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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方分给之。

  二十一日,赐自黑龙江来贡貂皮大臣费杨古蟒缎无肩朝衣、缎衬衣、裤、帽、靴、腰带、缎一、缎女裙一、佛头青布十、烟十五刀、零星财帛一皮箱。赐二等卓嫩、吴墨特依缎袍、

  衬衣、裤、帽、靴、腰带、缎各一、缎女裙各佛头青布各十、烟各十刀。三等六人,赐佛头青布袍、衬衣、裤、腰带、帽、靴各一套,缎各一,佛头青布各十、烟各五刀。跟役二人,赐佛头青布袍各一。

  第十二函 太宗皇帝崇德元年四月至五月

  第七册 崇德元年四月

  外藩蒙古十六部四十九贝勒以定汗尊号来朝。初二日,汗至大衙门升坐。各部诸贝勒、众台吉等以所携马二百三十三、驼二十七、蟒缎八、缎四、琥珀素珠一、绿壶二、貂皮百张貂皮一、白狐皮一,陈列进献,遥拜一次毕,孔果尔老人自跪处起立,进前,时汗离座,迎面而跪,行抱见礼。次为首贝勒自跪处起立,近前,叩拜一次,抱汗膝见毕,以筵宴礼,其所携酒、ròu献汗。朝见时蒙古诸贝勒所进马、驼、貂皮、蟒缎及缎等物,汗阅毕,纳宾图貂皮六十,达尔汉洪巴图鲁马三,卓里克图黄台吉马三,蒙夸马二,多尔济伊尔登马二,布木巴马一,扎木巴拉马二,达尔汉卓里克图马二,桑阿尔寨马一,图门马一,阿玉希马三,巴雅尔图戴青马一,古鲁斯喜布蟒缎四、缎一,沙木巴蟒缎三,缎三,庚格儿琥珀素珠一、绿壶二,色本达尔汉巴图鲁貂皮三十。札萨克图杜棱之三马,亦纳之,馀悉却之。

  朝鲜国王遣参议罗德宪、参判李廓来朝献春礼。来使所献财帛、豹皮、虎皮、水獭皮等物陈列於衙门前案上,捧国王所奉之书遥跪,内院文官受其书毕,入见,行四叩头礼。来使所赍书曰:“朝鲜国王奉书於金国汗。时值春季,新祉益茂,不胜想慕。贵使还时,已尽申微忱。至土产礼物,亦令部臣与贵使商议增定。其馀之言,毋庸赘述。邻国之义,虽不视财帛之多寡缘敝国贪匮,物不称情,致被贵国谴责,我不胜惭愧。仅此所增之数,力这不逮,想贵国谅之。祈即收纳。”

  朝鲜国王奉答书於金国汗:“前申年之丧蒙贵国特遣使来吊慰,记忆犹新。今又远致厚礼祭奠。前後盛意,实出寻常,愧荷冈喻。贵使归时,即遣敝使,兼携菲仪往询问起居。区区微悃,想在崇谅矣。前日敝国人等潜越边界捋参,贵国捉捕,未加屠戮,足见贵国敦邻国之义至矣。深谢,深谢。此等违法之人,即杀之亦不足惜也,贵国既已存活,请即解送敝国,一一究问,分别轻重,依法处治,以示边民,庶可惩戴将来。此亦贵国之惠也。贵使来告,故敢言及,惟望深思。”所献春季礼物之数:红棉绸二百,草绿棉绸二百,白棉绸二百,增加二百,白高丽夏布二百,白布四百,增加二百,红布三百,青布三百,蓝布四百,粗白布一千,又粗布五千,增加三千 豹皮五十,水獭皮二百,绿斜皮一百六十,增加四十,大纸五百刀,为大纸增加小纸五百刀,小红一千刀,彩花席五十,花席五十,绘龙席一,苏木二百斤,上等腰刀八,增加十二,小刀八,增加十二,胡椒十斗,栗子十斗,大枣十斗,白果十斗,匣干五十串,螺蛳ròu十串,天池茶五十包雀舌茶五十包,潞洲缎十,红缎十五,绿缎十五,紫缎十五,白棉绸三十,白高丽夏布三十,

