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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积功累仁,天与人归,抚有中夏,光明正大,远迈商周。自生民以来,得天下之正,未有如我朝之盛者也。

  【译文】

  像逆兽曾静等人,生逢盛世,就在这个兴盛的人世间,先是信服大jiān大逆禽兽不如的吕留良,心中充满了他的邪说。而后又听信阿其那、塞思黑等逆党捏造无中生有的流言,肆意加以毁谤,全部记录下来简直可以成为一本书。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败露出来,岂不以讹传讹,胡乱散布,迷惑人心,流言不止。逆兽曾静的罪恶,已经触怒了上天。而臣当时用假话设诱,并是张熙受刑之后不久,他随即信而不疑,详尽吐露实情这样的事,实在是由于神人共愤,一刻也不容许jiān谋逆恶存在于天地之间。这些事情并不是由于臣能想出来办法,而是由预定的念头不知不觉得到了预定的结果。的确是由于我皇上深仁厚德,感通于天。所以冥冥中有神明夺其魂魄,驱使其投递书信,使他们的yīn谋毕露。这就是叛逆曾静今日所说的从前投书,是自己加速自己被天所诛灭,到现在痛自悔恨,实在有如鬼神在暗中指挥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便糊里糊涂地去做了。我皇上像苍天一样好生,认为逆兽曾静处在穷乡僻壤,不知大义,先是错误地相信逆恶吕留良的邪说,接着又妄信道听途说逆党所散布的诬蔑诽谤之言,才使其陷入迷途而不知醒悟。于是引用很久远的古训“宥过无大”的合义,赦免其狂悖的罪行,给予其自新的机会。像这样虚狂放肆,互相诈惑的执谬凶恶顽徒,的确是千古所没有的痴憨;而皇上宏仁大度,特别宽容无知的人,更是千古以来所没有见过的恩典。如今蠢顽如曾静等醉生梦死之禽兽,还能有一线觉悟,感恩戴德,疾首痛心,自怨自艾,深知从前轻信邪说,谣言之误。臣仔细阅看曾静等人全部供词,更加深信道盛德至,连猪鱼都能被感化,所得到的感受很深,效果也很快;况且我朝列位皇帝圣明相承,积功累仁,天意与人心相合,占有中国一统天下,光明正大,远远超过了商汤、周文王。自从有人民以来,能取得天下的正统合法,没有像我朝这样盛大的了。

  【原文】

  我皇上乘乾首出,仁覆寰区,复念四海苍生,万一尚有为邪说所惑,是以万几之余,剖析圣贤之经义,以开万古群蒙,疏解至三,精详明切,特命刊刻,布告中外。俾茅檐屋,均知尊君亲上之常经;僻壤遐陬,共识践土食毛之大义。今现在之冥顽,既以趋义而归仁。被惑自愚蒙,自必格心而向化。臣谨遍谕阖营,敬宣圣德,官兵人等,莫不叩首欢呼,忭舞称庆。而臣之微悃愚忠,睹兹宝录,亦得稍为表白,永矢赤忱,以仰报皇上高厚洪恩于万一而已。臣感切于中,未由自己,敬抒愚悃,缮摺恭奏。再臣细阅逆恶张熙所供,臣言屈温山一段情节,缘比时逆恶张熙曾言,闻得广东有屈温山者,诗文甚佳,亦未出仕,并云惜未见其文集。其时臣正在诱之使言,随亦云其著作大意,仿佛与吕留良及而师曾静之意略同。其实屈温山之为人如何?并伊之诗篇文集,不唯臣从前并未寓目,抑且并未闻人说及,其书之有无邪说(朱批:此一语非卿提起,朕实未留意,而廷臣亦未有言及者。)无由而知。是时臣之所以信口称道者,盖yù探逆恶之实情,使之深信不疑,直言无隐也,理合一并奏明,伏乞皇上睿鉴。为此谨奏。雍正八年三月二十六日。

  朱批:览。

  【译文】

  我皇上为天下之尊,仁爱遍及寰宇,心中想着四海苍生,怕万一还有极少数百姓为邪说所迷惑的,所以在处理繁杂政务之余,剖析圣人贤达们所说的道理,以开启众多愚昧的人,反复注释讲解,精确详细深切,特别命令刊印成书,布告中外。使寻常百姓,都知道尊君亲上的常规原则,偏远角落的人都懂得对皇上恩泽感激的道理。如今这些冥顽之徒已经走向仁义。被迷惑是由于愚钝蒙昧,必须自己端正心情才能接近教化。臣恭谨地向属下全体官兵宣布,恭敬宣传皇上的恩德。官兵人等,没有不叩首欢呼,高兴地跳起舞,表示欢庆。而臣这点微小的真诚和忠心,看到此宝录也能得以略为表白,发誓永远赤心忠诚,以仰报皇上高厚洪恩于万一。臣感切胸中,不能自己,敬抒愚悃,缮折恭奏。另外,臣详细观看逆恶张熙所供,臣所说的屈温山一段情节,是按过去逆恶张熙曾说:广东有一个叫屈温山(指屈大均,字翁山,此处是笔误)的人,诗和文章都很好,并说可惜未见过他的文集,当时臣正在引诱张熙使他招供,于是就也随着说屈温山的著作大意和吕留良、曾静的思想基本一致。其实,屈温山的为人如何和他的诗篇文集,不但臣从前未见过,而且也没有听人说到,其书中有没有邪说(朱批:此一语不是卿提起,朕确实没有留意,而且朝廷中的大臣也没人提到此事的。)不得而知。当时臣之所以信口称赞,是因为要探问逆恶的实情,使他们深信不疑,把一切话都毫不隐瞒地供出来的原因。理当一并奏明,伏乞皇上睿鉴。为此谨奏。雍正八年三月二十六日。

