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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0 章

  天下,东方润想,他就是海上飘摇的一叶扁舟,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点,原来不过是咫尺天涯,永远都到达不了彼岸。

  冷夏不以为然:“人定胜天。”

  她的信念,便是如此,杀手之王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命一说,有荆棘,那就劈砍;有障碍,那就勇闯;有人挡道,那就干掉;穷途末路,那就杀出一条血路!

  东方润转眸看来,这是冷夏第一次发现,他的眸子里没有凉薄,反倒如面上的神色一般,温润谦和。

  心里突然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柳眉越皱越紧,今日的他比起那晚更是穷途末路,战北烈带着大秦强军强势出击,无声无息又毫无预兆的大军压境,按理说,他不该这般悠闲。

  没错,就是悠闲。

  仿佛已经放弃了一切抛开了一切的感觉。

  然而这放弃和抛开,却并非佛门中人的那种淡然安详,反倒有种诡异的破釜沉舟!

  只见东方润一个翻身,月白袍子在半空划过,银线飞舞流光溢彩,他悠然落到甲板上,和她并肩而立,转头望向远方的战北烈,见到他凝重的怀疑的神色,淡淡一笑:“我说过,想赢他一回。”

  “你说人定胜天,我yù……逆天改命!”

  战北烈自从冷夏上船,就静静的看着,眉峰渐渐的拧成个“川”字,不好的预感在心间升腾起。

  此时,一声逆天改命顺着海风若有若无的飘dàng而来,他霍然抬头,看到对面的冷夏亦是如此,她纵身一跃划过道凌厉的弧线,朝着海中扎下去,东方润白袍紧逼,倏地挡格住她的去路,两人在甲板上jiāo起手来。

  冷夏一拳一脚尽是迅猛锋锐,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东方润并不求胜,只一心专注于拦她去路,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一把抽过身侧人的长剑,抛入半空,战北烈脚尖一点若鹰鹫般腾空而起!

  围观的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远远的看着,发出一声声的惊呼,战北烈和冷夏,却已经知道了东方润的目的。

  逆天改命,改的是三个人的命,他料到今日必败的结局,早就一心求死,准备拉着冷夏同归于尽!

  身形已经飞至一半的距离,脚尖点在抛出的长剑上,借力拔起,忽然,他连连jiāo错的脚尖猛的顿住!

  战北烈睚眦yù裂,猩红的眸子喷出火来:“媳fù!”

  轰!

  巨响如雷!

  火光闪耀,猩红的火焰刹那吞噬了巨大的战船,滚滚海水掀起万丈巨浪,天际之上,黑烟腾起,两条身影一前一后从黑色的烟雾中飞出,分别落向不同的方向。

  转瞬被翻滚的长浪吞没。

  同一时间,战北烈身形一转一头扎下,毫不犹豫冲进翻涌的浪涛中。==

  ==

  第十节。

  彩灯高燃,笙乐喧天,正是繁华似锦时。

  宴席大殿内,馥郁的酒香菜肴飘飘dàngdàng,灯火通明,彩绸高挂,悦耳的笙乐跳跃着欢快的节奏。

  文武百官拖家带口,一个个穿的喜气洋洋,那衣衫鲜艳的,都恨不得在这一天内,把世上所有的颜色都挂在身上才好,彼此推杯换盏跟谁都是哥俩好,哪怕平日里朝堂上的政敌,在这一天都摒弃前嫌,面带微笑的热络称赞着对方红光满面一脸喜庆,转过头想的却是,老子最喜庆。

  没错,又一个新年到了。

  此时,大殿旁一个小殿内,大秦三兄弟开起了小灶。

  巨大的红木圆桌摆在正中央,绸缎桌布,雕花大椅,窗贴红纸,门挂对联,上有彩灯闪烁,下有红毯铺地,一切的一切都和谐无比,唯一令人无语的是……那圆桌之上空空如也,哪怕连个手拍黄瓜,都没有。

  三个男人单手托腮,一脸抑郁,眼巴巴的盯着圆桌,仿佛这么看就能给看出来一样。

  “哎……”

  “哎……”

  “哎……”

  齐刷刷的叹息,每隔一盏茶的时间,随着他们肚子的咕噜咕噜响,一同发出。

  这会儿三人算是明白了,方才在大殿上酒过三巡后,三人满面自豪起身告辞,连称有媳fù准备年夜饭之时,那文武百官们一个不少集体露出的神色,绝对就是幸灾乐祸啊!

  当时沉浸在媳fù下厨的晕晕乎乎中,还没反应过来的三兄弟,这会儿却是**luǒ的明白了,好好的御厨手艺不享用,非要贱兮兮的挑战他们媳fù的战果,他们媳fù都是什么人?

  一个舞刀弄棍上蹿下跳最牛气。

  一个割喉戳心一击毙命最彪悍。

  一个赌博揍人脚底抹油最拿手。

  就这么三个女人,能做出个花来才奇怪!