  佛头青布三百,白布五十,水獭皮二十,绿斜皮二十,大纸五十刀。

  初三日,正白旗赖荪原系牛录章京,因病故後,无人承袭,注销其职。镶蓝旗下王旗鼓隐匿其贝勒下汉人听差搜硕色吴正因为秀才离差,王旗鼓将补缺之丁隐匿役使,将齐参将下一男一女隐匿役使,将李二之妻卖与王银匠,将戴纸匠之妻卖与西乌里额驸下张长山;向汉人听差取银十七两,声言jiāo与本德依,然并未与之,自行吞没,为该牛录下戴夜不收手,王胡子首告,法司审实,革王旗鼓职,催办事务司勒令辞离。以李八为牛录章京,授为旗鼓。

  是日,和硕额尔克楚虎尔贝勒、博洛阿哥、尼堪阿哥、洛托阿哥,率每牛录护军一名,出猎祭大庙之鹿麅。

  初四日,汗御内殿,召外藩蒙古诸贝勒,设大宴,扮狮身,陈百戏,宴之。

  初八日,召驻守边城年满诸臣至盛京城,察其逃人船只曾否捕获,城池军械曾否修整,分别功罪。驻守海州河口伊勒慎、莽奈、丹达里等扑获逃人一百九十二名、船三十只,以彼等称职,赏莽奈,丹达里各马一。驻守兰磐喀尔喀玛、庆善、宁古塔,萨哈廉等捕获逃人一百六十八我,船四只,以彼等称职,各赏马一。驻守盖州雅西塔、扎努、宗萨、格木布禄、董阿密、扈习、察罕、硕塔、齐尔格申、图里、海色等捕获逃人二百六十名,以彼等称职,各赏马一。驻守碱厂张习巴捕获逃人一百三十二名。驻守岫岩嘉木苏甫获逃人一百名,船三只。驻守海州富岱捕获逃人一百四十八名,船八只。驻守牛庄哈尔萨捕获逃人三十九名、船二只。驻守东京哈囊河、乌尔噶纳捕获逃人二百九十名。此五城守臣,不赏不罚。获罪之臣:驻守耀州城英俄讷,曹广弼,驻守兴京扈希塔、对阿、鄂尼拉、王参将,驻守通远堡真珠肯、王可代,驻守鞍山城胡钮、马福等,一应器械,未加修整,皆有缺失,均囚禁二日,不予饮食。

  是日,遣镶句旗、正红旗、镶蓝旗三旗蒙古护军往换阿尔津等。汗乃谕前锋主将硕翁科罗巴图鲁劳萨、苏达拉、席特库、鄂硕及蒙古护军甲喇章京、镶白旗下琛特依希福、正红旗下阿兰泰、布丹、镶蓝旗下布舒库、海赖等曰:“尔等於阿尔津札营之地外,另勘适宜之处扎营,尔等皆熟悉地势。遣尔等往者,特为隐军诱歼来敌也。倘见敌来,其前队兵少,先宜放过,遣相等之兵追击。尔等从军追其在後众敌。若以我全军追敌前队,恐被後敌掩杀。尔等务宜谨慎,又恐马匹为逃人盗去,昼日则牧放,夜则皆拴系之。设兵一百二十五看守。”

  是日,满洲、蒙古、汉人内外诸贝勒、文武大臣跪於大清门,上表文请汗受遵号。

  自初九日始,汗与诸贝勒、大臣皆斋戒祭大。

  初九日,汗於斋戒祭天期内,在院中shè矢,都察院满、蒙、汉承政及参政等谏曰:“斋戒之际,恐不宜shè矢。”汗曰:“所谏甚是,昔大辽太宗汗,曾於祭天之处shè柳木,shè矢之事不可忘也。”遂命侍卫等shè矢一次。

