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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高临下地看了躲开的傅清秋一眼,一边听着傅清秋说话,一边再小心眼地轻描淡写一挥剑,便叫躲过一次毫无防备的傅清秋大惊失色,不得不于仓促之中拔剑硬撼,继而于接触的那一刹那立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连撞倒三棵大树才重新落地!

  余者噤若寒蝉,闻风丧胆,不得不躲,又躲无可躲!

  喧闹的广场之上,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萧见深堵在胸中的一口气,也总算是出了半口。

  而剩下的那半口……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傅听欢身上。

  他从云端落了下来,从人群中掠走站在人群里的这个人,而后又踏上云端飞走了!

  第60章

  此时的一灵观内。

  浪子久别之后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剑杀晴日院主,一剑伤归元庄主,而后又轻描淡写地掳走了危楼楼主,并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之际,众人才发现原来传说之中确实毫无夸张:前辈先人,唯天独独占鳌头;我辈中人,仅浪子屹立云浪!

  但浪子为何会在消失于武林中三、四年之后又重新出现?

  浪子此番来此,所为究竟何在?

  看浪子刚才的举止,莫非浪子与一灵观有旧,此番是特意来偿还恩情或者警告诸位的?

  浪子刚刚虽走,也不知待会会不会再杀个回马qiāng来,将逼上一灵观的他们一网打尽?

  如对方真的回来,观刚才晴日院主和归元庄主的结果,他们在场的人岂非羊入虎口,对方只要一个动念,砍瓜切菜一样的轻松,他们就身首异处,七零八碎那样不能齐全?

  这个……好像有点惨啊。

  武林群雄心胆俱寒。

  若浪子真要孤鸿剑,那他们还是即刻下山回家,洗洗睡了吧。

  但还有一个问题!或者说还有一个转折!

  此刻众人简直如同那被和尚扛着的半桶水一样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晴日院主是他们暂时的领头人不错,浪子若站在一灵观那边,理当杀他立威;但归元庄主可是由一灵观请来的人,为何浪子第二剑专门针对对方?莫非归元庄主与浪子有旧日恩怨?又或者浪子其实只是自天上路过此地,视底下苍生犹如蝼蚁,随意舒展了一下身躯,便兀自游走……?可这还有一些解释不通,就是浪子为何要掳走危楼楼主,莫非见那楼主艳色倾国,心生猎艳之喜,于是连一灵观承诺的孤鸿剑也不在意了?那这样一来,他们之前的一切可怕猜测,岂非都只是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这样一想也非一点都不可能,否则无法解释浪子这三四年间究竟去了哪里?也就只有那更高的一个层次,那餐风饮露、移山填海的仙人一境可以解释了吧!再者若浪子真的在意孤鸿剑,只怕也他们一样不肯视线稍离,就怕那剑被一灵观的牛鼻子老道士给窝藏了!

  一灵观太极广场上,除了搜肝抖肺咳着血的傅清秋之外,其余人等都罕见的僵持了起来,各自心有戚戚焉。

  刚才灵泉道士对内贼的忧心忡忡此刻完全变成了武林群雄对浪子的忧心忡忡。

  风水轮流之意,概莫如是。

  打破这短暂僵滞的,乃是急着去追浪子的飞虹仙子的一声轻叱:“你们统统给我让开!”

  她说的乃是那守在一灵观山门之前的一灵观弟子!

  那一行一灵观弟子也被萧见深的出场给唬得不轻,此刻尚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但哪怕没有回过神来,他们在听见飞虹仙子的话的那一刹那,也迅速地反shèxìng列了剑阵挡在其人面前,只拿目光透过重重人群注视自己掌门所在的方向。

  灵泉道士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所有人都没能够预料到的乱象。

  这也是他们一灵观所仅有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抓住之后,结果究竟是更好还是更坏?灵泉道士不能确定——但至少,他们这一派,就算自今夜之后从此堕入魔教,也好过就此灭门。

  他能够束手就缚,以死殉教,能够秉持公义,销毁孤鸿剑,却不可拿这百年基业数代祖师的心血,叫这上上下下百多人命任人宰割,只因这江湖之中的野心而毫无意义的死去。

  他的声音在夜里传遍了寒山山巅。

  恰好有一阵从峭壁下吹上来的冷风自山巅席卷刮过。于是所有听见声音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灵泉道士道:“你等既上来做客,就做客到底;你们既想要个结果,我一灵观就给诸位一个结果!”

  “门下众弟子听令!”

  他手中拂尘一摆,万千瑞丝迎风飞舞,暴涨数丈之距,宛如相柳九首,分袭向最前十人!

