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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还闹出任明,终究是自身作风不检点。

  余主任被判8年,并担负小周医疗费用13万。

  当时的13万,比得起现在的50万。男人进了局子,多了一笔巨债,余主任老婆破罐子破摔天天来闹,哭着喊着骂楚母不是东西,妖精狐狸精以及更难听的话,后来局里给了些安慰才劝停。

  因为楚母是受害人,局里也不能开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待风平浪静,楚母出事后哭了两天,深觉自己命苦,从小吃苦受累才熬到现在,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好过。她本本分分做自己,不跟人闲话,寡言少语埋头工作,怎么就招了别人这么多闲言碎语。最脆弱的时候楚仁孝甚至请假陪了她几天,楚母一感激没多久就和他结了婚,想着结了婚流言不攻自破。

  但她不知,余主任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看着自己好端端的家被拆散,而祸源却幸福甜蜜结婚生子,妒火中烧下她又跑去地税局大闹,说那孩子是野种,怀了孩子便勾引他老公,让余主任做替罪羊要挟他全家,结果却害了小周,也害了自己男人进局子,就是天生的扫把星,祸水,什么难听的话都敢骂出来。楚母再怎么忍,也受不了天天被人泼脏水,而所有人看她也像看笑话一样,她是个多么要强的人,即使工作再好,也受不了这折磨。

  她在楚父不知情时,辞了工作,领导叹口气但没做挽留。

  回家后楚父反而说,早该辞了,平白受这窝囊气,他赚钱养家就够了。

  楚母怀胎七月时,医院让小周出院,小周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妹妹,都是善到软弱的人,除了哭还是哭,并未像旁人一样谩骂责怪楚母,这反倒让楚母楚父更自责,一个自责因为自己毁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个自责那晚自己为何只在楼下等没想着上去找人,上去了兴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余主任家里只赔了聊聊3万,便再拿不出钱,法院来查封贵重物品,他老婆哭死上吊说还让不让人活了,要再逼她,她就抱着两孩子一块跳楼。医疗费就这样欠着,还不还已经很明显,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拿什么还。

  楚母挺着肚子,和楚父包了个车,从A市到广州足足走了两天,才护送小周一家到了他老家。

  因为欠着恩,又欠了半条命,楚父放下人就不走了,跟楚寒爷爷nǎinǎi打个电话,说他们还有大哥,而小周的老母什么都没了,他得给人为半个儿,才能还清所有债。

  楚母留着泪,牵了楚父的手,便自此留在异国他乡。

  楚寒生下来时,他们在当地饭馆才开张不久,北方菜在这里生意很火,照顾不及便由楚父送回去,这一送就是十多年。后来他们将饭馆开到深圳,稳稳妥妥赚着小钱。期间逢年过节才跑回来看家人。后来小周的病情恶化,yào物已经无法制,没过两年便安静离世,楚父之后又呆了两年,给小周的老母放下10万才携着楚母回来。

  楚寒恨他们,不是因为不管她,而是他们欠她一个明明白白的理由。

  因为他们的常年离开,楚寒从小在外婆那里就被邻里邻居的小破孩说成有娘生没爹认的野孩子,回到A市在爷爷nǎinǎi家,亦好不到哪去。不是被说成她不是楚父亲生的,就是她有爹生没娘教,电视电影里学来的极其讽刺的段子她可真没少听。儿时小孩子们会当面说她,长大了邻里大人们还是有闲言碎语,尽管她能做到充耳不闻,但对他们依旧怀恨在心。

  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不管孩子只浪迹天外。

  所以她一度相信自己是“野种”。

  只在长大了,眉眼和母亲愈来愈像,鼻子和嘴与父亲年轻时瘦削的脸盘神似,她才不再怀疑。邻里们也不再传闲言碎语,但她的恨还在,而当年的那群人依旧会在茶余饭后谈起这桩陈年旧事,仿佛能从中取经,教她们如何警惕身边年轻貌美的姑娘,并提防自己的男人。

  ☆、第41章 深深深窗

  从车站回来,冯娣坚持晚上请客,大家也不再推托,明白她的心意,便去东门外小撮一顿。

  假期已剩一天,学校又热闹起来,几天来冷冷清清的图书馆又是人影jiāo错。楚寒一早背了书包,晃到图书馆,坐到三天前的位置,四下张望后耸耸肩。他们没有约,但她希望见到他,以一种“巧合”见面,能给她一种“缘分不浅”的天命注定。

  清早开始yīn雨,云还在囤着,雨还没成形,看来又要下好久了。G市的yīn雨和家乡比起来,更多愁善感些,不打雷不刮风就慢慢yīn了脸,憋到一定程度就饮泣数日,甚至长达十天半月,直到自我打开心结才拨云见日阳光明媚。