  更何况,其中一人当初可是连厨房都zhà过的。

  啪!

  某霸王战北越拍案而起:“老子饿死了!”

  某战神战北烈紧跟其上:“这事得教育!”

  某皇帝战北衍振臂一呼:“走吧兄弟们!”

  于是乎,三个男人雄纠纠气昂昂的迈着正步,就朝小厨房去了,势必要教育教育那三个心血来潮的女人!

  没错,就是这样!

  一路做着心理建设,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跳的响声连着剩下两人都听的见,面上谁也不显出来,这不是紧张,咱激动的!

  于是乎,激动的三个男人,还没走到厨房门口,脚就软了。

  透过贴着雕花红纸的窗户,一个个小小的缝隙坑洞中,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

  媳fù之一萧凤,一袭火红的宫装,衬的她肤色亮丽,眉目明艳。

  手里捏着个圆溜溜的大土豆,转头眨巴眨巴眼,忽然“砰”一声将土豆砸到地上,捡起来,再砸,捡起来,继续砸,砰砰砰砰的声音,震的外面某个皇帝连着哆嗦。

  半天,她一脚把土豆踢走,郁闷的撇撇嘴:“冷夏,你说的那个土豆泥,应该不是砸成泥吧?”

  媳fù之二年小刀,依旧青色衣褂一身短打,显得极是利落清爽。

  “是不是要反着砸?”捡起那个被蹂躏的惨兮兮的土豆,在四周搜索了一番,又圆又大的眼睛忽然亮了,她晃晃悠悠的捡起个捣蒜的石盆,放在精致的手上掂了掂,满意的走了回来。

  一看见那东西,某小霸王顿时在脑中飘出了它一系列的兄弟姐妹,石头,板砖,砚台,他开始觉得脑门“呼呼”的疼。

  果不其然,年小刀回身一咧嘴,露出两排亮白细齿,然后,把土豆当成了脑袋,抓起石盆就往上敲。

  砰砰砰砰!

  媳fù之三冷夏,一身白衣飘然若仙,为了配合这新年,破天荒的在衣摆处绣了两朵芙蓉花。

  人比花娇,绝美之极。

  耳边这聒噪的声音吵的脑子嗡嗡响,她敲敲年小刀砸的欢快的后脑勺,从她手里将变了形的土豆解救出来,两指摩挲着下巴开始思索。

  然后,目光落在了一把菜刀上。

  白皙的素手捏住刀柄,yīn森森的寒光一闪,闪的战北烈瞬间眯起了眼,只见他媳fù一把菜刀挥舞的倍儿帅气,手中上下翻飞银光闪闪,那架势哪是削土豆?

  削人脑袋都没这狠劲儿!

  他摸摸脖子,将立起的小汗毛压下去,看着那一片一片薄如蝉翼的土豆片,在空中次第飞起,齐刷刷的落在了菜板上,萧凤和年小刀凑上来一看,立马赞叹:“好!”

  萧凤鼓掌:“大小一样。”

  年小刀惊奇:“厚薄一样。”

  直到她傲娇一甩手,菜刀嗖嗖嗖七百二十度后空翻,砰的一声,深深的倒chā在菜板上,正准备回头朝两人一挑眉的时候,听到后面双双道:“可是,这是土豆片啊……”

  冷夏眼前一黑,差点栽菜刀上。

  三人对着这老半天才弄出来的一菜板土豆,又开始犯了难,经过一致商量后,得出结论:改做土豆片!

  听着里面正在热烈讨论的,关于炒土豆还是炖土豆还是凉拌土豆的问题,三个男人yù哭无泪的对视一眼,决定还是趁着那御厨做的菜肴没被吃完前,赶紧回去大殿填填肚子吧。

  冬夜的风呼呼的吹着,干燥爽利的冷中,处处透着欢乐的氛围。

  三兄弟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忽然齐齐一顿。

  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来小厨房的目的,两两对视一眼飞快的移开,下一瞬,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呵呵的朝前走去,反正大家都一样,妻奴呗,谁也别笑话谁。

  大殿中的欢声笑语,离着老远就飘了过来,菜香酒香馥郁怡人,三人馋虫大动,直接施展轻功飞冲了进去。

  三阵狂风飙过,满殿官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转头朝着上方看去,齐齐目瞪口呆,喝酒的流出了汁液,吃饭的掉下了残渣,说话的咬到了舌头,吹奏的跑高了半音。

  只见那大秦皇室的三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正疯抢着桌案上剩下的一盘青菜。

  战北越是强取豪夺型,死皮赖脸的抱住盘子,高喊:“我是弟弟!”

  言外之意,兄长自然要让。

  手臂灵巧一转,盘子已经捏在了手里,战北衍眯着狐狸眼,笑的贼兮兮:“朕是皇帝。”

  不只是皇帝,还是这天下间五个国家共同的皇帝,早在一月之前,冷夏已经将西卫移jiāo给他,西卫的朝堂开始一片反对之声,她准备了一通说辞还没来得及演讲,百官就尽数想了个通透。

  女皇这辈子估计就栽在大秦战神的手里了,到时候就是生了继承人,那不也是战家的人么?

