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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是在抗议。

  其五

  其实所谓的找吃的,吃的是什么,二人心里都有数,所以两人慢悠悠的,终于在天黑之后进了村子。

  村子规模很小,看上去也很穷,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小村子,村子边上还有一片坟地,到了晚上,孤魂野鬼,点点磷火,好像什么乱七八糟邪祟都出来了似的。所以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早就没有人在外面走动。

  岳绮罗的纸人在青云山的鬼洞里就用没了,所以只得亲自出马,她抹了抹自己的小脸,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笃笃”的敲了敲门,张显宗牵着马,缓缓的跟在她身后。

  “谁呀?”屋里很快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和嗒啦嗒啦的脚步声。

  “对不起,我们是路过的,天黑了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收留我们一个晚上吗?”岳绮罗脆脆的声音很甜,听起来让人毫无防备。

  屋里的人开门一看,门口站了个小姑娘,虽然小脸有点脏,但是一看就是个俊俏的小姑娘,再一看她身后,还跟了个青年男人,模样到还算周正,和她一样,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流浪逃难的样子,刚要叫他们进屋,却发现这男人肩膀上还落了个大乌鸦,一双圆眼睛黑亮亮的看着他。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那大乌鸦,嘴上结巴了起来:“它……它……它……”

  不等张显宗反应,那乌鸦“哇——”的一声,扑打着翅膀飞了,落在院子里的树枝上,还是盯着他们几人,不时用嘴缕缕自己身上的毛。

  “当家的,外面是谁啊?”屋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和婴儿的牙牙学语声。

  那汉子惊魂未定,被个乌鸦吓得够呛,呆呆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听见内人叫他,忙回了神,答道:“是两个过路的,想借宿。”

  岳绮罗一听屋里还有个婴儿,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脸上开始有藏不住的笑意,“大哥,求你了,随便给我们个地方,能睡个囫囵觉就行。”

  那男人看着楚楚可怜的岳绮罗,十分同情,可是他一看张显宗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脸,还有树上落着的大乌鸦,心里万分的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屋里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岳绮罗一阵心痒,偷偷单手结印,嘴里无声的念着咒,伸出小手像那人眉心一指,那汉子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缓缓的退了两步,呆呆的说,“两位请进来吧。”

  脚步却一直紧跟着小小的岳绮罗,看她仿佛轻车熟路一般的cāo控着这夫fù二人服侍着她,又抱着自己的孩子进了厨房洗剥干净,拿出一口大锅烧上了水。

  张显宗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他活着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怎样,所以眼下只是觉得这种方式是她小小的恶趣味而已,心里并没有特别什么感触,何况他自己也早就死了,算不得是人,再说他现在吃人魂魄,本就和岳绮□□的一样的勾当,两人半斤八两,谁还能嫌谁心狠呢。

  “绮罗,我出去看看。”张显宗看她坐在人家的炕头上,一边晃悠着两条小腿,一边用人家的剪子剪着自己的小纸人,看上去悠闲的很,想她眼下也出不了什么危险,便想出去找点魂魄来吃。

  岳绮罗正专注的剪着纸人,知他想出去干什么,便点了点头。

  屋外的月光并不皎洁,虽是夜晚,但却有乌云大朵,藏得那如玉的月盘若隐若现。张显宗一路疾走,直奔村旁那片荒凉凉的坟地,那大乌鸦也紧紧的跟着他飞,惹得张显宗慢下来脚步,抬头看了看它,“你说你,那么多死人你不去吃,老跟着我做什么呢?你又吃不了我。”

  “哇——”

  这就是那乌鸦对他的回答。

  张显宗有些无奈,只好不管它,自顾自的继续往那坟地走去。

  一连吃了十几条魂魄之后,张显宗挑了个比较平整的坟头一屁股坐下来,开始试着修炼自己的ròu身——当他发现自己可以修复自己腐掉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决定,要把自己的ròu身修炼得铜头铁臂刀qiāng不入,这样不仅可以保护岳绮罗,而且因为自己死于qiāng伤,所以对于强大的ròu身开始慢慢有了执念。

  岳绮罗饱餐之后,便直取了那夫妻二人魂魄,让他们附在了她刚刚剪好的纸人上给自己取乐玩,听得门外有了声响,紧接着又传来屋顶的瓦片松动的声音,知道是张显宗回来了。 她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实在是有些困了,一挥手,两个纸人便的飞了出去,在院子里飘来飘去,活像两个值夜的更夫。