  雍正朱笔批示:览。

  浙江总督李卫奏折谎供引起的草木皆兵、虚惊闹剧

  编者按:这个奏折是曾静案的余波,记录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杭州一个监生陈铨,在群众中吹嘘自己认识张熙,以夸耀、抬高自家身份,但被官府风闻而抓起来,又乱供与江西人吕东阳有往来。浙江总督遂通知江西省,请捕送吕东阳到案。结果江西错抓了一个叫吕学一的人,吕学一怕受刑打,无中生有地供出直隶、山东、江苏等省的同党,于是江西便发文照会各省,大加搜捕。后来吕学一被押送杭州,才审出全是他胡编乱供,将其释放;又通知江西火速撤销往各省搜捕同案犯的公文,演了一出虚惊闹剧。从这里也可看出,清政府各级官员,对吕留良、曾静一案,已紧张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以及在办案审问中的诸多弊端。

  【原文】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扎杭州在任守制,臣李卫谨奏

  为奏闻事。窃臣于上年冬月,访有杭城仁和县监生陈铨,少年狂诞,在外扬言曾与湖广逆犯张熙来浙时认识,并同党恶严赓臣,投拜门生,讲论诗文、自幸不曾扳入案内等语,当即拿究审问。又据供出,曾与江西人看风水之吕东阳,于杭州书坊相遇,因起大六壬数,彼此接谈,许以跟随同行,每月可得帮给银三两,尚有札付等语,随查吕东阳踪迹,已于雍正三年回归原籍。因陈铨供内有札付狂妄之语,不可不为究讯明白。一面移咨江西巡抚查缉解浙质对,一面再将陈铨细加研鞠。旋又改供吕东阳系浙江台州人方贤济冒名假称,亦在省城堪舆生理,错认为东阳。又复行提方贤济,于今年三月下旬到案,三面质讯,曾与陈铨会面起过六壬,彼此较量深浅争论是实,并无许银及札付之事,讯之陈铨,自认谎供。其熟识张熙等之处,反复推鞠,均属支离,并称曾静亦经到杭州拜望见过等语,更为荒唐,乃系好作不根之谈,造言生事,哄骗愚民,假做体面狂徒,随将陈铨咨革监生,从重枷责,仅留余生,jiāo与伊父亲邻取保管束,永不许出门。正在备文移咨江西间,即于四月二十二日,准江西署抚臣谢兀咨解吕学一即吕东阳到浙。臣查其在江西所供陈铨,年貌籍贯,及京师相遇情节,俱不符合。随将解到之吕东阳更换衣服,同别案犯及衙役等十余人间杂并跪。吊同陈铨及吕东阳当在杭寓主逐一识认,并非其人。

  【译文】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扎杭州在任守孝。臣李卫谨奏,为奏闻事。臣于上年冬月,查得杭州府仁和县监生陈铨,少年狂诞,在外面扬言,曾与湖广逆犯张熙来浙江时认识,并同党恶严赓臣,投拜门生,讲论诗文,自己庆幸没有卷入案内等话。当便立刻拿获,追究审问。又供出曾与一个看风水的江西人吕东阳,于杭州书坊相遇,因起大六壬数占卜,彼此接谈,承许跟随同行,每月可得帮给银三两,尚有书信给他等话,接着就查吕东阳的踪迹,已经在雍正三年回到原籍。因陈铨口供内有书信说有狂妄的语言,所以必须要追查清楚,一方面行文江西巡抚查访缉拿,押解到浙江对质,一方面再将陈铨加以详细审问。随即又改了口供说吕东阳是浙江台州人方贤济冒充他名字的,也在省城做看风水的营生,错认为吕东阳。又下令缉捕方贤济,今年三月下旬捉到,三面对质,曾经与陈铨见面,一同起过六壬,相互比较深浅和争论是实,但并没有答应给银和给书之事,讯问陈铨,他自己承认是谎供。他熟识张熙等情节,反复审问,都是前言不搭后语,互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他说的曾静也曾到杭州拜见过面等话,更是荒唐。实在是好作无稽之谈,造谣生事,哄骗愚弄百姓,假做体面的狂徒。随将陈铨监生的功名革去,按刑法加重责打后,留下xìng命,jiāo给他父亲和邻居取保管束,永远不许出门。正在准备文书发送到江西期间,江西署理巡抚谢兀有文书并押解吕学一即吕东阳到了浙江来。臣查其在江西所供陈铨的年龄、相貌、籍贯及在京师相遇等情节,都不符合。跟着便把已经解到的吕东阳更换了衣服,同别案人犯及衙役等十余人混杂在一起跪下,并传到陈铨及吕东阳当日在杭州时住房的房主逐个辨认,并不是这个人。

