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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9 章

  央宫的窗户而出,先去了一趟大牢,见了陌千羽,朕将襄太妃之事告诉了他,并对他进行了一番试探,从他跟朕的对话以及他不惧索命蛊,非常坦然地接过字画来看,凶手并不是他,这就让朕肯定了,襄太妃中dú,是受真凶陷害。”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凶手接下来要做的,一定是想办法阻止朕对陌千羽的字画测试,因为,一旦测试,索命蛊对陌千羽无用,就会知道陌千羽不是真凶,这样的话,就等于嫁祸失败,一切又回到原点,朕会继续再查真凶。而想要阻止这场测试,让陌千羽坐实罪名,最简单有效、也最一劳永逸的方法便是在测试之前先要了陌千羽的命。”

  “所以,朕跟陌千羽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只待真凶上钩、自我暴露。”

  “换句话说,你们的那个易敏一出现,我们就知道是假的,陌千羽没有拆穿她,也只不过是陪她做戏,引出幕后的你们!”

  “你们也当真是好计策,让人乔装成易敏,可以轻松出入天牢,也能博得陌千羽信任。明着是救他,实则是让他越狱,明着是带他出宫,实则是想借禁卫之手除掉他。既然这一切我们早已心知肚明,禁卫自然不会真对他下手,所以,你们就自己趁乱杀了他,见他已死,还故意撕掉脸上易敏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悲痛yù绝喊陌千羽‘爷’。”

  “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两个,一,告诉我们你不是易敏,因为如果是易敏,我们定然会找她,到时发现不是她,就会深查,反而适得其反。而不是易敏,又喊陌千羽‘爷’,你们就是想要让我们以为,你们其实是陌千羽的人。这样陌千羽就真的坐实了害怕索命蛊,试图越狱的罪

  名。”

  “好缜密的心思,若不是我们事先已经洞察,怕是……”

  “不可能!”凤影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被一道女声打断。

  正是乔装成易敏的那个女子。

  她在禁卫的钳制下显得有些激动。

  “明明,明明我刺了他一剑,明明在看到是我刺他的时候,他是那样震惊,明明他流了那么多血,明明他已经死了……”

  “是,你的确刺了我一剑,可是我当即就用手握住了剑锋,并没有让你更深地刺入,换句话说,你真正刺入的是这个。”

  这次说话的是一直未曾出声的当事人陌千羽。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探进胸口的衣襟,自里面取出一个什么东西,丢在地上。

  是一个水囊。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血囊,囊中央被刺了一个大洞,殷红一片。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那个乔装成易敏的女子更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原来,剑尖刺入的是这个置在胸口的这个血囊。

  原来,流了那么多,都是这个血囊里面的假血。

  “你们爱做戏,我便陪你们做足了,既然是被你所刺,而你当时的身份又是易敏,我当然要表现出震惊的样子,不然,难道面无表情,或者意料之中,那样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们如此卖力地表演?”

  陌千羽冷勾着唇角。

  女子脸色一白。

  末了,又冷冷一哼:“那是我正好刺了你放了血囊的胸口,被你侥幸逃过一劫。若我刺你其他的地方,看你还怎么做戏?”

  “别的地方你也刺不进!”未等陌千羽开口,凤影墨已是同样冷哼,“还记得朕取心头血那日的事吗?朕说过,朕有一件以千年玄铁细丝与藤蔓编织而成的软甲,刀qiāng不入。知道你们要对陌千羽不利,我们又岂会不采取防护措施?现在,那件软甲便穿在陌千羽的身上。”

  原来如此。

  女子面色一颓。

  应该说,太后、端王,以及其他几个乔装成太监的男人全部脸色颓下。

  “事到如今,太后可还有话说?”

  凤影墨徐徐转眸,看向太后。

  强忍着内心的慌惧,太后将袖襟越攥越紧,手心湿滑,一片冷汗。

  她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还以为一切顺风顺水,却原来都是假象。

  还以为布局的人只是她,却原来她早已成为别人的局中人。

  是,钟家的确是她派人灭的,她还让人将几人剖了腹,做钟家是因贩dú被dú贩取dú的假象。

  没人知道当初她得知钟家长子钟卿尘就是先帝跟楚凝之子时的心情。

  就像没人知道楚凝在世时,她心里有多恨楚凝一样。

  她真的恨。

  先帝满心满眼都是楚凝,为了楚凝,后宫形同虚设,他不宠幸别的女人;为了楚凝,他甚至不惜被人诟病,忤逆太皇太后。

  这些也就罢了。

  他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对待他跟楚凝的儿子。

  当初不是说母子双双殡天吗?