  见有纸人飞出来,屋顶上的张显宗躺了下来,他不需要睡觉,所以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发呆,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岳绮罗明知道他在,还派两个小鬼出来,这是不相信他,还是让人盯他呢?想来想去心里一阵烦躁,刚要翻个身,发现大乌鸦就落在他脑袋边上的瓦片上,两颗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瞪着他,好像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让他有点心里发虚。

  “去去去!一边去!别烦我,睡你的觉!”张显宗像干坏事被人抓个正着一样,挥手把大乌鸦赶走了。

  乌鸦一拍翅膀,扇了张显宗一脸鸟毛,气得他刚要发作,那乌鸦却径自飞到树杈上落下了,歪着个脑袋,盯着院子里那两个飘飘忽忽的纸人。

  其六

  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他们在温暖的春风中策马而行,踏过那些繁花yù开,走过yīn雨缠绵,闻过丁香花的香气,看过最美的朝阳,赏过无边的大海,本该是极美的画面,可是偏偏加上一只羽毛油黑又聒噪的大乌鸦,总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因为没什么目标,所以两个人走的并不急,一路上吃喝玩乐,杀人无数。行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在这初夏的一个正午,到达了奉天。

  奉天是个大省,在历史上本是后金的都城,名为盛京。然清兵大举入关之后,建都北京,后又以“奉天承运”之意在此地设立奉天府,自此便有了奉天,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虽是初夏,却是在正午,所以十分炎热,东北与华北的气候略有不同,虽然气温不是很高,但阳光却烈,晒得岳绮罗整个人都蔫蔫的,十分没有精神。

  时逢军阀割据混乱,武昌起义刚刚结束,占领奉天的乃是一张姓将领,此将领正是出身于奉天,遂百姓都将他这一路军阀称之为“奉系军阀”。

  倒也巧得很,副总统黎元洪刚刚下令封其为督军兼巡按使,这所谓的巡按使其实就是省长,遂此人在奉天省军政双权在握,正是个只手遮天的人物,但却深受百姓的爱戴,且东北黑土地向来肥沃,所以这奉天府,也可算是富的流油。

  街上一片欢天喜地,热闹非凡,各路人马都在庆祝这位张大人受封,街道上车水马龙,花月正春风,足可见这位张大人也是颇得人心,此次受封,百姓也拍案叫好,都直呼早该如此。

  张显宗将岳绮罗抱下马,找了家像模像样的饭店上了小二楼,捡了个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岳绮罗一边用小勺吃着冰过的豆花,一遍看着街上的热闹,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下面可真热闹啊!

  有舞龙舞狮子的,有踩高跷的,有杂耍的,戏猴的,变戏法的,吹拉弹唱无一不全;还有好些个看热闹的百姓,鼓掌的,叫好的,吹口哨的;还有不少小摊贩,卖水果的,卖小吃的,卖糕点的,吹糖人儿的,什么都有,看的岳绮罗眼花缭乱,目接不暇,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高兴极了。

  张显宗到这里也算是开了眼,这里和文县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相比之下在文县当个小小司令官,倒像是井底之蛙了,这里有说不出的奢华大气,街上的建筑也十分气派,很多西式风格的建筑,非常洋气,让人羡慕不已。

  两人点了一桌子的菜,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张显宗”,岳绮罗放下筷子,朝窗外伸手一指,“那下面有个卖樱桃的摊子。”

  “嗯,那我下去看看。”张显宗点了点头,便起身下楼去了。

  其实张显宗和岳绮罗两个人都算是喜爱享乐之人,所以挑的饭店自然是不差,店内装修考究,一层均为散桌,二楼除去几个靠窗位置需要加钱才能坐,其他的全部是雅间。

  靠近楼梯的东边的雅间名为“秋昆社”,此时正有几名随从模样的人,簇拥着两名看起来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从雅间里走出来,两人都像是喝了酒,一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穿着月白长衫,另一个身着鼠灰长衫,有些浓眉大眼,麦色皮肤,看上去更健壮一些。二人正高谈阔论,趁着酒兴一边走一边比手划脚说说笑笑,却不巧正和刚刚上楼来手里捧了一纸袋樱桃和糖豆,还举着个小糖人的张显宗撞了个满怀。

  糖豆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樱桃也挤出了水,糖人还剩下半个,另外的半个已经“啪嗒”掉在了地上,碎成几半。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几个人都愣住了。

  倒是有个随从反应快,上前就推搡了一把张显宗:“从哪来的这不长眼的狗崽子!没看见我家少爷下楼吗,拿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弄脏了我家少爷的衣服,你个乡巴佬赔得起吗!?”

