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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吗?想和你说两句。”

  陆宸郗冷眼一斜,并未搭理我。

  我顺势蹲下身抱着郁桐,但起来的动作太大再加上穿的高跟鞋,身子倾斜的厉害。

  陆淮阳连忙伸出一只手扶着我的胳膊,而在恍惚之间有一双结实的手臂搁在我腰上,但不过转瞬即逝,陆宸郗很快收回手。

  我愣愣的抱着郁桐到一旁,而陆宸郗的脚步却不停歇,径直的上了楼。

  “陆总,孩子给我吧。”简毓回到我身边将孩子从我手中接过去,我犹豫一会还是选择跟在陆宸郗的身后,他的背影很宽厚。

  我是有多久的时间没有从后面抱住他了?仔细算算应该是三年多了吧。

  很遥远的时间了。

  我在想事的时候陆宸郗突然回头,我撞上他的胸膛一愣,随即恢复情绪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鼻子,抬头冷静的望着他。

  陆宸郗缄默,又转身离去。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跟随着他,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陆宸郗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明亮的火光在他的指尖燃烧,我安静的望着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待一支烟灭,陆宸郗目光淡淡的望向我,嗓音漠然如水的问:“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说?”

  他脸色冷漠,我抿了抿:“陆宸郗,我想将郁疏郁桐带回郁家住一段时间,成吗?”

  陆宸郗漠然道:“又不是我陆宸郗一个人的孩子,你有教养的责任,不必征求我的同意。”

  我哦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陆宸郗忽而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陆宸郗眼睛深邃的望着我问:“你的身上有qiāng伤留下的疤痕?是爷爷派人追杀的?”

  我答:“或许吧。”

  或许是他,或许是关娇。

  毕竟陆肃敬给我三千万赔偿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害我xìng命,除非有人偷偷吩咐。

  而那人,我只能猜测是关娇。

  陆宸郗暴躁:“陆晚,我说过的,仅仅是一个电话,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就去接你回家,可是你却闷声不服输,硬生生的自己承受这些!你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你自己?”

  我那时只是不想同他再有联系罢了。

  的确,也是心里憋着闷声不吭。

  那时心里抱怨他,恨他。

  我哦了一声正准备转身而走,但陆宸郗突然将我拥入怀里,手掌摩擦着我肩膀上的肌肤,我一愣没有推开他,陆宸郗的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随即张口就咬,用足了劲。

  我疼的厉害,但仍旧没有推开他。

  陆宸郗松开我,他伸手抚摸我的脸,用着生平极其温柔的嗓音道:“陆晚,我们两个就此一刀两断,我放过你,以后再见,只是陌路。”

  他说,我们两个就此一刀两断。

  他说,我放过你。

  他说,以后再见,只是陌路。

  说这话的陆宸郗很温柔,抚摸我脸颊的那双手也很温柔,我愣了愣说:“好。”

  伸手捂住肩膀离开,我回到别墅以后就哄着孩子睡觉,等他们睡下以后就灌酒,

  灌醉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我偏头看了眼肩膀上的伤口,这是陆宸郗留下的,他的决绝,他的感情全都在里面。

  我喝醉躺在沙发里,清晨的时候却被简毓喊醒,我愣了愣的看着他问:“什么事?”

  “陆总,阮总他……有消息了。”

  我惊喜问:“他在哪儿?”

  “冰岛,你的邻居打的电话,但……”

  我连忙起身说:“买机票去冰岛。”

  “陆总,阮总去世了。”

  眼泪夺眶而出,我愣愣的看向他不确定的问:“简毓,你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在做梦?对了,我喝醉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陆总,阮总在昨天晚上回到你们曾经住的那个房子,早上的时候就……”

  我伸手推开他夺门而出,似想起什么连忙道:“简毓,快买机票!快买去冰岛的机票!”

  简毓道:“陆总,现在没有直搭。”

  我瞪着他,发脾气问:“转机不会?”

  简毓离开以后我立即给陆淮阳打了电话,他迷糊的接起来问:“婶婶有什么事?”

  “淮阳,来郁家接孩子。”

  陆淮阳一愣问:“他们昨晚不是刚回去吗?”

