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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5 章

  缕,顿时脸热得烧起来,手中用上了力推他,“我闹着玩的,你还真想在车里——外面都是人,还是白天。别——”瞪眼看那只大手握住自己的丰盈,几乎叫出来。但怕引起动静,又急忙捂住嘴。

  独孤棠无声笑,震着怀里的采蘩,拇指在那朵红樱上圈圈绕着,看它傲硬如相思红豆,低语,“采蘩姑娘挑起的火。要负责灭啊。你可以出声,不过如果把外面的人都招来,后果自负。或者委屈你迁就着我这个夫君一些。安静着让我吃完。”

  “无……”采蘩牙齿咬紧,“独孤棠你这叫无耻。”跟洞房时分两种全然不同的吃法,他霸道刚猛,她还不能出声。

  他是无耻。独孤棠将怀中人儿托起,一口覆上相思豆,听到采蘩痛且欢的抽吸,捂着嘴都藏不住的娇吟,他浑身的骨头也为之狂野了。忍不住把采蘩放倒,不等她起身,就压了上去,唇烫如火,自锁骨深吮至丰盈,一手轻捏慢转,一边吃进口中,舌舔之齿咬之,感觉到心爱的女子弓起了身,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但他不就此作罢,他的手移至她的小腹,肤滑如绸,令他爱不释手。他的唇落在那儿,还继续往下。褪了她的裙,他的手chā在她的两腿间,也是没有停的意思。

  “独孤棠,停。”是白天的缘故吗?不,是变成野兽的独孤棠,让她招架不住。她的自以为是害死她了,根本没见识过独孤棠身体里的兽,以为就该是上回那种,爱得柔情蜜意,动作也温柔似水。

  “我更喜欢听你叫有狐哥哥。”他的表情斜佞,可见当年轻狂模样,是迷倒众女的绝美男子,“我现在要脱自己的衣服了,是你乖乖的别动,还是要我点你的穴?”停在这儿是不可能的。

  什么?!点穴?!采蘩瞠目结舌,“我不跟你玩了。”

  独孤棠眯眼好笑,“我没跟你玩,我在爱你,采蘩姑娘。”

  采蘩呆呆望着他脱去衣裤,然后俯下身来,咬住她的肩,她才觉肩疼,他的灼热已坚定贯穿了她。她要叫疼却怕别人听见,只能反口咬住他的肩膀,身子弓得死紧,双臂抱紧他的宽肩,随他律动而疼痛感消失,闻着空气中一种弥漫开来的,独特的香气。自己就好像坐在船里,风浪很大,晃得她眼晕无力,每每觉得要风平浪静,却又一波狂野袭来。

  采蘩感觉自己好像睡着过,又被独孤棠吵醒了。他似乎从身体里解放出什么来,体魄惊人,从日光淡下,夜幕铺入,再到天光乍亮,要着她,以各种让她yù仙yù死的方式,但无一不是强势。不管她如何讨饶,不管她意识混沌,他释放着他自己,仿佛沙漠中几乎快要渴死的人,终于遇上一眼泉,恨不得喝撑死。

  在摇曳中,采蘩迷迷糊糊再次看到明亮的春光,已经成为习惯,抱住独孤棠,无意识发出娇-喘-呻-吟,没有一声不酥人骨头,且肯定能传出好远,但说道,“有狐哥哥,你可能撑不死,我却要被你榨干了。我承认你很坏,坏到我咬牙切齿。你饶了我,要是还想跟我过老头老太的日子,不然让我缓两天,吃点补yào,也行。”

  独孤棠在她身上伏着笑,“这回我可没要你,想叫你下车走走,谁知进来就被你勾脖子勾腰。再说你娇滴滴一身水灵,哪里榨干了?这么吧,你不肯起身,那我就再榨一榨,给自己补充点水分。”

  采蘩赶紧推开独孤棠,骨碌碌爬起来,连睡眼都擦亮,“我起了。”现在想起来,最新的这一觉没被干扰,睡得十足。

  “我是挺喜欢看你不穿衣服,沐浴晨光,跟我一块儿吃饭——”

  采蘩叫一声,一边手忙脚乱随意穿好衣裙,一边嘟哝道,“都忘了要穿衣服。”无视,无视,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红斑吻痕,反正独孤棠身上的抓痕肯定比她惨,哼哼!

  独孤棠笑得像狐狸一样,又露惋惜的神色,“谁让我喜欢你多过你喜欢我,你不想要我了,我也只好让步,等你下次勾我的时候。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采蘩噎到,就差没敲心拍胸给自己顺气。他让步?骗子!伪君子!真正的千年狐狸精怪!她那点勾人的道行根本不入他的眼,但让他利用起来,害得她落入他的魔掌,被他吃得一根骨头都没落地,差点没活活累死。还下一次?还别等太久?她算知道了,勾谁也别勾独孤棠!