  张显宗冷着脸,放下手里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那随从刚刚推过他的手,一把想将他摔在地上,没想到那随从也不全是嘴上功夫,反应奇快,力气又大,借着张显宗的力,顺势抬起膝盖撞向他的胸膛。

  少年身边的随从一看打起来了,纷纷摸出腰间的□□,却被那鼠灰长衫示意止住了,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比划。

  二人的打斗声引得酒楼里的食客纷纷侧目,岳绮罗自然也听见了,却动也不动,只坐在桌前也悠哉的瞧着热闹。

  “哎呦!几位爷,这是怎么说的,”一名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走了上来,“大家都是熟客,过上两招也便罢了,可别真伤了和气呀!”

  然而张显宗与那随从充耳不闻,二人拳来脚去,过了十余招,竟相持不下。

  想张显宗军阀出身,多次征战沙场,自是有些真本领,加之如今又是个不知道疼的,本以为那随从只是个酒囊草包,想给他个教训而已,却没料想竟如此训练有素,而那随从心中也是暗暗吃惊,看张显宗是个土包子,想在少爷面前长个脸,却没想到打了个不分伯仲,二人越打越酣,竟打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早将动手时候的怒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有好些个在一楼的食客也顺着楼梯上来瞧这不花钱的热闹,期间竟还有拍手叫好的。

  那店里的管事看得明白,知道出不了什么事,只是怕他二人打坏了店内的物件,自己倒不好与掌柜的jiāo待,便陪着笑凑到鼠灰长袍面前,“冯公子好福气,跟在您身边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没想到这位兄弟也是身手不凡,公子既有雅兴,何不将其请到府上好好过几招,倒更显出您的雅量?”

  那位冯公子微微一笑,心知不可在外生事,倒不如与他几分薄面,做个人情,便顺水推舟的叫了声“小九”,那随从一听主子叫他名字,便收了手,退了回来,立在身后。

  冯公子上前拱了拱手,“在下姓冯,却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敝姓张。” 张显宗也并不失礼,也拱了拱手回答道。

  “刚才多有得罪,乃是我冯家管教不严,望张兄弟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张显宗自是有台阶便下,对方身份不凡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初来乍到不可惹是生非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只是可惜了刚买的樱桃糖果等物。

  “在下看张兄弟像是刚到此地,不知有没有寻得什么可心的营生,我这里有个拜把兄弟身边正缺个得力的人,若不嫌弃,改日可到府上一叙。”说着回头看了看与他同行的白面公子。

  张显宗这才注意到那位公子真是生的俊俏,一双眼睛如池水般清澈,许是刚刚饮过酒的原因,两面颊红,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一张口,声音温柔如许:“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寻字,刚刚见张兄身手不凡,着实钦佩。”说着,从随侍手中接过一袋樱桃,一袋糖果,和一个糖人递给张显宗,“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原来,这位叶公子刚刚便差人下楼去买回了张显宗先前手里拿的东西,依照原样赔给了他。

  张显宗接过东西,笑道,“多谢,公子请。”说着,便侧了身,让开了楼梯。

  那叶公子一愣,没想到张显宗如此不卑不亢,便笑了笑,“好吧,有缘再会。”然后与那冯公子带着随从下了楼去。

  张显宗回过头正要去找岳绮罗,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位置上坐了名女子,正面带春风的看着他,而岳绮罗好像并没有发现,还在那托着下巴看热闹——看他的热闹。

  其七

  张显宗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眼睛一直盯着那女子,只觉得她十分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见过。

  岳绮罗见他神色有异,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猛然发现对面居然坐了个人,更可怕的是自己竟浑然不觉,究竟是刚刚看热闹太投入,还是这人身怀异术令自己毫无察觉?登时感觉自己冷汗都要下来了,却面不改色的看着对方,一只小手偷偷在桌下结印,以防万一。

  只见这女子身穿黑色缎面旗袍,领口用金色滚边,下摆处乃是金线绣出的花鸟纹样,显得十分贵气,旗袍十分合体,衬得她身段姣好,而且肤如凝脂,柳眉杏眼,正满面春风的看着张显宗,眼波流转,妩媚的不可方物。

  “这位姑娘可是坐错了位置?”张显宗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问道。

  那女子并不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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