  【原文】

  讯据吕学一供称,实系打造银匠生理,招牌上有东阳吕记,并非名号。向在保定府涞水县开店,从没有到过浙江,且目未识丁,不会风水。其江西所在京与陈铨结盟,吃血酒,约会船只下海及供出各省田开玉等姓名,俱系畏刑信口妄指,毫无影响。诘其因何认供凿凿之故。据称彼地要严审,若不妄供,难逃夹讯。我族人说:“你到浙江,自然明白,何必先自受苦”等语。隔别研讯,实属误拿。查臣前咨,止于将吕东阳获解送浙质对,并未令其就近讯供,彼处既无活口来历,何从究审,自有错误。但因江南匪类正在浙省发觉,江西州县官疑为此件,奉公过甚所致。幸到杭不曾动刑,即与剖明省释。臣捐给盘费,jiāo原解官带回江西,并咨明署抚臣谢兀飞速行文直隶、山东、山西、江南、广东各省,将吕学一妄供之姓名,毋庸查拿,以免张皇滋扰。去后今已准有谢鼗刈桑合将情由奏明。再,浙江各处地方安静,惟海盐县近日后有愚民,以“糍粑教”名目,聚会拜忏。恐其蛊惑人心,经臣访拿,为首及附和党羽等十余名,jiāo杭嘉湖道细加严审,尚系乡愚初起,无别项为匪情,故现在分别重惩枷责,仅留余生,jiāo保管束,朔望点卯不时稽察,以杜颓风。

  【译文】

  审问中据吕学一供称:他实际是打造银匠,生意招牌上有东阳吕记,并不是他的名号,一问在保定府涞水县开店,从来没有到在浙江,而且目不识丁,也不会看风水。他在江西所供出的在京与陈铨结盟,吃血酒、约会船只下海,以及供出各省如田开玉等人姓名,都是因为害怕受刑而信口乱指的,根本没有一点根据。责问其为什么招供得那么确凿的原因,他说是在江西要严厉审问,如果不胡乱编个口供,难逃用夹棍拷问。他的一个族人对他说,你到浙江自然就明白什么案情,何必自己先受苦头等话语。隔开另外讯问,确实是属于误抓的。查臣先前行文,只是将吕东阳解送到浙江来对证,并没有让他们就近审讯,那里既然没有犯人案情,从哪里追究审问?自然就会有错误。但是,因江南匪类正在浙江省发现,江西的州县官员怀疑是这个案件,为公的心过度而造成的。幸亏到杭州不曾动刑,就剖析明白,予以释放。臣捐送给盘费,jiāo原押解官员带回江西,并告知署理江西巡抚谢兀火速发文直隶、山东、山西、江南、广东各省,将吕学一胡乱供出的姓名,不用再查问捉拿了,以免造成惊慌和滋扰。现在已有谢氐幕匚模理应将情况奏明。另外,浙江各个地方安宁无事,惟有海盐县近日常有愚昧百姓,以糍粑教的名义聚众举行传送教义和忏悔仪式。恐怕他们蛊惑人心,经臣查访,捉拿为首及附合的党羽等十余名,jiāo杭嘉湖道道台详细加以严审,审明是乡村愚民刚刚兴起的迷信组织,没有其他为匪的情节,现对他们分别上刑严惩,仅留余生,jiāo保管束,每逢初一和十五点名,不定时检查,以杜绝颓败迷信之风。

  【原文】

  又,钱塘县知县李惺,缉得游方匪僧裕安、上乘等,讯出同伙甚多,皆系马流和尚,结党为匪,各处云游挂单,遇孤村静室,庵庙人少者,即用强行劫,或以蒙汗yào投入饮食之中迷人,取其衣资,更有损害xìng命者。臣随拣造弁员,为发给路费,押带匪僧作眼,分头认缉,先后又获同党静参等二十余犯。所供江浙两省窃劫,历年为害,踪迹莫定。按址行查,皆属不虚。而乡僻僧尼弱门,止于失物未致伤命者,从前竟不赴官呈报,今现在逐案究明,定拟具题。此外,多党仍再上紧侦拿,断不使其漏网贻患。又,本年五月三十日,据臣差往江南巡缉私盐盗匪弁员禀称,祟明县花沙海稍等处民人,忽率众鸣锣到新开河市镇强勒各铺户,关闭店面,喧闹地方等情。随据苏松镇兵官施廷专呈,同前。由臣一面严批查拿首犯,解散余党,一面密加察访。因祟明佃户向夏冬二季jiāo纳业主田租之外,尚有轿钱、折饭、家人杂费等项。经知县祖秉震于上年具详禁革,立碑文内分晰未明,刁民藉以为题,yù将夏季麦租不还。先写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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