  祭天斋戒之际,刑部承政索海、孟副将、谷副将等,食韭菜,故均坐以应得之罪。

  初十日,往征瓦尔喀之两白旗下胡辛泰霍儿敦还。获男丁一百一十五名、fù女一百四十口、幼小五十七口,共人口三百一十二。马二十七、牛三、出众fù女九十八口,貂皮五百六十一、貂皮筒子二十三、貂皮袄六、猞猁狲皮三、猞猁狲皮袄一、元狐皮十四、狐皮被一、黄狐皮三十、黄狐皮袄六、被二、貂爪皮筒子二、貂背皮筒子一、貂、猞猁狲皮袄四、狐爪皮短马褂二、水獭皮八、狼皮二、灰鼠皮二千五百七十、灰鼠皮袄五、黄鼠狼皮九十九皮袄三、貉皮十七、皮袄三、蟒缎朝衣一、礼部诸臣出迎五里外。杀羊二十,宴携户口前来之军士。两白旗甲兵一百八十五人,以每甲兵赏银八两计,其所得人口、皮张折银,共赏银一千五百一十二两。其留守家产,随仁喂马及取粮之甲兵,计一百六十二名,未分给俘获。

  是日,索lún路萨哈尔察地方巴尔达齐额驸率十四人来朝,贡貂皮。

  是日,和硕额尔克楚虎尔贝勒出猎,获祭天鹿麅以献。

  第八册 崇德元年四月

  十一日,汗率诸贝勒大臣祭上帝神位毕,汗即大位。是日,一等公杨古利率满、蒙、汉诸臣祭太祖庙,诵读祝文。

  是日,圣汗率满、蒙、汉诸贝勒,大臣等拜天行礼。时朝鲜国王使者罗德宪、李廓拒不叩拜。礼毕,圣汗曰:“朝鲜国王使臣罗德宪、李廓无礼之处,难以枚举。此皆国王有意构怨,

  yù我先起衅端,杀彼使臣,然後加我以背弃天盟之名,故令其如此耳。我之素行,断不为似此小事所怒,即两国已成仇敌,兵刃jiāo接混战之际,遣使来,亦无杀戮使者之理。杀之非人

  君之义也。”

  十二日,宽温仁圣汗率诸大臣祭太祖、太后宗庙。

  十三日,圣汗以即大位礼,集内外诸贝勒大臣於大政殿大宴庆贺,宣读诏书,教诲人民,颁赦诏,免犯人罪。

  十五日,文员仿效明制,题写新筑城门名日杨威门、昭德门、永安门、兴化门、定远门,进呈御览。汗曰:“题写此等矜夸僭越之字,素与我意不合,兴之,杨之、定之、皆在於天,

  不在人之骑矜僭越也。此等字样,俱着停用,唯以字义相当者书之。”遂改书其名日巩固门,靖远门、镇西门。

  往征瓦尔喀部之吴什塔等遣人奏言:“八旗俘获男丁一千一百六十名,出从fù女一百四十口,共计人口二千八百,马二百三十七、牛一百八十、貂皮九百三十二、猞猁狲皮十四、元狐皮一、狐皮三十三、水獭皮七十九、狼皮二、灰鼠皮四千有十、貉皮五十七、黄鼠狼皮一百四十六、貂皮筒子三十一、灰鼠皮、貂皮内接黄鼠狼皮筒子二十九、狐皮袄五、狐皮被黄鼠狼皮袄八。”

  十五日,往征瓦尔喀部之两红旗下多济里、胡西率兵还。彼等俘获男丁三百七十五名、fù女二百六十二口、幼小一百八十五,共计人口七百九十五、马十、牛十七,呈进出众fù女三

  十三口、男童三、女童二、貂皮一百有六、貂皮袍一、猞猁狲皮三、猞猁狲皮袍一、狐皮二、水獭皮十九、海獭皮二、又五鬼、貂皮、灰鼠皮、黄鼠狼皮拼缝皮袍十、黄鼠狼皮袍三、灰

  鼠皮袍三、灰鼠皮一百四十、黄鼠狼皮四十二、虎仔皮三、貉皮袄一、貉皮四十二。户部诸大臣迎於五里外,杀羊四十,宴之。两红旗甲兵二百五十六人,以每甲兵赏银八两计,其所得