  “听话,来接孩子。”

  我挂断电话立即回卧室看了眼两个孩子,大清早的他们睡的很香甜,我伸手擦了擦一直流着眼泪的双眼转身离开房间。

  在我的心里,我不能接受阮澜之的离开,所以一路上都以为是一场梦。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毕竟我有病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到了冰岛,到了我曾经的房间,我伸手阻拦简毓说:“别跟着我,我自己去见他。”

  我要亲眼看着他对我说:“晚儿,我想你。”

  我打开门进去,几个月不见的阮澜之憔悴了许久,我跑过去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轻声喊道:“澜之,晚儿在这里。”

  他没有搭理我。

  眼泪倾盆而下,我握紧他的手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澜之,晚儿真的在这里。”

  他依旧没有搭理我。

  我哽咽着声音,低头吻着他的额头,轻言细语道:“澜之,晚儿真真确确的在这里,你睁开眼看一下晚儿好吗?晚儿听说你在这里的时候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你,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胖了还是瘦了,开心还是不开心……澜之,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晚儿呢?”

  我恐惧的摸着他冰冷的脸颊,恐惧的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恐惧的哭的不知所措。

  我的阮医生,我的澜之,他拯救着我,庇护着我,却拯救不了自己。

  他承受不了精神压力自杀离去,而那抹压力从小日积月累吞噬着他的精神力。

  他将自己克制的太完美,但太完美也是一种病,终于,他开始厌世了。

  他丢下我就离开了。

  我是他的妻子啊,我想一直陪着他,一直陪着他度过他所有的不愉快,但最后……我依旧没有拯救到他,我低估了他的病情。

  那天我抱着他哭晕在他的怀里,第二天的时候亲眼看着他进了火葬场。

  出来后只剩一个黑色的坛子。

  我抱着他的骨灰瘫坐在雪地里痛哭,痛苦以后就是无尽的麻木以及病情的加重。

  郁凉带给我的伤痛逐渐好转,但阮澜之带给我的伤痛却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我曾经问过阮澜之,我们的病会好吗?

  他说,我们不严重,但没说好不好!

  他的病永远都好不了了,我得病也是,我将阮澜之带回美国放在阮家,随后在简毓的安排下回了国,在回国的那一天简毓递给我一封信说:“陆总,是那天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的。”

  是阮澜之的遗书。

  短短五个字。

  我爱你,郁暖。

  我知道,他爱我。

  回国以后我开始沉迷于醉酒之中,郁家阮家的事我也不愿再chā手全都丢给了下面。

  郁疏郁桐要见我,我都没有情绪。

  我很低落,我得心很空很空,阮澜之离开我了,而陆宸郗也说了一刀两断。

  我忽而觉得自己活着的这一辈子很悲哀,什么都想要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在别墅里颓废了一个月我开始转移场所去酒吧贪欢,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说,她叫时运。

  我问:“时运是谁?”

  她递给我一杯酒问:“看样子你很悲伤,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的初恋说一刀两断,我的丈夫因为忧郁症离开了我,我很难受,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我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可是他……他就变成了小小的一坛骨灰,什么也没有了。”

  “是这样啊。”时运感叹一句说:“我的初恋他恨不得杀了我,而爱我的人因我而死,我现在……只剩下我自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心里很麻木,总想着报仇可是又没有能力。”

  我说:“谢谢。”

  她一怔:“谢我做什么?”

  “我也还没有报仇。”关娇还活泼乱跳的,而且听说吴毅的官司输了,正在上诉。

  120.我是陆宸郗

  我的澜之永久的离开了我,一旦想到这事的时候眼泪就夺眶而出,可是自己又没有丝毫的办法,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回到我身边。

  我仰头喝着酒对一侧的时运说:“我的xìng子比较懦弱,但再懦弱我也知道记在心里的仇始终要去报,所以时运,将所有欺负你的人通通干掉,即便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创造……机会,我知道了。”时运替我倒一杯酒淡淡的说:“我会清除他身边所在意的。”

  我喝的一塌糊涂但脑子里很清晰,我抬头望着远远走过来的人,笑着说:“简毓,你说他是澜之吗?澜之笑起来同他并无二般。”

  “陆总,那是你的侄儿子。”

  我握着酒杯喃喃问:“我的侄儿子是谁?”