  “下天魁,天杓二星,封山门!——”

  ××××××

  风呼呼的在耳边掠过作高低不同的伴奏,树木化作幽魅在视线中演示生动多姿的皮影戏。

  在最初被萧见深掳走之时,傅听欢自是大吃一惊,并且因为十分关注着太极广场的结果,萧见深方才走了几步,还没有越过那一灵观门前的两根道德柱,他就怒道:“别闹,先把我放下来!”

  萧见深不答。足尖在道德柱上一点,如鹏鸟振翅同风而起,一转就不见了那背后诸人,只剩那点点星火,因汇聚得多,所以还能于夜中窥见一二。

  傅听欢这时已经不耐烦,抬起胳膊,一掌拍向揽着自己的萧见深肩胛。

  他并未用全力,亦不想伤了萧见深,心中本来的目的也只是对方手上劲力一失,自己好乘机挣脱,再回那一灵观中伺机搬弄风云布施雨雪。

  萧见深没有躲,也没有多看傅听欢,之前该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于是那挟着内劲的一张就停留在了萧见深肩膀前的几分之上,余下些许逸散的劲力如同一小股清风,轻扑在萧见深肩膀之上后就向四周逸散而去。

  傅听欢目光在夜色里就如同天上的荧惑那样闪烁不定。

  他抬掌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太多,这样轻微的力道本不会给另外一个人造成多少伤害;然后手已抬起却发现另外一个人毫无闪躲之意的时候,傅听欢突然便想到了破庙之中,他抢夺《天下山河册》之际。

  那一日……距离现在,其实也并没有多久。

  他神思一晃,心头跟着一软,手上的力道就松了;而这一松之际,就是那一灵观的灯火消失在眼前之时。

  时机稍纵即逝,既然已逝,再纠结于此显然毫无意义。

  傅听欢念头再一转,觉得反正孤鸿剑在自己手中,杨正阎则留在那广场之上,这样在广场上的几大势力之中的危楼虽然未必能讨到多少便宜,却也未见得会如何吃亏。

  权当自己上山来看了一场热闹了。

  傅听欢一念想通,注意力自然而然也就到了周围之上。

  树木好像越来越稀疏了,那些由树木配合演来的晦暗怪诞的皮影戏自然也就跟着消失。

  周围连同上空都开始变得空阔,玉盘似的月亮在天空分外皎洁,因太过明亮,看上去简直像是举手可摘。

  月朗星稀,天近于手,端的是一个好夜晚,一个好风景。

  傅听欢道:“我们不是下山。”

  萧见深道:“不错。”

  傅听欢再道:“我们是往山上走去。”

  萧见深道:“不错。”

  傅听欢又道:“我听见了水声。”

  萧见深道:“不错,我也闻到了水的味道。”

  傅听欢最后不解道:“……所以你要带我去哪里?”

  萧见深于是淡定道:“不知道。找个好地方上你。”

  傅听欢竟无言以对。

  但他心里……其实并无多少排斥,不止没有多少排斥,他在无言以对片刻之后,突然觉得此时此事颇为有趣,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朗朗的笑声惊起了山上停驻的几只飞鸟。

  这些鸟儿不识危险,不知这寒山之上究竟将要发生什么,于是兀自在树梢上亲亲我我梳理羽毛。

  萧见深这时已经来到了水声传来的位置。

  这是一片位于一个山坳之后的温泉带。

  大大小小的温泉在这块地方冒着腾腾的热气,最小的不过chéng rén两个巴掌大小、半个指节深浅;最大则有一个长宽都约三丈的水潭那样大。

  这里已经山巅之处,一株古老的万年松扎根悬崖峭壁之中,身躯枝干俱向天边皎洁的月伸展,做一人合抱之势,仿佛要将天上的月揽入心怀。

  松针在风中簌簌落下,其中一颗随着松针落下的松果好巧不巧地掉到了正泡在小池子中的松鼠脑袋上,砸得那松鼠吱吱一叫,从热腾腾的水池总蹦出来,一蹿就不见了踪影。

  冷的风,热的气,在此地相互jiāo融,于是此地便被氤氲成了天外仙山、隐世之境。

  萧见深左右看看,颇为满意这个地方。

  他终于停了自己向前的步伐,将手中的傅听欢放了下来。

  傅听欢自刚才那一番对话之后就不再说话。此时他方才再度开口,唏嘘一叹:“也不知底下此时如何了,究竟会死多少人……不过被你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地一搅合,看来这些人是没办法一举死完了。”

  刚刚秉持着“今夜我不爽了你们别想有一个人能爽”而胡乱破坏一通,总算出了一口气的萧见深顿感心塞,实在想问对方难道朕这个人都立于此地了——也不能吸引你的些许注意力吗!