  罢了罢了,大秦西卫早就一家亲,战家就战家吧!

  于是,就这么容易的,在冷夏准备了一肚子大义凛然的劝说,和yīn险jiān诈的诡计都没用的上的时候,西卫的文武百官欢快的把她送回了大秦,连带着玉玺双手奉上,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自觉的把“皇上”俩字,改成了“王妃”。

  气的冷夏大翻白眼。

  反之,乐了战北烈,从此以后,不论谁提及母狮子,想到的都是烈王妃的身份,他媳fù的身份!

  某男连续一个月,天天眉开眼笑,可把烈王妃给稀奇坏了,直到得知了原因,无语的望着天,骂了句幼稚,不过那唇角牵起的暖融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所以此时,当战北衍厚颜无耻的提及皇帝的时候,战北烈只慢悠悠的说了十个字,顿时那菜盘子被送到了眼前。

  他道:“老子媳fù,以前也是皇帝。”

  战北衍对冷夏,除去弟妹的亲情,芙蓉宝藏的感激,多年在外征战的愧疚之外,更多的,还是一种心悦诚服的敬佩。

  冷夏当初那西卫女皇,在五国乃至追溯回去千百年,那都是独一份,这是什么样的荣耀,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又有几个能抵抗这样的虚荣?

  而冷夏随随便一挥手,玉玺就丢到了他怀里。

  这样的胸襟气魄,战北衍打心眼里服气,自然了,偶尔因为萧凤跟她吃个小醋,那也是有情可原的。

  所以此时,这不要脸的男人把他媳fù搬出来,他这皇帝,还真是没辙。

  偏偏人家说的对啊,他媳fù以前也是皇帝,要不是那皇帝懒的当,随随便便送了一国给他,有他一统天下什么事么?

  战北烈抱着菜盘子,笑的鹰眸眯成了月牙。

  这辈子净当战神了,偶尔当当小白脸,借着媳fù获得庇护,这感觉,倍儿舒爽!

  这边儿三兄弟,为了盘破青菜,就差没打起来,可苦了下面的一群文武百官,想张张嘴劝说一下注意身份,又怕惹了那三尊大神不高兴。自从天下终于一统,这三人就越来越没个威严严谨的样子。

  皇帝不像皇帝,上着早朝忽然呢喃上一句:“也不知凤儿用过早膳没有。”话落,已经咻的一声,朝着皇后那里奔去。

  王爷不像王爷,有事没事就把“老子媳fù”四个字挂在嘴上,偏偏说的还各种骄傲自豪,一点当小白脸的自觉都没有。

  霸王不像霸王,这一点倒是让百官极其的欣慰,当初那打架就拍砖的嚣张越王爷,这会儿只剩下,被人拍砖的份儿咯。

  忽然,殿外一阵凌乱又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打雪仗堆雪人玩回来的四个小鬼头,脸蛋红扑扑的极惹人爱。

  “父皇。”一板一眼,这是战小乖。

  “咳咳。”坚决不叫,这是战十七。

  “爹爹。”嗓音细细,这是战小纤。

  “爹。”一字一蹦的,这是战长歌。

  小歌谣一岁多了,穿着大红缎面儿小棉袄,肤色粉嫩,凤眸水灵,像是年画上走下来的小仙女,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战北烈走来,短又小的双腿jiāo错着,“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战北烈心疼的脸都皱了,那姑娘却“咯咯”一笑,自己爬起来继续走。

  再次“砰”的一下,她揉揉摔痛的小脑门,满脸的笑容像是花儿开在了战北烈的心里,如此来来回回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扑进了他的怀里,仰头nǎi声nǎi气的唤:“爹。”

  某男咂了咂嘴,若不是冷夏说,孩子刚会说话都是一字一蹦的,他简直要怀疑是那愣子,教坏了他闺女!

  尤其是……

  提起这个,大秦战神就一肚子鸟气。

  他单纯可爱无辜的闺女,竟然在抓周宴那天,把愣子给抓进了手里,抓进手里不说,还顺着那愣子的大腿蹬蹬蹬的往上爬,一直爬到衣襟处,极自觉的小屁股拱啊拱钻了进去,熟练非常的在里面调整了方向,探出个小脑袋,咯咯咯的笑。

  战北烈差点脑门充血,一口血喷出来。

  而且更是稀奇的,这丫头第一个学会说的话,不是爹和娘。

  竟然是:二!

  战北烈差点没气的把慕二吊起来打,要是把老子闺女带二了,你赔老子一个啊?

  当然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战北烈都选择xìng的算在了愣子的头上,不会跟他家闺女计较,揉揉她的小脑袋,蹲下身子使劲儿亲了她一口,亲的小歌谣再次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似风铃琳琅。

  他一把抱起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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