  简毓答:“陆淮阳以及他的叔叔。”

  我笑着说:“可是我分明看到的是澜之。”

  “婶婶,我是淮阳。”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温柔道:“澜之,是你。”

  陆淮阳懵:“婶婶,我是淮阳啊。”

  我始终不肯相信他是陆淮阳,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阮澜之,他们两人的笑容相同,都是那么温柔,那么的安抚人心。

  简毓拍拍我的肩膀,将我从陆淮阳的怀里拉开,轻声解释说:“见谅,陆总喝多了。”

  陆淮阳低声道:“我听说了阮澜之的事。”

  他顿了顿,又说:“婶婶节哀。”

  我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简毓拉着我的手臂带着我离开,我万分不愿,伸手拉住旁边人的手臂,摇头说:“简毓,是澜之啊。”

  简毓答:“陆总,你喝醉了。”

  我坚持:“是他啊。”

  “陆总,你是出现错觉了。”

  我愣,冷声呵斥:“简毓,你别胡说!”

  忽而,一抹冷硬的声音传来:“由着她吧。”

  我旁边望着我抓着的人,轻轻一笑:“你是谁?你怎么会和我的澜之在一起?”

  “我是陆宸郗。”

  我问:“哦,陆宸郗是谁?”

  那天晚上简毓强行将我带回了别墅,我躺在床.上哭的很是悲伤,最后傅磬致到我的别墅提醒我说:“郁暖,他已经走了两个月了。”

  “致哥哥,我好想他,一想到他不在我心里就痛的厉害,我开始逃避他,可是我怕自己会像曾经那样忘了他,所以我不敢逃避。”

  正因为不敢,所以选择面对。

  “郁暖,你别把自己逼疯,郁疏郁桐这段时间总是找你,你都是回避的,你这样会让他们多想的,你为了孩子也应该学会坚强。”

  我麻木:“致哥哥,我心里好苦。”

  “我联系了崔教授,明天我让简毓陪着你去看心理医生,你的病必须要治。”

  我的病治不好的。

  再说我的心理医生是澜之啊。

  傅磬致苦口婆心的说了许久,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离去,我呆呆的望着窗外到天明。

  简毓来敲我的房门,我打开抽屉取了两粒yào喝下,随后打开门疲惫的对简毓说:“关娇的案子输了就输了吧,你让吴毅撤诉,接下来就用郁家,拼了整个郁家和关家同归于尽吧。”

  简毓问:“那阮家……”

  “在不动其根本的情况下再支援郁家,盛华是澜之留给我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守住它。”我顿了顿,低声说:“用自损三千的方法对关家为非作歹,倘若陆家阻拦就让关娇出点事,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决心!”

  知道我要毁掉陆家的决心。

  不走法律,就凭本事。

  简毓应道:“我会吩咐下去,还有陆总……阮总的妹妹想见你一面。”

  ……

  我穿的优雅得体坐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又遇见了时运,她坐在我身边说:“我昨天晚上就回到了时家,我要向他报复,我要堵上整个时家只为自己争口气,我要让他知道其实我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没出息!可是……陆晚,无论怎么报复,伤过的心都无法再缝补,失去的人也无法再回家,我如果想他了怎么办?”

  想他了怎么办?

  这话问我能有什么答案。

  我红着眼看向她:“毫无办法。”

  “陆晚……”

  “时运我们很像,我们都在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输赢,我要打败陆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老爷子,我要打败那位害了我郁凉的女人。”

  “三个月后,倘若我赢了我会来找你。”

  时运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我在酒吧里等了一会,终于等到顾希之,她看见我向我这边走来,坐在我对面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轻声问:“什么事?”

  顾希之说:“关于哥哥的。”

  我眼睛一亮问:“什么事?”

  “哥哥认识你的时候其实在陆晚以前,这事我一直都知道,也想着他会亲口告诉你的,但是我太高看他了,他对你的好他从来不会在你的面前提起,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

  我喃喃问:“什么时候?”

  “我与哥哥的关系很亲,在他很早的时候他就给我寄过一封信,向我介绍了你。”

  我着急问:“什么信?”

  阮希之从手提包里取出来放在我的面前,解释说:“这两封信,一封来自十九年前,一封来自十年前,嫂嫂可以看看。”

  我伸手贴住信封,缄默。

  十九年前,我十岁。

  十年前我快满二十岁。

  如今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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