  不想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傅听欢的唇角已经噙上了一抹玩味而风流的微笑。

  他道:“然而恰逢此良辰美景之夜,又有知jiāo好友绝代仙人在此……你我很不必去管那红尘中的庸庸扰扰。”

  他的声音猛然压低,微微的暗哑在这一时简直像一把勾子,勾得人心不能安稳。

  “还不如乾坤天幕之下,取造化之精气,共参那阳阳合德双修灵法经,走那金光无穷之道途……”

  萧见深也不由笑出了声来,yīn影烟消云散,他调侃问:“什么叫做阳阳合德双修灵法经?究竟语出何典?”

  “自然是你这部世间仅有典籍。”傅听欢说得那叫一个泰然自若。

  而后他便退后一步,在月色下解开自己的衣袍。

  一件一件的衣衫委顿于地。

  明亮的月色将眼前的一切照得纤毫分明。

  萧见深的目光落于此处。

  他的呼吸变缓,很缓慢,很悠长,几乎叫人无法探知。

  眼前的这一幕是如此熟悉。

  就像那一夜的乱梦之中,这一人于莲花池畔展露躯体,那灼灼不妖之态,与满池莲花何其相似,不知花与人孰美。

  第61章

  赤luǒ的躯体坦然地展现在水样的月光下,被月光一照,就仿佛吸纳了这天地间的色彩,继而自身发出光泽来。

  傅听欢并不只是站着。

  他张开了双臂,像是对自己的躯体拥有绝对的自信那样得意;但这样张开双手的动作,也像是他等在那里等着萧见深走上前去抱住他。

  萧见深几乎已经踏前一步了。

  任何正常的男人显而易见无法在这样的情况在保持着冷静和理智,除非他不是一个男人!

  然而更快迈出第一步的病不是已经动弹了膝盖的萧见深,而是张开双臂的傅听欢。

  傅听欢没有站在原地等对方。

  他就这样赤luǒ着走了上来,一路走到萧见深面前,他的长发轻微晃dàng,从肩头垂下来落到胸前,将半幅胸膛半遮半掩;他来到萧见深身前,目光微垂,双手已经搭到萧见深衣衫的扣子与系带上。

  第一件外衣被他脱下了,随手就丢在一旁,落到了自己的那堆衣服上。

  他凑上前亲吻萧见深的脖颈。

  对方的脖颈之上还有他之前留下的牙印,这种小印子总让人心生愉悦,傅听欢拥有与大多数人同样的感觉,于是伸出舌尖再这边舔了一下。

  湿漉漉的感觉让萧见深的寒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他的手已揽上对方的腰背,但傅听欢一边舔萧见深的脖颈,一边将解对方衣服的手下移,阻止了这个动作,含混说:“别急……你不是想上我吗?今天我们大可以慢慢地玩……”

  说着他的手便探入了萧见深的衣襟之类。

  微凉的感觉由他的指尖传递到萧见深的皮肤之上。

  但这一点的冰凉对于两人想说显然都无足轻重。

  傅听欢已经摸索着按住了萧见深的嘴唇,然后他凑上自己的唇。

  唇与舌分分合合,轻啧之声不绝于耳,傅听欢在亲吻的结息里裹着气息含混地说了些什么。

  萧见深并没有听清。

  他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在傅听欢的身体上游移了。

  对方全身都有一点冰凉,像是根本就没有被已经在他体内燃烧起来的情yù所感染。

  他按揉着对方的肩胛,抚摸着对方的脊骨,甚至将自己的手游移到束成平坦一线的腰腹之下,那抹隆起而紧实的弧度上,甚至直接以手指分开对方闭合得紧紧的缝隙,探入那可以让他全身都滚烫起来的窒息之处。

  这只是一开始,因此他尚能君子。

  但很快,这种君子的成分就被萧见深自己揉吧揉吧,如同身上解下的衣服一样随便给丢到了脚边!

  因为萧见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他的动作变得剧烈,他开始用力地抚摸着傅听欢的的身躯,在对方的手臂以及胸腹的位置留下淡淡的红痕。

  但对方的肌肤似乎天然有某种和他人不同的地方。

  那些红痕不过在其上留下一瞬就立刻消失,于是其周身上下,又再次宛如最美的羊脂玉一样温润光泽、毫无瑕疵——如果不看对方那与他一样挺立起来的yáng jù的话。

  男人的yù望总是无法掩饰。

  傅听欢的yù望早在他脱下衣服、与萧见深亲吻之际就半软半硬,而当萧见深的手粗鲁地揉捏着他的后臀,将臀ròu在手中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乃至于有些粗暴地以手指闯入他的后穴谷道,在里头抽chā探索的时候,半软半硬的yù望就直直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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