  她更喜欢北方家乡的天气,干脆利索,平地一声雷,呼呼一阵风,大半天就雨过天晴,大家该干啥干啥去。

  她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所以不喜同类,包括天气。

  如果她干脆利索,这会应该是直接拨通顾长安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图书馆候着他,让他速来。但她绝不会,因为信心不足,因为面子。所以她只能是趴在窗前,带上耳机,继续端着本小说。

  黄永灿“深深深窗”,低调缓慢。

  从前车、马、邮递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耳机被人摘掉一只,楚寒转头看是哪个厮如此大胆,这厮却是顾长安。她咧嘴笑,笑得融化半个秋天。

  顾长安也笑,笑得融化来年春天。

  顾长安将摘掉的耳机戴在自己的右耳,翻开书认真看起来,两人并未jiāo谈一句,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楚寒看着他,右耳边的绒毛因没有光线烘托,很难捕捉。她曾放大画过他的耳朵,每跟绒毛被她柔柔画在耳廓上,甚是逼真。她于是凑近了看,顾长安察觉凑过来的脸,春风一笑,放下手中笔,托住姑娘的下巴将她的头一寸寸转过去,点点那本“傲慢与偏见”英汉双语小说,示意她认真看。

  楚寒撇撇嘴,这本小说她看了不下三遍,此时不过是重温以及记单词。她翻出一张演算纸,默写了小说开篇第一段:

  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

  另写一句:您有财有貌,已可寻偶觅妻,恭喜。

  她将演算纸推给顾长安,起身去卫生间。

  顾长安看着演算纸嘴角轻轻上扬,看到背面也有字,他便翻过来,大半页是计算公式,只在顶头很单薄的写着一句:

  从前车、马、邮递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长安。

  顾长安喉头微微哽咽,将信纸翻回去,推回桌前。

  饭点两人去的一食堂,在靠近门口的意式面店和林史明不期而遇,三人相视一笑,也没太多尴尬,林史明嘻嘻哈哈一副吊儿郎当,起码表象依旧阳光。

  “一会坐一块吃呗,你两别嫌我灯泡就行。”

  楚寒的面慢了些,等她端了餐盘二人已经坐到靠窗的餐区等着她。她走到桌边放下餐盘刚准备坐,忽然站了起来,似笑非笑走到邻桌,放下盘子,坐在一女生身边。然后看着女孩正对面的男生,不紧不慢说句:

  “好兴致啊,佳肴在盘美人在旁。”

  “楚......楚寒啊,那个......假期快乐哈。”男生有些尴尬。

  “我假期并不快乐,又要忙于看书,还要打工,父母还来闹,男朋友非但不闻不问,还和别的女生打情骂俏,是你,能快乐嘛!”楚寒盯着何世杰依旧不缓不慢。

  何世杰脸色难看,忍了忍对女生说,“你到别的空桌去吃,我一会过去。”

  “别呀”,楚寒拦住yù起的女生,“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好像我是来棒打鸳鸳似的。我呢,就是觉得,喝了别人大半年的汽水饮料,会胀的慌。要不然就不喝,边喝边吊着别人的一腔热情,多没意思。背着别人出来粘些个花花草草就更没意思了,你说对不对?”

  何世杰脸色更难看了,楚寒轻轻一笑,“打扰了二位,恕无眼色,失陪失陪。”端起餐盘迈出几步回到自己的餐桌,然后认真吃起自己的面。

  对坐的林史明因憋笑憋红了脸,顾长安忍住笑意只是看着面前的姑娘事不关己的挑起一根根面条。

  何世杰和桃花没坐一分钟就狼狈逃窜,林史明这才笑出来,问她,“女侠,你男朋友是背着你出去粘了多少花花草草,你才如此怨dú?”

  “看不顺眼而已,你想多了。”楚寒淡淡一句。

  其实她刚才应该忍住的,她忍了那么久,虽然事不是她的事,但冯娣天天自己眼皮子底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再加上前天冯娣打电话给他,说自己遇到些麻烦,熟料何世杰呵呵一笑,“你一贯厉害,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啊”。冯娣挂了电话,当着她的面眼泪啪啪啪就落下来。那会钱已凑够,她爸妈也都走了,她打电话,无非是找个亲些的人----除却凑钱给她的宿舍三人,诉诉心中苦楚或感激,但何世杰却只有呵呵一笑。

  何世杰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据说他爸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本身学习优秀又能说会道,女生缘很是不错,长得虽极普通,可要求却很高,花心也是有目共睹。

  他笑纳了冯娣,不过是冯娣的大胆勇猛和勤奋刻苦让他心生佩服。但只是佩服而已,比起那些柔柔撒娇穿戴考究的女生,冯娣确实没得比。喜爱美女无可厚非,但让楚寒忍不了的,是他左手被冯娣挽着刚从图书馆出来,右手就被桃花挽着出入餐厅。

  那你就别让冯娣挽着呀?