  独孤棠看在眼里,心里笑狂了天,这姑娘仗着媚相,有点勾人的技巧,就以为能将男人吃得死死的,结果——

  “采蘩姑娘,我好像又饿了,要不你先喂饱了我——”

  风吹帘动,妖娆的美人不见了。

  独孤棠抬眉,抿弯了嘴,背手,跟着跳下车,却见采蘩就站在车前,耷拉着头,双手握成了拳,很紧张的模样。

  “怎么了,三天没下车,眼晕吗?”他比她更紧张,立刻搀扶住。

  三天!采蘩深呼吸,告诉自己别多想。她跟他是夫妻,行房天经地义——但是,三天三夜?!她不能见人了。

  “我还是回车上去吧,脚有点软,腿有点酸,光有点强。”先让马车静几天,然后她再出来,大家会不会把这件事忘掉?

  独孤棠察觉了,不是不舒服,是她羞于见人,因此拉着不让她上车,还赤果果得笑言,“是我不好,让你脚软腿酸的。不过正是如此才要出来走走,不然恢复不过来,今晚岂不是少了兴致?”

  她想谋杀亲夫!采蘩恨恨斜独孤棠一眼,“不是我勾你才来吗?”浑然忘了自己紧张的理由,声量一点没低。

  独孤棠悠哉,“误会了不是?你勾我,那就至少是三日夜的事。不勾我的话,你我正常夫妻,一夜一次还是要保证的。”

  突然很想念婉蝉!采蘩看着独孤棠,“你在报复。”

  独孤棠咦一声,无辜得很,“报复什么?”

  “报复我拖那么久才嫁给你,报复我拖那么久才跟你洞房,报复我跟向琚一驾车不清不楚,报复我当众脱衣服让男人掉眼珠子。”对了,就是这样,这人压抑过头,才有三日夜的体力缠着她。

  “哦——你还当众脱衣啊——我不知道,不然就再多加两晚上。”独孤棠说得有点慢,慢得有点让采蘩想逃。

  采蘩咽口水,“那时没办法,要搜身,我不想让他们找出纸刀,所以借着烧衣服毁了。独孤棠,你不能说我水xìng杨花。”周围为什么那么安静?

  “哈哈哈!”独孤棠突然大笑,抚着额头,“采蘩,原来我也能让你怕吗?别怕,逗你呢,回头瞧瞧吧。”轻轻抱住了她。僵硬的身子,她真紧张。

  “你!”采蘩回头看。

  青山绵延绿水迢,鸟语花香空谷深,哪来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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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更。

  第460章 不够不够

  冒香气的小油鸟,一口脆嚼。采蘩没心没肺的,好景致不如饱肚子,不会同情变成食物的小动物。

  “跟着你,去哪儿都不会饿死。”她边吃边赞,抛弃三日夜,抛弃扭捏害羞,抛弃会到来的今夜,只专注眼前。

  独孤棠从锅里盛了一碗蘑菇汤,递给采蘩,“慢点吃,足够你撑圆了腰。”他这时面部棱角显得冷峭,只有目光柔和。三日夜中那个狂肆成兽的男子,恍若从不存在。

  空谷间鸟鸣有回音,瀑布倾泻,好似回到齐真山。

  采蘩吃得差不多了,才问,“其他人呢?”

  “各回各处,各回各家。”就是哪来的,回哪儿去。

  “为什么不一道走?”脱口问出来,脸色就粉了,如果她是独孤棠,也不会让人跟着。是她傻,以为他被她迷窍了心,不顾一切“兽xìng大发”,谁知这位早算计上她,把人打发了,自己找了一处清静的地方,拿她大炼狐妖勾魂术。

  “我们跟他们目的地不同,自然不一块儿走。”独孤棠的回答却出乎采蘩意料。

  她不禁问,“我们要去哪儿?”

  “南海郡。”独孤棠再让采蘩瞪大了眼。

  “南海郡?”那是天涯海角!采蘩惊讶道,“去那儿做什么?”

  “天衣教的总坛在南海郡的深山之中,我相信那里有三大奇dú的解法。”独孤棠说这话时,面上坚毅。

  采蘩心头一酸,知道他想要给自己找解yào,却不得不打击他,“独孤棠,三大奇dú是无解的。我虽然每次都跟三哥说有办法,但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紫鹛也中了无夏,她算是天衣教中最懂三大奇dú的人了吧,可能比望山更高一筹。她却治不了自己。”

  独孤棠没说话,只是到水潭那儿提了一桶水,将烤小鸟和做汤的火一堆堆浇熄。以那样的行动告诉采蘩,他意已决。

  “我有六瓶缓dú剂,能活六个月。比起你的相信,我更相信邈手和丁二的本事,一定能制出相同的,甚至更好的缓dú方法。能让我像三哥和紫鹛一样,多活十几年。”采蘩自认乐观。重生以来,和独孤棠相爱之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满足,都是多赚的。本来,她早就是采石场的一堆枯骨,成为怨恨无处去的孤魂野鬼。