  原来都是假的。

  一个谎言,换来对这个儿子的保护,深养于钟家,远离皇室纷争。

  以这个男人对楚凝的心,对他跟楚凝这个儿子的心,她知道,待其chéng rén,他必定会将这天下jiāo予这个儿子。

  她如何甘心?

  生前拥有这个男人全部的爱,死后,她的儿子还要继续霸占这个男人的爱,并轻松坐拥后幽的大好河山。

  她不甘心。

  她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要楚凝的儿子死。

  她要收养她、欺瞒她的钟家也不得好下场。

  所以,才有了那夜的那一场血

  腥。

  事后,所有参与的人都被她杀了,她以为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世上再无钟卿尘、再无钟家、也再无人知道是她所为。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钟家的后人都在。

  两个女儿没死也就算了,钟卿尘竟然也没死,还化身张硕,在宫中的太医院。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却浑然不觉。

  她更没想到,自己会以今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众人面前。

  不,她不能承认。

  以凤影墨的狠劲,一旦知道是她杀了他心爱女人的一家,他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她不能轻易承认。

  “不,不是哀家,不是哀家做的……”她苍白着脸摇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

  “真的不是哀家,皇上,你想,如果是哀家,东市刑场那日,哀家为何会专门前去作证,证明先帝的确留有密旨,皇子的确在钟家?哀家为何不睁着眼睛说瞎话,站在陌千羽那边?”

  太后一脸哀愁地看着凤影墨,急急而语。

  虽然,当时,是因为听到张硕是钟卿尘,竟然还活着,她吓得不轻,连忙召端王进宫,两人商量后决定,先装做好人,后面才从长计议。

  端王?

  对,还有端王。

  见凤影墨眸色深深,一声未吭,她以为他不信,连忙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边上的端王。

  “是他,是端王,这一切都是端王所为,跟哀家没有关系。”

  众人一震,不意她会突然如此。

  端王更是瞪大眸子凝着她,一脸震惊。

  咬牙,非常罕见地出了声,声音从牙缝里面挤出:“太后,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虽说铁的证据在前,他们已经在劫难逃。

  可是,也不能这样自乱阵脚吧?

  平素知道这个女人沉不住气,却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

  太后何尝听不出这句话里的警告。

  但是,她已然顾不上了。

  生死关头,保命最为重要。

  其余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故意不看端王,只是看着凤影墨,太后难掩心中激动。

  “哀家只是一介女流,哀家能做什么?而且钟家出事时,哀家已经是皇后,哀家为何要这样做?更何况哀家膝下无子,随便哪个皇子继承大统对哀家来说,都是一样的,都不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为何要做这种杀害皇子,对哀家百害而无一利,却又给别的皇子做嫁衣的事情?”

  “所以,皇上,请你相信哀家,一定相信哀家,真的不是哀家做的。是他,是端王。今日在未央宫,也是他给襄太妃下的dú。”

  众人一片唏嘘。

  凤影墨负手而立、面沉如水。

  端王脸色越发难看。

  太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端王经常送一些胭脂香粉给后宫的女人,端王跟哀家说,那些胭脂香粉都是特制的,他在每个里面都加了特殊的材料,寻常情况下,就只是胭脂,只是香粉,可是涂抹了此胭脂香粉的人,如果吸入他特制的另一种无色无味的yào粉,就会中dú,轻则昏迷,重则死亡。”(关于端王送蜜粉的伏笔在117章)

  “今日在未央宫,他就是趁字画传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假装学夜离的样子,用手指轻拂那些字和那些画的纹路,其实,就是将那无色无味的yào粉涂抹在上面。字画传到襄太妃手中,yào粉自是被襄太妃吸入口鼻,而平素她又用的端王送的香粉,所以当场就晕倒了过去。至于那个空的小瓷瓶,如皇上所说,就是趁大家都围上去,乱做一团的时候,端王用内力将其无声地送到襄太妃的衣摆下面,做出是襄太妃所掉的样子。”

  端王闭了闭眼。

  疯了。

  这个女人疯了。

  为了一己活命,竟然出卖他出卖到了这种程度。

  这个蠢猪!

