其子承袭原职。

  备御杜梅阵亡,以其子土延图袭备御职。

  袭职缘由:自受职以来,驻於沙岭,擒获诸申及蒙古、汉逃人共四十名。出兵北京:战杀爱塔时,杜梅率爱赛、鸟达哩、布舒库、喀尔喀济、博博儿泰等五人,先於贝勒步战明兵,被伤一处,列为三等,赏之。围困大凌河城时,率甲喇兵进击初次出战之敌。固山额真贝勒知此事。战张道台兵时,跪求贝勒。率旗兵前往,不违汗所授方略,进战身亡。原系管牛录备御职,以其阵亡,命袭原职。

  管牛录备御托贝,战大凌河城出城兵时,阵亡,以其弟鄂特浑袭备御职。

  侍卫郭哩,系半分备御,战大凌河出城兵时,阵亡。仍令其子觉霍托袭半分备御职。

  鄂博惠、布尔凯、爱赛、喀尔喀玛四人,原无官职,因阵亡,均授备御,准袭。鄂博惠,其原有官职,因获因革职。准袭备御缘由:往古特依塔布囊处时,因追塔布囊之子,坠马伤

  一处,赐牛一。进兵北京入边之日,遇敌兵四队,即率旗兵进击,所乘马死,和硕图额驸知之。於芦沟桥,率甲喇战之。又率甲喇战四总兵官兵,被伤一处,赐银三十两。率旗兵战沙河岭上之蒙古人,被伤,从此不起身亡。原曾有官职,又系汗之宗室,今已阵亡。遂命其子温托惠袭备御职。

  准袭布尔凯备御缘由於奉集堡被伤二处,赏人二、牛二、驴三。略渖阳时,被伤一处,与拉木拜同往捉生,擒穿甲人一。进兵北京时,往永平取草,遇开平兵,战之,被伤一处,赏银四十两。於北京城北京役,被■一处,赐给银二十两。所乘马死。前往朝鲜侦探,擒官一员。率十人往大凌河北台,杀一人。战大凌河出城兵,进敌阵取额依塔里时阵亡。因系宗室,今已阵亡,遂令其子袭备御职。

  准袭爱赛备御缘由:战扎鲁特部戴青时,因奋力冲击,赐牛一、羊一。因杀爱塔,赏马又伤一处,赐银五十两。两次率甲喇进击大凌河出城兵。先於旗兵冲击。於锦州,率执纛护军进击两次。战张道台兵时,率甲喇攻其前队,又率执纛人攻其後队,阵亡。因杀爱塔,乃录为头功,以其子土喜图袭备御职。

  喀尔喀玛之弟袭备御缘由:於曲山寨,中伤一处,赐一人。於清河,中伤三处,功列头等,赏二人。於闻原之役,中伤二处,赐银三两。於铁岭之役,中伤二处,赐一人。济浓额驸之弟车臣蒙古人二十名,由开原逃往原籍时,喀尔喀玛追之,等七日追及,杀蒙古人二十名。念其远路追杀功,赐牛一、缎一、毡二、皮袄二。於辽车城,偕庆善夺桥,身伤才处,赐牛一。战广宁城北蒙古一方这堡时,登梯shè箭,城上兵败去,遂克其城。以其善战,虽未中伤,赐一人。遣彼至大贝勒处,向首山去之时,中伤两处,杀四人。於宁远城,率甲喇战,中伤三处,赐银三十两。英古尔岱攻而未下之山寨,喀尔喀玛乘夜潜入,获畜六十,中伤一处,赐一人。随汗往锦州破敌时,阵亡。原系备御级,在哨探职上行走。念其阵亡,以其弟莽古泰袭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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