  何世杰临空看着这份高攀的爱情,很是得意,他笃定冯娣不能把他怎么样,也笃定冯娣对他不会死心。所以明目张胆得胡作非为。

  混蛋,楚寒低低骂出声。

  “还没解恨啊?”顾长安问她。

  “这种人不值当,我只是可惜我舍友。”

  “听你刚才的刺头话,这小子比我还花心,这种人,就该拉出去qiāng毙一百回,解恨。”林史明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你的意思,你是被qiāng毙五十回的那种。还真是,不解恨。”楚寒回他。

  “楚寒,你能不能不老拿话噎我,我很受伤的唉。”

  “吃饭吧你。”顾长安、楚寒同时说。

  一生只够爱一人。对于颜池、林史明或何世杰,一生是可以喜欢很多个人,或者同时喜欢好几个人的,最后择一个最合适的。对于她和付静玲这种,一生折在谁手上,就会折到再也爱不起。

  吃完饭,楚寒顾长安直接折回图书馆,林史明回头看眼一高一低的背影,浮出一抹苦笑,转身大步离去。

  晚上9点从图书馆出来,在一食堂不远处再次见到何世杰。

  鬼打墙吗?楚寒呵呵一笑。

  但这次挽着他的,不是桃花,是冯娣。因为躲不开,她便讪讪点头示好。何世杰做贼心虚,也是讪讪一笑。只冯娣一个看着她身边的帅哥,冲楚寒使使眼色:

  你不是说他只是学长吗?

  楚寒白她一眼,心理回应:

  我既没承认什么,也没否认什么,快走吧你。

  没走多远,顾长安便自嘲道,“我现在大概知道今天你为什么那么老辣了,朝秦暮楚确实挺讨厌的。”顾长安说着挠挠头,“所以,一个月前,你见我和周译欢在一起,是不是也想上去给我两嘴巴子。”

  “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楚寒回来一会,冯娣也回到宿舍。她脸是带着笑的,从那天开始,也许是父母开始意识到欠她的,也许是觉得再也不用害怕,或者是何世杰刚又哄她开心,总之,从那以后,她变得愈发明媚,愈发自信,愈发上进。

  “yīn了一天,终于下雨了。”冯娣将伞撑好晾在阳台,“何世杰说,要连下两周,好讨厌。”

  “要下两周啊,lún家不开心”,颜池嘟嘟嘴,微信跟秦简抱怨。

  是啊,下两周呢,到处湿漉漉一片,尤其是花园凉亭草坪啊什么的情侣幽会场所都没法去,小两口只能被逼到灯火通明的教室,握个手都觉得有单身汪监视嫌弃。

  “下雨好啊下雨好啊,下雨了大家都爱睡觉,下雨了你们都不爱出去,多好的说”,付静玲哈哈哈乐着。

  自打搬到老校区,颜池回家次数锐减,多一半原因是秦简,两人如胶似漆成天粘在一起,自习室或图书馆到处是二人芳踪。虽然猫在宿舍的时间并不比之前多太久,但相比之下,晚上总有个嗲嗲的声音在煲电话粥让宿舍不再冷清,对付静玲已是福音。

  冯娣换了家餐厅打工,只在周末去,周内下午兼职了份家教,补课回来吃个晚饭就去自习,收入可观又结余出更多时间学习,大家为此很高兴,喊着让她请客,她连连说好。

  楚寒自己呢,一来是没了上一年的老校区神秘寻人,二来比以前活泼不少,整个宿舍在熄灯前一片祥和。洗脸刷牙的、泡脚的、看电影的、边打电话边转呼啦圈的,让付静玲开始几天眼含热泪,激动不已。

  但人呢,容易得寸进尺,付静玲摆脱孤独寂寞冷没多久,就巴巴着让她们集体陪她窝床上做一枚蘑菇。

  “好个屁”,楚寒扔给蘑菇一句。

  冯娣颜池跟着乐起来,付静玲一脸委屈。

  “寒寒,今那帅哥什么情况啊?”冯娣喝口水润润嗓子准备开扒。

  “什么帅哥啊?哪来的帅哥啊?”颜池眼睛瞬间聚光。

  “专心致志对你们家简简,别老惦记着其他帅哥。”

  “小冯冯你就只需说一句,那帅哥我见过没?”付静玲饶有兴致坐起身。

  “见过”。

  “谁啊谁啊。我见过没?”颜池很捉急。

  “万幸你没见过,要不然秦简就惨咯,”付静玲故弄玄虚。

  准时熄灯,一瞬间的黑暗伴着颜池极为惋惜的声音,冯娣拧亮台灯。

  “话题就此打住,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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