  人户、皮张折银,共赏银二千四十八两。在旗甲兵二十一人、与聂纽克一同被杀之甲兵十、逃走甲兵十四、与诺依莫洛一同被杀甲兵七,共五十二甲兵,均未分给俘获。

  是日,汗以受尊号礼成,命出库银,按品级赏给满、蒙、汉诸臣。

  是日,朝鲜国王使臣罗德宪、李廓归国。赠其王:黑貂皮十、又黑貂皮四十以代人参四十斤、满洲貂皮一百。赐二使臣各彩绘鞍马一、人参五斤、貂皮十五。随侍及通事二十五人,

  各赏貂皮四、银八两。庶人二百五十九,各赏银二两。俾罗德宪、李廓赍书云:“大清国汗致书朝鲜国王。所赠春季礼物,悉受。今遗方物,以为还礼,望受之。”

  “大清国汗致书朝鲜国王。遣使吊死问丧,乃兄弟相好之情,非国报以财物也。薄具菲仪,遣人致祭,聊以展忱,何必赠若许礼物?受之非宜,即令附还。多谢!多谢!”

  “汗致书朝鲜国王:此次,国中诸贝勒及外藩归附各部诸贝勒致书尔国,尔以向无比例为辞,竞置不览。我大臣出使尔国,遽变接待成礼,我国佩刀,向不令离身,今遣大臣往吊尔妻丧,彼所佩腰刀,俱令解之,是何意也?又令我大臣至尔阁老衙门议事,我大臣等向有赴尔阁老衙门议事之例耶?此实有意启衅端也。诸贝勒使臣所赏之书,虽出诸贝勒之意,亦禀报於我,奉我之命而行者,若诸贝勒向无致书之例,置之不览,则诸贝勒等往征尔国,尔遁岛中,不曾书使往来,对天盟誓,结为兄弟乎,岂我亲往监誓,结为兄弟耶?尔有意构乱,故

  不留览诸贝勒之书也!今尔虽巧辩,天自有明鉴也!天岂可欺乎?初我两国并无怨隙,尔国无故助明,先起战端,发兵来侵,yù谋害我等,乃天以我为是,尔国兵将悉为我擒,我念和好,

  未加屠戮,仍以额礼优养之。尔兵若胜,能如此优养我之人乎?虽然,我亦黑然未语也。至我征明时,蒙天垂佑,以辽东地方畀我,然尔等容留明人於尔地,助给粮饷,引诱我民助明侮我,故我怒而兴兵,征尔之由,盖以此也。岂似尔国无故兴兵耶?出征诸贝勒盟好毕还军时,尔遣一同姓之人,诡称胞弟,岂非虚耶?我诸贝勒还时,掳掠尔民,我闻而斥之,所谓我国之非理者,仅此一端。是以,凡我方所获之人,有逃去者,我令从容求索,後又免追求,亦此故也。我念和好,先将阵获之官员等,悉归於尔,尔反诛之,其所遣随从汉人,悉行执之,即付大明。此等之人,非尔力战所得者也!尔为何将我所遣之人付之与我为敌之大明耶?初尔曾言,我两国既结为兄弟,我与明人贸易,若得佳货,转售於贵国,亦有裨益等语。然商人有佳缎售於我者,反遭杀戮。兄弟之忠义果如是乎?尔曾约不得容留大明人於陆地等语,尔复食言,留之尔境内,并暗中援助大明,又命禁止我国大臣坐椅,屡纵尔民侵扰我地。我所属东瓦尔喀路人,有进尔国者,曾令归还,尔竟不与。因尔等不知过愆,故始令增纳岁礼,吾初我岂不知取财物乎?我常以礼待尔,尔反轻视我,增取之由,盖以此也!尔见我国之人逃往明国,尔等见之,要而取之,送jiāo明国,明国之人,投归於我,则进击之,尔等所行,果合义理乎?昔孔元帅、耿总兵官叛明来降时,尔等助明,向来归者战,及我往迎诸贝勒至彼尔明识之而复与jiāo战,是争战之端,又尔先启矣。我严敢我民,尔国地方,秋毫无犯,尔纵尔民,於我境内渔猎采参,是亡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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