  难道不知道这样自bào,只会死得更快!

  怪只怪自己,当初面对她的蓄意诱.惑,自己一时没把持住,上了她的榻。

  这样的女人,他就不应该跟她结盟。

  其实,就在刚刚夜离骤然去而复返、大家骤然出现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要不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

  毕竟,他是男人。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女人的表现。

  他真的很失望。

  既然她不仁,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的头上,让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那就也休怪他不义。

  “不错,襄太妃的dú的确是本王所下,但是,本王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太后你,听说字画上有索命蛊,你那个急得不行的样子,你度眼色给本王,你跟本王求救,本王才不得不出此一招,嫁祸给襄太妃,让字画传看停止下来,不传到你的手里。”

  太后怔住了。

  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真的。

  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任由她说,会替她担下这所有责任。

  毕竟,事情败露,两个人都是死,既然两人是死,一人也是死,何不就让一个人去死呢?

  毕竟,她虽是先帝的皇后,却更多的是这个男人的女人,在先帝身下承欢的次数都没有跟这个男人多。

  而且,这些年,他也一直对她尽心尽力,她以为,关键时候,他会保护她这个女人。

  看来,她错了。

  也是,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他们两个什么名分都没有,只是有着身体关系的两人。

  罢了,原本她还有一丝不忍,如今她便也不用再顾及任何情义。

  再次攥紧袖襟,她灼灼看向那个无数次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

  “你撒谎!明明是你想要嫁祸给襄太妃,嫁祸给陌千羽,现在说得好听,为了哀家,是想将责任推到哀家头上吧。”

  说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再次转眸看向凤影墨:“皇上,你不要被端王的表面所迷惑,什么人淡如菊,什么不喜朝政,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掩人耳目的,其实,他的野心大得很,他一直觊觎皇位,先帝在位时,他如此,就算先帝不在,皇位已经传给了你们下辈,他依旧没有放弃。”

  “皇上知道吗?那些王爷,为何一个一个都不长寿?为何那么多王爷,最后只剩下他端王一个?世人都以为,是先帝排除异己害死了这些兄弟,而端王之所以幸免,是因为他无心朝政,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害死这些兄弟的,正是这个无心朝政的端王,是他排除异己,是他利用自己懂医之便,不动声色地害死了那些人,却让先帝无无形之中背了黑锅……”

  啊!

  全场一片哗然。

  众人震惊了。

  包括凤影墨、夜离,也包括陌千羽。

  端王彻底怒了,嘶声大吼:“容曼青——”

  容曼青是太后的名字。

  在场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连名字都直呼了出来,可见端王的愤怒。

  被他如此一吼,太后吓得真的噤了声。

  看着端王一向沉静淡然的脸此刻变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更是青筋突突,一双眸子也染上血色,太后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了。

  有些过分了。

  她只是想自己活命,就算将这些已为人知的责任推到这个男人的头上,也不应该将那些根本无人知道的秘密捅出来。

  这分明是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

  她有些懊恼,也有些后悔。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已再无可能。

  微抿了唇,她不再做声。

  一时间,静谧非常。

  凤影墨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你们二位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当然,还是非常感谢太后关键时刻大义灭亲、揭发同党,只不过,这并不能掩盖你所犯下的罪孽,钟家之事,你本已亲口承认,我们也亲

  耳所听,何必又来推给别人?”

  太后一听,急了:“不是,皇上,你听哀家说……”

  “带下去!”

  凤影墨却并没有让她将话说完,就厉声打断了她。

  还要听她在这里狡辩?

  他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嘴脸。

  禁卫们上前,两人押住太后,两人押住端王。

  端王没有反抗,任由了两个禁卫一左一右押住他,只是一脸灰败。

  太后却是挣扎了几下,未果,也只得作罢。

  在带下去经过夜离身边的时候,太后忽然顿住脚步,转眸看向夜离:“也真亏了你,明知道做戏,还挺着个大肚子在那里跟陌千羽说了一堆废话。”

  夜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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