  “不够。”独孤棠道,将锅碗瓢盆收走洗净。

  采蘩走到洗碗的独孤棠身边,这男人多实用,什么都能干。“也许二十几年。”

  “不够。”洗碗的速度跟他出剑的速度一样,又快又干净。独孤棠拎一桶干净的锅碗往马车走去。

  “还不够?”采蘩跟在后面,清凉音色,“二十多年,我那时四十多岁,离老太太也不远了。而且,好多人都活不到那个岁——”

  前面的男人突然将木桶往地上一扔,稀里哗啦碎了也不管。回身抱紧了喋喋不休的女人,亲了很久很久,直到那女人软在他怀里。只顾得上喘气,顾不上说话。

  他才道,“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在四十岁死,你不可以。你答应的,要跟我白头偕老,长命百岁。百岁和四十岁,差了六十年,你打算背弃我六十年,自己快活去吗?我不许,我不让,你也别想了。哪怕那六十年你气若游丝痛不yù生,也得给我撑着。除非我死在你前头,到时候你可以随意。”说罢,再转了身过去,弯腰捡起没摔坏的那些碗啊盆,继续往前走。

  采蘩看着他的背影,抽了抽鼻子,明明心里甜得要死,为什么想哭呢?

  她调整了呼吸,跑得有些快,追上他,语气清淡,“那——我活到五十岁?”

  “不够。”独孤棠把桶子扔上车,跳上车夫位子,拽起缰绳,没什么表情地望着采蘩。

  采蘩坐到独孤棠身边,眨着“妖目”,“六十岁?”

  “不够。”独孤棠的下巴朝车里努了努,“进去睡觉,晚上好有力气喂我。”

  真是忘不了这茬——采蘩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进去,眼睛的确酸了,却肯定是他这只狐妖让她体力透支。

  “独孤棠,你改成每个月喂你一次,我可能活到七十岁的。信不信?”门帘放下,声音传出。

  独孤棠笑,手中挥了下马鞭,“都说采阳补yīn,你每日喂我,时不时勾我一下,你能活到百岁。相信我。”

  呸呸呸!相信他个鬼!采蘩倒入棉被中,闭上眼继续数岁数,“那我尽量到八十?”

  “不够。”

  独孤棠的声音悄远,但引了采蘩满面笑容,“八十一?”

  “……不够。”原来她喜欢他说不够这两个字,独孤棠喝一声,马儿跑快起来。

  “八十二?”呵欠连连,这么容易困。

  “不够。”

  声音有点不清楚了,好在短,听不错。

  马车很快出了山谷,回音却一直再dàng,不够不够不够……比任何一生一世的诺言都实在。

  大半个月后。长安。刑司大牢。

  哗——一桶冰冷的水,自央头上浇下。白衣已经破得不像样,让血染红了,几乎没有一片本白。他双手被吊着,双脚铐链,脸上小裂缝无数,一只眼肿成了桃子。但他嘻嘻笑容仍在,固执坚决。

  “说!余峰在哪儿?”上座下令拷打的,居然是定国公夫人董瑛之父董刑司。

  董瑛和她爹赶上好时候,和余求结党的事没得到查证,太子登基,竟重新启用董父为刑司司长,而董瑛谋害继女的事也不了了之。原来,董父虽暗中与余求有勾结,但也一直是太子派系的人,遮掩了太子不少荒唐事。太子成为北周新帝,首要就是将他的心腹提拔上来,打压先帝重用的庄王肃公等人。董父掌管刑司只是第一步。董瑛也是得了势就窜,不但对外控诉定国公待她不好,还反而告御状,求了一道圣旨,结束她和定国公的夫妻关系。不是定国公赶她走,而是她不要定国公,表明这样的高姿态,转身当了辅佐太子的太子傅,也是新任左丞相的继室,在一群贵fù人中得意非凡。

  新帝要换血,回归的董父出谋划策,建议从四方军中的央着手,以他为余求孙子的出身为借口,先请他到刑司问话,后变相软禁,要他jiāo代余求最小儿子余峰的下落,其实是将央置于死地的意图。四方军的帅是独孤棠。从央着手,将尉迟,肃公,庄王,定国公等等地位高或把握军权的这些人连根拔起。

  他至少要捞个中书令当当。董刑司想到这儿,一拍桌,“你和独孤棠他们私自调动四方军三千人,又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想造反?你别嘴硬,只要等西北大营那边传消息来,坐实了你们谋逆,你立刻就是死罪。现在老实jiāo代的话,我还能跟皇上求情,留你小命。”

  央呸出一口血,笑咧着嘴,“我是四方将之一,回自己的军营是由李相盖印的,当时皇上在悼念先帝,全权委托李相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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